五、
我没有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好像我很久以前也这么经常说这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跟我进了屋。
我坐在桌子旁,看着门外的雨湿润土地。杀生丸坐在我的对面。
我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中倒了些茶水。将茶杯推到杀生丸面前。
“喝些茶吧,”我的头突然有些眩晕,“这是我院子里的茶泡出来的。”
“你怎么了。”他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发现我的异样,僵硬地问。
“没什么,只是头有些晕。”我端起茶杯,浅浅地呡了一口,淡雅的茶香充斥着我的鼻尖,头清醒了很多。已经没有那种晕的感觉。
门外的雨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但屋内却没了声音。我低敛下眼,看着茶杯中些许茶叶在沉浮。
杀生丸突然站起身。
“明天还来么。”
没有说话。化作一个光球飞远。我望着乌云满天的天空,心中再没有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了。
[天涯比邻]
我的脑中突然出现这词。看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便索性将这词写下。
用的是上好的宣纸。看纸上的墨迹一层层的化开。看着桌上的张张白纸。我缓缓出声:“白色……”然后,还有什么呢。一个朦胧的人影。会是谁?
“杀 生 丸……”
仿若拨开云雾,一切都清明了。
窗外还是不停地下着雨,阳光透不进来。我却不再孤单了。
门被推开。是哥哥。他还是笑着,但却有什么不同。
“幸,你这刚刚来过客人了?”
哥哥慢慢走过来,他看见桌上的字。神色不定。我以为,我会受到责罚。但是没有,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用他温暖的手抚摸我的头。告诉我要好好的。
“幸,你要好好的。”
“幸,我走了。”
我看着哥哥的背影。突然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堵住了。那抹背影也被赋予了悲凉的色彩。
原来阳光没有被乌云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