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说什麼?』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快速打开上锁的房门,他声音有些抖。
--一整晚?跪在外面一整晚?冲田总司他是疯子吗?
『少爷……』阿姨欲言又止,斋藤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从来没看过斋藤的情绪有如此反应,就连当初斋藤考上医学院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剧烈的情绪反应。
没听阿姨说完,他就已经快步下了楼,因为他房间的座向跟庭院是反方向,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冲田在外面跪了一整晚这件事情。
已经在外面冻了一整晚又一早了,膝盖已经跪到麻痹,冷到忍不住的全身颤抖,可是他依旧没有起身,而且连背都还是挺直的。
连自己都想不到能有这麼多毅力去做这件事情,回想起以前还是高中生在剑道部时,插科打诨,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所以现在他姿势端正的跪在雪地一整晚算是把以前没做好的部分通通补回来吗?
靠著内心的自嘲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快要撑不下去了,而且最担心的时候要是气喘发作怎麼办?
--如果在这里一命呜呼,那小一不就要成为寡夫了吗?
精神还有力气乱开玩笑,但是身体快不行了。
『冲田总司你疯了吗?』斋藤快步到冲田面前时,他看见冲田是带著阵定的表情看著自己,脸上还有一点点的平静。
『我很好,天气太冷我想发疯都没办法。』油腔滑调面对斋藤,藉由这样,他试图在斋藤表现自己依旧是那种欠打的嘴脸。
『你从什麼就跪在这里了?』稳住自己有些想颤抖的声音,至少他在冲田面前甚至是注视著他的全家人面前他要还是那个斋藤一。
『昨天你上楼没多久。』
『你疯了。』斋藤突然的镇定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或许是被冲田的行为然后父母的不闻不问给气到无法用其他方式表达,所以他还是继续扮演著冷静的斋藤。
『没什麼,我只是在等你父亲的同意。』还是一脸淡定,冲田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否是自己回光返照的现象。
『像他那种人你干嘛……』本想说出的话被冲田给制止了。
『一,别说了,他怎样都是你的父亲。』原本还有一点点笑意的脸变得严肃,对於斋藤因为他而有情绪上的表现内心次有内麼一点感动,可是他还是期望,期望著斋藤不要因为这样的情绪起伏而说错话,或是做一些对自己(斋藤一)不利的事情。
被制止了,斋藤也就不再多说什麼,靠著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神,双手握得很紧,他可以感觉自己的筋骨跟血管都浮了上来。
『起来。』调适过后但还有不平的语气命令著冲田。
『不行,你父亲还没同意。』收回刚刚的严肃,他婉拒。
斋藤知道冲田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会起来。
『我说起来。』但是不放弃的继续命令著。
『对不起,这次没办法听一的命令。』坚持著,但是他觉得自己估计是发烧了,还不知能撑多久?
『冲田总司,你起来。』斋藤这下真得怒了,为什麼冲田耍任性非要挑这个时候?
不想理会,不语地走到冲田面前,一把拉起冲田,这次他不想当个对家里言听计从的小孩,只是他没料想到跪了一整夜冲田双脚已经是又冻又麻。
被拉起的冲田中心不稳的往前栽,虽然本能反应的双手先著地撑住。
『总司!没事吧?』斋藤被吓到了,他看著从地上爬起的冲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