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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长篇惊悚悬疑————《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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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上阿乐,贴着他耳朵问:“阿乐,看清楚刚才那人长什么样吗?”
“没有看清楚脸,不过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迷彩服。”
“你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看清楚他去哪了?”
“你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刚才就那么一闪,我也看不到了,就像……就像那个人根本没出现过。”
“我也是这种感觉,但是我们明明看到了是吧?”
“小马,别再说这件事了,就这样吧,总之这林子本来就是有点古怪的,我小时候唯一来这里那次也碰到了奇怪的事情,所以你也别多想了,继续赶路吧。”
阿乐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继续跟着他们往前走,但是刚才冒出的那个小插曲却仿佛植根在了我脑海里,怎么也挥散不去,那真的是太奇怪了,怎么会忽然冒出那么一个人说我们有人失踪了,但是他自己却不见了,被说失踪的那人却又回来了,这根本没办法解释,也许真如阿乐所说,这个林子很古怪,如果没有古怪的事情发生那才是真的古怪了。
幸好接下去再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口香糖记号往林子深处一直绵延进去,我们也一直跟着走进去,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口香糖,难道做记号的这个人是来做口香糖广告的么?
直到天色开始微微泛出白光,却还是没有碰到柳老爷子他们,就在所有人抱怨累瘫了得原地休息的时候,前方的视线忽然开阔了起来,遮天蔽日的树冠不见了,杂乱丛生的草木也一下子统一了,取而代之的是齐腰深的蒿草,茫茫一片,往前延伸出去,而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不绝的山峰,那些山峰似乎很高,看不到峰顶,全都被云雾笼罩。
经历了一晚上的生死逃亡,然后又在古怪的林子里摸黑行走,一直走到天亮,才终于出了林子,阳光从远处的峰顶上洒下来,驱散了清晨的浓雾,也驱散了一直萦绕在周围的那种紧张情绪,望着眼前茫茫的草甸,看着头顶上碧蓝碧蓝的天空,本来绝望的心境也跟着开阔了起来。
几个人马上清理出了一片空地,铺上防雨布就躺了下来,我的身体状况也是到极限了,跟着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只想什么都不去管,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体验天为被地为床的原生态生活。
由于实在是太困,我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多了一些人,正在吵吵闹闹地谈论着什么,我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柳老爷子和阿龙也在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没有看到阿华,还有那个酷哥凌剑飞也不在。



129楼2012-05-19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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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凑上去打听阿华的情况,阿乐告诉我老爷子和阿龙都没见到阿华,不过昨晚他们将大部分猴子都引往另一个方向之后,阿飞就回头去找我们了,应该会和阿华碰上头,我们在这里休息顺便等他们过来。
    听他这么说我才稍微放心了下来,只是希望阿飞真的能够顺利带着阿华回来。
    但是老爷子的情绪似乎相当糟糕,回来后一直板着个脸,旁边人都小心翼翼地说话,生怕他发飙,不过也难怪了,就因为一帮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想吃什么野味,结果招惹了那群无面鬼猴,没得到正常休息,而且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还有两人生死未卜,将近20人的队伍到了这里却只剩下8个人,作为领队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心情好起来。
    老爷子眼圈发着红一声不吭地坐着,旁边的阿龙似乎已经睡着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手上全是暗红的血迹,看不出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猴子的,而他身上那件迷彩服也已经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疙瘩,完全就像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可想而知,昨天他们曾经冒着多大的危险去引开那些发了疯想报仇的猴子。
    阿乐从自己包里翻出一片压缩饼干,让我填填肚子,说马上就得赶路,抓紧吃完,抓紧调整下状态,我们必须在中午之前穿过这片草甸,到达远处那些群峰的脚下。另外还整理了一些东西出来,基本都是队伍里公用的一些装备,给我打了一个小包,让我背着。
    “阿飞!阿飞回来了,快过来人帮忙!”营地里有人喊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个几乎像是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人,正摇摇晃晃地从林子里走出来,他看到了我们,无力地抬了一下手,就倒了下去,几个人赶忙冲了过去,老爷子也跟着冲了过去。
    凌剑飞被抬到了防雨布上,他的迷彩服上衣已经没了,露出赤裸裸的胸膛,可以看的出他并不结实,甚至有点消瘦,上面大量的红色块仿佛泼墨似的画在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像一条条红色的蜈蚣爬满他全身,狰狞得可怕,他的脸上也被血完全染红了,闭着眼睛,表情仍然显得很痛苦。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开始帮他处理伤口,我注意到这几个人里就阿风比较熟练,他一边安排别人为凌剑飞擦去血迹,一边用酒精仔细清理着伤口,清理完以后就开始用针线缝合起来,看来他应该是这个队伍里的医务人员了,幸好他昨晚没有出什么事,不然碰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就麻烦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朝林子里看了看,但是没看到任何人的影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凑到了凌剑飞脸上,轻声地问道:“阿飞,你还醒着吗?阿华怎么样了?”


    130楼2012-05-19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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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个鸡¥巴!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说的了话么?!”一旁的阿勇猛然暴躁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
      “我……我……”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阿勇才没继续骂。
      这时候凌剑飞的嘴巴动了一下,轻轻吐出一个字:“烟……”然后表情似乎猛然痛苦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看他这个样子,就跟咽了最后一口气似的,我吓得大叫:阿飞!阿飞!
      “别喊了,他只是晕过去,让他好好休息吧。”阿乐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贴着胸口处听了听,才回头对我们说道。
      “烟?我们小飞哥还真有意思,都快死了还惦记抽根烟。”说话有点调侃的这个人叫阿三,因为长得很黑,有点像印度人,而他本名叫王三德,别人就给他取了绰号叫印度阿三,简称阿三,此刻他正摸出一根烟点上,递给阿乐,努嘴示意给凌剑飞插上。
      阿乐恨了他一眼,没接,阿三只好干笑了一声,把烟塞自己嘴巴里去了。
      烟……那么凌剑飞说这个烟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淹……我不敢再往下想去,因为如果是“淹”字的话那么意思就很明显了,他试图告诉我的是:阿华已经掉下怒江,“淹”死了!
      但是还是不能确定,因为凌剑飞没有说完,而且他已经晕过去了,不能再问出什么,我悄悄地站了起来,就往林子里走去。
      “元庆,你到哪去?”身后忽然传来柳老爷子的声音。
      “我去解个手,马上就回来。”我跟老爷子撒了个谎,对阿华这个救过我好几次命的人始终放不下,想回去再找找看,反正现在凌剑飞晕着,他们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继续往前赶,我趁这段时间回头找找阿华看,说不定能碰上,相信阿华好人有好命,不会这么轻易就挂掉了。
      “你回来,不用去找阿华了,他没事。”没想到老爷子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道上摸爬滚打到这个年纪,对我这种毛头后生的想法完全一目了然,光看表情和动作就有数了。
      “柳伯伯……你怎么能确定他没事?刚阿飞说了“淹”字,我怀疑他的意思是掉怒江里淹死了。”


      131楼2012-05-19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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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瞎猜,阿华淹不死的,他是水猴子,金沙江里游过泳,北冰洋里抓过鱼,没有人比他水性好的了。”
        我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骗我,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作罢,又坐回了营地。
        又休息了半个小时,阿龙醒了,他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真是铁打的汉子,醒来后吃了点东西就又生龙活虎了。但凌剑飞还是没有醒过来,老爷子说不能等了,让阿龙背起凌剑飞,继续赶路,尽快到达远处的那些山峰脚下。
        阿乐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瓶粉末状的东西,并告诉我们用口水蘸着涂抹在脚踝、手上、还有脸部,凡是有皮肤露出来的地方全给涂上,说是特制的防蛇虫药,天气已经转暖了,这片草甸里可能会有大量蛇类和虫蚁,这些东西小归小,但是咬你一口都是要你命的,必须得事先做好防护工作。
        老爷子则找来一件新的迷彩服给凌剑飞穿上,并亲自给他凃上了粉末,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从老爷子的眼神和动作看,就跟亲生儿子一样,说不出的慈爱,而且自从见到凌剑飞回来后,他才开始和旁人说几句话,想到之前他一言不发的状态,肯定是为凌剑飞的安危担忧了。
        整装完毕,已经是上午10点,阿乐说这片草甸光看看似乎没延伸到多远,但实际上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开阔的多,再加上这半身高的草,严重阻碍前进的步伐,根本走不快。我们原先计划中午之前走出草甸的,没想到的是,一直过了12点,群峰还在不远不近的那个位置,仿佛再走个十分钟就到了,但问题是看似那样的距离我们实际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忍不住就想莫非是这草甸也有奇怪的地方?


        132楼2012-05-19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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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阿乐说哪有到处都是奇怪的事情,这只是视觉上的误差而已,就跟海上航行一样,你看着地平线就在那个位置,但是永远也接近不了,呵呵,还有,你别以为远处那些山峰是你们江浙地区那种丘陵,待会等你走近了,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的山。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想也是,也许正因为那些山脉太巨大了,而我们在草甸里行走,将这样巨大的山脉当作参照物,就跟将月亮当作参照物一样,我们走,月亮也走的那种状态,所以会让人产生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错觉。
          周围的蒿草变得越来越茂盛越来越高大,已经长到了胸部以上的位置,有个别几根甚至高过了头顶,还出现了许多不知名的草,叶子颀长,边缘有锋利的锯齿状倒钩,我的手背被划了好几条血口子,奇痒难耐,但阿乐说这个草没有毒性,不用在意。不过他原先中午之前穿过草甸的估算显然太轻易了,因为从这些草的生长状态来判断,这里是整个草甸的中央地带,到现在为止我们其实才走了一半而已,搞得旁边几个人全都怨声载道,也就是说我们还得这样走上起码两个小时才能出草甸。
          不过我倒觉得在这种草甸里行走,相对之前的山路来说还是更轻松一点,因为不需要再披荆斩棘,不需要再沿着山谷的走势弯来弯去,而脚下也不再坑坑洼洼,需要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探,这片草甸里的土壤平坦而松软,如果一把火烧了之后植上草皮,就是一个超级巨大的高尔夫球场了。
          “呵呵,那也要有命来到这里啊,你觉得那些有钱人愿意在成百上千的猴子围观下打高尔夫么?”阿三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接了我的话题。
          “哈哈,那可说不定,现在那些有钱人啥都尝试过了,不就图个新鲜和刺激么,我还听说东非那一带,专门有人搞徒手与猛兽搏斗的娱乐项目,最简单的是的狼狗,再上面是狼、豹子甚至还有狮子、老虎,想玩的有钱人选好自己挑战的对象,他们就把这动物饿上几天,和有钱人一起放进设定好的场地,只能使用原始人的那些工具与猛兽进行搏斗。”我反驳道。
          “呵呵,再新鲜再刺激,你也要有命去享受,别以为我们做人的就有多了不起,在自然界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敬畏的。”说这话的人叫老孟,不过年纪也不大,看上去顶多30岁,话并不多,但是每说一句里面似乎都有点更深层次的意思,很耐人寻味。
          ……
          就这样一路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间也过得挺快,而且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些群山渐渐近了,但是太阳已经隐到了云层背后,没一会功夫,整个天色就暗了下来,几道闪电划过,劈里啪啦的雨点就跟倒豆子似的从天上砸下来。
          


          133楼2012-05-19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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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如此风云莫测的天气,之前已经领教过了,因此我也没多少的惊讶,扶了扶帽檐,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走。这雨下得还是很大,很快脚下的泥土就湿透了,变得滑腻起来,好几次我都差点摔个四仰八叉,阿乐则一直催着大伙,巴不得全都脚下抹油地往前滑了去,因为他说这片草甸里的泥土出奇的松软,再加上这里的雨量充沛,很可能会形成像沼泽里那种让人陷进去拔不出来的死亡泥潭,所以大家抓紧点,另外多注意脚下,尽量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走,别乱蹿。
            这时候,一直背着凌剑飞的阿龙忽然向老爷子招了招手,说阿飞醒了,我想应该是被雨淋醒的,他身上的那些伤口被这冷冰冰的雨淋了肯定又剧痛起来。
            老爷子在他们俩身上批了防雨布,又凑到凌剑飞的脸边说了几句话,雨声很大,旁边人都没有听清楚,不过老爷子的表情忽然就显得有点奇怪,似乎是凌剑飞告诉了他一些什么,我也跟着凑了上去,想趁他醒了的当儿打听下阿华的情况。
            但是老爷子把我支开了,忽然问道:“雷子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雷子?谁?”
            “严晟雷啊!”
            我想了半天这个名字,忽然反应过来,一拍脑袋说:“啊?你是说严哥?严晟雷?雷子?”
            “废话,他到底有没有给过你东西?”
            “没给过我东西啊,怎么了?阿飞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了?”
            “你还记得阿飞晕过去之前说的那个字么?那是‘严’字,他说在溜索那里见到严晟雷了。”
            “啊?!严哥追过来了?!那阿华……”我大吃一惊,原来那个超人一样的严哥竟然追到溜索那边了,现在凌剑飞伤得这么重,难道不是那些猴子造成的,而是严哥?那么阿华……严哥既然到了溜索那里,肯定就看到了阿华,他会不会对阿华怎么样呢?
            “你先别担心阿华,你再好好想想,雷子是不是有给过你什么东西?”老爷子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把我整个人震了一下,我才从恍惚的担忧中回过神来,仔细地回想了一遍,从老宅废墟上的见面开始,一直到昏暗的林子里的对决。
            “他给过我一张纸条,不过那纸条上只有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除了这个,还有呢?”
            “还有……还有……噢!在飞机上的时候他给了我几颗镇定药,我已经吃了,其它就再没有了……”
            老爷子想了一会,又继续问道:“你从那时开始有没有屙过屎?”


            134楼2012-05-19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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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啊,咋了?”
              “马上去屙!”
              老爷子一声怒吼,我哭丧着脸说道:“柳伯伯……我现在屙不出来啊……你看,这雨下这么大,怎么屙啊……”
              “屙不出来也得屙!雷子给你吃的那几粒药有问题!”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严哥他们为什么能追着我们一直到这里,难道就是因为他给我吃的那几粒药?那几粒药里八成是有什么微型的追踪装置了,我走到哪里,他就能追到哪里,如果我找到老施了,那么他跟在我们后面正好顺藤摸瓜,一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就和着雨水开始淌下来,别看严哥平常一副笑嘻嘻很和蔼的样子,其实城府不知道有多深,什么时候给你下的套你都不晓得。
              可是为什么我这几天一点想屙屎的感觉都没有呢?这估计也是药丸的效果了,该死的,我现在根本拉不出来,怎么办……
              “阿风,你那里有没有吃了可以拉肚子的药?”我跑到阿风跟前急急地问道。
              “止泻的倒是有,拉肚子的没有。”阿风一脸奇怪地望着我。
              “阿乐,你那里有没有吃了可以拉肚子的药?”
              “没有。”阿乐淡定地摇了摇头。
              “阿三,你那里有没有吃了可以拉肚子的药?”
              “有,印度神油要不要?”阿三的烟已经泡烂了,却仍然叼在嘴里。
              “管用吗?”
              “管用,我马上就给你做。”只见阿三扯过我的水壶,摇了几下,里面还有水,于是将嘴上那根泡烂的烟揉碎了塞进壶里,然后又从边上刨出一些草根,捻成汁液灌了进去,最后滴了几滴风油精,把水壶猛力摇了几下,递还给我。
              “这……喝了不会死吧?”我凑在壶口闻了闻,这他奶奶的是什么味道……
              “放心,这是我阿三的独门配方,印度神油,保管有用,喝了立马见效,想拉多少拉多少,不想拉的都得拉,是居家旅行,出门必备,首选良药……”看阿三还要把广告做下去,我赶紧捏着鼻子把整壶“印度神油”给灌了下去,然后蹭蹭蹭地跑开了。
              “别走太远!”老爷子在后面叮嘱道。
              “我知道了!”回头喊了一句,却瞥见阿三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嘴角扯出一个坏笑。
              


              135楼2012-05-19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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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确实不是我所认识的山,带来的震撼没法形容,我只感觉到自己在此刻是如此的渺小,即使立在眼前的这座也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
                我的视线到不了峰顶,也许最多只是半山腰,整座山就仿佛一座立体的生态公园,山脚下郁郁葱葱,满眼都是高大的林木,里面藤蔓交错,甚至有点像雨林,再往上那些树木开始变得矮小,应该是灌木类,种类也有相当多的变化,继续往上植物开始变得稀少,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这些岩石千奇百怪,形成危岩耸立的态势,视线的尽头则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上面云雾缭绕,而透过底部浅层的云雾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白色,那应该是山上的积雪。
                但我没有心思多看,只仰着头张望了一下,就听到阿乐在远处喊我们,我赶忙走了过去,原来他找到了一片空地,那空地的边上用一些散落的岩石围城一个半圈,空地中央还有一堆烧过的灰烬,老爷子看了一会说,老施他们在这里停留过,从留下的痕迹上来看应该在两天之内,他们可能在这里等过我们一段时间,但是没等到,又继续往前赶了。
                “那他们肯定还没走远,我们抓紧赶上去肯定能碰到!”我跨过空地上那些石堆,就看到一条被劈出来不久的小道,蜿蜒着通往林子深处,这肯定就是老施他们行进的路线了,一想到诗妹那样娇弱的身躯也跟着老施他们到这样的地方,还一直往前面去,我心里就感觉到不是什么滋味,真恨不得马上就跟着那条小道冲进林子,以最快速度赶上他们。
                但柳老爷子没说话,突然走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边上,蹲了下去,似乎在看什么,我还想催促大家抓紧赶路,老爷子却向我招招手,意思是让我也过去看,我只好返回去,往那石头上一瞧,就发现一行字:晚上不要进山。虽然是用小石子划上去的,但仍能看出是老施的笔记,他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晚上这山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138楼2012-05-19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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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山里是不是有危险的东西,老爷子最后决定还是明天再进山,今晚就先在这里扎营了,一是因为队伍里有伤员,二是大伙都需要好好地休息,按照之前那样马不停蹄地赶下去肯定得出事。
                  时间才下午5点不到,太阳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落下去,几个伙计都开始忙碌起来,老孟和阿勇还有另一个伙计刚子收拾柴火去了,阿龙放下酷哥,躺在地上闭目养神,阿风在给酷哥做进一步的护理,重新清洗伤口、换药,打抗生素……我则帮着阿三搭帐篷,幸好还余下3个,9个人挤一挤还勉强过的去,不至于就那样露天躺着。
                  等到一切东西收拾得当,也才6点多一点,而现在的天色还相当亮,几个人把之前淋湿的一些东西全都摊在地上,用余下的阳光晒一下,还没干透的则晾在篝火旁烘烤。
                  我屁股上被蛇咬的地方虽然不太痛了,但是还没法坐,碰上去就疼得我龇牙咧嘴,此刻才明白原来屁股也是人体非常重要的部位,它**了你就得忍着酸痛要么站要么蹲,整个人的行为都变得异常怪异起来,最后我还是找了块干净点的大石头趴了上去,望着老施他们劈出的那条小道发呆,心里想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们又会在什么地方等待呢?
                  诗妹,发生在你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还是像我最后一次见到那样冰冷吗?你是否会在这一刻也想起我?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小镇里那样安逸舒适、无牵无挂的日子?
                  “想媳妇了?”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边上,又叼起了嘴里那根古旧的烟斗。
                  我点点头。
                  “呵呵,明天就能见到了,施老头他们的速度不会太快。”
                  “明天?真的?!”一听到他这么说,我差点就要跳起来,追了这么久,总算能知道一个确切的时间了。
                  老爷子告诉我从营地的痕迹以及小道上那些草木的切口来推断,老施他们是前天晚上开始进入林子的,但是他们后来又退出来了,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直到昨天早上才再次进入了林子,因为没有路,而且需要时刻校正队伍的走向,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会比较慢,而我们则是沿着他们劈出的道路前进,会比他们快上几倍,所以按这样的估算,明天晚上之前应该能赶上。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怒江边上林子里那些口香糖记号,应该就是老爷子他们留下的,但是问题是怎么会短短这么几天的时间,他们行走的路线就被掩埋了呢,只剩下那些风干了的口香糖,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而且我们刚刚穿过的那片草甸也是这样,一路上根本没有看到过老施他们留下的行进痕迹。
                  


                  139楼2012-05-19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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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把昨天在怒江边上林子里遭遇的那件奇怪事情跟他讲,就听到老孟在叫大家吃饭了,我又想了想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忽然冒出那么一个人,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人却眨眼间消失了,我们没法想得通,老爷子估计也解释不通,于是作罢,应着老孟的喊声就过去吃饭了。
                    今天的晚饭可没什么野味,就算有野味想必大伙也没那个心思去吃了。
                    伙食是老孟负责的,清水煮面粉,上面飘着几片菜叶,似乎是他们刚挖来的野菜,边上还摆着几个肉罐头,当作荤菜,虽然看上去不咋地,不过他们这伙人肚子确实饿了,吃起来喳叭喳叭的,很香。我也接了一碗,可才喝了一小口,肚子里就开始难受,他奶奶的阿三配的印度神油真的神过头了,这晚饭根本就吃不了,只能看着他们把最后一点汤都给喝了,渣都不剩。
                    我捂着肚子又趴回了石头上,阿风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用极度怜悯的眼神看看我,给了几粒止泻药,我吞了下去,勉强咬了几口压缩饼干,肚子才稍微有点充实起来。
                    “阿风,谈女朋友了吗?”看他就站在边上,也跟着我一起往那林子里看,我很自然地问道。
                    “呵呵,没呢。”
                    “你这么细心,会照顾人,又懂得医术,喜欢你的女孩子应该挺多吧?”阿风的年纪看上去比我小几岁,我说话忍不住带了点长辈的语气。
                    “呵呵,哪有,我连碰到女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是干啥的啊?怎么会连女孩子都碰不到?”
                    “我以前是做尸检的。”
                    “尸检?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是说你怎么会跟着柳老爷子跑到这里来?”
                    “呵呵,那可说来话长了,柳老爷子对我有恩。”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那眼神很纯净。
                    他的这句话马上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尸检,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尸检呢?当然是刑侦方面的,也就是说他以前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整天跟**和尸体打交道,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柳老爷子这么一个盗墓的老手扯上关系?这里面肯定有着许多的故事,也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晚上没什么事,阿风也学着我趴在大石头上,开始娓娓道来。
                    


                    140楼2012-05-19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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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下去一看,就发现老章脸朝下趴在了地上,在楼下做工的几个人吓得惊慌失措,隔了一会就纷纷围过去,张罗着得马上送医院,这时候包工头赶来了,问他们几个刚才怎么了,老远就听到放炮似的一声响,几个人都不说话,指指地上的老章,包工头一看,马上就意识到出事情了,他跟老章平时关系不错,也知道老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他这一下没了,他老婆孩子的日子就很难过下去了。
                      二话不说,拨开人群,却发现老章身下一点血都没有,他身上也没有任何部位产生扭曲,包工头以前也看到过坠楼的场景,那还是有点血腥的,摔下来的人简直惨不忍睹,但现在的老章却像睡着了似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看向旁边几个工人,问老章是不是摔下来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不过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刚才那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听到了,而老章本来是在四楼小房间糊水泥的,一下子的功夫就到了楼下,这不是摔下来的还能怎么下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没想到这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老章的眼睛猛然一睁,然后就直直地坐了起来,几个人吓得马上就跳开了,只有包工头还蹲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对着老章问道:你没事吧?
                      但老章却仿佛没听到,连看都不看包工头一眼,就自己站了起来,又慢慢地走回到楼里,上到四楼,拿起砖刀继续糊着水泥,旁边一群人在那里看他奇怪的举动,他竟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那样旁若无人地糊了几分钟,然后就走回家了。
                      阿风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诗妹来,按照老施的说法,她也是类似的状况,不过她是被钝器砸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好起来,但是好起来后精神上出了问题,虽然没有像阿风父亲一样不和人说话,也已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这两件事情之间似乎有那么一些共通的地方。
                      但我没有把诗妹的事情讲出来,继续听阿风把他的事情说下去。
                      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找他父亲做活了,生活就变得拮据起来。可怜阿风当时还在读高二,家里出现这样的变故,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但他也是个要强的孩子,一滴眼泪都没留,反而拼了命地读书,他母亲则开始断断续续地帮人做一些小工,稍微能挣点,再加上之前父亲能干的时候有过一点积蓄,生活依然可以过下去。
                      一年后高考,可喜的是阿风超常发挥,考出了相当高的分数,这个分数大多数的重点大学都能上,不过最后母子俩决定上军校,因为军校的学费比较便宜,而且出来后基本上就是铁饭碗,享受军官的待遇,就这样,他报了军校里的临床医学,录取通知书到家的那一刻,母子俩抱头痛哭,但父亲仍然是那样,一言不发地站在大门口,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阿风觉得,也许父亲的灵魂真的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都不再回来。
                      


                      142楼2012-05-19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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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校里的生活紧张而且清苦,临床医学需要学的东西太多,扎扎实实的几本大书全靠自己没日没夜地去翻,实在不懂的才去问教授,学制整整七年,但阿风五年就完成了本学科的学业,期间还修了其它相关的学科,医药学、解剖学等,阿风的成绩相当引人注目,甚至得到了他们学院一位博士生导师的赏识,非常器重他,就等着阿风继续他的学业,直到真正成为自己的学生。
                        本科学业完成之前,阿风就得到了直博的推荐,不过想到家里就母亲一个人在断断续续地打工,收入很少,之前的积蓄因为几年大学的学费基本上也用完了,在导师的介绍下开始做起了兼职,是当法医的助手,专门负责尸检方面的工作,虽然这工作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比较忌讳的,但阿风作为一个军医学院的学生,自然不顾忌这些,而且这份兼职的工资比较高,所以欣然接受,他把赚来的钱全都寄回家里,并告诉母亲自己赚钱了,一边读直博一边赚钱,你就不用去给人打工了。
                        但是没过多久,家里再次传来噩耗。他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儿子做兼职寄回家的钱也不少,但自己空落落的没事情做,闷得慌,就在附近的厂里找了一份工作,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份工作出了事情。
                        那工作需要操作一些切割用的机器,因为机器故障,阿风母亲被切掉了三个手指。
                        这一下切掉,整个生活又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家里就母亲一个人,很多亲戚朋友自从父亲出事后就很少来往,母亲手指被切掉,生活上一下子就不方便起来,洗衣烧饭等一开始很难适应,阿风决定先回家照顾母亲,学业和兼职都暂时先缓一缓,导师也同意了,给了他一些钱说是自己的心意,给她母亲的,让带回去,但阿风是个懂事的孩子,坚决推掉了。
                        按理说母亲这样属于工伤,应该得到相应的赔偿,但那老板只付了医药费,再多的就不愿意出了,还说他母亲是故意的,把自己手指切掉好得到一大笔赔偿,阿风哪里肯接受这样的说法,这已经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了,而是诬蔑加上人格上的侮辱。阿风年轻气盛,当场就跟老板打起来,最后被工人拉开了,老板赶紧跑回家了,阿风不死心,天天去老板家门口蹲着,但始终见不到他,反而被一帮流氓模样的人打了一顿,并警告他别在那里蹲了,也别试图去报警,否则下次就不是你被打,而是你妈要出问题了。
                        阿风最担心的当然就是他妈,但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在这边没权没势,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可托,他兼职的地方又隶属于**队范围,他妈的事情仅仅算民事纠纷,归***管,当地这种事情不少,全都是那老板的工厂里出的,**们已经见怪不怪,全都爱理不理的,于是他决定靠自己做点什么,至少让那老板的生意做不下去,不能再继续压榨、坑害更多的员工。
                        


                        143楼2012-05-19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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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老板每天中午都会叫一份鸡爪外送到办公室,于是阿风就回了兼职的地方一趟,偷偷从尸体身上搞了一根手指,放在卤味专用的纸盒里,提前送了进去,让厂里工人带给老板。
                          很快就看到老板脸色发青地冲了出来,拿着那根手指大声质问员工是怎么回事,几个女工都吓坏了,联想到之前不久那次切断手指的事件,全都为自己的手指担忧,而且此刻老板一手拿着人的手指,一手拿着个卤味纸盒,想到他平日里都叫鸡爪吃,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发毛,谁知道他吃的是鸡爪还是人手?
                          当场就有几个女工跑回了家,从此不干了,其余工人也纷纷**,加上之前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工人切断手指,老板不赔偿,如果什么时候自己也切断了,老板肯定还是不陪,这样的工作怎么做的下去?
                          这时候外面就开始流传关于老板天天吃人手指的传闻,当然都是阿风放出去的话,传闻就是传闻,越传越神,工厂里人都走光了,开不下去了,那老板马上就成了怪物似的人,走到街上,小孩全都大叫着跑回家,大人们则指指点点唯恐避之不及,就这样,因为一根手指,工厂垮了,人也遭唾弃了,但做老板的毕竟是有做老板的资本的,他马上就意识到这肯定是那个姓章的小子搞的鬼,于是通过自己之前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又找到了当地黑道上的那些人物,决心报复阿风一家子。
                          阿风的家在农村,村里来了什么人完全一目了然,当看到有几个面相不善的人出现在村口的时候,阿风马上也意识到了,八成就是那老板找来的,于是大门一关,回头就打了110,***的人来得很快,那几个人也只好知趣的走了。
                          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他们又折回来了,趁大部分人都睡着以后,打算潜进阿风屋里,但阿风老早就做好了防范工作,所有可能的入口全都给封了,那几个人进不去,又不好砸门,弄出太大的动静惹恼了村民可不好,不过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罢手,看到边上一个茅房,那是阿风家猪圈,于是就点了一把火,茅房烧起来了,几个人拍拍手就走了,阿风时刻在注意外面的动静,马上就冲出了屋,没想到那几个人根本没走远,一下就把阿风给摁倒在地,使劲地踹,一边踹一边传达那老板的意思。
                          阿风痛苦的大叫着,他母亲也冲了出来,赶忙上去护着,但这几个流氓哪里会松手,即使是一个受伤的妇女都不会放过,照着身上继续胡乱地踢打,这时候,阿风是多么希望父亲能够站出来,但是他父亲仍然在屋里睡觉,仿佛外面的一切动静都和他不再有任何瓜葛,他已经完全与这个世界隔离了,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
                          


                          144楼2012-05-19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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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流氓也不知道收了那老板多少好处,几乎是照死里了打,打得阿风血都吐出来,快奄奄一息了。
                            但世上的事情就那么巧合,柳老爷子在阿风的村里有一户亲戚,那户亲戚这几天正在办丧事,老爷子的表亲死了,他今天正好赶到这里,晚上在守灵呢,听到村子西头不小的动静,而且有火光,就赶过来一看,发现几个流氓相的人在殴打一对母子,老爷子看不下去了,他一出手,只几下功夫,那些流氓就躺地上,没动静了,不过老爷子也没用狠劲,只是教训一下而已。
                            阿风母子伤得不轻,老爷子也是热心肠,连夜遣人将他们送了医院,又给垫付了医药费,叮嘱了医生几句就走了。
                            阿风母子出院后,一直想找到老爷子,对于这么大的恩情他不能不报,但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让他找到,无果,反倒是那老板亲自来了医院一趟,恭恭敬敬地奉上十万块钱,阿风马上就想到了肯定是那老爷子摆平的这件事,心里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对于心地单纯的人来说,不能报恩,连恩人的面都见不到实在是太煎熬的事情。
                            本来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一个月后,刑侦科的**找到了他,因为那段被偷走的手指。
                            阿风怎么也没想到那手指的主人是当地一位被谋杀的官员,这位官员的背景他不清楚,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将面临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他的学业和他的前程将会因为这根手指而完全葬送,甚至自己都将面临牢狱之灾。
                            那位好心的博导试图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助阿风,但是那位官员的势力实在太大,最终连博导也无能为力,阿风再次绝望了,一旦他进了牢房,先不说前程和名声,他母亲、他父亲的生活该怎么办?
                            


                            145楼2012-05-19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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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老爷子再次出现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把阿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了看守所,然后连他父母一并带走,安排了非常隐秘的住处,阿风这才知道老爷子是真正厉害的人物,也知道了老爷子的能力和势力是多么强大,他跪在老爷子面前,泣不成声,这种大恩他没法报答,只能发誓永远跟随老爷子。
                              老爷子没有应,就说自己做的事算不上正派,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了,究竟要不要跟着我,阿风含泪点头,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所谓的正派反派,只不过是一种维护自己立场、权益的说辞而已。
                              老爷子微微笑了下,转而看下阿风父亲,问道:你父亲同意吗?
                              阿风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我爸……他……他没法和人交流……
                              老爷子笑了,摇摇头道:他只是睡着了。
                              阿风惊道:什么?他睡着了?您是说,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睡觉?
                              老爷子点头。
                              阿风泪如泉涌,朝老爷子再三拜了几拜,央求老爷子一定要把他父亲唤醒。
                              老爷子便带他父亲走了,隔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父亲的神智竟然真的恢复了,一家三口这才真正的团聚,阿风说到这里,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追着问他你父亲后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讲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老爷子是怎么治好你父亲的?
                              阿风说他父亲后来一切正常了,只是记忆仍然停留在糊内墙砖当天,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否有摔到楼下也不记得,他后来又问老爷子发生在他父亲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事,老爷子也没有告诉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大多数人没法理解的,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因为那些东西不存在我们的世界里,当然怎么治好阿风父亲的他也没有说。
                              听完阿风的故事,唏嘘不已,不过既然老爷子能治这种发生事故后睡着的病,是不是诗妹的病症也类似,所以老施才会请老爷子过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为什么不在家里治,而偏偏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这点上面就说不通了,而且之前又提到香格里拉,还有老施是为了诗妹寻找香格里拉,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我还是想不明白。
                              “嘭!”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146楼2012-05-19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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