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大概每天检查两次,早晨一次,中午一次。走读生都是进校门时检查,而住校生按宿舍班级排队检查。操场风起吹着人单薄的衣服。我们排着弯曲的队伍瑟瑟发抖、互相打闹,整个操场很闹,教工说哪个班安静下才给哪个班先测。我们班宿舍几个都等了好久都不给来测,于是,看别的班在测,跑到后面续上队伍冒充别班,哇咔咔,终于弄完了。一条队伍那么长,常说,这个班人杂么这么多?那时候真傻,偷跑开不测就行了呗,非要费那工夫跑到别班队伍里找好玩。模糊记忆里,脑袋前有截流海的女生检测时总要拿手拨起额头前的头发,这时看起来人就好像不一样了
甲流时,有几天还给我们喝说是能预防甲流增强免疫的汤药,基本没什么效果,起个安慰作用吧。一群人,食堂台阶上摆着一个大桌,放有平时熬稀饭的绿色大锅,里面是满满一锅汤药,灶夫老哥拿大勺给一堆堆杯子里舀多半杯黑褐色汤药。我们很快地要喝掉,同时合位教工们在场也喝。学金给我们说必须要喝了,可不要倒。于是我们忍着苦味灌下喉去。有时几个人围着圈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地抿着就是喝不下去,悄悄走到人群遮挡的操场围墙的草丛边,观察一下周围,马上把汤药倒掉,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人群中,看着别人皱眉咂嘴无不痛苦地咽下药,自己心里一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