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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王道·转载文】《易·心经》 BY 阿妞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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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庆贺吧刊即将问世
好孩子们是从来不插楼的~


1楼2012-07-27 20:28回复
    原文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749840359?pn=1


    2楼2012-07-2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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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子房被带到了室内,仍然眉头紧蹙,面无血色,颜路满心焦急,为他把脉,又问道:“子房,你自己可知是怎么回事?”
      “是心痛症发作了……”子房声音微弱,“我自幼如此,数月一犯,是家族遗传的病……”
      颜路忙示意他不要说话:“我知道了,不用怕,我通《易经》,懂医道,可先为你针灸止痛,大师兄已经去请师叔前来,你忍着点儿… …”
      不一会儿,荀师叔果然到了,也是万分担心,急急地为子房诊断,颜路也报告了子房的自述。
      “没有大碍,我开个方子,你们按方依时到我的药库抓药,煎好让他服下即可。”荀师叔命伏念取来笔墨和竹简,走笔疾书。
      颜路追问: “他此症可否根治?”
      “其实可以,不过,也许要坚持服药数年,再看吧。”荀师叔答道,随即便与伏念一起离开,到药库去取了药,再让伏念送来,交给颜路煎制。
      天色已晚,室内只剩下子房和奉命看护他的二师兄。
      烛火映照着子房一脸的虚汗,泛着微光。颜路用手巾为他拭汗,然后,又解开他的衣服,轻声道:“子房,我为你按摩一下,你会好受些 ……”
      子房精神恍惚,目光迷离,病痛的折磨确实让他很难受,但他仍然勉强扬起嘴角,以一个无力的微笑表达感激。
      颜路的手按在了子房的胸口上。他的手很温暖,动作柔缓,一瞬间,子房仿佛觉得,这是一个亲人,陪在自己身边。
      于是,他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握住了颜路的手,轻轻摩挲颜路的手指。
      “子房……”这一刹,颜路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眼眶里竟然微微发热,“不要紧的,很快就好了……”
      他闻到不远处飘来的药味,知道药已经煎好,就停止了按摩的动作,将子房的手放进被子里,小声说道:“我去给你取药来,你服下就没事了……”
      待他用碗盛了药汤端来,子房的喘息已经平静了许多。
      “子房,我扶你坐起来喝药吧……”他小心地抬起子房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汤匙给子房喂了一口,子房咽了,他又喂第二口,直到全部喂完。
      “真苦……”子房喃喃说道,半闭着双眼,微微蹙眉。
      “是吗……”颜路看着他的脸,不禁出神,然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所驱使,竟然俯下脸,凑到子房的唇边,轻轻舐去了残留在上面的一点药液。
      “我加了甘草的……不会苦的……”他低低说道。
      子房闭眼,脸上现出微笑,也用微弱的声音应道:“是的……现在不苦了……”
      “天啊!我刚才做了什么!”颜路忽然回过神来,浑身一颤,毛孔倒竖。
      少顷,他让子房重新躺好,说道:“你休息吧。”
      他站起来走到屋外,表情复杂,思绪凌乱,在檐下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了。
      


      9楼2012-07-27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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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2-07-2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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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韩非向师长稽首跪拜,又向同窗们作揖,礼毕,大家就落了座。
          “秦王政终于肯放你回来了吗?”荀师叔问道,“你在咸阳一年,都做了什么呢?”
          韩非无力一笑,语速很慢地答道:“自我到达咸阳,秦王政就提出,他十分赞同我关于治国之道的一些看法,希望我能跟李斯一起,为他效命。但我本是韩国宗室,岂能数典忘祖?况且他的政治野心,直接威胁韩国的存亡,我若妥协,不是助纣为虐吗?”
          “你违抗他,他一定不会善待你吧?”
          “他将我软禁,常常派李斯、姚贾等人,对我轮番劝说,我皆严词拒绝……故此,也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他撩起衣袖,只见双臂密密都是遭拷打留下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
          荀师叔含泪悲愤道:“暴政严刑,何以服人!那么,他现在为何又准你回到此处了?”
          韩非神色悲戚,答道:“韩国已亡,韩王安被秦军俘虏,押解至咸阳,告知我亲人几乎尽丧,故我托李斯代为恳求秦王政,准我回乡敛葬 ……若准,我便答应他的要求……”
          他转头望着子房,又再落泪:“我果然被准,先回新郑……故都已成废墟,哀鸿遍野……我二位姐妹及她们的夫君,全部殉国……我妻儿,连尸骸都没有找到……”
          子房闻言即刻以袖掩面,无声痛哭,身旁的颜路马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也一同流泪。
          “如今我前来面见师父,是求师父原谅,韩非无用,竟然屈服于秦王政,同意事秦……”韩非再次向荀师叔稽首,荀师叔颤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国破家亡,追悼亲人,何错之有!明明就是暴君乘人之危,陷你于不义!”
          “你们要做什么?”就在这时,塾舍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惊得室内众人一愣。
          伏念站起来走到门口,只见一队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手执干戈,排列在门口。
          “儒家学府,乃是读书求知之地,不是战场,各位如此,意欲何为?”伏念正色问道,士兵之一则回答:“吾等奉命,来迎接学者韩非返秦!”
          “迎接?”荀师叔冷哼一声,“我可没见过以派兵这种礼节来迎接人的!”
          众人气愤归气愤,却不能不放人,韩非只得无奈与大家告别。
          子房几乎缓不过来,全靠颜路搀扶着,起身将韩非送出门外。
          “子房……”韩非在门前回过身来,拉了子房到一旁,按住外甥的肩膀小声说道,“不要太难过,我们还有希望……韩王安被软禁在咸阳,还有,红莲公主,也尚在人间,她被卫庄从姬无夜的将军府救走了……”
          “卫庄?”子房有些诧异,“就是韩王的御前侍卫?”
          早年子房跟姨父白将军学习兵书,卫庄也到过白将军府,似乎是白将军的好友,子房跟他也能谈得来,后来据说卫庄拜鬼谷子为师,离开了韩国,学成回来,就做了御前侍卫。子房不怎么到王宫行走,也很久没见到卫庄了。
          韩非点头:“卫庄是值得信赖的人,我二年前,与他曾共同创立了一个集团,叫做‘流沙’。其他的,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了,等你有机会见到他,你就会明白的。好好活下去!”
          他再向众人行礼,便随那些士兵一起,踏上了返秦的路。
          是夜,荀师叔又占了一卦,这次,却是第五十六卦,火山旅,乃下下卦——山中燃火,烧而不止,一切谋望,皆付之一炬。
          “可怜你与亲人阔别,苦苦等待,最后却仅能短短一叙,”他对陪伴在侧的子房说道,“而且,韩非此去,凶险异常……”
          子房苦笑道:“存于乱世,无可奈何。”
          


          13楼2012-07-27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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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等子房回头,才赫然发现左边的驿路口,不知几时多了一个人——是个女子,虽然衣着朴素,却面容姣好,眉目沉静,气质冷艳。
            颜路已经下马,站在女子跟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答道:“自六年前一见,阔别多时,如今我有些事要告诉你,几日前到了小圣贤庄寻你,却得知你不在庄内,只得作罢,不料却在此处与你相遇。”
            “二师兄路遇佳人,不介绍吗?”子房也下了马,走到了颜路身旁,看了那女子一眼。
            颜路便道:“这位是疏瑶姑娘,与我同乡。”又向疏瑶介绍子房,“这是我三师弟,张良。”
            疏瑶不卑不亢,微笑道:“张良先生乃是韩国贵族,祖辈五代为相,久仰。”
            听她的谈吐,便知她不是普通民女,虽然妆扮不华丽,但风度是掩不住的。
            “你这是要往何处去呢?”疏瑶望向颜路。
            “我正打算回曲阜看看……”
            “你不用去了,秦军刚刚攻占了那里,处处戒严,外人根本进不了城。”
            “那……”
            “是的,这两年我在外,父母仍在家乡,前日我去了曲阜,认了尸了。”疏瑶的表情略有一丝悲伤,但语气仍然镇静。
            颜路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你要不要先到齐地避一避?如今恐怕只有那里,暂时不会为秦所伐。”
            疏瑶答道:“其实我一直在齐地……现在我也确实要再回去,可以与你们同行。”
            于是颜路扶她上马,二人同乘,又对子房说道:“我们回庄去吧。”
            他们也取了右道先行,子房跟在他们后面,不禁沉思。
            这个叫疏瑶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颜路只说是他的同乡,但关系看来并不一般。
            “我认识你六年,竟然也没告诉我你有个这样的故交……”子房暗想,很有些不痛快。
            


            15楼2012-07-2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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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2-07-27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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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2-07-27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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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翼 - -这个名字雷到我了


                  18楼2012-07-28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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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2-07-28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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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错~求更新~


                      20楼2012-07-29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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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12-07-29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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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疏瑶的确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她再约见颜路的时候,跟他谈的,另有其事。
                          他们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处僻静的茶苑。颜路先到,在雅间里落了座,很快就看见疏瑶来了。
                          “久等了。”她换了一身装束,高贵端庄,这才显出士族小姐的身份。
                          “我也才到。”颜路等她坐在了自己对面,又问道,“你约我,有何要事?”
                          疏瑶端起茶,缓缓啜了一口,答非所问:“你在儒家,这些年还好吗?”
                          颜路也拿起铜壶,为自己的杯子添了些茶水:“很好。近年师叔隐退,大师兄做了掌门,我也就辅助他,比以往多做了一些事,倒也充实了。”
                          “是吗……”疏瑶放下茶杯,凑近了他,“那,你可否为我引见伏念?”
                          颜路不禁有些诧异:“你要见他干什么?”
                          “颜路,如今天下处于乱世,秦王政吞并诸国,势如破竹……”她眯细了眼睛,“你觉得,齐国又能再撑多久呢?”
                          颜路沉默了。
                          秦军确实强大,一路拔城夺地,燕国目前是他们的猎物,照如今局势看来,很快就会被他们收入囊中。
                          齐国现在的齐王建,昏庸无能,朝中实际上是由已故太后的族弟后胜执政。后胜为人贪婪,接受了秦人很多贿赂,劝说齐王建对于其他五国遭伐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齐国本身也没有加强战备,如此一来,沦陷恐怕只是迟早的事。
                          “良禽择木而栖,我觉得,儒家也应该好好考虑,今后站到哪个阵营去了……”疏瑶低声说道。
                          “你是说要我们主动归降秦国?”颜路睁大双眼,正色说道,“这怎么可能?儒家弟子,来自各国,于战乱中仍坚持求知治学,为的是推行仁道,使君主明白以仁治国的道理,使百姓得到教化,有礼有德,这样才能天下太平。秦王政残忍暴虐,儒家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
                          疏瑶蹙眉摇头:“你们这些儒生,虽说文武兼修,面对秦军铁骑,又能抵挡几何?不归降,那只能等着秦军来剿灭罢了。”
                          “哼……”颜路冷笑,“看来阴阳家,是已经归降了……”
                          “我们只是选择了对的路……”疏瑶也扬起嘴角,“只要我们能生存下来,来日方长,要做什么都可以……”
                          “疏瑶,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颜路站起来,“儒家弟子,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舍身成仁,死又有何惧?这样总比妥协受辱,苟且偷生强。恕不奉陪了,告辞。”
                          他离开了。疏瑶看着他的背影,自语道:“还好没嫁给他……”


                          23楼2012-07-30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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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子房去了,颜路知道荀师叔一旦兴起,与人对弈数个时辰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又得了珍奇棋谱,恐怕这叔侄二人要探讨至明朝了。
                            至于大师兄,却不见人影,子慕说是回家与妻儿团聚去了——伏念已经成家,大部分时间在小圣贤庄,不忙的时候才去探望也住在桑海城的亲人,这也不奇怪。
                            “嗯,倒是有几分无聊呢……”晚膳过后,颜路独自一人在灯下看书,回想起今天的种种事,不禁拿起了从祷室取来的筮盒。
                            疏瑶说的,其实没错,秦国将“六王毕,四海一”的野心付诸实践,节节胜利,儒家抵抗到最后,说不定只能壮烈牺牲,虽然成就大义,也太过悲惨,可有不需血流成河而能保全众弟子的方法呢?
                            对于未知的未来,还是试着卜一卦吧。
                            他净手正衣冠,开始占卜,结果却使他更加不安。
                            “第三十九卦……水山蹇?这是下下之卦,意为山高水深,险阻在前……难道,儒家将遇大劫吗?” 在心绪不宁的时候,他表情依然镇定,但是内心却很想与人倾诉。
                            子房,若他在,或许能对卦象有其他分析见解,从危机中看到生机。
                            他放下筮盒,俯首微笑。
                            六年来,他与子房日益亲近。龙阳与否,二人并没有细究,只是逐渐养成默契,相伴相知。在彼此迷惘、伤怀的时刻,总是能互相扶持,互相安慰。
                            伏念在而立之年结婚,如今自己也已经三十岁,却没有娶妻的念头。
                            也许,有子房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正想得出神,子房的声音真的就在门边响起了:“二师兄,可睡了?”
                            “子房?你不是和师叔对弈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颜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要到天亮才回得来呢。”
                            子房进门,坐在颜路对面,答道:“他本意是如此,但是毕竟年老了,远游归来又疲乏劳顿,我劝他先休息,保重身体,明日再研究棋谱也不迟。”
                            颜路道:“师叔脾气倔强,又犯了棋瘾,岂有那么容易被你说服?”
                            “可不是,”子房诡异地一笑,“所以我只好托辞说我自己身体不适,逃出来了,现在打算到你这里躲一躲,二师兄可愿收留?”
                            颜路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在我屋里宿一夜就是了。”
                            “那好。”
                            时间也的确不早了,子房就和衣往榻上一躺,颜路问道:“不宽衣吗?”
                            “不了,一旦师叔来寻我,我还可以节省点时间起床逃跑。”
                            “真奇怪,你今日居然如此抗拒下棋,这不也是你的爱好吗?”颜路脱了外衣,吹灭烛火,挨着子房躺下。
                            “我说了,我是担心师叔的身体,熬夜对他很不好。”
                            二人不再说话,静静躺着。
                            少顷,子房忽然又低低开口:“师兄……我刚才,与师叔研究棋谱,其中有一局,黑方气势汹汹,白方处于劣势,犹如困兽,你觉得,如何才能使白方脱难?”
                            颜路答道:“若白方仍有一线生机,就应该坚持到底,沉着应战,抓住机会反败为胜。” “只怕,机会十分渺茫……”子房的声音,有些无奈,甚至暗含忧伤,“有时候,也许只能妥协认输,黑子先行,也许会贴子,那么,白方说不定还能求得一个平局……”
                            “子房?”颜路仿佛从他话中听出了什么,“你是在说……”
                            “二师兄……我已经失去家人,丧亲之痛,试问谁愿反复经历呢?”子房面朝颜路转侧过来,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他白皙英俊的脸,还有一双颜路没有见过的,满含深情的眼睛,“儒家若灭,子房与二师兄,还能如常相守吗……”
                            “子房……”颜路感觉到他的手揽到自己腰上来,不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样的兴奋,喜悦,心底觉得有一丝的不应该,但是,真的很向往……
                            “二师兄,你愿保全子房吗……”子房的呼吸,已经近在咫尺,温暖着自己的唇边。
                            “子房……”他浑身燥热,终于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子房,与他一吻——距离上一次已是六年,他终于承认自己是多么回味,多么希望再有,而如今有了,总算有了……
                            


                            25楼2012-07-30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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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这一吻,缠绵悱恻,悠长细腻,令人目眩神迷……他闻到子房唇边若有若无的淡淡馨香,似乎是女子才应该有的,但胜于女子,更使人沉醉……
                              “二师兄,你答应我吗……”子房喘息着,伸手摩挲着他的颈项,他也在急促的呼吸间,轻轻答道:“我答应你……”
                              他觉得自己全身瘫软,不能清醒了,也许是这样的亲密必然使人神智昏乱……也罢,子房的身体仍紧靠自己,这样就已经慰藉了一切……
                              “我答应你……”他喃喃着,闭眼微笑。
                              他多年来,夜间多梦,警醒,今宵却感觉踏实安稳,沉沉睡去。
                              怎么不做梦了呢?会不会,这一刻,本来就是梦?
                              管他呢……真实的触感,留在了灵魂深处,即使是梦,到明朝,也不会忘记。
                              明朝……
                              其实很快就到了。
                              他仍未醒,双臂抱着身边的人。
                              只是,身边的人,原来竟不是子房,此刻已经小心地挪开了颜路的手,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可惜了……”她的一抹微笑,含义复杂,“如果你知道其实那是疏瑶我……你会疯了吧……”
                              她用纤细的手指,拭去了涂在唇上的香料——它唤做“迷魂计”。
                              “阴阳家的幻术,是完美无缺的……”她为他盖好被子,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
                              等颜路醒了,他发现只有自己躺在榻上。
                              “子房呢……”他自语,不过立刻明白了——窗外艳阳高照,竟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子房肯定早就起身了,他还要与师叔重摆棋局呢。
                              一欠起身,他却感觉头痛欲裂,胸口也翳闷,仿佛有点不对劲,但是不知道原因。
                              “唉,能医不自医。”他自嘲,大概是昨晚兴奋过度,留下的后遗吧。于是便静坐了一会儿,调理气息,缓解了不适后,才下床穿衣。
                              他慢慢走到院子里,呼吸了新鲜空气,眺望远处的绿树,心情愉悦。
                              目光一转,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好映入眼帘。
                              子房从小桥上走来,颜路倒忽然有一点尴尬,移开了视线,暗自微笑,等子房走近了,也没有正脸对他,只问道:“你起个大早,是又跟师叔对弈去了吗?现在他老人家总算放人了,应该是因为残局已经有解了吧?”
                              子房却是一脸迷茫:“二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好像……遇到了一些怪事……”
                              颜路终于转脸看他,问道:“什么怪事?”
                              子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紧紧蹙眉:“我昨天应邀去找师叔,但是我现在却没有后来的记忆了,我一点儿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真是蹊跷……”
                              颜路扑哧一笑,心中暗想:“这家伙也知道不好意思,假装失忆,不记得昨晚如何引诱我么……还装得挺像的。”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抬起眉毛,玩味地看着子房,“好吧,下一次,你可要记得了。”
                              说罢,他回屋取了书简,准备到塾舍去,此时正好轮到他给弟子们授课了,幸好虽然睡晚了,也还没有误了时辰。
                              子房却是千百个不解,愣愣地看着他离去,“怎么二师兄也这么神神叨叨的?难不成我撞邪了?”
                              


                              26楼2012-07-30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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