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整个人筋疲力尽。我在第94步兵师担任士官职务,工作是搞一份作战中伤亡和失踪的情况记录,还要帮助挖掘那些在激战中阵亡后被草草埋葬的士兵,把他们的遗物送还给他们的亲友。我一直担心自己会出事,怀疑自己能否熬过这段时间,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抱抱我那尚未见面的16个月的儿子。我既忧愁又疲惫不堪。瘦了34磅,还差点儿发疯。我眼睁睁地看着双手变得皮包骨头,一想到自己瘦弱不堪地回家就害怕。我崩溃了,常常一个人哭得浑身发抖。有一段时间,也就是德军最后大反攻开始不久,我常常哭泣,这甚至使我放弃了还能恢复正常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