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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向清水】【PG-13】Walk In The 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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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致DMC事务所- -
警告:美国背景的剧情向中篇文,化用了一些COWBOY BEBOP和黑色电影的原声歌词。因为最初并不是写给DMC的,所以可能场景以及人物表现不那么原作,无CP,Dante主角,无其他原作人物登场。
OP




IP属地:河南1楼2012-09-24 19:15回复
    “哈!鬼屋?这消息来源可靠吗?”
    “我只能保证他看到的部分可靠,其他的需要你自己调查。”
    “如果我能的话。我的前任们是怎么一回事?”
    “雇主找上我之前自己曾进行过调查,他认为这些失踪的人有可能被用于献祭恶魔,因此他最初的要求仅仅是要两名够机灵的猎人协助。我当时手上有别的活,没有在意,就介绍了一对今年很受欢迎的姐弟过去。开始的一周一切都很正常,但第二个周三早上,雇主打电话来问我猎人们为何不辞而别。我才意识到我们两个打了时间差,那对姐弟在周一时就不见了。雇主很生气,于是我又派了两名年长稳重的佣兵过去,并没有追查那对姐弟。但这两个人更倒霉,在第二个周日的下城区失踪了,雇主也在场,意识到事情也许有些棘手,就向我发布了全额的赏金任务。后来陆续来接任务的共有5个猎人,4男1女,雇主出于顾虑并没有向他们提供之前调查的所有资料。而这5个人也像是陆续地进了恶魔之口,再也没出现过。”
    “这雇主堪比摩罗斯(7)啊。然后他将这个任务开放,变成了一个嘉年华?又有8个满腹壮志的同行栽了进去?”
    “差不多。最后一个失踪的家伙很有些名气,也许你也知道,Geralt,来自莫罕城(8)。他很谨慎,留下了一些手札,暗示邻镇的杀人案和本市的失踪案有一些关联。”
    “哈。我猜他说那些人被拐进的那个鬼屋,是邻镇那个毁得渣都不剩的市政厅。”
    “没错,鬼屋,货真价实。可他也没回来,所以现在没人知道那个恶魔之家在哪儿。”
    “那么这些事跟我有什么瓜葛?”
    “事到如今,雇主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就给了我剩下的线索。”
    “和恶魔献祭有关?”
    “更糟。雇主事先就在邻镇废墟里发现了献祭坑的痕迹,之后本市的失踪案只能说明一种可能性。”
    “有人进行了献祭,成功地召唤出了恶魔,现在躲在这座城市的一个角落里饲养它。然后呢?”
    “那个献祭坑里画得满是地下世界剑圣的魔文。”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我并不确定我的父辈跟剑圣有什么关系。”
    “但人类熟知的恶魔中,最善使剑的,莫过于你的父亲。”
    “真牵强,你不能因为我老爸最能招惹闲事就把所有跟地下有关的琐碎都往他身上招呼。”
    “那么请你仔细看看这个魔文。”
    代理人似乎有些动怒,他将一张拓片的影印本拍在我的面前,虽然没声音,力道大得差点震掉杯子。这一次的图像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柄巨剑,一柄剑刃分成六叉成镰刀型展开的巨剑,正是Sparda完全张开时的样子(9)。
    “我老爸不在下面。”我的头痛加剧了,似乎有些耳鸣。
    “可闻着你父亲味道上来的家伙不会少。所以,你必须得干。”
    “……好吧,你赢了。说重点吧。”
    “事到如今,雇主已经不想出面了。从接下任务那刻起,一周之内,你只要找出这个鬼屋并且回来告诉我具体位置就行了,赏金按SSS级任务结,预付50%,现金。”说完他就从身后掏出一只黑色皮箱。要知道我一直对他这一手戏法好奇得很,百看不厌。
    “清点一下,待会儿我回去就帮你注册任务。”
    “嘿,这可是你欠我人情,怎么反而我这样被动?”该死,我眼前开始冒金星,我突然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会让我后悔。
    “因为你欠我钱。”依然是大力而无声地关上门。
    我揉着额角呻吟了一声,打开了箱子。果然,里面只有一卷富兰克林。
    1、即耶稣受难像。
    2、质密坚韧的优质木材,多用于加工家具雕花和储藏美酒。这里算是双关,指苦像偷工减料和 Dante酗酒。
    3、拉菲尔圣母像的代表作,画中圣母极具凡人面目,甜美而慈爱。
    4、现今美国市面流行的1美分正面图案即亚伯拉罕.林肯的头像。
    5、与下文中提及的都是指现今流通的100美元纸钞。
    6、堤喀是希腊神话中象征时运与幸运的女神。
    7、摩罗斯是希腊神话中象征命运,厄运和终结的神。
    8、Geralt和莫罕之名都取自游戏《巫师》,是游戏中的恶魔猎人与猎人要塞之名。
    9、关于Sparda的完整形态是根据1代Sparda展示中,能开合变成双刃镰刀杜撰的。
    


    IP属地:河南7楼2012-09-2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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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去洗澡……


      IP属地:河南8楼2012-09-2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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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
        时间永远不会给你个痛快,不是杀不完,就是不够用。收拾停当走出门的时候,还不到9点。该死的代理人一定在来之前就将任务注册了,可我现在毫无头绪,难道要找遍城里每个背巷和死角?按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个大家伙恐怕更有可能是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私宅里。
        抬头看看天,雨仍然没停,天色暗得就像这水泥地面。街边的三楼窗户上坐着个脏兮兮的红发小女孩儿,赤着一双脏脚往街道上扔纸飞机玩儿,可惜飞不出多远就会被打湿坠落。大概是感觉到我的目光,她抬头冲我一笑,随即便被母亲抱走,狠狠地拍上了窗户。撇了撇嘴,我收紧靴子,打算先去那个停车场看看。
        “这儿可真是个地狱,至少闻上去是。”抄了一段小路穿过小半个城,站在西区那个事发的停车场前我腹诽着。这停车场大概是经济景气时的产物,那时出门休闲的一家三口,吵闹着调情的青少年,热恋的情侣会把这里停个爆满,然后去上城区挥霍过整个周末。但现在除了几十个流浪汉,只有无数的老鼠在此驻留。能容纳60辆车的场地上充满了尿味,食物腐败味,燃烧木柴的烟味以及一丝淡淡的弹药味。昨晚又有帮派在这里开过火?我摇了摇头试图驱散溢满鼻腔的异味,徒劳无功,只好强迫自己走向西边那十几个躲在墙根烤火的老流浪汉,他们看上去像是这里的头。
        “五块钱,两个问题,怎么样?”我试着搭话。
        “你也是猎狗(1)?这个月像你这样的家伙来了十几个,差点把老Tommy我分着吃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所有的疯言疯语都是Jason那个疯子传出来的,你该去找他。”离我最近的脏老头不耐烦地咂咂嘴,又向火堆凑近了些。
        “至少告诉我在哪儿找他。”碰了个钉子,我试着绕点儿路。
        “滚……”老头试图呲着牙向我吼叫,他那口袋一样的烂袍子突然抖动了几下,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看起来像个机灵的小男孩,可能还不到10岁。
        “那家伙向每一只来这儿猎狗嚷嚷他那些梦话,十几天前他自称一个脑子上有洞的阔佬信了他的疯话,要给他一大笔,然后就再没回来过这儿。依我看那疯子准是被人封口了。”他冲我眨眨眼,扯了扯仍想发火的老头,又把头缩了回去。我拉住他,把五块钱塞在他手上。
        “谢谢你小家伙。”
        “我才不是小家伙!”这回换他向我呲牙了。
        好吧,那个唯一的目击者Jason失踪了,有可能是被人灭了口,也有可能是离开了这座城市。无论如何,线索要断了。我皱着鼻子贴着墙躲避复杂浓厚的异味,向停车场另一边的出口走去。不同于北出口外街道的逼仄和阴暗,南出口离上城区只隔着一个街区,街道规划的宽阔笔直,街边还种着枫树,因为雨水的关系散发着泥土和植物的香味,我的嗅觉得救了。
        找Jason,或者搜出那个大家伙,一样的希望渺茫。那么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带着剩下的钱消失一阵子?这一瞬间我又产生了也许并不是我所有的前任都失踪了的怀疑,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说不定。“该死!”一辆飞驰而过的货车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在大雨里幸存下来的干靴子被打个精湿,该死的司机,也许喝醉了酒。等等……醉酒?缪斯(2)突然光顾了我,我意识到今晚也许可以去西区边儿上的酒吧街碰碰运气。感谢Jason是个醉鬼,至少还能守株待兔。


        IP属地:河南10楼2012-09-24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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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换双轻便些的靴子出门的。看着又湿了一半的靴子,我叹了口气。8点钟时从事务所出发去酒吧街,雨小了点儿,可我低估了路上的泥泞程度,等站在那条灯红酒绿的小街街口时,我的双脚湿冷麻木。无论如何,开始干活,从价钱便宜女人很少的店找起。一连找了六七家,见识了能装满整条街的醉鬼,也没有看起来有用的消息入账,倒是被两个看上去目睹过刺杀肯尼迪(3)的女人拉住灌了两杯廉价威士忌。嘴里勾兑威士忌特有的苦味还没退散,就又被冷雨打了个激灵。
          “这是最后一家,找不到就去他的吧。”站在转角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前,我蹭了蹭鞋上的泥,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每次来这家店,我都有种前往魔界的错觉,也许是因为它坡度颇陡的阶梯,雨甚至能打湿地面以下七,八阶的阶梯。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去,昏黄的灯光范围越来越窄,你能感觉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开始由地底浮漫上来,一些扭曲的笑声和沉默的咆哮,然后猛然看见店门上自己苍白脸孔的倒影,你甚至会迷惑,这是你自己,还是替换了你灵魂的墨菲斯托(4)。不过墨菲斯托是不会找上我的,和我面孔一样的恶魔倒是有一个,可他对我避之不及。推开门看了看,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有几个熟客,神色晦暗。放下装着家伙的吉他盒坐在了惯常坐的座位上,我打算在这儿消磨一会儿时间。
          “老样子?”
          “不,今天太冷了。一杯热可可。”
          “……你还真是能给人惊喜。”
          半秃的中年酒保迈着小步快速地走向冰箱,我该问问他是不是个英国人。
          “给你,这次要找谁?”我面前出现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热可可。
          “一个不起眼的流浪汉,叫Jason,大概两周前开始出现在这条街,我不确定。”我捧起杯子,有些烫手。
          “你运气不错,他今晚在这里有交易。”
          “……哈?我找了他整个晚上,你告诉我他甚至连个假名也没用。”
          “午夜,就在我这里,和一只秃鹫(5)。”
          “……好吧,记在我账上。”放下杯子瞄了眼时钟,差一刻十点半,还有得等。
          “他怎么会到你这里来的?”
          “就像你说的,大概两周前他开始频繁出现在这条街上,挨家店地吹嘘他目击的那起失踪案,不过除了那几个老娘们没人信他。”酒保擦了擦手,卸下营业表情开始讲述。
          “居然没被人干掉?”
          “有一只秃鹫一直跟着他,据说买了他的消息让他闭嘴,但他还是随处乱说,那只秃鹫也没动手,可能他手里还有料吧。”酒保挑了下眉,他肯定是个英国人。
          “就是今晚那只?”
          “没错。这秃鹫很低调,很少出现在这个区,也许这个Jason真的揣着金羊毛(6)也说不定。”
          “哈,那我就是就是拿着盒中剑的齐格弗里德(7)了。”我开始吮这杯烫嘴的可可,总算驱散了那股苦味。酒保收起轻佻的表情,板起脸来开始擦拭杯子。
          


          IP属地:河南11楼2012-09-24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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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有些太长了?先到这里吧,看看再说


            IP属地:河南17楼2012-09-24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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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曳的吊灯在秃鹫退场的瞬间熄灭。又来了,这掠食者的黑暗,是声势不够需要黑暗壮胆,还是这黑暗本就张开了剑齿血口?
              我想象中的暗中对峙并没有出现。四周一瞬间爆出大量杂乱的呼吸声和隐隐压抑的嘶叫声,都掩在7,8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后。人类的方式?我又大意了,恶魔直来直往,人类暗中偷袭。
              离我左侧最近的绿眼睛带着呜嚎声袭向了我的侧肋,反手一抽,我将他击飞在几步之外,那双眼睛到死也没离开过我。狙击枪声从右侧传来,右肩被几发含银和圣水的子弹击中,带着我向后退了两步,是恶魔猎人?又一阵枪声袭来,我退向最近的立柱,一个翻滚躲在了后面。几发威力强劲的子弹立刻打碎了立柱上的大理石雕饰。
              对面大概有20个人,其中那7,8双绿眼睛呈现出犬科动物的攻击模式,在以我为中心20米左右的半径处对我展开了扇形的包围,这就是所谓的尽兴,真让我受宠若惊。躲在立柱后面我收起了剑,装备上了双枪,时不时的回礼几发,这个射程内我的弹药威力完全没有优势,只能想点儿窍门了。
              大力地蹬撞了下立柱,利用反作用力,我向着楼梯下方的三角形遮蔽区滚去,几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立刻被发出巨大声响的立柱吸引住了火力,另外三双饥渴的绿眼睛则尝试追赶撕咬我。抽下背带上捆的紧实的猎枪,我反手向身后随便补了两枪,一声呜咽响起,其他绿眼睛的脚步停了下来,原地打转,发出呜呜的示威声。我调整蹲姿,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右脚上,卸下手臂的缓冲,又狙倒两双绿眼睛。他们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随着视野内绿眼睛的消灭,狙击枪沿着楼梯边缘射击了十几发,停止了开火。看来开枪的家伙和我一样,并不能在这完全的黑暗中视物,他们靠的是那几双绿眼睛来判断我的位置。我提升了速度,闪出了楼梯的左侧,开始接近那些狙击手们。贴在大厅左侧的立柱上,我给猎枪填了弹(6),留意着绿眼睛们开始接近的嗒嗒声,他们围着楼梯下的死角嘶吼嚎叫,却不敢前进。我侧过身体,看向前方,两个狙击手出现了,他们躲在第三根立柱后面,一前一后,正在填弹。深吸一口气,右脚在后,我蹬了一下地板,跃到那个处于后方有些紧绷的狙击手身后,在他脑袋上种了花。前方的家伙立刻回头试图开枪,被我一剑钉在柱子上。密集的子弹立时飞向这根柱子,我握紧猎枪闪出走廊下的遮蔽处,回到大厅的中央。楼梯下的两双绿眼睛立刻扑向我的咽喉,嘴巴正对着猎枪的枪口,自寻死路,现在只剩下两只了吧。
              站在开阔的中央,我的右肩再次中弹,还有右小腿,制高点上也有狙击手。换上双枪我朝着大窗户右侧角落里的立柱边射击边后退,这威慑起了点作用,让我成功地退到了大窗边上的阴影里。用力扯掉厚实的天鹅绒窗帘,我闪回了大厅左侧最后一个立柱侧面,眼看着一双追至窗户下的绿眼睛被窗帘盖住,随即被己方的火力狙成筛子。
              敞开的大窗透出了丝微弱的光线,打破了大厅的绝对黑暗,枪声暂时停止了,窗外雷雨交加。
              我挖出右肩和小腿上的弹头,伤口立时收了口。
              最后一双绿眼睛不知隐匿在何处,这狡猾的家伙怕是之前那些炮灰们的头,在我移动和攻击时一直暗中注视着我,在等我后继乏力时给予致命一击。想得真好。我翻身一跃,顺着柱子爬上二楼走廊,将一个措手不及的狙击手抽下楼,补上一枪。离我最近的另一个狙击手立刻慌了神,后退着胡乱射击,发抖的双手让子弹都打进了我脚下的地板里。我没了耐心,刺出一记毒刺,将他穿了个通透,甩下二楼。子弹如暴雨一般从对面扑来,滚躲这一招虽然不太好看,但一向好用。
              看到他了,高墙下左墙角里迸出一丝不明显的绿光。
              我停下脚步,聚起一些剑气向墙角挥去,他果然被逼出来了,绕着楼梯的尽头对着我嘶叫。加速前冲到他面前,我狠狠地用剑抽了他的绿眼。他飞上空中,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正和我意,用猎枪击碎这只飞碟,我站在楼梯正上方扫视了整个大厅,现在开始压轴表演吧。
              人类的方式我始终学不会,为了感谢那个耍弄我的人类,我还是用原本的方式还礼比较诚恳。不再压抑自己,我放出灵魂深处的红光,展现了原貌。
              二楼剩下的狙击手大叫着向我开火,像是见了鬼,好吧,我又词穷了,我现在的确是鬼。我跳下楼梯,向着火力来源进行狙击,四个狙击手接连坠下楼来,恐惧地抽噎着。挨个捏断他们的脖子后,我歪着头看向最后的倒霉鬼,他没了弹药,躲在一楼右侧中间的柱子后,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哭声了。甩干净了剑上的残血,我突然产生了点恶劣的念头,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在他恐惧的叫骂和嚎哭中,我掐住他的脖子高举着。一道银光闪过我的双眼,他脖子上挂着沾过圣水的银质十字架。他是人类,胸前别着个规模不小的猎人工会的徽章。狙击我的真的是恶魔猎人。我失去了戏弄的心情,恢复人类面貌,开始讯问。
              “你是之前接下这任务的猎人?”
              他没停止嚎哭和吼叫,逐渐有些窒息乏力。
              “回答我。”黑色的液体从他口鼻中涌出,哭嚎声戛然而止,浓烈的魔气盖住了人类血肉的臭味。看来没机会了,我把枪塞进他嘴里,送他上路。


              IP属地:河南19楼2012-09-24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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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回归的一瞬间我眯起爽眼,秃鹫站在强光的另一端对我微笑,那种造作的戏剧感再度降临。
                “看来您对今晚的招待非常满意。”
                我环视四周,大厅里遍布着焦黑的躯体和死水一般的污浊液体。他们的衣服上有的别着工会徽章,有的挂着名牌。人类的方式,原来如此,都是之前接过任务的恶魔猎人和赏金猎人。尸体没有消失,他们仍是人类。只是那些他们身体中涌出的死水,沾满了恶魔的恶意。
                “人类傀儡,真是下作的手法。”
                那么我杀了他们,虽然称不上做对了,也不算错得太离谱。
                秃鹫的身形消失得突然,在我意识到时已经如雾气一样消散。我今晚这是第几次看错他?这家伙不是人类?可他没有恶魔的气息,一丝也没有。难道也是傀儡?
                “最后送上甜点,谨致上甜美的晚安。”咏叹声环绕着大厅。
                促不及防,巨大的热浪把我拍向大窗。热度高得刺伤了我的眼睛,身体本能地抱头屈膝。一阵无数玻璃刺入身体的麻痛之后,我看见了天空。
                火光映亮了天空的一角,眼前放大的雨滴穿过还在迸出的木屑和四散的烟灰,砸上我的脸,胸膛,还没有收口的碎伤。又冷透了,我咂砸嘴,撇去血沫,有些怀念草莓的甜美。就这么睡过去也不错,最好别再醒来。
                1、侍童,中世纪骑士的侍从和学徒。
                2、指3代中那个充满讽刺的JACKPOT。
                3、肮脏的猎狗,代指恶魔猎人。
                4、中世纪的佣兵和审判官,前者多从事寻宝,除魔,以及十字军东征之类的暴力工作,后者为宗教审判的执行者,负责审判和消灭恶魔,巫师和异教徒。
                5、鞠躬礼,中世纪时骑士和贵族中下级对上级行的礼。
                6、由于游戏中Dante使用的是双筒自动猎枪,默认猎枪装弹6发,开三枪后需要填弹。


                IP属地:河南20楼2012-09-24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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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完毕


                  IP属地:河南21楼2012-09-24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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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提醒我一下,我接着回来盖


                    IP属地:河南22楼2012-09-24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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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完毕


                      IP属地:河南26楼2012-09-2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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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
                        老话说的是,没什么能逃出命运的双手,若他不能用你憎恶恐惧的将你带走,必然用你信任深爱的把你掠夺。
                        这是真的,大多数时候,你都会被你挚爱深信的夺去一切。
                        这个夜晚和前两个没有什么不同。也许上一次我也是像这样,本有要事要办,不知不觉就混乱了方向,错杂了脚步,在雨中误打误撞,歪打正着。不过这一刻,我得暂且忘记这末日般的天气。学着街上来去匆匆的沉默男人们,我把衣领立起来,循着记忆向西北方摸索而去。
                        走过下午就已关门打烊的萧条里街,进入了贝克教区(1)。接下来该往哪儿走,我有些不知可否,这里的店铺大都已经关门或倒闭,没有太过明显的参照物提示我的记忆。拐角一个尚在营业的水果店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灰袍身影撑着柄黑伞,正在挑选尚未被雨水打湿的苹果。绷紧了背上的肌肉,我避开了水洼走上前去。
                        “又见面了。独行的猎人。”有些喑哑但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她抬起头,浅蓝色的眼睛正视着我的脸打起了招呼。脖子上的缚领被摘下了,一头浅金直发披散在灰袍上,沾满浓厚的水汽,泛着灿金色的光泽。
                        “……是你,对吧。”
                        “你要去教堂。又没有打伞,和我一起吧。”
                        回避了我的问话,她转身付钱,右手抱起一个装满红透的苹果的纸袋,接着把伞递给我。不同于上次见面时的面无表情,向我展开一个微笑,带着五分甜美。
                        我左手持伞,和她并肩缓行。这条路上几乎没人,车辆更是无踪,否则带着奇怪武器的我这样接近一个修女,怕是又得进警齤察局了。
                        “我看见你把他带来了。谢谢你。”她突然驻步,说出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乖乖闭上嘴,我摆出倾听的架势,这可能会是陈年旧事的开端。
                        “这把剑是剑圣的心血力作。”
                        “他的魔文也是剑圣的标记。”她充耳不闻,喃喃自语。
                        “剑圣到底是谁?”
                        她转过身面向我,退出了雨伞的遮阴,灰色的衣袍立刻被雨浸湿成黑色,金发也绞散成丝缕,教堂的轮廓在她身后的雨幕中若隐若现。
                        我的肺部仿佛被狠狠地摁捏了一把,血腥味就快要溢出咽喉。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在父亲失踪一年之后,母亲被逼着穿上丧服前往教堂参加父亲莫须有的葬礼时的情景。那时暴雨倾盆,教区神父叨念完简短的悼词后迅速离去,对我们避之不及。Vergil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把我捏得生疼,我们不敢出声,生怕一不小心啼哭出声引出母亲的泪水。我不敢直视母亲,侧着头偷偷看向她想寻求些安慰,她灿金色的发髻被雨水冲散,发丝一缕缕的绞散在深沉的黑袍上,她的目光极远,越过无字的墓碑望向不可及的虚空,教堂在她身后,仿佛一团不详的阴影。
                        这突然闪回的回忆逼得我内脏纠结在了一起,几欲窒息。立刻地,我无法控制颤抖的双手,黑伞掉在了地上,仿若一只湖中只影嬉戏的黑天鹅(2)。
                        “这把剑与你的父亲同名。”
                        我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还是在叙述?
                        “你父亲是魔界的黑骑士,剑圣另有其人。”她弯下腰想捡起伞,怀中的苹果一个个滚出纸袋,跃过膝盖形成的黑色山丘,落在泥水中。拿出纸袋中仅存的一个苹果,她丢下纸袋,右手握着苹果,左手撑起雨伞,转过身去再次迈开脚步。
                        两个深呼吸后,我起步跟上她。


                        IP属地:河南28楼2012-09-24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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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arda是剑圣赐给这剑的名字,他为你父亲铸造了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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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吗?”我制住双手的颤抖,试图忽略内脏时有时无的绞痛。
                          “他曾和你父亲是战友,在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毫无间隙。”她收住了伞,推开那扇雕有大丽花(3)的破旧木门,回头对我诉说着。
                          走上布满苔藓的石阶,我抬头仰视着那扇高大的木门。突然一只岩石一般坚硬的手臂拽住我的右肩,将我拖下刚爬上的台阶。我甩开那只手,站稳身体,看向手臂的主人。是那只秃鹫,他看起来糟糕透顶,浑身沾满了泥水,曾经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淌下污血和泥水,眼镜不知去向,浅蓝色的眼睛此时被愤怒染红。
                          “离开这儿!你这恶魔!”他向我大声咆哮着,挥舞着手臂想逼退我。
                          “你还活着,你这为虎作伥的人类,快些离开吧。”我转身绕过他,向木门走近。
                          “滚开!你才该离开!恶魔!不要接近我的女儿!”再次拽上我的肩头,我蓄积了力量向他的腹部撞去,他失去重心,坐在地上。
                          “女儿?”我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别跟着她!你最好冲着我来!别靠近她!”他歇斯底里了。
                          我弄懂了大致的意思。
                          “人类,快离开,那里面的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那具躯体泛出青黑的死色。她里面是恶魔,早已不是你的小女儿了。”
                          他似乎没有听到,仍站起身试图向我发起攻击。
                          “该死的!你这天谴的恶魔!你在诅咒我的女儿!她会好的!她会健康起来长大成人!”
                          这个人类表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一面。不再是谨慎拘谨地和肮脏的猎人打交道时的业余秃鹫,也不是算计我时那副冰冷生硬的假面。此时此刻他展现出了完全人类的一面,不再惧怕恶魔与邪恶,只是一个保护女儿的老父亲,这就是人类的父亲。
                          我改变了想法,想将他推下台阶,放他一马。
                          一条银白色的柱状物伴随着大量的黑色液体从他胸口冒出,在我的手刚抓住他双臂时。顺着他胸口破开的大洞,我向他身后的木门看去,那女孩双手交叠着站在门前,神色冰冷。
                          “放过……嗝……我女儿……”口鼻和眼角也不断涌出黑色的液体,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愤怒的光采,手臂却紧紧的捏住我的肩臂,坚持着不放弃阻止我前进。
                          “放……我的Va……len……ti……”
                          “我会救下你女儿的,放心。”将他已经开始变黑的身体放在地上,我挣开他的手,将其双手交叠摆放在胸前,合上了他的眼睛。雨水洗净了他脸上的血污和泥渍,徒留下挣扎的表情。
                          再次抬头看向木门时,她已经进去了,木门并未关上,留了一条漆黑的缝隙。我跨过两级石阶,推门而入。


                          IP属地:河南29楼2012-09-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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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庆幸,你在地下世界的名气很大,就像你父亲当年那样,叛逆,强大,充满了力量。因此,我稍稍放出了诱饵,就把你引了出来。”我利用最靠近的柱子攀上二楼,加速向他冲过去。
                            这一次成功了,我挥剑横斩,砍过他的上身。那侧身微微晃动了几下,像是被惊起微皱的水面,瞬间恢复了平静。
                            “这里曾是我的宅邸,你父亲与我在这里彻夜高谈,欢声笑语,在贵族中游走,共商大计。”他依然保持着侧身观画的姿势,蛇尾却向我甩来,我立刻想闪开跳下一楼,却在栏杆边缘被缚住了双腿。他转过上身,将我移到他的面前。
                            “至于你,不,我不是前来复仇,那些对我来说如同过眼云烟,我只是来取回他。”目光转向我右手上的巨剑。
                            “Sparda知道,我不曾被背叛,我一直与他并肩!”他的眼睛霎时变得血红,右爪穿过我的腹腔,摘下我低垂右手中虚握着的Sparda,长尾一纵,将我抛下楼梯。
                            我躺在地板上,胸腹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两支混战的军队,左腿刚刚复原的粉碎处又断裂开来,唯一的好消息是,我的右手差不多复原了。不过这没有什么大用,我刚刚失去了重武器。
                            他仍站在楼梯上方,右手擎剑,左手抚摸着剑背,出神地凝望着那把红得发黑的凶兵。
                            不管他是什么玩意儿,有没有实体,我至少要先把剑抢回来。悄悄摸下猎枪我顿起身躲进了左侧走廊下的阴影里。在他没法觉得时候,加速接近楼梯。在我成功进入楼梯左侧的死角时,他仍没有任何反应,抚摸着巨剑,眼神望向不知名的虚空。我咬了咬牙,连续放了三枪。他立刻望向右下方,子弹已经近在眉睫了,可那条该死的长尾巴又一次闪了过来。又失败了吗,我给猎枪填上了子弹,准备随时滚躲进楼梯下方。
                            正当他要拦下那六法霰弹时,父亲保佑,Sparda在我有生之年第二次发光了。强烈的红光似乎灼伤了他,一瞬间他的抵抗瓦解了。霰弹偏离了头部,仍击中了他的躯干,而且这次影子没有散开,中弹处流下黑色的液体。他捂住了肩上的伤口,不可置信地瞪视着Sparda,Sparda立刻发出更加刺眼的红黑色强光,他嘶吼着摔开了他。巨剑在空中抡出一个满月,插进了大厅地板中。我收起猎枪,放出内心深处压抑着的全部嚎叫,展露出我父亲的形貌,以我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冲向剑柄。我的指尖刚触碰到他,场景又换回教堂。
                            


                            IP属地:河南31楼2012-09-2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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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工!


                              IP属地:河南36楼2012-09-24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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