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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花》,刘楠祺版的译本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因为刘楠祺的译本很对我胃口,但是吧里都没多少人提到过这本译本,所以我简单介绍一下


1楼2012-10-10 16:21回复
    以下摘自刘楠祺的《译后记》
    关于《恶之花》的译本,王了一先生主张按旧体诗意译,认为“诗只有意译才能把诗味译出来”;
    郑克鲁先生主张按原诗的格式翻译,认为“翻译的任务之一,是将原文的形式也介绍过来”。
    我则想按自由诗和中国诗歌的押韵方式做一下尝试,不知能否有助于中国读者的诵读。


    2楼2012-10-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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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选几篇出来让大家品读一下
      《交感》
      大自然有如一座庙宇,在那里
      充满活力的廊柱不时发出含混话语;
      穿越象征森林的人们,
      树木正用亲切的目光注视着你。
      宛若远处融合的连串回声,
      汇成阴森而又深邃的整体,
      像黑暗和光明那样无垠,
      香、色、声交织在一起。
      芳香似初生儿的肌肤清新,
      管乐声一样甜蜜,草原那般碧绿,
      ——还有腐烂、浓重、辉煌的气息,
      也勃发着无穷无尽的生机,
      就像龙涎香、麝香、安息香和乳香,
      在歌唱着灵与感的交递。


      3楼2012-10-10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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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2-10-12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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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3-03-10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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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了……
            我对我的半途而废感到十分的羞愧
            虽然时隔了几个月,但还是继续与大家分享这本译文


            7楼2013-03-1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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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白》
              一次,仅一次,可爱甜美的女郎,
              您那光滑的臂膀
              靠在我手臂上(在我阴郁的心上,这记忆不曾遗忘);
              夜色昏黄;一轮明月孤悬天上,
              宛若锃亮的勋章,
              月色庄严,仿佛一条大江,
              在沉睡的巴黎流淌。
              沿着房屋和宽阔门廊,
              猫儿溜过,悄无声响,
              竖耳谛听,或像可爱影子
              与我们缓随相傍。
              月光迷蒙,无拘无束的亲密
              花般开放,您口中
              忽然发出音乐般华丽的声响,
              震颤着预约的闪光,
              那音色,似军火般欢畅,
              沐浴清晨的霞光,
              又有个哀婉古怪的音符
              在幽幽颤颤流淌,
              像个阴晦女童,孱弱肮脏,
              家人因她脸上无光,
              为提防她抛头露面,长年
              在地窖中将她关藏。
              可怜的天使,您脱口吟唱:
              “天下万事皆无常,
              纵使机关算尽,粉饰堂皇,
              自私终露出本相;
              “做个美女,是在平庸寻常,
              原本是苦差一桩,
              如舞女冷漠狂放,晕倒时
              仍机械媚笑如常;
              “构筑心灵爱巢更是愚妄;
              爱与美终是美梦黄粱,
              迟早被扔进遗忘的行囊,
              返还给永恒的虚妄!”
              我常回想那轮迷人皓月,
              万籁俱静,倦怠颓丧,
              回想您对我心的告白,
              倾诉可怕的幽幽衷肠。


              8楼2013-03-1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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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天翁》
                好事水手为打发时光,常将
                海上的巨鸟信天翁捕来喂养,
                信天翁像游子们慵懒的旅伴,
                追随着航船滑行于苦渊之上。
                信天翁一旦委身于甲板,
                这蓝天之王便笨拙不安,
                它可怜的拖着雪白巨翼,
                恰似两条船桨挂在身边。
                这长羽的旅行者何等委顿软弱!
                翱翔矫若游龙,如今何等委琐!
                水手用烟斗戏弄鸟喙,也有的
                跛脚取笑这层叱咤云天的弱者。
                诗人与这云中君真是何等相像,
                他笑傲弯弓,风雨中自由翱翔,
                跌落尘寰,便身陷嘲弄的海洋,
                拖累它前行的恰是那巨大翅膀。


                9楼2013-03-10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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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句子翻译的不错,整体上感觉有点恶心,似乎他试图追求押韵和语言美,破坏了诗的本意。


                  10楼2013-03-13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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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四周发出古怪的乐声,
                    似流水淙淙,又似清风,
                    还像扬麦的农夫节奏分明,
                    任簸箕翻飞,筛选麦种。”
                    “这个世界奏出一种奇怪的音乐,
                    像水在流,像风在鸣响
                    又像簸谷者作出有节奏的动作,
                    用他的簸箕簸谷一样。 ”
                    点评:就说奇怪的音乐大家都听得懂。拽文真的不好,这不是浪漫主义诗歌,波德莱尔很看重语言的准确性。节奏分明这四个字完全是在意淫。离原诗的本意差之千里(波德莱尔本人对语言的准确性异常严格)。筛选麦种,完全是题外话,这不是写小说,强调麦种干嘛呢,并且还要“翻飞”,何必让读者看得这么眼花缭乱呢。子弹射出去非要转几个圈是打不中靶心的。


                    11楼2013-03-16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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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教者
                      十分感谢你来自于不同观点及立场的提醒,让我意识到了自己偏向于看重门面的恶习,但遗憾的是,我并不打算按照你的方式去了解外国诗歌,因为这不符合我的理解思维模式。
                      刘楠祺先生的翻译,在一些诗歌里的确算是借题发挥了,这点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然后,我也想还你个人情,既然你点醒了我,我自然也要回敬你。
                      首先,我喜欢这本译文的确是因为翻译的很合我胃口,这是相比起郭宏安的译本来说的,说来惭愧,其他名家的翻译我没看过,或许我看了之后会产生跟你一样的观点也说不定。
                      不过,为何你会因为这本书的翻译不好而直接认定我是在显摆情调呢?直接肯定我喜欢的不是内涵而是毫无意义的词语呢?因为在你看来这种翻译完全体现不出原文意思?像这样以押韵为主要翻译目标的诗是绝对低档次的存在?喜欢这种翻译手法的读者就是绝对的三观不正?
                      呵呵,这思维还真是浅显易懂啊
                      最后送你一句,优越帝请走好


                      12楼2013-03-16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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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我看了,他只是说是想尝试一下。敢于尝试,这很好!我只能说结果比较失败,并且“有害于读者的阅读”。你当然不需要再解释。


                        13楼2013-03-16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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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觉得你们在说两个问题:一是诗歌的形式,一是诗句所呈现的表面意义,与背后意义。对于这两点,不同的诗人,译者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倾向形式,有的倾向诗句本意。但只是倾向,而且他们会有倾向的原因。当然也有觉得两者同等为重的人。
                          那么有个问题出现了,为什么要重形式?形式会给诗歌带来什么?按照我们古代诗歌的看法,每一首诗都可配乐吟唱,所以形式所带来的是音乐性。从最早的歌谣《诗经》开始,很明显就是可以被唱出来的一种文体。同时诗歌的形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从唐诗到后来的新诗,在形式上有着非常大的变化。(这里面还涉及到古诗,新诗阶段的弊端等很多细节问题)
                          然后还有一个疑问,诗歌如果不注重形式,还会被称为诗么?
                          在西方莎士比亚是一位诗人,但他诗人的称号不是因为他写了多少首十四行诗,而是他写了《哈姆雷特》、《罗密欧与朱丽叶》等这些出色的戏剧。因为这些戏剧充满诗意的张力。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在阅读一篇散文时会感到它充满诗意,有诗的意蕴感。所以一首诗的形式与诗本身是否充满诗意是两个方面。诗意的达到可以不用严格的形式(或者叫拘泥于某种形式)去体现。形式更多体现的是一种音乐感。
                          反过来再来说译本。作为译者,自然应该是最大限度翻译诗歌本意,诗人本意,而不是进行再创作。在保持诗歌本意的情况下,尽可能把形式也兼顾着翻译过来。不然会要读者误读,以为西方的十四行诗(《恶之花》里面有很多十四行诗,而且波德莱尔很注重诗歌的形式)都和我们中国的自由诗差不多。但两种语言本身的特性(或者还有其他问题,比如因形式破坏原意等),达不到这种效果的话,也应当注明为何这样翻译,译者应该负责任的写明。
                          关于刘楠祺这个译本的背景我不熟悉,但我支持以这样的原则译诗的态度。郭宏安的译本具有权威性,但我想这个权威性主要体现在,他对波德莱尔做过系统的研究,从西方的文学史,社会背景,文学思潮等,都有很深的了解。这种和谐性可以在他的译本读出来,传递出19世纪法国特有的时代气息,以及波德莱尔的个人性格等。(当然这里面有我的主观感受)
                          以上是我个人看法,欢迎批评。


                          IP属地:浙江14楼2013-03-17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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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的很有感觉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12-17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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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个感觉是要好一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12-31 15: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