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清醒时,她看见床边静贮稳坐着的言希。心疼吓他,“又不戴围巾,不戴手套,冻着了,要吃很苦很苦的药,要打针,这么粗的针管!”她比划着针管的粗细,少年的唇角却有了温柔促狭的笑意。白雪皑皑时光流淌。一切如梦境般朦胧。言希未语。缓缓低了头,有些凉的 半边面庞轻轻贴在她的脸上,缓缓地,泪水濡湿了整张面孔。 他干涩着嗓子,徐徐开口:“阿衡,我回来了。” 阿衡,我回来了。 遵守诺言,第一个,见到了你。 千帆忐忑,万福纠结。温衡的心情诧异之后明朗无以复加。她哭了,强忍着,连呼吸都无法顺遂。压抑许久的委屈,此刻暴动。 她咬牙切齿,“言希,我真的很讨厌你。”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生病,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找到你。” 他愣了,轻轻闭上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心形,认真开口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