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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The Black Echo>(C.E.G性转黑暗30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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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好像已经不是周更的速度了……(缩


1楼2012-10-24 23:41回复
    ……才发第一章就已经有不良信息要审核了……有一种到了后期会死活发不上去的预感我真的要在度娘这里发这个吗Orz


    2楼2012-10-2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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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Black Echo>

      +C.E.G性转黑暗30+
      +CP 正剧向+


      OTP 01 [本能]

      远山乔律把拇指按在门把手上的透明小方格上,识别器闪着红光滴了两下,他向下一压把手,推开了CEG公馆厚厚的大门。

      对面的挂钟显示六点整。乔律换了鞋子,一手扯松了领带,扫了一眼客厅和旁边几个房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他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一瓶昨天喝剩的红酒,倒出最后的一杯端起来抿了一口。厨房里没有洗好切好的菜。路过卧室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没有人。

      都出去了吗。他想。

      远山乔律的作息时间是标准的朝九晚五,但不能说是社会上那种为家人房子结婚奔波的标准的白领。有房是一个方面,职位也是一个方面,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家庭成分有些一言难尽。

      这时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客厅里完全没有人的气息,而且……也没有狗。
      乔律立刻就明白过来。
      他一口气喝光了红酒,攥紧玻璃杯冲到拐角处,一巴掌拍在对面墙上控制楼梯的按钮上。在那架木质楼梯还在缓缓向下倾斜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跳下楼梯,一脚踹开左手边房间的门冲里面喊:
      


      3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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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枫你该死的又对我的狗做了什么!?”
        “是我们的狗,律,”年轻男子不满的声音传出来,“是我买的。”
        “可是是我在养!”这时乔律已经看到了直挺挺躺在走廊上的白毛比熊犬,他快步走过去抱起她,“你只不过杀了她一次又一次!”
        “别紧张嘛,她又没死,打一针硝酸毛果芸香碱就好了。就算不打最多四十分钟她也会醒的。”
        “可是她早上刚死过一次!!你到底又做了什么!!!”
        “一些山莨菪碱、阿托品和东莨菪碱,具有兴奋中枢神经系统、阻断M胆碱反应系统、对抗和麻痹副交感神经的作用,——好吧我知道你听不懂。那这么说吧,用量对了可致人假死。”
        覃枫终于肯夹着一小只试管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说这话的时候把试管夹在乔律面前晃了一晃,
        “记得茱丽叶喝了药装死的桥段吗?用的就是这东西——也就是曼陀罗汁液。”
        乔律紧绷着脸,“哦,就是你养在阳台那几朵大花?
        “我改良过的,”什么叫大花!覃枫忿忿地想,一边对乔律解释:“我已经把致死时间误差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了,只要控制在一分钟以内这就是我个人功勋录上辉煌的一笔!以以是在为美丽的科学——”
        “对不起,”乔律硬梆梆地打断他,“我想比起你的‘茱丽叶’,我更关心以以的身体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会,你要相信我……等等别岔开话题!你不能小看那么一朵花,”覃枫严肃地说,“你总有用到它的时候。《儒门事亲》有记载,‘曼陀罗花子一对,橡碗十六个。上捣碎,水煎三、五沸;入朴硝热洗。’”
        “……好吧,是能治我的心火郁结么?”
        “是治脱肛。”
        远山乔律面无表情地扬手狠狠把玻璃杯砸过去。
        


        4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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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枫闪身一躲,杯子砸空落到了他身后的实验台上,传来一连串清脆的啷玻璃器皿碎裂的叮呤哐啷。他立刻心痛地哀嚎:“我的实验室!乔律你这个野蛮人!”
          “我想砸了它很久了!!!不是说好了不把工作带回家吗!!!”
          远山乔律上前两步,愤怒地在实验台上推出一块空地,把以以小心地放上去。与此同时他听到覃枫义正辞严的争辩:
          “这不是工作!这只是个人爱好!”
          “给你十秒,我要看到活蹦乱跳的以以。”
          覃枫明白乔律是说真的。他现在极差的脸色告诉他,乔律说话的时候省略了后面的“否则”。现在不是贫嘴的好时机。于是他在心里咒了一句,回过身去翻翻找找,找出一支小型针管给以以推了一针。
          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硬梆梆地躺在实验台上的白毛比熊犬一个打挺跳起来开始满台乱窜,被远山乔律一伸手捞回自己怀里。
          “哦,好了没事了,”他竭力安抚着在他怀里乱扑腾的可怜小型犬(同时瞪了一眼在旁边小声嘟囔着“好了她现在‘活蹦乱跳’了”的覃枫),“Everything will be fine.
          看都不想再看那个拿自己宠物做实验的混蛋一眼,远山乔律抱着以以上了楼。
          旁边的小隔间里一个人探出半个身子,对覃枫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远山乔律不是一个标准的白领,他的生活环境难以启齿的复杂。

          走到客厅以以已经恢复了平静,两颗葡萄一般的黑色眼珠水汪汪地望着乔律。他把她放下来,摸摸她的脑袋说:“辛苦你了,今晚给你加餐。”以以满足地汪了一声,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跑开了。
          乔律感到口有点渴,刚想去喝水就想起刚刚又报废了一个玻璃杯。该死,那是这个月最后一个了。他抓了抓头发,心浮气躁地摸回自己房间,按了电脑主机的开机键准备处理些信息。
          电源按钮滴了一声亮起来。排热扇启动。……机箱发出的声音却比以往更加钝重些。
          他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对。
          迅速断电,找来螺丝刀拆开主机机箱。
          


          5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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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距离上次光顾地下工作室还不到三分钟,远山乔律又一次冲下楼梯:
            “宁千里***又在我的电脑主机里藏了什么!!!!!”
            先前对覃枫表示同情的男子赶紧缩回隔间关上门。此时乔律的脚步已经到了实验室门口:
            “我知道你在!!我看到你的隔间没上锁!!!给老子滚出来!!!!”
            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了,宁千里只能认命地打开门,从覃枫实验室里的那个小隔间走出来。他看了一眼乔律拿来问罪的家伙,尽量平静地开口:“沙漠之鹰嘛,这么普遍的型号你都不认识?”
            远山乔律把那把危险的家伙一把拍在面前的实验台上,(忽略掉先前那个混蛋的一声“你对我的实验室温柔点!”)退后两步,低下头一只手狠狠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智告诉他不要跟这种人啰嗦。要用最快、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然会被气出奇怪的病。
            于是他沉下声音,危险地盯住那个正作无辜状的瘦高男子:
            “宁千里,你再敢在我的地盘藏手枪,我就让你明天在早报上看到自己的照片——头版,而且没带眼罩。”
            然后刷地转身,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一层待一样,风一样地上了楼。
            看他走了,宁千里终于收起那副无辜的面孔,皱起眉头,撇了撇嘴抱怨道,“不要那么随便地叫她们手枪,她们是我老婆。”
            “那赶快把你老婆藏好,”一边的覃枫走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薛弋快要回来了。”
            “嗨哥们儿,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好兄弟对吧?”
            “嗯哼?”
            “你能把电脑主机贡献出来么?”
            “休想。”

            远山乔律不懂为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却过着如此心累的日子。
            这群孽障!!不是说好了不!把!工!作!带!回!家!的吗!!!!!!
            乔律怒气冲冲地跺上楼,怨气还没有对可怜的地板发泄完,走到客厅的时候就迎面碰上刚打开门的薛弋。他把西装外套和领带搭在一只手臂上,抬头问乔律:“牧声怎么了?”然后观察了一下他及其难看的脸色,又问:“覃枫又把以以怎么了?”
            


            6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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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乔律的思维还没从自己罹获摧残的宠物和电脑那边收回来。被薛弋这么一问,还没来及考虑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就想起刚刚在楼下只顾着和那两个混蛋吵架了,也没去看看牧声那边有没有人。
              薛弋看他没有回答,比起一个混蛋一只犬他还是比较关心一个正常的人(虽然有些……),于是解释道:“菜都没洗也没切,鞋子还在也没出门。他平时不要我做饭都会说一声的。是生病了么?”
              “不知道,刚下去了一趟只顾着千里和覃枫了,没往牧声那边去。”
              “哦,那一起去看看吧。”

              接着远山乔律就极其不情愿地,第三次步入CEG公馆负一层。

              路过实验室的时候,薛弋对里面哭丧着脸整理残局的覃枫说:“我们一起去看看牧声吧,等下一起上去。”
              覃枫拉出了千里,一行四个人(其中有个人反复地告诉自己“我是来看牧声的,别跟这些渣滓计较……”)走到走廊尽头的游牧声的房间(应该说工作室)门口站定。
              门没锁。薛弋和千里对望一眼,千里上前缓缓推开了门。
              “牧声?……牧声?”
              四人向内张望。房间四周尽是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电线、大堆的晶体管、窝在一起的数据线、排线、半导电台和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奇怪装置。游牧声的桌子上五个巨幅显示屏立体排列,他给它们订做了一整套可以灵活调整角度的支架。四个人小心翼翼地踏着下脚的空隙,慢慢地前进着。
              他们知道,在这个房间你想到想不到的地方,多多少少藏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无害的比如摄像头,有杀伤力的就比如……薛弋想到上次进入这里的状况,不自觉地背上一凉。
              其实拖上乔律千里覃枫一起来也是为了壮胆这种丢脸的事情他会说吗!
              “牧声?你在吗?”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一点点电脑的排热扇安静转动的声响。
              走在最前面的千里往那排挡住了视线的显示屏后面一望,看到了躺在软塌上的游牧声。漆黑的头发盖住小半侧脸,皮肤苍白,沉稳地呼吸着。
              “他在这儿。……这是多久没出过门了……”千里回头对覃枫招了招手,“过来。”
              


              7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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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枫上去,探了探牧声的额头,又扒开他的下眼睑看了看,站起身对众人说:“只是睡着了,也没生病。”
                薛弋松了一口气:“那就没问题了。”
                “……屁,现在问题才来了,”远山乔律干巴巴地试图扯一下嘴角,
                “你们谁有这个胆……去把他叫起来?”
                四个人一下都闭了嘴。
                薛弋看看千里,千里看看覃枫,覃枫瞟了一眼乔律。
                大家看来看去,半天也没个主意。这时覃枫突然意识到:“牧声睡着,那他今天没去买菜也没洗菜吗?”他失望地问,“雪姨,今晚没饭吃了吗?”
                “……再叫一声雪姨就一辈子没饭吃。”
                薛弋勾过远山乔律的肩膀,用一种“投票表决一定是二比一上诉也驳回”的眼神,宣布了覃枫的最终判决:
                “牧声就交给你了。”
                宁千里再次投以真挚同情的眼神。

                晚上八点,CEG公馆一楼客厅,终于开饭了。
                最终还是覃枫去叫了游牧声起床。他回来后虚弱地趴在餐桌上,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声音说:“求你们,我再也不拿以以做实验了……一辈子都不要让我再叫牧声起床了行吗……太可怕了……”
                绕着桌腿摇着小尾巴的以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响亮地“汪!”了一声。接着游牧声淡然着一张脸,平静地入座。
                薛弋端上最后一道菜,环顾了一下众人,用宣布开庭一样的语调,庄严地宣布“开饭。”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乔律说了要给你加餐的,”他冲着以以笑了笑,千里看以以仰起的脸上的表情觉得她要融化在这个微笑里了,“你稍等一下呀。”
                然后回厨房端出了一小盘蜜汁鹅肝,放在她面前。
                但是以以却迟迟没有扑上去。
                “薛弋……”远山乔律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该提醒他,“她不吃葱花。”
                “诶诶是吗?我记性不太好……”
                


                8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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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以望了望面前铺满葱花姜蓉的鹅肝,心狠狠地痛了。
                  她凑上去小鼻子嗅了一下,打了个喷嚏。她望着那盘鹅肝很久很久。最后求生的本能使她默默地走开,规规矩矩地坐到了远山乔律的椅子底下。
                  这世界上没有比在鹅肝上铺葱花更虐的事了。

                  这就是CEG公馆日常的一天。在吃完晚饭收拾完卫生洗完澡再做些各自的事之后,乔律和薛弋的生物钟就差不多到头了。牧声一言不发早早回了工作室,千里和乔律上了楼去查阅一些资料。
                  时值晚上十一点,薛弋打算早些睡了。他回房的时候看到走廊尽头正打算下楼的覃枫,就叫住他:
                  “这么晚还去实验室?”
                  “啊。你要睡了吧?早点休息啊。”
                  薛弋犹豫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别太辛苦。”
                  覃枫笑了笑,“没事的,雪姨。”
                  然后被一脚踹下楼梯。

                  薛弋站在那里看着楼梯缓缓下降,又缓缓恢复。
                  他转回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客厅没有人,空悬着暖黄色的夜灯,有些冷清。
                  窗帘缝隙投进的月光淡漠。他看着蜷缩在自己小屋里的以以,轻轻地漾开一缕笑。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9楼2012-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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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P 02 [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是由多种原因引起的精神活动障碍的一类疾病。包括精神分裂症、躁狂症、抑郁症和焦虑症。

                    覃枫在心里快速地念了一遍,小幅度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一个**司机。瘦**坐在副驾驶座,胖**挤在自己的左边,而右边是那个疯婆子。警车里可以这样坐的么?不用把自己和那个疯女人隔开的么?不过车开得倒很稳,不愧是警车。

                    他的视线掠过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最后落在自己和那女人的左腕扣在一起的右腕上,锃亮的手铐的反光微微显出一点冷冽。他一声不吭地回想着那女人方才的表现,默默判断着她到底属于哪种病症。

                    那么,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原因,还是要从今早说起。
                    覃枫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做真正想做的事情的时候,时间总过得那么快。昨晚他和薛弋打过招呼后进了实验室,只不过完成了一个实验,出来就发现天亮了。于是只能认命地打理好头发、洗了一把脸,穿戴整齐地去上班。
                    覃枫不开车,平时都是蹭乔律的车去地铁站或者公交站,然后很屌丝地转车去单位。但是今天有些太早,他们都还没起床。覃枫考虑了一下,(很有可能被刚才实验的成功冲昏了头脑,)决定徒步跋涉去公交站。
                    ——然后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
                    又挤了四十分钟人满为患的地铁。
                    这直接导致了后面覃枫同志与他命里一个奇妙的女人的相遇。在出了地铁站向单位进发(又是走路)的途中,他很自然地发现自己饿了,于是顺理成章地拐了一趟去小吃街买早餐。

                    彼时刚好是饭点,小吃街熙熙攘攘。覃枫一边排着队等待买豆浆,一边在脑子里挨个数金银花的化学成分,丝毫没有留意身旁都有些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衣袖已经被一个陌生女人有些神经质地紧紧攥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那女人已经扯开嗓子哭了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啊啊啊啊啊啊——”
                    


                    11楼2012-10-26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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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浆队伍里的上班族纷纷回头看他。覃枫有些不知所措,他顺着他们的眼光捋过来,发现视线末端的确是自己。然后他开始仔细观察身边的情况。
                      等那个女人哭到第二句,已经满街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了:
                      “冤家啊啊啊啊!!!你还我孩子啊啊啊啊啊!!!——”
                      那个女人穿着一套粉红边的棉睡衣,头发随意梳了一下,眼眶通红,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已经从攥住覃枫的衣袖改为抱住他的胳膊,吊在他身上哭喊着撒泼。覃枫很多次委婉地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但都失败了。
                      “死鬼!!!!你到哪鬼混去了啊啊啊啊啊——”
                      “你就这么抛下我们母女了啊啊啊啊——”
                      “你良心被狗吃了啊啊啊啊啊——”
                      他迅速认清了现在的状况,无论他走到哪(其实也只是尽可能地挪了几步),那女人都死死扒住他不放。而且围观者越来越多,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总之,他现在被一个疯子缠上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啊啊啊——”
                      “我可怜的娃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能就这么抛弃我们了啊呜呜呜呜呜——”
                      她又哭又闹,一直往地上躺,又不放开覃枫,他只能努力支撑着站着。
                      “这位大姐……这位太太,”覃枫忍不住出声提醒,“我不认识你啊。”
                      “你怎么能不认我!!!!!”女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我为你打掉了我第一个孩子!!!我为你偷偷生下了我们的女儿!!!你怎么能翻脸就不认我!!!!!!”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已经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卖早饭的小贩们也不做煎饼炸油条了,跟着他们的顾客一起过来围观。
                      “我真的不认识你,”覃枫的肚子此时又咕咕响了,他耐着性子问她,“你仔细想想看,你老公长的什么样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真是瞎了眼会跟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你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不认我啊啊啊啊啊——”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哇啊啊啊啊啊——”
                      


                      12楼2012-10-26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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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说要修一下前面写的那些再更新,结果真正要修了,反而不知道要怎么改比较好了。
                        于是就小修了一下前面两章,先发一下,第三问容我再想想。
                        =======================================================================
                        OTP 01 [本能]
                        晚上六点整,远山乔律准时站在自家大门前。门把手上端端正正嵌了一块透明小方格,乔律把拇指按在上面,指纹识别器闪着红光,滴滴两声,他向下一压把手,推开了CEG公馆厚重的大门。
                        乔律换了鞋子走进去,一手扯松了领带,露出颈前一片光滑雪白的皮肤。他扫了一眼客厅和旁边几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声音。他走到客厅,拉开电子酒柜拿出那瓶昨天喝剩的红酒,倒出最后的一杯端起来抿了一口。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他知道自己的唇形这样做一定非常好看。当然其他的时候也很好看。乔律心情不错地往自己房间走,路过厨房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没有洗好切好的菜。覃枫的卧室里也没有人。
                        都出去了吗。他想。
                        远山乔律的作息时间是标准的朝九晚五,但不能说是社会上那种为家人房子结婚奔波的标准的白领。有自己的房子是一个方面,职位也是一个方面,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家庭成分有些一言难尽。
                        不知怎么的,远山乔律觉得有些不对。客厅里完全没有人的气息,而且……也没有狗。
                        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乔律一口气喝光了红酒,攥紧玻璃杯冲到拐角处,一巴掌拍在对面墙上的开关上。在那架木质楼梯还在缓缓向下倾斜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跳下楼梯,一脚踹开左手边房间的门冲里面喊:
                        “覃枫你该死的又对我的狗做了什么!?”
                        “是我们的狗,律,”年轻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是我买的。”
                        “可是是我在养!”
                        这时乔律已经看到了直挺挺横在软垫上白毛比熊犬,他快步走过去抱起她,“你只不过杀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又没死,打一针硝酸毛果芸香碱就好了。就算不打,最多二十分钟她也会醒的。”
                        “可是她早上刚死过一次!!你到底又做了什么!!!”
                        “一些山莨菪碱、阿托品和东莨菪碱,具有兴奋中枢神经系统、阻断M-胆碱反应系统、对抗和麻痹副交感神经的作用,——对不起,”这时覃枫终于肯夹着一小只试管,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他意识到自己的表述也许会让乔律听不懂,于是表达了歉意,“也就是曼陀罗汁液,用量对了可致人假死。”
                        乔律紧紧绷着脸,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哦,就是你养在阳台那几朵大花?”
                        “我改良过的,”覃枫皱起眉头,认真地跟乔律解释:“我已经把致死时间误差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了,只要控制在三十秒以内,这东西就可以正式应用在实战里,它会非常有用。”
                        “对不起,”乔律硬邦邦地打断他,“我想比起你的‘实战’,我更关心以以的身体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会,你要相信我……等等别岔开话题,你不能小看那么一朵花,”覃枫认真地说,“你总有用到它的时候。《儒门事亲》有记载,‘曼陀罗花子一对,橡碗十六个。上捣碎,水煎三、五沸;入朴硝热洗。’”
                        “……好吧,是能治我的心火郁结么?”
                        “是治脱肛。”
                        远山乔律面无表情地扬手,狠狠把玻璃杯砸过去。
                        覃枫敏捷地闪身一躲,杯子砸空落到了他身后的实验台上,传来一连串清脆的玻璃器皿碎裂的叮呤哐啷。他立刻就心疼地垮下脸:“我的实验室……”
                        “我想砸了它很久了!!!不是说好了不把工作带回家吗!!!”
                        远山乔律上前两步,愤怒地在实验台上扫出一块空地,把以以小心地放上去。与此同时他听到覃枫义正辞严的争辩:
                        “这不是工作,这只是个人爱好!”
                        “给你十秒,我要看到活蹦乱跳的以以。”
                        覃枫明白乔律是说真的。他现在极差的脸色告诉他,乔律说话的时候省略了后面的“否则”。现在不是贫嘴的好时机。于是他撇撇嘴,回过身去找出一支小型针管,给以以推了一针。
                        


                        25楼2013-03-31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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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硬梆梆躺在实验台上的白毛比熊犬一个打挺跳起来开始满台乱窜,被远山乔律一伸手捞回自己怀里。
                          “哦,好了没事了。”他竭力安抚着在他怀里乱扑腾的可怜小型犬,同时横过那双平时温文尔雅的桃花眼,瞪了一眼在旁边小声嘟囔着“好了她现在‘活蹦乱跳’了”的覃枫。
                          看都不想再看那个拿自己宠物做实验的混蛋一眼,远山乔律抱着以以上了楼。
                          旁边的小隔间里一个人探出半个身子,对覃枫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远山乔律不是一个标准的白领,他的生活环境难以启齿的复杂。
                          走到客厅以以已经恢复了平静,两颗葡萄一般的黑色眼珠水汪汪地望着乔律。他把她放下来,摸摸她的脑袋说:“辛苦你了,今晚给你加餐。”以以满足地汪了一声,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跑开了。
                          乔律长吁了口气,白皙的额头微微有些冒汗,喉咙紧绷着,于是想去喝点水。但他想起刚刚又报废了一个玻璃杯。
                          该死,那是这个月最后一个了,再多拿一个他一定会被薛弋说的。他抓了抓头发,心浮气躁地摸回自己房间。
                          今晚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会用到台机里储存的信息。乔律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按下主机开关,然后转身去取公文包。电源按钮滴了一声亮起来。排热扇启动。……机箱发出的声音却比以往更加钝重些。
                          乔律长期被突发状况折磨的神经已经异常敏感,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果断放下手中的事情,折回来迅速地断电,找来螺丝刀拆开主机机箱。
                          ——于是距离上次光顾地下工作室还不到三分钟,远山乔律又一次冲下楼梯:
                          “宁千里!!你又在我的电脑主机里藏了什么!!!”
                          先前对覃枫表示同情的高大男子赶紧缩回隔间关上门。此时乔律的脚步已经到了实验室门口:
                          “我知道你在!!我看到你的隔间没上锁!!!滚出来!!!!”
                          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了,宁千里只能认命地打开门,从覃枫实验室的那个小隔间走出来。他胡子拉碴,头发也不怎么整齐,左眼还戴了一只眼罩,但幸好足够挺拔,不显得颓废。他尽量松松垮垮地站着,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一下乔律拿来问罪的家伙,随意地开口:“沙漠之鹰嘛,这么普遍的型号你都不认识?”
                          远山乔律把那把危险的家伙一把拍在面前的实验台上,(忽略掉先前那个混蛋不满的一声“你对我的实验室温柔点……”)退后两步,低下头一只手狠狠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理智告诉他不要跟这种人啰嗦。要用最快、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然会被气出奇怪的病。
                          于是他沉下声音,明亮的眸子危险地盯住那个正作无辜状的瘦高男子:
                          “宁千里,你再敢在我的地盘藏手枪,我就让你明天在早报上看到自己的照片——头版,而且没带眼罩。”
                          然后刷地转身,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一层待一样,风一样地上了楼。
                          看他走了,宁千里终于收起那副无辜的面孔,皱起眉头,撇了撇嘴抱怨道,“不要那么随便地叫她们手枪,她们是我老婆。”
                          “那赶快把你老婆藏好,”一边的覃枫走过来,建议他,“薛弋快要回来了。”
                          “嗨哥们儿,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好兄弟对吧?”
                          “是吧。”
                          “那你能借我个地方——?”
                          “休想。”
                          远山乔律不懂为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却过着如此心累的日子。
                          这群孽障!!不是说好了不!把!工!作!带!回!家!的!吗!!!!
                          乔律怒气冲冲地跺上楼,怨气还没有对可怜的地板发泄完,走到客厅的时候就迎面碰上刚打开门的清秀青年。是薛弋。他把西装外套和领带搭在一只手臂上,抬头问乔律:“牧声怎么了?”然后观察了一下他极其难看的脸色,又问:“覃枫又把以以怎么了?”
                          “啊?”
                          乔律的思维还没从自己罹获摧残的宠物和电脑那边收回来。被薛弋这么一问,还没来及考虑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就想起刚刚在楼下只顾着和那两个混蛋吵架了,也没去看看牧声那边有没有人。
                          


                          26楼2013-03-31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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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弋看他没有回答,比起一个混蛋一只犬他还是比较关心一个正常的人,于是解释道:“菜都没洗没切,他平时不想做这些都会说一声的,他不轻易出门,鞋子也在。是生病了么?”
                            “不知道,刚下去了一趟只顾着千里和覃枫了,没往牧声那边去。”
                            “哦,那一起去看看吧。”
                            接着远山乔律就极其不情愿地,第三次步入CEG公馆负一层。
                            路过实验室的时候,薛弋看到覃枫哭丧着脸整理残局,就问了一句:“怎么弄成这样?”
                            覃枫回过头来看他,委屈地张了张嘴,突然瞥见了薛弋身边的乔律,赶紧又回过头去。
                            薛弋心下了然。他温和地笑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牧声吧,等下一起上去。”
                            于是覃枫拉出了千里,一行四个人(其中有个人反复地告诉自己“我是来看牧声的,别跟这些渣滓计较……”)走到走廊尽头的游牧声的工作室门口站定。
                            门没锁。薛弋和千里对望一眼,千里上前缓缓推开了门。
                            “牧声?……牧声?”
                            四人向内张望。房间四周尽是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电线、大堆的晶体管、窝在一起的数据线、排线、半导电台和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奇怪装置。游牧声的桌子上五个巨幅显示屏立体排列,他给它们订做了一整套可以灵活调整角度的支架。四个人小心翼翼地踏着下脚的空隙,慢慢地前进着。
                            他们知道,在这个房间你想到想不到的地方,多多少少藏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无害的比如摄像头,有杀伤力的就比如……远山乔律想到上次进入这里的状况,不自觉地背上一凉。
                            “牧声?你在吗?”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一点点电脑的排热扇安静转动的声响。
                            走在最前面的千里往那排挡住了视线的显示屏后面一望,看到了躺在软塌上的游牧声。漆黑的头发盖住小半侧脸,皮肤苍白,沉稳地呼吸着。
                            “他在这儿。……这是多久没出过门了……”千里回头对覃枫招了招手,“过来。”
                            覃枫上去,探了探牧声的额头,又轻轻扒开他的下眼睑看了看,站起身对众人说:“只是睡着了,也没生病。”
                            薛弋松了一口气:“那就没问题了。”
                            “……谁说的,现在问题才来了,”远山乔律干巴巴地试图扯一下嘴角,
                            “你们谁有这个胆……去把他叫起来?”
                            四个人一下都闭了嘴。
                            薛弋看看千里,千里看看覃枫,覃枫瞟了一眼乔律。
                            大家看来看去,半天也没个主意。这时覃枫突然意识到:“牧声睡着,那他今天没帮忙准备食材吗?”他失望地问,“雪姨,今晚没饭吃了吗?”
                            “……再叫一声雪姨就一辈子没饭吃。”
                            这时远山乔律勾过薛弋的肩膀,用一种“投票表决一定是二比一上诉也驳回”的眼神,宣布了覃枫的最终判决:
                            “牧声就交给你了。”
                            宁千里再次用唯一一只眼睛,投以真挚同情的眼神。


                            27楼2013-03-31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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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CEG公馆一楼客厅,终于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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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着桌腿摇着小尾巴的以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响亮地“汪!”了一声。接着游牧声淡然着一张脸,抬起漆黑的眼珠看了一眼覃枫,平静地入座。
                              薛弋端上最后一道菜,碟子的边沿烫到了手指,盘底放到桌面上后他立刻抽回双手贴上自己的耳垂。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冲着以以笑了笑:“哦对了,乔律说了要给你加餐的,”千里看以以仰起的脸上的表情觉得她要融化在这个微笑里了,“你稍等一下呀。”
                              然后回厨房端出了一小盘蜜汁鹅肝,放在她面前。
                              但是以以却迟迟没有扑上去。
                              “薛弋……”远山乔律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该提醒他,“她不吃葱花。”
                              “啊,对了!抱歉,”薛弋略带歉意地看着以以,“我忘记了。”
                              以以望了望面前铺满葱花姜蓉的鹅肝,心狠狠地痛了。
                              她凑上去小鼻子嗅了一下,打了个喷嚏。她望着那盘鹅肝很久很久。最后求生的本能使她默默地走开,规规矩矩地坐到了远山乔律的椅子底下。
                              这世界上没有比在鹅肝上铺葱花更虐的事了。
                              这就是CEG公馆日常的一天。在吃完晚饭洗完澡再做些各自的事之后,乔律和薛弋的生物钟就差不多到头了。牧声一言不发早早回了工作室,千里和乔律上了楼去查阅一些资料。
                              时值晚上十一点。薛弋很早就感到困乏,勉力支撑到所有事情做完,终于要睡了。他疲惫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抬头看到走廊尽头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那是覃枫,正在等木梯降下,要去负一层。他叫住他:“这么晚还去实验室?”
                              覃枫回头,见是薛弋,点点头说:“嗯。你要睡了吧?早点休息啊。”
                              薛弋看着他日益严重的黑眼圈,皱了皱眉。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要怎么说,犹豫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别太辛苦。”
                              覃枫笑了笑,“没事的,雪姨。”
                              然后被一脚踹下楼梯。
                              薛弋站在楼梯口,看着覃枫走向实验室,楼梯缓缓恢复。
                              他转回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客厅没有人,空悬着暖黄色的夜灯,有些冷清。
                              窗帘缝隙投进的月光淡漠。浅色的沙发下面铺了温暖的羊毛毡,地面反射着暖色调的微光,六张椅子围着宽大的大理石餐桌摆得整整齐齐。他看着蜷缩在自己小屋里的以以,轻轻地漾开一缕笑。
                              然后手贴着墙面,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OTP 02 [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是由多种原因引起的精神活动障碍的一类疾病。包括精神分裂症、躁狂症、抑郁症和焦虑症。
                              覃枫在心里快速地念了一遍,小幅度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一个**司机。瘦**坐在副驾驶座,胖**挤在自己的左边,而右边是那个疯女人。警车里可以这样坐的么?不用把自己和那个疯女人隔开的么?不过车开得倒很稳,不愧是警车。
                              他的视线掠过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最后落在自己和那女人的左腕扣在一起的右腕上,锃亮的手铐的反光微微显出一点冷冽。他一声不吭地回想着那女人方才的表现,默默判断着她到底属于哪种病症。
                              那么,事情如何演变成这样,还是要从今早说起。
                              覃枫昨晚和薛弋打过招呼后进了实验室,专注着自己的研究,只不过有了些许突破,出来就发现天亮了。于是只能认命地打理好头发、洗了一把脸,穿戴整齐地去上班。
                              覃枫不开车,平时都是蹭乔律的车去地铁站或者公交站,然后很穷酸地转车去单位。但是今天有些太早,他们都还没起床。覃枫考虑了一下,(很有可能被刚才实验的成功冲昏了头脑,)决定徒步跋涉去公交站。
                              ——然后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
                              又挤了四十分钟人满为患的地铁。
                              


                              28楼2013-03-31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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