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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吾妻,吾妻,吾妻》BY南大(强强 1V1 前世今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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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祁梧栖从事考古已经多年,稀奇古怪的字画见过不少,然而,一副新出土的字画让他惊讶了。
画中的人物,竟然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好奇,他想多了解画中人,却查而无获。
于是他长途跋涉来到挖掘出此画的古墓。早已被搬空的墓室依旧让他毫无收获,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却意外的掉进一个洞穴里,这个洞穴,让他有了惊人的发现。
→→→ 来时容易去时难,有来无回成了祁梧栖此生的最佳写照。
→→→ 场景1: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扭腰拽屁的走到还搞不清状况的祁梧栖面前,竖起他的芊芊玉指指着他的鼻子责备道:“吾妻,在这尘世之中,唯有夫君最疼你了,你还想上哪儿找男人去?” 场景2:“吾妻,你瞧瞧,为夫美吗?”风情万种的男人在风雪之下的赫然起舞,他那手儿一挥,祁梧栖辛辛苦苦种的腊梅瞬间枝上无花。场景3:“吾妻,为夫想吃东城王妈家的糯米糕,西城李大爷他二舅子做的混沌,北城王德记的紫苏鸡紫苏鸭紫苏鱼,还有……吾妻做的炸豆腐,啊,就用为夫送给你的红豆做豆腐吧……” 场景4:“待我死后,记得把风干的红豆埋葬于此,待我来世将它挖起时,便是你我再次相遇之时。”
→→→ 祁梧栖的千言万语在一笑之中,他,只是为这风情万种的男人而来。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2-11-11 19:35回复
    作者:
    作品已经入V,若是喜欢,还希望各位支持正版。
    PS个:看了简介以为是欢脱文的,俺在这里说声抱歉。那是后半部分的小攻小受鸳鸳相抱后的简介。前部分有些微虐,但是绝不是大虐。小攻之前的性格并非简介上的性格,至于后面为何会养成那般调子,那只能说是被小受给逼。于是乎……强强,1V1。 ^_^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梧栖 ┃ 配角:应青录 ┃
    JJ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576353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2-11-11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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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梧栖,快来看看彭老他们这次去江苏那边的考古现场发现了什么。”
        正修补一副字画的祁梧栖闻声后抬起头来,便看到自己的同事江川一脸兴奋的提着一个专门用来保护字画的箱柜走了进来。
        “看你手中的东西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江川故作神秘的指了指手中的东西,“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话语间,他将箱柜平放到桌子上后按下密码把箱柜的门打开,随即从包里摸出白色的手套戴上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取出被固定放置在槽子中的字画。
        祁梧栖见状,便放下手里的工具走了过去。
        “你看好了。”江川打开捆住字画的绳子丢到一边,小心谨慎的一点点的在桌面上摊开。
        最先露出来的是一双没有穿鞋的脚。
        祁梧栖看到这双脚的瞬间,脑子一阵眩晕,但是眩晕的时间很短暂,片刻而过,他只当是今天早上没吃饭造成的。
        而后是下半身的衣摆显现了出来,三种颜色,黑,青,红三种颜色构成。祁梧栖是专门研究字画的,单单只是一眼,他就能看出作画这功底不凡。
        他的脑海里把自己所研究过的那些名人画风收索一遍,并没有找到对的上号的人。
        他的目光随着江川的动作想上游移。
        “怎么了?”见江川展画展到人物颈部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他不由得出声询问。
        江川活动着十指模仿着某人的招牌动作。“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江川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展开画卷的最后部分。
        祁梧栖在看到人物的脸后,瞬间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这么面熟。”
        江川翻了个白眼,“怎么不面熟了?你天天都能看见和他相似的一张脸。”
        “天天能看见?”祁梧栖一愣,脑子里把天天能见到的人收索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自己和认识和画里面长相相似的人。
       见他疑惑,江川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相机对着他咔嚓一照。
        “你照我干什么?”
        “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一人啊,怎么就没发现他……算了,你自己看!”江川把手机丢了过去。
        祁梧栖接过后满脸疑惑的看向手机屏幕,当他看到屏幕上刚照的照片顿时愣了。
        “怎样?”
        “他和我……”
        “古时候用丹青作画虽然不能把对方画得与本人十层十的像,但是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你瞧瞧画里的这人,要不是这画是彭老他们亲自从墓地里挖掘出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画里的人就是你。”
        祁梧栖心里直咯噔,从事字画上的考古工作也有五六年了,稀奇古怪的画也见得不少,可是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这副人物画,却让他心里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奇与不安。……从事考古工作的人都很忌讳一些事,而他也不例外。
        他弯下腰近距离的看着画上的人物……里面的人物脱了鞋光着脚站在一棵青松之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画中的那双眼透过祁青录的眼,让他身临其境一般的感觉到画中人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人,这让他惊得瞬间闭上眼。
        “怎么了?”
        江川的声音传来,祁梧栖这才睁开眼。
        “没什么,今天看东西看久了,有点不舒服而已。”
        “哦,看了这画有什么感觉没有?”
        祁梧栖走回之前补画的位置取过自己的眼镜戴上后又返了回来,“有啊,看了它后才知道我留长发也是可以的。”
        “我看你还是别想着留长发了,要你再留长发,又给院里的姑娘们添话题了。”
        “……她们能说我什么?”祁梧栖失笑的摇摇头,然后底下头继续看画。
        江川一屁股做到边上的椅子上,“说什么,说的可多了。你知不知道她们私底下说你什么?”
        “他们能说什么?”祁梧栖挑了一下眉,继续研究眼前的画。
        “说你是同性恋呗。”
        祁梧栖瞬间抬起头看向江川。
      


      4楼2012-11-11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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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了吧?活该!你自个儿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又不是不知道,到现在还没个女朋友,她们能不这样说你吗?”
          “滚,说什么呢你?我只是比一般人俊美了一点而已!!什么比女人长得还好看?”
          江川瘪了瘪嘴,然后指着桌上的画道,“你把他当成你自个儿看,长发,华服,还真就一女人样了。”
          祁梧栖嗤笑一声后调侃道:“古时候的人本来就留长发啊,要是你生在那年代,那你江川也是一个女人了。”
          江川:“……算了,说不过你。”
          “话归正传。从这幅画的质地上看来,看样子也有一千来年了吧?但是在我的认知度里,我找不到对的上号的人,你拿画的时候彭老怎么说?”
          说得正事,江川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变了。
          “彭老也不知道。”
          祁梧栖的脸色凝重起来。今年七十有六的彭老所接触的东西甚广,他所研究的虽然不止是字画,但是他却是字画考古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若是彭老都不知道,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此画非大家之作。
          祁梧栖虽然在这个业界呆的不算很久,但是依他这些年所练就的眼里来评断眼前的这幅画的画风和用笔,他敢说,比起那些用丹青作画的人高手来说是毫不逊色的。
          “彭老还没细看,他还在忙着清点挖掘出来的其他文物,他说今天晚上要研究研究这画,所以你赶紧看看吧,下午晚点的时候我过来拿。”江川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到彭老,你知不知道今儿彭老把这画借给我的时候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场。”祁梧栖笑着的低下头继续看画。
          “他说你跟画里的人那么像,你这辈子肯定是他的转世。”
          祁梧栖脸上的笑意一僵,“彭老可真会说冷笑话。”
          “切,怎么就这点反应?……不跟你吓扯了,我去吃饭了,忙了一天,连水都没喝一口,胃又开始折腾我了。”话落,研究室里已经没了江川的身影。
          祁梧栖对着门呆看了几秒才收回目光继续看画。
          即便是用黑青红三种颜色作画,但从作画者大胆的用色,层次分明的用笔上仍旧能看出画中人身着的,是一身华丽而锦衣。
          人物的手中握着一把油伞,伞上的红梅只是寥寥几笔勾勒而成,长长的头发飞舞于空,可以研究到作画者在面对此人作画时的风向和风力。
          画中人的腰间有一块用玉佩,仔细看,竟能看到玉佩的部位有字,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于是他连忙找来放大镜。
          “梧栖……吾妻也?”
          祁梧栖傻愣愣的看了那五个字一会儿,才一脸淡定的将手里的放大镜放到了一边。
          他不想再探究下去,于是动手将画重新卷起放回箱柜里上了密码后回到之前补画的位置,拿起工具继续手里的工作。
          下午三点的样子,江川过来取画的时候他还在认真的补画。他和祁梧栖共事那么多年,江川很明白梧栖在工作的时候很烦别人打扰他,所以只是把手里的饭盒放到老地方后拿走他之前画悄悄的离开。
          江川刚一离开,祁梧栖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之前放置那副画的位置开始发呆。


        5楼2012-11-11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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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当晚,祁梧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幅画就像在他的脑海中定格了一般,只要一闭上眼,他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脑海中的那幅画上面。
            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
            靠在床头思来想去一阵子,于是干脆爬起来披上衣服去了书房。
            打开笔记本收查了一下彭老他们挖掘古墓时的报道。
            “前不久在江苏南京的玄武湖附近发现了一座被埋藏于地下的千年古墓,此墓造型讲究,经市、县文物部门初步鉴定,极有可能是的唐朝以前的墓。这一消息发出,受到了广大人们群众的注意,经过专家多方面的准备之后,今日文物部门准备打开墓穴寻找相关证据。
            本台记者跟着文物部门来到古墓所在地,以下,就是古墓未被挖掘前的照片。”
            祁梧栖滑动鼠标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在文物部门工作那么多年,随着部门字画研究院的人去开启那些古墓少说也有十多二十个古墓墓穴了。最开始的时候心里多少对那些逝去的古墓主人有些歉疚,可是每当看到那些从古墓中出土的字画,欣喜却占据了心里的歉疚感,于是时间一长,不知不觉的也就麻木了。
            可是现在,那种歉疚感却如突然用来的浪潮一般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有些不忍心在看还未被挖掘的墓地原样,于是滑动鼠标将网页拖到记者的文字报道上面。
            “上午8点18分,市、县文物部门及桥头镇有关专家、领导指导挖掘工人正式开挖。因为不知道古墓真正方向所在,所以挖掘的工作绕着此墓四周由外向内的开始挖掘。
            真没想到,在这么一片茵茵草地之下,竟有一座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古墓。现场围有上百位的围观群众,大家都在议论古墓的事。
            上午11点26分,古墓的墓穴渐渐的显现出来,该古墓离地平面约1.5米,古墓坐南朝北,两对墓穴宽5米、长约3米,古墓顶部用边长约15厘米的砖头铺成。
            砖头是从秦朝就有,砖头真正开始盛行是秦末汉初,所以从这一点可以证实到此墓应为汉朝以后所建造的。
            不过让专家意外的,此砖外形构造,他们还说第一次见到。
            墓穴一侧还挖出一块“凹”字形砖头,文物专家分析说,这极有可能是古墓的排水系统设施,以此可以推测该古墓的特殊之处,于是挖掘工人分成两批,一批绕着坟墓两侧开始挖掘工作,另外一批,便是挖掘和清理墓目前的位置。
            开墓工作仍旧在继续中,因为挖掘工作需要专家亲自指导,所以具体的情况还要等专家空闲之后继续追问。
            有一个问题,让记者都感到好奇了,这座古墓离地面如此深,发现此墓的人最初是如何发现的?于是记者访问了围观了群众。
            根据群众们的讲述,因为玄武湖风景优美,来这里游玩的游客甚多,于是相关部门打算在这里盖一座供游客住宿,在盖房以前相关部门请了专人前来探测合适建房的地方,在探测地质的过程中,便发现了异样。
            各位请看以下一组图片,第一张图片里显现的洞,便是他们在发现异样后往地底下挖的洞,第二张图片,便是挖到最后时,发现古墓顶端的石壁。”
            祁梧栖看着第二张图片里显露出来的石头,心脏似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
            他难受的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咕哝咕哝的喝了下去后才觉得好了很多。
            “下午2点58分,开启墓穴工作已经准备就绪。
            下午3点13分,正式开启墓穴、
            下午4点46分,古墓墓穴开启成功。
            据文物部门负责人介绍,根据目前的情况上看,此墓相当奇怪,因为工作人员和文物部门的专家进去之后,在棺木中并没有发现墓穴主人的尸骸,放在棺木之中的,只有【一副无字的人物画和早已经生锈的古剑】。棺木之外,有大量的陪葬品,根据专家介绍,这些造型独特,材质上等的陪葬品在千年之前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如此可以证明一点,那就是古墓的主人非富即贵。
            只是让人遗憾的是,墓中没有任何关于此墓或者墓主的文字资料,不过专家对挖掘出的文物进行的分析,可以肯定的是,此墓至少有一千二百年的历史。
            专家声称千年古墓在地底下经历千年的雨水与土壤的腐蚀依旧能保存得极好,完全是因为建墓者深通此道,从那凹字形的排水沟上就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因为此墓棺中无人,棺木之中只有一副人物画和一把古剑,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所谓的【衣冠冢】。
            以下的图片便是这次从古墓中挖掘出的文物。
            报道来源:XX经济报。作者:XXX”
            祁梧栖把所以的图片看完后,脑子忍不住一阵昏沉。他的大脑里乱哄哄的,之前看过的图片就像电影的底片一样串起来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他恍恍惚惚的关上电脑,然后走回自己的卧室一头倒在床铺上闭上了眼瞬间没了知觉。
            等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
            “梧栖,你可算是醒了。”
            梧栖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瞬间睁大了眼,“大哥。”
            祁梧栖的大哥祁梧俢用手探了探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梧栖的目光在病房内扫了一圈后,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哥,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祁梧修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的同事见你一天都没去上班,打电话又打不通怕你出什么事特地去你家找你,只怕你这家伙死在屋头都没人知道。”
            “你是说我昏睡了一天?”梧栖一脸的惊讶。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昏睡了两天,你看看今天几号了?”祁梧修把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伸到他眼前。
            “九月十七……”梧栖愣愣的念出手表上的时间。
            “别发愣了。医生说了,你昏睡是因为平时没休息好造成的。我警告你,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次出现这种因为工作而误了身体的健康的情况,你休想再回研究院工作。”
            梧栖无奈的在心底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今年我都28了,你别像管小孩子一样管我好不好?”
            “你也知道你今年28了?那你怎么还不找个人稳下来?”
            “……”
            祁梧修见他无话可说,这才满意了。“饿了吧?等你把这瓶液输完了,我就带你离开医院去吃饭。”
            “吃饭的事待会儿再说。大哥,你现在先给我来杯水行么?两天没喝水,喉咙难受死了。” 


          6楼2012-11-1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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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补全)
              “彭老。”
              “你倒是来得快。”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笑呵呵向他走了过来。
              祁梧栖被彭老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出院之后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那幅画,心想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彭老应该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所以抵不住心里的好奇,最终还是打电话向彭老探问。
              不过彭老拒绝和他在电话里说画的事,意思就是让他上他这儿来,有什么话两人好当面说。他从来不是急性子的人,然而这一次却表现出急切来,怎么不让作为他老师的彭老调侃?
              “来,咱们进去再说。”
              祁梧栖并不是第一次来彭老的工作室,所以摆放在彭老书架或者玻璃柜里的文物并没有让他像常人一样好奇。
              “那天小江把画拿去给你看过了吧?”彭老一边开启箱柜,一边笑问。
              祁梧栖点点头后道:“看过了,保存得很好。不过很遗憾的是没有题款和图章。从构图,用笔,用墨,用水,用色上来看,都能显现出作画者的功底非凡。还有一点,这画少说也有一千二百年。从我们文化部门的资料记载上看,别说一千二百年前,把时间往后推几百年,也没有出现过像这幅画一样把人物画得具体化。真正出现具体化画风是在清朝末期,清朝末期以前,用水墨作画,不管是人物还是风景,都是形象化。用西方的说法,中国古代的水墨,就等于他们西方的抽象画。
              然而从南京玄武湖出土的这幅画,却打破了我对中国水墨画发展历程的认知。从这幅画的用纸、笔墨上看,它确确实实已经有千年之久,所有我很困惑。”
              彭老点表示赞同祁梧栖的这一番话。
             “老头我研究字画少说也有四十余年了,这四十余年所积累的经验和阅历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话……哎……先不说这个,除非你说的那些,你在画上还看到什么?”这时,彭老已经从箱柜里把画取出。
              “这个……”本来侃侃而谈的祁梧栖顿时皱了眉。
              “但说无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祁梧栖想着今天来此的目的,也没再犹豫。他走到彭老的身边,待彭老将画展开后,他用手指向画中人身上的玉佩,“彭老也看见了吧?”
              “你怎么看?”
              “就是不明白,所以才来向您请教。”祁梧栖也不兜弯子,直言不讳。
              彭老愣了一下后摇摇头,之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有字的部分照看。
              见彭老不说话,祁梧栖心里没底了。
              半响之后,彭老才收起放大镜。
              “梧栖吾妻也。”
              “……”
              祁梧栖见彭老喃喃自语的往阳台走去。
              彭老到了阳台后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见跟来的祁梧栖站在边上看着他,便抬手对他招了招,“梧栖,过来坐。”
              待祁梧栖坐稳之后,彭老望着外面的天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开了口。“从那古墓里出土的文物之中,除了画里的几个字,再也没有任何的文字可以帮助我们对着古墓的墓主进行探究。这幕处处透着怪异,不单是那话,连其他的那些文物也透着怪异。”
              “怎么说?”
              “文物运回来后除了这幅画由我亲自抢救,其他的都送去文物抢救院了,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去认真研究。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从棺木里出土的画和剑,其他的每一件陪葬品身上都出现了同一种图腾。”
              祁梧栖闻言后挺惊讶的,他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图腾会不会是当时流行的花纹?或者是因为由一个商家所出,所以在物品上都做上了同一款图腾?”
              彭老起身进屋倒了两杯水出来,“等你亲自看了那些文物,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得这么单薄了。梧栖啊,虽然你研究的是字画,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字画还是其他的文物,每一件文物身上它都有一张嘴,它能告诉我们它出生时,国情或者民情是如何的。而这次出土的,一看便知道它们出自名家之手。那个时候所谓的【名家】分三种。
            


            7楼2012-11-1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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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种名家做出来的东西,仅供朝廷和有权有势的名门世家,另外一种,是专门做给庶民之中极有财力之人才能购买得上的奢侈品的【名家】。第三种,就是追求艺术的【名家】,第三种名家把钱财看得极淡,除非对方是热爱艺术或者关系亲密,否则想要他做出来的东西是难上加难。而这三种【名家】所做出来的东西就一个代表国情、一个代表民情、另外一个就代表当时的艺术。”
                祁梧栖把彭老的话在心里消化一遍后略有所悟。“那这次出土的那些文物,是哪一种名家做出来的?”
                “全有。因为墓里没人,咱们只能往建墓者身上推断。就是因为全部都有,所以很难推断出墓主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建墓者非富即贵。”
                “这样啊……”祁梧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又道:“那些文物【说】了些什么?当时的民情和国情怎样?”
                彭老沉思半响之后才吐了一个字出来,“乱。”
                听到这里,祁梧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我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研究。不过听您这么说,我还真有了些兴趣。彭老,您说,我学着。”
                彭老失笑的摇摇头,“这会儿感兴趣了?当初你才到文物部门的时候我就让你跟着我多学点,你却死脑筋的只专一门。”
                他的话让祁梧栖尴尬得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说话祁梧栖这人单看外表,那可是他们文物部门出了名的美人,美就美吧,不了解他的人还直认为这人性格温和得不像话,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
                祁梧栖这人却是很好讲话,但是要看是什么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人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他,这彭老当初收他当徒弟的时候,可就是尝尽了苦头。
                彭老本就是样样精通,见祁梧栖是一个可造之人,便先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结果这孩子偏偏就倔上了,死活只跟彭老字画上的研究,其他的啥也不想碰。
                所以现在彭老听到祁梧栖说要学点其他的东西,这会儿不找他麻烦那什么时候找?
                “彭老。”祁梧栖有些无语。
                “好了好了,瞧你着腼腆样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
                “咱们还是继续说图腾的事吧,这次出土的文物上看到的图腾,至少在我所阅读的历史资料记载中从未见过的,图腾的意义很广泛,所以这次出土的每一件文物上出现的图腾很难做出正确的解释……”
                〓〓〓〓〓〓〓〓〓〓〓〓〓〓〓南〓〓〓〓〓大〓〓〓〓〓〓〓〓〓〓〓〓〓〓
                从彭老那儿出来之后祁梧栖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
                今天来这里虽然不能说是毫无收获,但是他内心真正想知道的,却仍旧是处于一片空白。
                彭老似乎有意对那幅画避而不谈?因为他和彭老交谈之时曾多次试着把话题往那副画上引,彭老都像是没听到一般顾左右而言他。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侧头望了一眼彭老所在的研究院大门之后,他才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既然彭老不愿对他说,那他到底怎样才能把那幅画上的人物和画上的那几个字弄明白呢?
                也许可以再等等消息?
                自从见到那幅画后,他的心里就越来越不安。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不但画中的人与他长得如此相似,就连画里的那几个字中,也含有他祁梧栖的【梧栖】二字。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是他祁梧栖迷信,是在是这件事让他太过不安了。
                所以等消息?一两天还行,可是看彭老那反应……一两天?只怕是十天半个月都等不到消息。所以还是算了,自己回去先查查资料,看能不能查出个头绪来,若是查不出,那他……


              8楼2012-11-1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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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梧栖,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祁梧修的声音从电话那端的传进祁梧栖的耳里。
                  祁梧栖提着行礼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吗?。”
                  [那个时候我在手术室!]
                  “我又不知道你在手术室。”
                  [好吧,那你跑南京去干什么?]
                  “旅游。”什么旅游,他跑南京来根本就是为了去玄武湖的那座古墓。
                  [你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旅游?别忘了再过几天是爸妈的忌日。]
                  “我没忘。大哥你放心,我会在那个时候赶回来的,你跟商哥也说一声。”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大哥,爸妈的死跟商哥真的没关系,你还要跟他闹到什么时候?商哥有多爱你你自己心里知道。”说到这里,梧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续道:“大哥……你要懂得珍惜。我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只有商哥。”
                  电话那端的祁梧修在听到自己的弟弟又提起那个人时,脸色沉了下来。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既然你已经到了南京,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了。”梧栖觉得自己的大哥特别扭,明明心里已经原谅对方了却还是装作嘴硬。
                  玄武湖离南京市的总车站并不远,可是祁梧栖并没有急着去。相反的,他像是向他大哥说的一般,订了个酒店后背着自己的背包开始在南京市里转悠,最后买了一大堆土特产回酒店。【俺会告诉乃,俺另外一个文里的小受也喜欢这样么??← ←
                  当天晚上,祁梧栖打电话向彭老要了古墓的原样展示图,然后彭老通过电子邮件传送给了他。
                  彭老也是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他来南京的看古墓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笑着夸了他一顿,说他精神可嘉来着。
                  古墓原样展示图,用字面上的意思解释就是古墓未被文化部门挖掘或者取走里面的文物前,里里外外的原貌展示图。因为古墓墓室构造复杂,彭老还特地发了一份做了标记的图给他。
                  古墓挖掘工作早已经完毕,就算这次他去,能看到的也只是空空的墓室而已。不过那里现在还未向外开放,一般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而祁梧栖却不同,他是文物部门的人,手里持有证件,想要进去很容易。
                  晚上祁梧栖把彭老发过来的展示图看完后就入睡了,第二天天刚亮,他就离开酒店往玄武湖而去。
                  玄武湖位于南京市东北城墙外,由玄武门和解放门与市区相连。1909年辟为公园。当时称元武湖公园,还曾称五洲公园、后湖等。玄武湖湖岸呈菱形,周长约10公里,占地面积437公顷,水面约368公顷。湖内有5个岛,把湖面分成四大片,各岛之间有桥或堤相通,便于游览。湖水深度不超过2米,湖内养鱼,并种植荷花,夏秋两季,水面一片碧绿,粉红色荷花掩映其中,满湖清香,景色迷人。
                  在南京主城区内,一名后湖,又名练湖,自东晋以来为胜地,南朝恒讲武于此,湖周四十晨,宋以后废为田,岁久旧迹益堙,惟城北十三里仅存一池,明初复开浚,中有旧洲新洲及龙引、莲萼等洲,置黄山库于洲上,以贮天下图籍。
                  这就是祁梧栖对玄武湖的大致了解。
                  大致七点半,祁梧栖便到了此处。他没有心情去欣赏玄武湖的美,因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即将要看到的千年古墓上面去了。
                  早上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来到玄武湖边上打太极拳或者跑步运动,每每有人从他的身边经过,都会有好的对他露出一张笑脸。
                  他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走到那座墓,他观察了一阵后,才往里面走去。
                  “喂,这里还没开放,你还不能进去。”一个警卫睡眼惺忪的站在临时设置保卫点门口大声的朝他喊着。
                  祁梧栖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拿出自己的证件往他那儿走去。“这位大哥,我是北京文物部门的,这是我的证件。”
                


                9楼2012-11-1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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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祁梧栖绕得有些头晕,明明只有两三百个平方的墓室仿佛被这些小分室无限的延阔,让他在里面走了一会儿就头昏脑胀。
                    再走了十几步后,面前出现了分叉口,一条在正前方,另外一条是他的右手侧。因为头脑不太清晰,他不敢随便挑路走,于是从工具包里掏出彭老给的墓室指标图研究了一番后才决定往右走。
                    往右,便是墓室中心方向。
                    摸索了半天,他才走到了主墓室,一眼过去,便能把里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主墓室的正上方有一口木棺,木棺的地下是一块突出的石台做铺垫,知道墓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彭老他们清走,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走到木棺边上,正好看到文物部门摆放在一旁的警示牌,上面写着【非专业人士请勿触摸】。
                    祁梧栖对着警示牌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掏出手套带上后才将手放到上面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木棺是用上好的杉木,而且是上百年杉木制作而成,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祁梧栖弯下腰用鼻子嗅了嗅。
                    闻不出来。
                    他为自己的这番举动给逗笑了,“这棺木都上千年了,要真有什么也不可能闻得出来。”
                    他绕着棺木的边缘一边摸一边仔细观看,除了上面的雕刻的花纹依旧没有半个文字。
                    祁梧栖不死心的在室内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棺木身上,想了想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做木棺铺垫的石台,上面雕刻着彭老所提到的图腾。
                    这图腾,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在里面?
                    看着看着,他的手不自觉的轻抚上图腾,手指绕着图腾的凿条一点点的游走。
                    轰——
                    祁梧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陷,整个人掉进了脚下突然空了的洞穴里。
                    “……”从洞穴里一路滚下来的祁梧栖本能的想叫出声来,可是当他感觉到自己落地不疼时及时收了声。
                    他茫然的爬起来,在黑暗中缓了一会儿受惊的心后,有手摸向细软的地面。
                    沙?
                    难怪不痛。
                    只是这地底下怎么会有沙?
                    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摸出手电筒,开启后看向堆满沙土的地面,这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沙土的最底下依旧是硬邦邦的石块。
                    他将手电筒照向头顶,黑黝黝的洞口完全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郁闷的将手电筒的光线射向四周,然而这一看却让他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画……好多好多的画挂在墙壁上。
                    他迅速的爬起来,然后走到那些画的面前。
                    是那个人!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惊的将手电筒绕着四周扫了一圈……
                    每一幅画,仿佛都在重现画中那个人的生活——看书、下棋、舞剑、挽发、沉思、喜怒哀乐,应有尽有。
                    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心脏的位置有一种莫名的膨胀感。
                    看着那些画,祁梧栖的视线一暗一明,他努力的眨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恢复正常。
                    舞剑……剑?
                    祁梧栖快速的重新找到那副舞剑图,然后将目光落在人物手中的那把剑上。
                    这不是和那副画一起放在棺木中的剑吗?他惊讶得睁大了眼。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的目光游移到这幅画的某一点。
                    另外一把剑靠放在作为背景的松下石桌旁,作画人虽然处理得不仔细,但是仍旧看得出它和画中人手中的剑极其相似。
                    为什么地底下会出现这么多画?还是说,这是墓中墓?
                    “啊……”他往后退了一步,脚却不小心碰到地面的凸石,一个没站稳扑哧一下就跌坐到地面。
                    咬咬牙从地面爬起来,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因为刚才这么一摔反而摔清醒了。
                    虽然很惊讶这次意外的发现,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离开。
                  


                  11楼2012-11-1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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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的用手电筒再扫看了一遍墙上的话后,便开始想办法出去。
                      地面离他掉下来的洞口很高,至少需要搭两根凳子才能摸到洞口。
                      他左看右看,却发现这个不大不小的墓下室里根本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借助他攀爬上去。
                      他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注定被人笑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从包里摸出手机后他直接拨打南京市文物局的电话。
                      没反应?祁梧栖皱着头看向手机屏幕。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疼,这里……居然没信号!!
                      他拿着手机在这墓下室里走了一圈,不管他走到那个位置,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怎么办?
                      “上面有人吗?”
                      祁梧栖扯着嗓门吼了一声后,侧耳听着上面的动静,而结果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下惨了。”他有些不安的抹了一把脸,然后用手电筒扫向墙壁上的那些画:“都是你害的!!”
                      ……
                      为了节省手电筒的电,他靠在墙壁上关掉手电筒,然后时不时的扯着嗓门吼两声。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
                      祁梧栖感觉自己的右胸有点闷,又有点痛,就连呼吸也越来越难受。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和整个背部。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的氧气越来越深少,可是不可能啊,他是从上面的墓室里滚落下来的,上面有洞口提供氧气,那氧气怎么会越来越少?
                      祁梧栖不知道的是,当他从哪个洞口滚落下来后,那个洞口又自动合上了,也就是说,氧气的来源已经断了。
                      祁梧栖开始慌乱起来。
                      他抖着手重新掏出手机,可是手机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希望,因为上面已经是无信号显示。
                      “喂……上面有人吗?喂……上面有人在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任何的动静。
                      “喂……上面有人吗?喂……上面有人在吗?喂……”
                      他不死心的继续大喊着。
                      得不到回应,他像困兽一般的开始在这封闭的墓下室里寻找着出路……
                      ……
                      远在北京正在给病人做手术的祁梧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开始闷痛,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祁医生,你怎么了?”
                      祁梧修反应过来,“没事,继续。”
                      ……
                      两天后。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祁梧修连续拨打了三遍弟弟的手机,可是都无法接通。
                      看着手中的手机好一会儿,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的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换上这件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奔出了自己的诊断室。
                      ……
                      “他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吗?”祁梧修和彭老一群人来到古墓所在地,然后找到了这里的保安人员。
                      “我们分两班值岗。你说的那位专家他来的时候我倒是看着他进去的,不过我们是两班值岗,我是下午三点换的岗,我离开后他有没有出来我就不知道了。”回话的人正是祁梧栖进去前遇到的那个保安。
                      “那麻烦您打电话问一下你倒班的同事,看他值班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人出来。”彭老皱着眉头道。
                      “行,你等等。”对方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接通了,祁梧栖和彭老一群人紧张的看着他问话。
                      “怎么样?”对方一挂断电话祁梧修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没有看到人出来。”
                      所以人在听到这个答案后脸色都变了。
                      “彭老,我们要进去找梧栖。”
                      “恩。我们进去。小川,打电话让人过来支援。”
                      “好。”
                      ……
                      而这个时候,在墓下室的祁梧栖已经快不行了,要不是他在工具包里放了一瓶矿泉水支持他,他早在昨天就倒下了。
                      他打开手电筒,费力的举起它照在对墙上的画上。
                      “梧栖吾妻也……梧栖是谁?吾妻是谁?又是谁对你那么深情?”
                      手上的力气承受不住手电筒的重量,手重重的摔倒地上。手电筒的光线突然照射在室内中央的地面上。
                      整个地面,除了中央位置是泥土,那泥土的上方,竟然插着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忽略掉的东西。其他的地方全铺的石块,之前一直没注意地面,此时,却让他发现了这有异的地方。
                      祁梧栖恍恍惚惚的爬了过去,然后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去拔,也许是因为插得太深,他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没办法将它拔出,于是他干脆用双手去掏挖。
                      掏挖的过程中,他发现下方有东西。于是咬咬牙继续挖!
                      十指被早已经干掉的泥土磨出血来,可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之前插在泥土上的是一把匕首,只是匕首的柄已经生了锈。
                      这次陷入困境,就是因为他的好奇心所致,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死,他也愿意在死前圆了这个好奇心。
                      他把匕首丢到一边继续挖,七八分钟后,地底下的东西终于被他挖了出来。
                      是一个被封存陶罐……
                      祁梧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上面的布扯掉。
                      将手电筒拿过来往陶罐内照射,里面出现了一粒粒黑色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后,伸手去抓。
                      “这……是什么?”抓出来的颗粒里面居然夹杂着一快被裹起来的布。
                      他将布打开,里面的字迹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梧栖吾妻也
                      红豆寄吾妻
                      君盼吾妻来
                      祁梧栖看着上面的字迹,泪水竟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他将手中的黑色颗粒放到自己的唇前做出亲吻的动作……
                      “梧栖……吾妻也……我……”吗?
                      话未落,他便倒在地上闭上了双眼,手中的黑色颗粒,哗啦一下洒落开去…… 


                    12楼2012-11-1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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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黑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梧栖时,他就站在他的面前瞪大眼看了他半天。
                        “黑子,站在外边作甚?爷的洗脸水呢?”应青录的声音从屋里边飘出了出来。
                        祁梧栖笑着从黑子的手中接过水盆,“以后你们家主子梳洗的事就有我来伺候吧。”
                        黑子偏着头想了想,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段靖。
                        段靖冷冷地点了一下头,黑子确定祁梧栖无害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祁梧栖看着黑子的背影无声的勾唇而笑,这黑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待他从黑子身上收回目光时,却又对上了段靖的目光。
                        段靖这个人并非他表面上的那么冰冷,用现代的白话语来形容,他那叫闷骚。
                        为什么祁梧栖会这样评价他?那是因为每次对着他一笑,段靖就会脸着脸望天或者动用武功快速逃走,上辈子他可是屡试不爽。
                        这不,祁梧栖在对上他的目光后眉眼一弯,那段靖脸蛋一红便急急离开。
                        他端着水走进屋内,而应青录正好转身过来。应青录的耳力极好,刚才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当他看到端水进来的人不是黑子时也没有感到意外。
                        祁梧栖将水放到桌子上,将水中的帕子拧干后极其自然的递了过去,“我要跟着他们叫你主子吗?”
                        应青录展开手中的子,道:“随你。”
                        叫你主子?想都别想。
                        “我叫祁梧栖,若是不介意,你可要叫我梧栖。”
                        正用帕子擦手的应青录停下手中的动作,“吾妻?”
                        知他误会,祁梧栖的手指在水盆中沾了一点水,在桌面上写下【梧栖】两个字。
                        应青录盯着桌面上的字看了好一会儿,学着祁梧栖的方法用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上【吾妻】二字,“取这名你就不怕被人占便宜?”
                        祁梧栖了然,“以后自然有人帮改。”
                        应青录不以为然,他洗完脸后施施然的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梳理他的那头长发。
                        “我来吧。”祁梧栖走到他的身后,从他的手中接过梳子。
                        应青录随口道:“梧栖贤惠。”
                        祁梧栖笑着没接话,而他却在心里应了一句:梧栖不贤君盼何人贤?
                        他掬起某人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这场景,这动作,与脑海中的某个记忆点重合。
                        他表面上从容自如,可是谁曾看到他的手在微抖,又有谁能知晓他心里的万千感慨?
                        祁梧栖此刻心境通透,他知道自己和青录之间会走到一起,可是让带着记忆去等待他把自己拥入怀中的过程……真是让人无奈至极。
                        两年,他要怎么熬过这两年?手可触,心所挂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青录心性多疑而薄情,要让他动情并非易事,若是自己等不及去逼他,事情肯定会弄巧成拙。
                        等吧,我的灵魂能跨越一千三百年回到你的身边,这两年,我等得起!
                        祁梧栖有些走神,因而未曾注意到梳子扯到应青录打结的长发,他这么一往下梳,发丝扯动应青录头皮,还未带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一会被人挥倒在地。
                        应青录又是一个习武之人,而祁梧栖如今的身体来就弱不胜衣,那多日未进食的身体更是抵挡不住他这么一挥手?
                        “你离开便罢,若是要留在爷的身边,做事最好一丝不苟。”
                        祁梧栖一脸平静的扶着身后的凳子爬起来站在一旁做出聆听教诲的样子,而实则,他的心底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整治应青录。
                        应青录侧过身从他的手中将梳子拿过,后又懒洋洋地说了一声出去。
                        祁梧栖微微抬眸瞄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应青录的眉头渐渐地皱起。
                        为什么自己会一时心软留下他?
                        之前说不会问他原由,而事实上他却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他不了解祁梧栖的底细,一个不了解底细的人谁又会轻易相信从他空中说出的话?
                      


                      25楼2012-11-12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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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画,本是一幅农耕图,由天下闻名的季付所作。季付所作之画即便朝廷的人去求,他若不愿相送也只能无功而返。
                          季付是一个画痴,他一生作画少说也有上千幅之多,可留下来的却不多。别误会,季付并非已逝之人,他此时还在人世。
                          既在人世,为什么留下来的画却不多?那是因为大部分的画都被他自己撕毁或者烧毁。
                          对于一个画痴而言,对于金钱名利的追求可谓是淡薄至极,在他的心中,只有真正懂画之人才可拥有他的作品。
                          如今的天下,战乱之事处处可见,在这种需要武力的情况下自然是崇武不崇文。再则,做官的追逐名利,做百姓的忙着填饱肚子,商人为人狡诈不得重视,读书之人十年寒窗只读圣贤书,即便出现那些喜爱作画的才子佳人,在季付看来那也只是他们闲暇时用的娱乐和卖弄的手段而已。
                          在这样的时代像季付这种一生为画而狂的人少之又少。偏偏他这个人心性高傲,外人携带重金来求画,他却宁愿三餐不饱也不愿让自己的画沾了世俗铜臭之气。是而他这一生所做的画,赠送出去的不过七八幅而已,而这些画全由真正懂画惜画之人而得。
                          他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赠送出去的也少,久而久之便放在家中堆积如山。他的画功在增进,画风在改变,当他每每回头再赏自己曾经那些作品,便觉得这里不满那里不如意。因此,他便把那些自己不如意的话一幅幅的毁掉,于是剩下来的自是不多。
                          应青录去求画,在季付的面前,即便抬出他高贵的身份也是无法得到的。应青录深知这个道理,便隐去自己的身份,在季付家中死皮赖脸的晃荡了一个多月才有幸得之。
                          应青录在季付家中并非什么都没做,季付既然痴心于画,那么应青录便投其所好不时的向对方请教。季付虽为人高傲,但是他却深喜爱学之人,便也时不时的提点他。
                          应青录这一招来得妙,时间一久,他孜孜不倦的样子便入了季付的眼。时满一月,应青录在他的指点之下画功倒是长进了不少。
                          古时候的清高者心中无私念,季付年纪大了,自然也想收个徒弟好好,见应青录颇有天赋,便向他提起收徒的话来。
                          应青录见时机成熟,便做出为难的样子。季付问他为何为难,应青录便把自己的身份全盘拖出,之后又道自己身负重任,无法安心在他身侧好生学画。
                          季付闻之,深思一番后,还是决定收他为徒弟。
                          数日后,应青录装出急着要离去的样子去向季付告辞,季付问他为何急于离去,应青录答曰:此次前来拜会季夫子本就是为父求画,既然季付不愿,青录自是不会强求。父皇寿辰在即,虽未帮他完成心愿,但为父做寿是必行之事。
                          此话一出,季付当即应下了作画之事。他问应青录用何种题材作画,应青录犹豫片刻后,道:大应天下多征战,后备之物必为粮。作上一副农耕图,告知帝王应重锄。
                          此事是祁梧栖和应青录鸳鸳相抱时,应青录才将此事告诉祁梧栖的。
                          而今不用应青录告之,祁梧栖便已经心知肚明。
                          此画在别有用心之人的眼中,它便有双重之意。
                          此画面上之意虽是献策,同时告知帝王君忧臣先忧,君虑臣先虑。用白话来说,这就是告诉帝王若要长期征战,那么后方之事无需抄心,这些事就由做臣子的来忧虑便可。
                          这话便有双重意思,就要看帝王的心往何处想。若往好处想,那便是告诉帝王他要做一个为帝扫除后方障碍的忠臣,若往坏处想,那便是你想把持后方以控前方。
                          再则,送去的画如现今一般被刮伤过,而应青录招来的那个修补之人偏偏由着那条刮痕绘出了一条龙来,帝王见画有损,心情本是不好,再加上龙飞田地之上,那更是让人歪想到送画人要做土皇帝。更不巧的是,画中田地取景于帝都周边的一处。送画想要做土皇帝,而且就在京城边上,那不就是有造反的心思吗?
                        


                        29楼2012-11-12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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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掀开马车的车帘,暖风扑面而来,阳光普照,使得目光所及之处抹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金黄色。
                            祁梧栖心中感慨万千,这条路上的风景曾也看过,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再看却觉得格外的好看。
                            “听闻你二十余年未出过祁庄,既然出来了,好生看看祁庄外的天下吧。”
                            祁梧栖回头看向同在马车内的应青录,“确实应该好好的看看。”一颗青枣向他丢来,他本能的伸手接住,垂眸看了一眼便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
                            “再过几日便到庆阳城,那里的江河天下闻名,到时你跟爷一起去那儿赏看一番。”
                            “那就多谢你的美意了。“祁梧栖含笑应下。
                            应青录晃晃手中的书,“看你也是识字之人,那爷问你,你平时看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书?”
                            祁梧栖莞尔,他倾身从应青录的手中拿过书籍瞄了一眼,原来是大应十六年皇帝让人编撰的《大应历典》。
                            这个时空并非之前他醒来的那个华夏五千年的时空,他在华夏的那个时空活了二十八年,个人见地自然与上一世不同,他现在翻开手中的大应宇历再看,觉得其中多少有一些欠缺。
                            在华夏,像这种皇帝下令编撰的辞典共两部,一部是大明朱棣当时的三大才子解缙编撰的《永乐大典》,宁外一部就是清朝康熙让整个翰林院编撰的《康熙字典》。
                            当时的两个皇帝为了方便编撰字典的人便于收集资料,可是赋予了相当大的权利。
                            而手中的这本《大应历字》,若是他的记忆没出错,当时的皇帝并没有赋予编撰人多大的权利,因为编撰人权利不够,很多资料无法得到,所以这本书里欠缺的东西实在太多。
                            不过现在他绝不会把心中的这些看法说出来,现在并非开放社会,在这个皇帝大于一切的封建社会,质疑皇帝让人编撰的历典就等于质疑皇帝,一个弄不好,就是砍头的大罪。
                            他将书还给应青录后靠在车上淡笑道:“我读的书是你未曾见过的书。”
                            “未曾见过?”应青录拿了一颗青枣放于口中,“是你们壅戌才有的?”
                            祁梧栖摇头,“是一位归隐之士所著。”
                            “哦?”对于这个答案应青录有一些意外,“那你念来听听?”
                            祁梧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马车窗户的窗棂,他想了一会儿,才挑出一段来。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头,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无根树,花正青,花酒神仙古到今。烟花寨,酒肉林,不犯荤腥不犯淫。犯淫丧失长生宝,酒肉穿肠道在心。打开门,说与君,无花无酒道不成。 无根树,花正开,偃月炉中摘下来。延年寿,灭病灾,好接良朋备法财。从兹可成天上宝,一任群迷笑我呆。劝贤才,休卖乖,不遇名师莫强猜。”【注:明朝张三丰著】
                            念完三段,祁梧栖便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很柔和,这无根树从他的口中缓缓而出,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应青录本来听得认真,突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便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比起你看的书来,觉得如何?”祁梧栖对上他的眼问道。“此书名叫《无根树》,一共二十四启,我刚才所念的只是其中三启而已。”
                            应青录抿了抿嘴,“不错。那何为无根树?”
                            祁梧栖哂笑,“你我生于世上,承大地恩载,秉天空护佑,如树木之于原野,然人世飘忽不定,倏忽沉浮成败,故人在尘世,如树之无根。这便是无根树。”
                            应青录把他的话琢磨了一番后,点头,“不是二十四启吗?把其他的也念出来听听。”
                            祁梧栖转过头看向车外,将剩余的十七启细细道来:“无根树,花正娇、天应星兮地应潮。屠龙剑,缚虎绦,运转天罡斡斗杓。锻炼一炉真日月;扫尽三千六百条。步云霄,任逍遥,罪垢凡尘一笔消。无根树……”
                          


                          31楼2012-11-1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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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次日,本在熟睡中的祁梧栖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他微微侧头看向被人敲响的房门。
                              “祁公子。”
                              门外传来黑子的声音。
                              祁梧栖撑着床立起身来,捞过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便下床去开门。房门一打开,就看到高大的黑子立在门旁。
                              “有事?”祁梧栖的脾气一向很好,只是他有一些床气,所以这时说话也直了一些。
                              “快些收拾,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黑子也没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祁梧栖看了一下外边的天色,“这天还未亮,为何要走得这么急?”嘴上问着话,可他已经转身进屋开始收拾。
                              “主子吩咐。”黑子这话摆明了是不想告诉他原因。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祁某稍后就下来。”
                              待黑子离去后不一会儿,客栈的店小二便为祁梧栖端来了洗漱用的水。待祁梧栖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后,便下了楼。
                              应青录早已在楼下等着,见他下来便对着他招手,“过来吃些东西,吃完了就上路。”
                              已经去了床气的祁梧栖又恢复了平常的温和个性,他走到应青录的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目光在桌面上的饭菜上扫了一遍后抬头看向对坐之人,“你也吃一些吧。”说着,他便吩咐唤来店小二多添了一副碗筷。
                              应青录也没多言,拿起筷子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早就习惯了一日两餐,而应青录也不例外,自从祁梧栖第一次为他端来所谓的早饭没有拒绝的吃下后,祁梧栖便天天又哄又劝的让他吃早饭。
                              他没有忘记祁梧栖的饮食习惯,所以昨天晚上入睡前他就把准备早饭的事事先吩咐了下去。只是他个人还没有形成习性,若非祁梧栖的一句话,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吃早饭。
                              其实应青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拒绝,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面对他时会时不时的心软,就像昨日,不过是他的一个眼神,他便下了马车陪他步行。
                              这几日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怎么想也无法找出答案来。
                              吃晚饭后,几人便离开了客栈上了马车离开。
                              这个时候是庆阳城的城门刚刚开启之时,庆阳街上的商贩们都还没有开门,行人更是三三两两。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的声音历历在耳,这更是衬托出此时的冷清来。
                              马车出了城门后一直向南而行,看着样子是往大应而去。
                              祁梧栖靠着车头闭目潜眠,而应青录却微微眯着眼看着他的侧脸发怔。似乎感觉到某人的视线,应青录缓缓的睁看眼向他看去,正巧和他的目光相触。
                              “醒了?”
                              祁梧栖坐直身体,“本就未睡,何来睡醒之说?”
                              “那为何不问要去何处?”
                              “问了又有何用?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你去哪儿我自然便跟着去。”
                              应青录调整了一下坐姿后闭上眼道:“若是担心盘缠,只要你开口爷自会满足你。”
                              祁梧栖愣了一下,这才反应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有手有脚,何需向你要?只是我孤身一人去哪儿都无所谓。”
                              应青录的嘴角微动,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未说。车子内安静了下来,祁梧栖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便又从新闭了上眼。
                              祁梧栖心里明白得很,应青录这是要去找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将他和青录两人推向生死永别的关键,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应青录去见那个人。这也算是初次的动用【先知】的能力,若这次不去阻止,那他回来又有何用?
                              天色在马车的前行中慢慢放亮,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睡醒后的祁梧栖掀开马车窗帘看向外面,看样子再过半天就要到大应的边界了。
                              他回过头看向一旁的应青录,他知他已醒,只是未睁眼而已。
                              他悄声站起身来掀开马车帘子。
                              黑子在赶车,而段靖坐在他的身侧抱胸潜休。感觉到他出来,段靖瞬间睁开眼扭过头看向他。
                            


                            33楼2012-11-12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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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进去休息吧,我想在外面透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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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梧栖在段靖的位置上坐下,仰头看了一会儿天空后才和赶车的黑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而车内的应青录在他出了马车之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一内一外,两人各怀心思。
                                正如祁梧栖所料,半日后马车便到了大应的边境,从这里到大应的京都,快一些四日之内必到,慢一些也就五六日,而这里离那个人所在之地还有两到三天的行程,那他必须在这两三天内阻止。
                                他在心里盘算一番后,便有了决定。
                                三个时辰之后,应青录的马车到了大应的第一关卡望玉,一进望玉,里面的气氛便和一路行来时的气氛有了天壤之别。
                                这个时代的人口数量虽不如后世,但是大家汇聚在此,这恍惚间也感觉不到差异。
                                坐马车必定不如后世做汽车舒服,路上的颠簸让祁梧栖的脸色愈加苍白,人的精神也差了许多。即便如此,应青录似当没看见一般,在望玉随意的吃了点饭便换了两匹拉车的马便继续赶路。
                                车行不出一个时辰,祁梧栖再也受不住,他让黑子停了车后便飞快的下了马车跑到路旁开始呕吐。
                                跟着下来的应青录在他如此,便有些不悦的道:“怎么这么不中用?黑子,去把马车里的水囊拿出来。”
                                很快,黑子将水囊拿过来。应青录伸手接过,“拿去漱漱口。”
                                祁梧栖苦笑着从他的手中接过水囊,此时他的脸色可以用苍白如纸这四个来形容。他用水洗漱掉口中的秽物之后声调平淡的回道:“梧栖那能和你们这些习武之人相比?”
                                应青录抿着唇看着他发白的脸沉默半响,长袖一挥便转身又上了马车,“前方有茶棚。”
                                祁梧栖知道他的话中之意,嘴角的苦笑却在这一刻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淡笑。
                                他虽然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可是他和应青录之间的感情却是被他定格在二人至死不渝的那个时段里。明明说要疼他惜他一辈子的人是他,如今他祁梧栖却走上了这条追夫之路……想想真是……
                                马车前行不足一炷香便到了茶棚,这个时候祁梧栖已经难受的全身无力,此时别提他有多怀念二十一世纪的交通工具了。这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自己回到这一世之前的生活,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里。
                                “段兄,可否扶我一把?”祁梧栖觉得自己这么跳下马车,酸软的双腿肯定会撑不住自己。
                                段靖在他疲倦中带有柔和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向他伸出了手。
                                祁梧栖笑笑,将手放到他的手中借力跳下马车,脚下一软,身子不稳的往侧倒去。
                                “小心。”
                                “小心。”
                                两个人的声音重合,一个是应青录,一个是段靖。
                                段靖眼疾手快的搂住祁梧栖的腰将他拉回稳住,后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见主子眉间带了莫名怒意,竟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往边上退了一步。
                                “谢谢。”祁梧栖回过神来向他道谢。
                                “不是说累了吗?还站在这里道什么谢?”应青录翻身下了马车,冷着脸扫了二人一眼,便率先进了茶棚。
                                祁梧栖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刚才他并没有把他的那声【小心】听漏。
                                待二人在茶棚里坐定之后,茶棚的店家便为二人端来了两碗热茶。这茶棚里的茶自然是比不过应青录的那些好茶,应青录浅饮了一口后便将茶碗放置在桌上不再饮用,祁梧栖把自己的那碗茶喝完后,便直接拿过他的茶碗张口便喝。
                                “此茶是爷饮用过的,若是不够,再叫店家给你来一碗。”
                                祁梧栖擦拭掉唇边的茶渍,“不碍事,你又没有病。虽然这粗茶难喝,但这些粗茶也是人辛辛苦苦摘采下来的,浪费了总是不好。”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应青录只道祁梧栖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他浪费。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一双凤眼直盯着他。
                                祁梧栖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你这样盯着我作何?”
                                他这敏感的反应倒是让应青录心中的怒气消除不少,只见应青录挑动了一下眉头后从他的手中接过茶碗将剩余的茶水一口饮尽。
                                祁梧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咳一声便将笑意憋在心底,“你如此冲忙的赶路,是为了回去给你你爹祝寿?”
                                应青录将空碗放下,从袖口里抽出锦帕擦了一下唇角后才道:“离我爹的寿辰还有些时日,这次赶路是另有他事。”
                                “很赶吗?”祁梧栖疲倦的揉了揉眉角。
                                “算不上,只是我想尽早赶去而已。”若不是顾及祁梧栖的身体,只怕应青录早就弃马车骑马而去。
                                “既然如此那能否缓些?我实在有些受不住这般的劳顿。”
                                应青录对着他慵懒一笑,“受不住?既然如此,等我们到了下个城,你便自行离开吧。”丢下这句话,他便起身离去。
                                祁梧栖看着他的背影在心底冷笑道:夫君你竟敢这般对我?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34楼2012-11-12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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