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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东郊·华春园]——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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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二阿哥之别院,闲人勿入】


1楼2012-12-02 19:35回复
    人都是这样,总有个习惯的时候,一如如嫣拿了帕子擦我额上的汗珠子似的。打府里调遣了几个牢靠的婢子同小厮,怕她生活用度上没人招呼,还特特将府里的何嬷嬷折腾过来。一众用度都是捡着她的喜好——精致,可不奢侈,里里外外,原本没几缕人烟儿的华春园竟然也变了个模样。
    马车停到园子前,踩着凳子下到地上,径直回身将她整个人都抱了下来:“瞅瞅,到家了。”


    2楼2012-12-02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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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安置妥当,时候却是不早:“这儿什么都齐备着,你且住着,哪儿不喜欢,回头同我说。”将人搂着,我喜欢她此时的表情,我更是喜欢,她这表情正是因为我才有的。
      “时辰不早了,我还得进宫请安。”先前因着怕时辰晚了,就要丁肃海将皇子正装一直预备在车里边儿,现下看着倒还真弄对了。一边同她说着话,一边将衣裳更妥了,换下的索性就搁到了这处,而后亲了亲她脸儿,跟吃绵糖似的:“我先走了。”
      我压根儿不敢在这儿多待,待得时候久了,就走不了了。


      4楼2012-12-0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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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恭亲王府回来,径直到了华春园来,十月的天儿已经冷了下来,踩着落下来的干叶往里边儿走。“奴婢见过二爷~”斜眼儿看去,是那时自贝子府分来的婢子,也便问她:“嫣姑娘呢?”
        “屋里边儿呢~”应了声儿叫她退了,今儿晨日出门儿,本觉还暖着,穿了正装也不肯往里边儿套衣裳,一日下来再到园子来,手脚都冷得没点儿人气儿。只还是秋日,屋里头也不曾染暖,地龙还未烧,也不过挡了外边儿的风,却是暖的多。一只脚才踩进来,倒合着转身关门儿,那风声儿呼呼地吹,听着耳朵痒痒,鼻子却打了个喷嚏。


        7楼2012-12-03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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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应着她却将手抽回来,解释:“凉,等我暖过来,给你抱一晚上都成。”自将她接到这边儿又出去,到现在,那空落落的贝子府我一下都没回去。不管是不是空落落,总之没了她,就像是只有我一个人似的,折腾到了现在,所以我自觉我是够得上风尘仆仆四个字儿的。累呼呼往椅子上一坐,没丁点儿打小被揍出来的坐相,还跟逗小孩儿似的冲她一乐:“来爷怀里边儿,可是惦记死我了你。”
          音儿往后一拖,甚至有些软绵,像是不经意的撒娇似的。于是有点儿臊,然后一扭头,桌边沿儿卧着一团纸,上边儿染了墨,像是个字儿:“你这一天儿就这么过的?”一边说一边拿来,展开,一个瑢字方方正正落在上边,我当真一点都不羞,但我还忍不住脸红:“原来你也是想我的?”


          9楼2012-12-03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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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颠颠腿儿,她人也跟着颠儿,却不理:“哎,叫你呢。”再颠,还是不理,掰着脖子瞅她脸儿,果真也是害了羞。
            先些时候,我并不多想,只是一门心思觉着,我喜欢她,但她不喜欢我,所以我就得让她喜欢我,我想着法儿逗她,哄她。后边儿,她跟着我,到了这儿,我就当真成了她依靠,于是我总不自觉想男人点儿,最好跟皇阿玛待额娘的那模样,可我摸不准。两边儿撞得厉害,以前我走路一被人紧盯着就会同手同脚,现在也一样。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怎么对她,才会让她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她,才会让我变成她全心的信赖。
            “不过说正事儿。”我面儿上表情严肃的很:“我今儿还玉佩的时候,顺了一筐子果子回来,又脆又甜的,你尝尝。那兴许是底下庄子贡上来的玩意儿,要是喜欢,我再给你顺两筐回来。”


            11楼2012-12-03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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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你这还不是得搭理我么?”我略有点儿洋洋自得,她笑着的时候好看的紧,自然,我说的是这时候这个模样的,并非她平素对我时的那张脸儿:“那一筐不够,两筐?三筐总够了吧?”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将人抱紧,死皮赖脸的跟她逗嘴儿:“实在不行,那把我这人也给你,那肯定都有富余了!”
              似乎我同她的相处方式,从头一次见面就定了,她是我姑奶奶,我得哄着供着,可我就偏偏乐意得很。然后不经意想起以前常常往怡湘楼跑着找她时候,听到那儿的姑娘扯着帕子怒的一句男人都是贱骨头,现在想想,也真是。


              13楼2012-12-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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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想了一日,一有空闲我就想,我想弄清楚,我这份儿少年春心,究竟是不是交待到她这儿了。我左思右想,捧着腮帮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车上,吓得丁肃海一个劲儿说:“爷您牙疼了?咱刚到神武门还没进呢,要不回去?”而后我就觉着,我就算是牙疼也是她弄疼的,也只她一人儿有本事治好我。
                我年方十五,模样端正,财势不缺不短,可我偏偏就这么一头栽了进去,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现下,她坐在我怀里边儿,嘴里打着趣儿,我眼儿一瞥,却说:“爷,您就不想对奴家做些别的?单乐一个就成了?”


                15楼2012-12-03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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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喜欢看昙花儿,是因为好奇心,那时年幼,对什么都想彻彻底底了解透彻,于是我可以为了看一眼花开,整夜不去睡。现如今,却是为了她,我忘不去她的那句月下美人。她脸皮儿不似我这么刀枪不进,终究是绕开了那儿,我也只一乐,就当嘲笑。
                  “那有什么好讲的——”我明明这么说,却还是接了婢子端进来的姜汤,又遣她下去,慢慢悠悠抿了一口:“以前呀,有花神如嫣,喜欢上了一个名叫成瑢的年轻人,玉帝得知便拆散了二人,罚如嫣变作一年只开一瞬的昙花,将年轻人送去出家赐名韦陀。昙花如嫣忘不了韦陀,苦苦等了八十年,终在聿明相助之下去了佛国见了韦陀,玉帝便准二人下凡,去解未结的姻缘。”


                  17楼2012-12-0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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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学着她语气翻一遍:“什么?爷血气方刚的,不这样儿你可不该去哭了?”咬着她耳朵尖儿呵着气,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男人就是这模样儿,该冒头儿的时候哪儿还能缩下去?那真就怂了。
                    嘴巴从她耳朵尖儿挪到耳垂,吸了吸咬了咬,又一道亲到脖颈儿里,手上挪到她领口,小盘扣一粒粒跟着往开蹦:“爷跑了一天儿没洗漱,都因了你,不准嫌爷臭了。”


                    19楼2012-12-0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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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是我的,虽然我不知她心里究竟有没有全然都给了我,可她当真只是我一人的。这件事,只是想想,都乐得不行。翻了手臂将她横抱,往里屋去:“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然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尖:“所以,不能饶。”
                      可头一次,是她先惹我的还是我先惹她的?哦对了,是她,专门儿将手里的绢儿丢下来,还佯作无意,我心里清楚得很,我都清楚得很。
                      我扮成猪,吞了她这只老虎。


                      21楼2012-12-04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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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喜欢。”我笑弯了眼,把她放躺在床上,扯了帘子。人却也跟着覆下,把她整个都牢牢抱到了怀里边儿,将脸埋到她颈间,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儿不愿动弹:“哪天儿我要是病了,肯定是你害的,到时候,你得天天在我旁边儿守着,你还得喂我吃药,拿嘴喂。”
                        上边儿安分,手上却开始扒她衣裳,一层层一件件。像是一个经过重重波折终于到了我手中的宝物,每揭开一层裹着的牛皮囊布,就接近一点。


                        23楼2012-12-04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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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边儿一顿,却又将她衣裳拢了拢:“你是我搁在心尖儿上的人,别人哪有这本事?”我拿着刀,从上到下彻底剖开给她看,我贫时当真贫,却十句话九个假,可对着她我贫不了,我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样一个事实:“所以你瞧,你只消点点手指头,我就能病得起不来。你要是走了,我就得死了。”
                          这话我说的很是认真,她却只顾将脸埋起,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我不想要她以为这不过只是床上不作数的甜言蜜语,说说就罢的顽笑,所以我只能将语气放的更是真更是坚定。


                          25楼2012-12-04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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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她喜欢我,却不信我。“你已经在信我了……”我叹了声,索性躺在她身侧,将人牢牢地拢在怀里:“你肯告诉我这个,就已经开始信我了。”对于女人我的了解程度完全比不过如何爬树掏鸟窝,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这样说,是好是坏,可我偏就想要她知道,你瞧,因为你,我这个笨蛋都懂得了这一套。
                            她眼里边儿有害怕,孤苦,无助,我统统选择将它们堆到一边,于是我看到了眷恋,并同信赖以及依靠。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以往种种,都是她一直在前行,而我跟随,这种甚少有回应的追随是很累很累的。于是当她的回应逐渐变多,我想的也会越来越多,好比胭脂水粉,好比肚兜儿金莲,直到脑子里堆得满满的都是她。


                            27楼2012-12-04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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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从我头一次见到她,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好像说不完。
                              我积累了太多怨气了。
                              而后她却没了回应,低头瞧去,面色却不正常,覆在额上一探,触手滚烫。“丁肃海。”我替她将衣裳穿好,扬声儿把人叫进来,要他去传了别院安排的大夫过来。她身子不算好,我知道,我说过,我为她尽心尽力。
                              “不过是心中有所郁结,又加近来天气转凉,无碍,服帖退热剂,静心休养几天便好。”
                              哄着她喝了药,人虽然迷糊着,可碰着那苦还是不乐意往下咽,只能一点一点地哄,喝一口便喂她一口蜜饯,等全都折腾完了,也已是半夜。
                              不敢睡,就算是躺下也总闭不住眼,然后又坐起来,守她旁边儿,时不时探探她的额。


                              29楼2012-12-04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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