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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沫缘尘】【转文】盔铠 (星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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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3-01-23 13:12回复

    郑重声明:本人只是转载。若需转载,请向原作者申请。
    原文名:盔铠
    原作者: Solo_Capriccio
    转自 星魂吧


    IP属地:上海2楼2013-01-2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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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21年,秦王扫六合,自封秦始皇,定都咸阳。
      战国乱,六国不统,天下无主。自公元前230年,嬴政出兵征战六国,一字定佳音,将天下收于己囊,无六国之分,统货币,统文字,统天下于己,,承蒙己智——郡县制。诛六国王室及反秦反法者,统治绝对,无一不从,天下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始皇安度年华,建阿房宫,筑骊山陵,其余毋须多求,只求长生不老。
      大道阴阳,无极天地。纵观天象,大体稳定,但二十八星宿中有一星隐附于云海之后,不可观得,且荧惑星动荡不稳,扑朔迷离。阴阳一族上书曰:不念星宿念帝命。始皇大喜。有得道者掐指算出海外有仙岛,仙居岛中,始皇速命工匠制船,以遣人去仙岛求药。自此,阴阳一族不胜繁荣,直至秦灭。
      公元前209年,始皇在巡途中驾崩。赵高辅佐胡亥继位,称秦二世。而是性格更加残暴,诛长兄扶苏。二十八星宿中有四星隐蔽,荧惑星光减不少。阴阳家东皇、云中君及湘夫妇等人前往仙岛,左右护法、大少司命留居咸阳。
      咸阳城不尽繁华,即使是深冬。木一年一度的一枯一荣,鸦雀站在秃枝上,不飞也不动。夜已深,南方的风相比,会比咸阳的暖和一些吧,落队的鸟儿一冬就要长久呆在这里了,殊不知还能再熬多久。今夜无云,星斗满天,如珠落翡翠一般。
      风刮得很,黑袍猎猎作响,处在咸阳郊外的这里是观星最好的位置,也是阴阳家最忌讳外人到来的地方。
      “月神大人以为天象如何?”黑袍少年抬头望天问道。
      “变幻莫测,参不透其中。星魂大人觉得呢?”被称作月神的女人答道,语调平缓且从容,双眼被纱遮住,蛛网般的饰物上挂着瑰色纱,美轮美奂。
      “大人讲得有理。”黑袍少年转头看向咸阳城中心,“不过,不知道大人是否已参透玄机却不肯对皇帝陛下开口呢?”
      “星魂大人,请斟酌言语。”月神的声音依旧平稳,“或许大人应先替自己算一算,可要小心了。”
      少年挑眉,启齿应道:“多谢大人提醒。”转身离开观星台。
      长夜漫漫,过不了多久,仍然会是昼夜更替,求得到底是什么呢?


      IP属地:上海3楼2013-0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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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会泛白,北风撕扯着那道唯有自己知晓的伤口,黏稠的血浸红了刀锋斩断的线丝,素衣很干净,衣领上繁复的花纹是阴阳家一向的钟爱。少年离去故意散在左脸的碎发,眼周的花纹证明了少年不凡的地位。只是青色的纹路显得毛骨悚然。
        少年跪在湖边,把小比放在湖水中,血一点点从水下扩散至水面,伤口很深,血也止不住,右臂变得苍白。冰凉的湖水麻痹着感觉,伤口也不再疼,少年将手臂从水里抬出来,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青石碑上刻着“忘心”二字,想必是湖的名字。少年眼前有些模糊,像出现在湖面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从没有如此狼狈过。尖锐的鸟鸣刺破了这份宁静,湖上却无影。
        ——星魂?
        “你是谁?”惨白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合。
        ——我是你啊。
        ——是星魂。
        “笑话!”少年跋扈的声音也透出虚弱,颤抖。
        ——我是最真的你。是软弱,是无能,是抛弃。
        少年的身体向后倒,手臂无力地垂下,草尖在耳边,与头发沾染,交错,乱得让自己恶心。闭上眼,这个世界静得像那夜。
        ——你的家人像猪狗一般被屠了个干净,不恨么?
        “恨,是一种借口。”安然却又无奈,像是要甩甩袖子就走似的。
        ——你的今天也是一种借口。
        ——别藏了,我知道你的一切,别忘了,我是最深的你啊。
        ——我懂那个星象,你也懂。
        ——千秋万象,世事难料,已经不行了,你懂吧,迟早会毁的。
        像是一种劝说,少年一动不动,昏死但神经却清楚。
        ——喂。
        ——我常见到你的家人,他们很痛苦呐,不考虑一下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吗?


        IP属地:上海4楼2013-0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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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轻叹了一口气。
          ——你爱的只是这盔铠吧。
          风又起了,厚重得像带走了千斤重的东西似的,不再停滞。
          ——我要走了。
          ——不见。
          少年抿抿嘴,才发现,已是深冬,而这里却依旧如春,繁花似锦,水漫山头,幽谷深深。自己求的到底是什么?在咸阳几载,自己也说不清,对时间的感知那么迟钝,其实每日都在深冬。少年睁开眼,只望到云悠悠如水,四肢不得动弹,线终于把自己束缚了。

          快马加鞭,竹叶窸窣,俨然冬已去。
          少年记得,只对月神说了自己要离开,她只是在修剪花枝,并没有说什么。花瓣干枯,叶皱褶不堪,无法修补的事再精心费力也无用。少年微微一笑。
          “大人既已决意,又何必再与我商量。”月神继续摆弄着花。
          “只是来道个别而已。”少年道,“大人为何不离开,反而要执守着这具空有骨架的壳?”
          “有些需要守护的东西不能抛弃,我实在愚钝,不如大人活得潇洒。”
          “大人,牌位我已放回灵启阁,那些所谓的封号已不再属于我。”
          “果然会如此。”
          “大人,那人不会再回来了,何必苦苦等待?”
          “有情在,痴痴守着他所留下来的就好,无需再去理会他的人是否在身边。”
          “告辞。”
          “走好,不送。”
          月神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已是初夏,也浑然不觉,人已走,还在乎那些子虚乌有的事物做什么呢。余音绕梁,细水长流般的日子要错过了,年华,到底图什么?
          长藤在袖间擦过,却不曾缠绕。少年策马而去,无名无氏。天高水远,何必执拗于那一副盔铠,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大道阴阳,又何必狭路相逢。长路漫漫,不过是昼夜交替的错觉,日夜兼程,不再停歇,长路依旧是要走一生的,失去也是不可避免的,马亡矣,路断矣,前程又要如何奔赴?押一口茶,唇齿留香,草棚之中说一世风流,悠哉走完这一路。曾几何时,却要为求盔铠而忘记一切,“沦”是这世上最荒谬的事,“陷”是这世上最悲凉的事。
          黎明就要到来,不再去顾忌,少年策马奔过山河,看惯了沙场时风,目睹了执着于盔铠的太多人,就此放手。
          风萧瑟过万里河山,下一个开辟者会是谁?星象已乱,新星再燃,时代的格局已被打散,少年策马迎过一切,不会因为谁而停止,亦不会因为谁而加速。
          线断,秦已散,了罢。
          ——终


          IP属地:上海5楼2013-0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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