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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补天裂(宇文成都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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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发在晋江同人文库。
原来定的主西皮很奇葩,是杨林/宇文成都,杨广/宇文成都比重也很大,结果越拉越长之后,我自己彻底混乱了,于是就是成都中心,其他写到哪儿算哪儿吧。
本文设定是结合电视剧和兴唐传,情节上采取一些电视剧情节(罗家灭门肯定不会有,但铜旗阵和玉玺会大约和剧中一样合体),人物个性上以兴唐传为主。所以,杨林势必还是很“爱”成都的,成都对他父亲也势必不会像电视剧里那么没自我,宇文爹可不会像剧里那样张嘴就骂抬手就打的那么惬意了。
自然,二广死时,也不会出现他傻子似的跪在殿外看着亲爹去逼宫而不敢拦的蛋疼场面。
以上为说明。


IP属地:江苏1楼2013-03-18 15:48回复
    补充原文地址在此
    http://bbs.jjwxc.net/showmsg.php?board=36&id=22932


    IP属地:江苏2楼2013-03-18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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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段嘴炮是照兴唐传写的,电视剧里这些人话都不多,这么一嘴炮都变成话痨似的,咳。
      只是过去听书,斗将之前的嘴炮我觉得很好玩,一般不认识的就是来将通名,然后你这无名小卒不值一大BLABLABLA。认识的,就双方各种开嘲讽,对骂,骂完了然后再打,还有边打边骂的。这段的互相揭短,表达方式改了不少,基本内容还都是从书上来的,“把你姐姐当蒲包送礼”之类,我是看一次诶嘿嘿一次,想不到天宝大将抓人痛脚居然也有一手……
      裴三儿和宇文成都这段的内容是把兴唐传和电视剧揉一块儿了,希望不要太不协调。尽命三锤什么的是兴唐传内容,宇文成龙害人是电视剧内容,好像揉起来感觉俩人的关系有点缠夹不清的了。
      再PS:最近在听王玥波版《大隋唐》,表示还是电视剧的裴三儿比较可爱,要照王版那个……那是个神马玩意儿啊!忒不像正面人物了!


      IP属地:江苏5楼2013-03-18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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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写的全部搬完,余下未完待续
        另:
        牌架子和宇文成都挑事,给李元霸裴元庆栓对儿是兴唐的情节,挺奸挺滑的,颇能看出大爹的基因——其实和电视剧里宇文成都的形象不怎么合。但我趣味比较奇怪,很想写一写宇文成都偶尔犯坏耍人,觉得好玩——如果看后不适应,轻拍。


        IP属地:江苏13楼2013-03-1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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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段,基本是裴三儿的戏份。因为最近听王玥波版评书,里面裴三儿实在可气,故文中略黑之,粉丝请轻拍


          IP属地:江苏23楼2013-03-19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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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尤旗(二)
            摆铜旗阵,以玉玺为饵引天下反王自相残杀。这计划细思之下破绽颇多,但杨林也顾不得了。
            真正掌握在大隋手里的兵马,所剩已然不多,想要分而治之各个击破,他们已经没那力量了。
            只好赌一赌,唯有赌一赌,赌那些反王口中的救民大义压不过争权夺利的功利之心,赌那些人中目光短浅者多而胸怀天下者少,赌他们……即使有人识破这计策,也不肯放弃万一的指望,眼睁睁看着别人得了玉玺,受了禅让,名正言顺地为天下之主。
            守阵之人他已经想好:自己坐镇中央,白虎阵就由宇文成都守住,长蛇阵后丁延平不知所终,但他的义弟颍州王杨义臣兵法武艺都不逊于他,手下也是兵多将广,又是杨氏宗亲,堪为玄武阵阵主,朱雀阵,调来虎牢关总兵四宝将尚师徒镇守,而这青龙阵……杨林给北平王罗艺去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帮这个忙。
            杨林知道罗艺对大隋并无多少忠心,因此,他的信中,绝口不提朝廷。只论朋友,只提兄弟,罗艺这人,忠心未必,但对自己亲人朋友,尽心维护,却是绝无虚假。
            若你能来,就是还将我,当做朋友了……
            消息已昭告天下,调令和书信也都发出,杨林坐镇紫槿山口,静等着上钩的鱼儿到来。
            宇文成都也在预备着,预备着守阵,也预备着万一。
            江都内城与与外城之间,两道城墙圈成的壁垒,里面埋下了大量火药,一旦铜旗阵破,反贼攻入扬州,届时关闭内城城门,放下千斤闸,点燃火药,定要让他们灰飞烟灭。
            他将装玉玺的匣子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机关灵活有效,之后,拆下短箭,一支一支地,浸泡在见血封喉的毒药中,浸透,直至箭头上映出乌沉沉的暗光来。
            他缓慢而坚定地一支支将箭装入匣中,纤长白皙的手指稳稳捏着箭杆,装箭上弦,绝无一丝犹豫。
            宇文化及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心中掠过一丝欣喜:这等暗箭伤人的阴狠歹毒之事,他本是宁死也不回去做的,今竟如此,莫非是突然开窍了不成?
            他拈须微笑:“成都,看来你想通了,做事灵活不少。”
            宇文成都面无表情地向父亲欠身:“全赖父亲教导。”
            他赶到紫槿山口时杨林的金顶黄罗帐中已然坐满了人:杨林盔甲鲜明,坐在上首,下首第一位是颍州王红袍大帅杨义臣,数年不见,他原本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面容也苍老不少,但精神矍铄,可以说是老当益壮,不输于杨林。他身边一个年轻将军结束整齐,英风内敛,眉目和他颇为相似,应该就是他的儿子杨全忠了。
            还有一个人,极为显眼,帐中虽然人数众多,但任谁一进来,必定一眼先看到他。
            这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人,一身素白银甲,收拾得华丽鲜明,亮闪闪夺人二目,如墨般黑发用用银冠束起,面如美玉,颊现桃花,一双凤目清澈如泉,转盼间星光闪动,熠熠生辉。帐中众人皆是正襟危坐面容肃然,只有这个人,眉目舒展,态度颇见轻松,嘴角挂着一缕懒洋洋的笑意,仿佛不是来商量破敌大计,而是来参加亲人聚会一般。
            宇文成都眉头一皱:罗艺自己不来,把罗成这个小鬼派来干嘛?
            分獭尾,撩战裙,他向上跪倒:“宇文成都,参见王驾千岁!”
            “免礼!”杨林吩咐他起来,脸上神色沉重,“成都,见过颍州王——北平王近日与突厥作战受伤,只得派他儿子前来了——你和罗少保也见过,大家互相行个礼罢……唉!可惜了四宝将尚师徒……”
            宇文成都正与杨义臣和罗成打招呼,听此言心中惊疑:是啊,尚师徒怎么还没到?
            杨林眼中泪水忍不住滚落面颊:“刚传来的消息,瓦岗反贼破了虎牢关,尚将军老母惊吓自尽,他自己不听秦琼劝降,在关前拔剑自刎殉国……夫人也同时跃下城头殉夫,如今尚家满门,只余一个幼子了……”
            尚师徒……
            殉国……
            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宇文成都被震得半晌无言。
            好一个忠臣!好一条汉子!
            游目四顾,帐中众人皆受感染,默然垂泪,只有罗成虽也颇为动容,但眼中也流露着一丝不以为然,他口唇微动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杨林止住了泪,继续说道:“如今尚将军殉国,这朱雀阵守阵主将,只得由全忠贤侄你代劳了。我等当以尚将军为楷模,死守大隋疆土,绝不容反贼侵夺我大隋一寸河山!”
            说到激昂处,他拍案而起,双目灼灼如电。
            帐中众人齐齐起立躬身:“谨遵王驾钧旨!末将等必当誓死效命,护卫我大隋江山!”
            散会时宇文成都走过罗成身边,小声问道:“罗少保,你似乎并不赞同尚将军的做法?”
            罗成目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问道:“请问天宝将军,你以为尚师徒是什么人?”
            宇文成都肃然道:“尚将军宁死不降贼,是大忠臣,母死不独生,是大孝子,如此忠臣孝子,当是我辈楷模!”
            “可我听人说,尚夫人原本可以不死,她不是殉夫,她是被尚将军当着敌我双方千军万马的面大骂‘母亲死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去死’,硬生生逼死的——逼活人陪死人,丢下幼子不怜惜,尚师徒忠孝双全,这情字上头,却未免太薄了。”
            “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为了忠孝节义的大道理逼死活生生的亲人,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也不愿做……”
            宇文成都沉默,这些细节,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既如此,罗少保何必来这铜旗阵?”
            “这?这里当然是必来的。”罗成笑容粲然,“我来这不为国,为的是这有我的亲人,我这人,可是向来帮亲不帮理的。”
            嗯,也是。
            宇文成都想,罗家人向来是这个人性。也不求他们忠于大隋,只要他们能记得靠山王和颍州王的结义之情就好。有这二位的情义牵绊着,也许可以放心吧?


            IP属地:江苏44楼2013-04-0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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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说明:
              1、关于杨义臣。《兴唐传》上罗成在铜旗阵坑爹,坑的是杨义臣不是丁延平(那里叫定彦平)。杨义臣其实和罗成的关系并不亲近,说是干爹,其实无非是和罗艺结拜过,罗艺自己也不怎么佩服杨义臣,罗成更没拿他当一回事。而且杨这个人比较庸俗,又爱充大辈摆架子,罗成心里对他是较反感的。所以后来坑起他来毫无顾忌。这里拉他出来躺枪,就是想把罗成写狠一点。要是害的是丁义父,他就会显得相当过分,是杨义臣就会好一点,毕竟两个人之前没多深的感情。 2、关于尚师徒。本来我还想拉他出来写一下的,但那样的话头绪又更多了,故此就直接便当了他。此人在兴唐传中可算得隋方三大白莲花之一,儒将、忠臣、孝子,行事行事光明磊落,忠君爱国,很值得人佩服。但是让我极其不爽的是他的迂腐教条,自己这样不算,还拿这个框框压迫全家。他在虎牢关城下骂老婆“妈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什么你要见我一面?呸!我见你我都羞臊得慌!既然妈去了,你就得跟着。活着伺候妈,死了也得伺候妈!”,活活逼得他老婆跳下城墙摔死。这段看得我火星乱迸——我承认,罗成那些话,是我夹带的私货。这种榆木脑袋封建老顽固,这点批评算轻的了。 3、罗成说他自己只帮着亲人打仗这是对的,不过宇文成都和杨林等人,都以为这个亲人指的是他爹的这俩结义兄弟,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IP属地:江苏45楼2013-04-01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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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尤旗(三)
                罗成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聪明漂亮,眼尖嘴甜,别人想什么要什么他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来并迅速地投其所好——他文武双全,杂七杂八的东西着实学了不少,几乎所有人都能和他找到共同话题,于是才来了三天不到的功夫,隋营里上至杨林下至守铜旗台的士兵,都没口子称赞罗少保为人真好。
                而且,他可不光是嘴上的功夫厉害,手底下的本领,也是令人大为赞叹的。
                头一天杨林要试他武艺,亲自擎了囚龙棒下场与他比试,只打了三十个照面不到,便被他一招绝枪乘隙攻进,枪尖点到了胸口,刺破了肌肤。当时罗成得意地笑了一声,蓦然又发觉情形不对,立刻滚鞍下马小脸通红地向杨林赔罪,杨林不怒反喜,亲手扶起他,捋这银髯笑称北平王后继有人,铜旗阵可以无忧。
                第二日商讨布阵,罗成又展示了他对阵法掌握的炉火纯青,他骑着西方小白龙,在所有机关都上满了弦的铜旗阵内正八卦、反八卦,走了两个来回,没碰开一个机关。这下子,让杨林对于他年纪太轻,阵法不熟的忧虑也烟消云散。
                罗成非常骄傲,一开始他还能矜持着装一装谦虚谨慎,随着和大家的熟悉,他那点子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傲性便怎么也藏不住了。每每谈论起来,说得那瓦岗群贼和土鸡瓦狗相似,口口声声只要我出马,连阵也不用摆,就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擒了李密上江都献俘,让天下人看看我北平府燕山公的本事!
                他这话虽然狂得过分,不知怎地,配上他那神采飞扬的表情,却是一点儿也不令人生厌,反而更招人喜欢了。
                天佑大隋。杨林想,原以为罗艺派他儿子前来是在敷衍塞责,如今看来,罗成这孩子,会比他爹更加得力。至于骄傲一点,这没什么,只要不误事就好。何况这般狂傲之人往往浅薄,心里藏不住事,就算罗成够聪明,也不会有很深的城府,倒又让人更放心一层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
                罗成人前露脸,杨义臣也大为得意,这几日高兴得老脸放光,只要罗成在他附近,他是见人就夸“你看我这干儿子多棒!”,然后大力拍拍罗成的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过,宇文成都倒发现,罗成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义父——不!其实罗成嘴里一直都喊他杨叔叔长杨叔叔短的,从没叫过一声义父,杨义臣还毫无觉察地上赶着认干儿……宇文成都几次都看见,在被杨义臣当做宝贝展示到人前之后,罗成往往瞅着老头子看不见就掸衣服,前面笑嘻嘻地做孝顺儿子状听他夸完,回头杨义臣一离开,他就摇头撇嘴斜眼睛地背后做鬼脸,都不怕宇文成都看见。
                宇文成都终于忍不住要问:“罗殿下,你是不是对颍州王你义父有点……太不敬啊?”
                罗成扯了扯嘴角,倒也不瞒他:“他?他不是我义父。我爹和我义父丁老将军是他结拜兄长不假,可没让我认他这个干爹!杨叔叔这个人就是喜欢瞎拉关系——宇文兄你可别怪我不尊重长辈,他身为长辈,本事也好行事为人也好,总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啊。像靠山王爷那样的,谁敢不服,他……”一扭头看见杨义臣又冲这边来了,罗成一吐舌头:“又来了!宇文兄你替我挡一挡,被他老人家缠上了我会半个时辰脱不了身的,拜托!”说完,一溜烟跑了。
                宇文成都望着银白大氅的背影越跑越远,不由得微笑:
                还是个孩子啊!
                他想。
                没心机城府的人,到底藏不住话,连装样子,都不能持久……唉!
                真是……
                很羡慕啊!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么天真的模样,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消失了。
                转眼一月之期已到,这一日只听得紫槿山口号炮连天人喊马嘶,探马来报,十八家反王的第一家,瓦岗山西魏国,已经到了,现正在阵前讨战。
                “来得好!”罗成第一个跳了起来,向上一拱手,“王爷,虽说是要他们破阵,我们光守在阵中等着人来攻,也是憋屈。今日末将不才,愿讨一支令箭出战,杀杀反贼的威风,为我铜旗阵做个得胜头回!”
                “好!”杨林精神一振,伸手拔出一支令箭,“罗成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一哨人马,出阵迎敌,务要成功!”
                “得令!”
                “杨义臣、杨全忠、宇文成都众位将军”
                “在!”
                “你们随我为罗将军观敌掠阵,擂鼓助威!”
                “是!”
                上了战场,罗成的武艺才显出真章来。对面瓦岗阵中一连派了三员大将出战,那使杉篙枪的瘦子李如辉,被他一枪打折枪杆,五钩枪划得左边腮帮子裂了条大口子,差点活活把嘴扩开了一倍。那貌似关公的大刀将王君可倒有真才实学,走不到二十回合,罗成一抖手使出梅花七蕊的绝枪来,登时手忙脚乱,肩头、胸口、大腿立时多了三个眼儿,拨马往回就败,罗成纵马赶上,半途被五虎上将排名第一的单雄信截下,又是一场好杀。罗成那条枪舞动开来,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连后阵观敌的众人都能感觉到枪尖上透出的逼人寒气,也是二十回合不到,那单雄信大叫一声,金顶枣阳槊落地,捂着小腹摔下马来,若不是瓦岗众人眼见不妙拼死抢回,恐怕就会立死当场。
                罗成也不着急追赶,回马立于沙场正中,此时红日已在天顶,金灿灿阳光落在他身上,战了这许久,他身上竟是一个血点也没沾,甚至一丝灰尘也没有,银盔、素甲、白马、玉人,如冰雕雪塑一般,亮闪闪夺人二目,敌我双方都不禁惊叹无已。
                只见他伸手点指对面:“那瓦岗贼寇听着!别再派这些无名鼠辈来你少保爷面前丢人现眼!那什么大元帅秦琼呢?秦琼!你敢不敢放马过来与我一战?秦琼!你出来!”
                对面门旗骤分,一员金甲大将催坐下呼雷豹,摆双锏越众而出。
                见到这人,杨林的身体骤然一僵。
                “叔宝……”他声音极轻地唤道。
                宇文成都和他靠得很近,听见了。
                他也只能声音极轻地劝说着:
                “王爷莫要太难过了,此乃,天意……”
                “我知道这是天意。”杨林轻叹,“奈何,我总是不能甘心啊……”


                IP属地:江苏47楼2013-04-0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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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今天是烧包个人秀。
                  嗯,其实他在杨林宇文成都等人面前显摆本事,又表现出真实的骄傲个性,全部都是故意的,包括做天真少年状背后说杨义臣坏话等等,全部都是。目的,就是要让人看出来他的狂傲和少年心性,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少年得志的孩子,纵有本领,也没多少心机。
                  就是这样掩盖更深真相的部分真相,才最难分辨。
                  当然这是我想达到的效果,至于有没有真的达到么?我自己是看不出来了……
                  另外“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这句话是我抄的三国演义,原本是赞得赵云,我就老实不客气拿来赞罗成了,我觉得他是当得起的。


                  IP属地:江苏48楼2013-04-0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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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罗成戏份,今天继续忽悠,还加上了秦用和整个北平府一起忽悠,这下子把隋营集体弄得五迷三道了。
                    另外,罗艺送的酒肉是大有作用的,至于是什么作用嘛……不妨猜一猜
                    到破阵揭晓


                    IP属地:江苏54楼2013-04-07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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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拖越长,越写越偏题……我认罪
                      我把大伍轻轻巧巧发了便当,我认罪
                      躺倒任锤


                      IP属地:江苏58楼2013-04-10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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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尤旗(六)
                        在自己军帐之中,罗成再无一丝天真跳脱的少年模样,思考问题时,那阴沉沉的脸色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他不说话,秦用大气不敢喘,只默默地站着等待吩咐,时间一长,手心就有些见汗。
                        “如果我预计不错的话,就在这几日,瓦岗军又会来讨战。”罗成沉声道,“拿着这个,到时候你出战,无论对面出来的是谁,许败不许胜,一定要被活捉过去,听懂了吗?”
                        秦用接过这张用米汤写满了字,画了阵图的白纸揣好,胸脯一挺:“表叔放心,用儿一定做到!”
                        罗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小心行事,分寸你自己掌握,打败仗别让人看出假来,明白吗?”
                        秦用眨巴眨巴大眼睛,笑了:“表叔我不会演砸的,我可是你的衣钵传人咧——骗人这一手,您认天下第一,我就能认第二!”
                        没等罗成扇他,他“嗖”一下跳出老远,格格笑着往外就跑。罗成笑骂了一句:“死小子。”在他跑到门口时又把他叫住了。
                        “用儿。”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见到你爹,就说……我很念他……”
                        “哎!”
                        “你让他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告诉他,我定会助他成功,不计任何代价。”
                        “哎!”
                        “相见之期不远,让表哥……保重……”
                        一日之后,瓦岗寨就联合新近到的几家反王前来叫阵,口口声声要隋军不做缩头乌龟,光明正大打一场,要为伍天锡和死在朱雀阵中的将士们报仇。
                        秦用出战,连伤孟海公、高谈圣部下三员大将,高举掌中铜锤,耀武扬威。
                        瓦岗寨终于遣人出战,人未到,一双磨盘那么大的镔铁轧油锤已经看得双方将士个个目瞪口呆。连宇文成都都震动了一下。
                        罗成心里暗笑,面上故作忧虑:“这人双锤如此巨大,怕是力大无穷,要不我们鸣金吧?我可不想秦用有什么闪失。”
                        杨林也有些动摇:秦用现在连胜,士气正旺的时候把他喊回来,这孩子肯定要不高兴,也显得我方畏缩怯阵,但若是不见好就收,万一伤着孩子,岂不是更加……
                        他还没计议好,战场上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那人的巨大双锤舞动开来呼呼带风,尽往秦用头顶上招呼。秦用又不敢碰他的锤,只能左躲右闪,显得有些狼狈。
                        其实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对方除了力大锤沉,招数实在是稀松平常二五眼,要不是秦用不敢碰他的锤子,早就拿下了。杨林悬得老高的心放下一半,面上有了笑纹
                        战场上奇变陡生!
                        大锤再一次兜头砸下,秦用无法闪避,只得举锤迎上。兵器相碰,噗嗤一下,秦用的锤子直接把对方的大锤捅了个窟窿。
                        纸的!!
                        两军再次一片哗然。
                        而就在此时,秦用把铜锤往回一拔……
                        白色的粉末崩腾而下,他瞬间被笼罩进了一团白茫茫的烟雾里面。
                        石灰!
                        杨林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快救人!”,自己催动山后雪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只见秦用被那使石灰锤的卑鄙胖子夹手从马上提起,生擒活捉,后面无数反贼军马一拥而上将二人裹在中间,逃得比飞得都快。他带着人冲到前面,敌军一阵急箭密集如雨,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用就这么被掳走了。杨林在镫中跌脚,连连叹息,直到收兵回营,兀自自责不已。
                        “秦用这孩子!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真不该让他出战,他还小啊……”
                        “叔宝,你怎地能和这种卑鄙小人沆瀣一气?难道……我从前看你,竟是看错了么?”
                        他这里伤心后悔,瓦岗军中现下却是兴高采烈,秦用顶着一脑门子白灰笑嘻嘻地被“绑”进中军帐,一来就嚷开了:“齐大叔你真不够意思,用这锤子也不先知会我一声里面有面粉,我都看不见啦!”齐国远掩口而笑:“小子,你就知足吧?这是看在你爹份儿上我才特制的面粉锤,平时我可都是石灰,呛不死你。”
                        大家说说笑笑,秦用把脸洗干净了重新见礼,向秦琼道:“爹!表叔让我告诉你,铜旗阵可以破了!”
                        秦琼收了笑容,第一句话却不是问阵图,而是……
                        “用儿,你表叔可还安全么?”
                        唐王李渊的兵马驻扎在离瓦岗大营最近的所在,今日联军元帅秦琼召开军事会议,商议破阵事宜。李世民和柴绍都去了,李元霸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帐中玩着杨广给他新打的牌子,觉得它越看越不好看。
                        哼!皇帝骗人!这个和都儿的那个,完全不一样嘛!
                        掌灯时分李世民和柴绍才匆匆回来,一把将趴在案上睡得哈喇子直流的元霸推醒了。
                        “元霸,别睡了,你有重要任务。”
                        元霸还在迷瞪中,小眼睛一眨一眨,完全不明所以。
                        “什……什么……叫、叫、叫……重要任务?”
                        “你是为什么来的?”
                        “爹、爹说……报、报、报恩,帮、帮、帮饭饭饭锅……破、破阵。”
                        李世民在元霸肩上一拍:道:“你听好了,要破阵,就等用使锤的、力大的将官直冲铜旗台,砸倒旗杆,破坏机关,我们才能带兵杀入阵中夺取小铜旗。明晚,你就和裴元庆、秦用、梁士泰三个人一起跟着秦大帅从青龙阵直入阵心去砸铜旗——成败在此一举,元霸,你说这是不是很重要的任务呢?”
                        “哦……”元霸懵懵地点头,又迟疑着开口问道:“二……二哥,我、我这次,是是是……是不是又、又能见、见、见到……都儿?我、我、我不、不打他,行、行、行吗?”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这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呢?
                        柴绍笑嘻嘻地把元霸扳过来:“元霸,姐夫问你,是爹爹重要呢?还是宇文成都重要?”
                        “爹……”
                        “那你是想让爹爹当皇帝呢?还是我们李家全家烟消火灭全死光呢?”
                        “我、我想、想……反、反正我、我不、不要全家都、都死。”
                        “那就是了。打赢这一仗,爹爹就有可能当皇帝。而这仗要是败了……”
                        “我、我们……就、就、就……没饭吃了……”
                        “对了!元霸真聪明——那姐夫问你,宇文成都要是和我们作对,不让我们打赢,想要我们全家的命,你是打他呢?还是不打他呢?”
                        “我……”
                        “打!”


                        IP属地:江苏63楼2013-04-13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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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破阵,预计便当连发,哦也!


                          IP属地:江苏64楼2013-04-13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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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尤旗(八)
                            兵败如山倒。
                            失去了机关的倚仗,铜旗阵在里外夹攻的强大攻势下,全线崩溃。青龙阵阵前倒戈、朱雀、炫舞两阵被冲散,主将一死,剩下的士兵全无斗志,大多放下兵器就地投降,倒也免了一番杀戮。
                            现在还在负隅顽抗的,就只剩下白虎阵的宇文成都和铜旗阵主帅杨林了。
                            杨林浑身浴血,双目通红,将手中囚龙棒舞动如轮,招招要命地往秦琼身上砸去。虽然秦用领着兵就在一旁眼睁睁瞧着,他眼里也只剩下秦琼一人。
                            此时,他对秦琼不再有顾惜,不再有眷恋。他不是他的义子,他是敌人。
                            秦琼武艺本就比杨林略差,虽然占了年轻力壮又是生力军的便宜,无奈杨林的打法真是势如疯虎,他又不愿意对杨林下死手,接架往还间几次留情,结果二十几个回合下来,竟然闹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秦用得了父亲严令不得插手,现在李元霸、裴元庆二人又被指派去西阵口堵宇文成都去了,眼看父亲不支,只把他急得顺头流汗,在马上连连搓手。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秦用暗自咬牙,我得上去助阵,就算爹骂我也说不得了。计议定了一磕马镫就要上前助阵,却发现已经用不着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秦琼防守上出了个破绽,杨林一招“玉带围腰”双棒挂风拦腰横扫,这要是砸实了,秦琼不死也必受重伤,间不容发之际,忽地眼前雪亮电光一闪,斜刺里一杆银枪飞来,镗啷啷一声响亮,杨林的双棒被隔开,双手一阵发麻。
                            那冰雪容颜的美少年飘然来到眼前,挡在他与秦琼之间。
                            “别伤我表哥!”罗成喊道。
                            他是你……表哥?
                            犹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从昨晚开战以来一直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的杨林眼前豁然开朗。
                            只是……他明白得太迟了!
                            “好!好!好!”他蓦地仰天大笑,“罗成啊罗成,你不愧是罗艺的儿子!相貌像他,枪法像他,连这聪明机变,也像足了他!可叹老夫一辈子打雁,临了竟被你这小雁啄了眼睛!”
                            罗成在马上微笑欠身施礼:“王爷过誉了,罗成愧不敢当。有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王爷临死能知道真相,不至于做个糊涂鬼,也算不错。”
                            几句话说完,他脸色一变,眼中杀气陡生,一声清叱,五钩枪电闪而出。杨林喊一声“来得好”,晃双棒接架相还,二人战作一团。这一次更比前次和秦琼打时不同,杨林恨极了罗成这内奸,宁可自己死在他枪下也要将他一同拖下地狱,因此上手尽是进攻无一招防守,罗成也不似秦琼对杨林尚有几分情义,一上手便是罗门绝枪使出,出招狠毒得连秦琼在旁看着都心惊肉跳。
                            “表弟!制住他,别伤他性命!”秦琼的喊声远远传来,罗成心里却是冷笑不已——表哥你什么都好,只是这妇人之仁如何要得?不杀了这老儿,留着和我们为敌不成?因此他听见也装作没听见,枪法越发又快又急,不多时,杨林身上已多处受伤,血流如注。
                            天色已经大亮,一夜鏖战,紫槿山口尸山血海,阳光普照中恍若修罗地狱。
                            宇文成都就是这地狱中嗜血的魔王。
                            他整个人都被鲜血浸透——敌人的鲜血。
                            他赤红的战袍已成了深紫色,金灿灿的铠甲也不再反射阳光,冲杀中头盔落地,发髻散开,黑发被溅上来的鲜血粘在脸上,苍白的皮肤、乌黑的发、鲜红的血,纵横交织,白的愈白,黑的愈黑,红的愈红。那双眼睛已经全无人的气息,反而像足了从地狱来到人间大开杀戒的嗜血猛兽,任何人只要一接触到他的眼神,血液都会在一瞬间凝结成冰。
                            白虎阵终于也守不住,在几路反王大军的联合绞杀中,他身边的人马也越来越少,但他一个人在万马军中冲杀来去,凤翅镏金镋下,无人生还,逐渐地,人们开始对他产生恐惧,那仗着人多势众的优越感无影无踪,当他如山岳般的身影扑向眼前时,每个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快逃!
                            但宇文成都也累了。
                            在攻打白虎阵的敌军是反王中最为强劲的一支,伍云召和雄阔海和他缠斗多时,虽说终究抵敌不过,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瓦岗军前来助阵的王伯当箭发极好,一连十发九箭连珠,他左拨右挡,左臂还是中了一箭。何况他并不能专心对付眼前之敌,鏖战之中,他还时刻惦记着其他战场,尤其是——
                            靠山王!您千万不能有事啊!
                            败逃的罗成倏地回头扭身,五钩枪化作七朵银色的梅花,在杨林眼前盛开了。
                            “表弟!别……”
                            这是秦琼在喊吗?
                            这孩子,到底还是对我有几分恩情……
                            右胸一凉,杨林低头看去,亮银的枪尖透体而出,血槽里流动的,是自己的血。
                            终于到了应该休息的一天。
                            杨林从山后雪的鞍上摔落。
                            宇文成都用手中凤镗硬生生趟开一条血路,催马绝尘而去,四周的喊声仍然地动山摇。
                            “杀奸贼!”
                            “杀奸贼!”
                            “杀奸贼!”
                            ……
                            眼前又有人拦路,他不等看清来人的脸,举镗便当头砸下去。那人只举了左手锤迎接,一声巨响,锤镗相交,宇文成都只觉得双手剧震,胸口热血上涌,嗓子里有腥甜的液体在往外冒。
                            糟了!
                            那人这时也看清了他的脸,语气结结巴巴地吃惊:“都……都儿……你、你、你……怎……怎么?我、我我……我不、不是……故……”
                            李元霸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很真诚,很有善意。然而宇文成都现在不需要他的善意,只需要……
                            “让开!”他举镗低声吼道。
                            李元霸真的把万里烟云罩往旁边带了。
                            只听边上一人急道:“李元霸你怎么回事?你想放他?他是敌人!”
                            身后劲风袭来,宇文成都横镗接下一击。但这一下,太重了。
                            纵然不是李元霸一般非人的神力,裴三公子的银锤也是天下少有,宇文成都杀了整整一夜滴水未进,怎么还承受得住。
                            一锤下来,宇文成都身子一晃,一口血“噗”地喷了出来。
                            裴元庆一击得手精神大振:“你今日总要死在我手里!”,摆银锤想乘热打铁再来第二下,没想到右手却被一只铁钳似的手牢牢扼住了。
                            “李元霸!你想干什么?”看着那傻子一眨一眨的眼睛,裴元庆不由得火往上撞,“这是杀宇文成都的大好时机,放跑了他,你想死更多人吗?”
                            可元霸就是不放手。
                            “我……我不让你……打……打都、都儿……”
                            杨林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身边也渐渐安静下来,那些炮火声、喊杀声、兵刃相交声和惨叫声,都在渐渐离他远去,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现在靠近的人,是叔宝吗?
                            他听见有人在唤他“义父”,他感觉到手被一个人紧紧握住,他看见有人在他身前跪倒,脸上有温热的水滴滴落。
                            他想,这一定是叔宝了。
                            心里有一丝欣慰蔓延开来,他的眼中有了笑意。
                            朦胧中四周的喊杀声忽然又大了,目光转去,见人群海浪般分开,一个全身通红的高大身影如大山扑面而来。
                            成都啊……大隋……
                            累你了……
                            我来迟了!
                            宇文成都冲进包围圈便眼见杨林躺在大旗之上,秦琼跪在他身前,这番情景,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眼前一黑,心沉到底,第二口血又压不住吐了出来。一时间只觉得神魂飘荡,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他纵马直冲,秦琼惊起,举锏去砸,被他凤翅镗上的叉子钩住,随手一绞便飞上了天。罗成和秦用大惊失色,一个喊“别伤我表哥”一个喊“别伤我爹”,枪锤并举抢攻上来,宇文成都凤镗疾挥,兵刃相交火星四溅,撞击声连绵不绝,两人的兵器一次一次被荡开,奈何不了他半分。
                            他冲到杨林尸体前,俯身下去,左臂一长,将老人抱于马上,凝望着老人犹带微笑的面容轻声道:“王爷,随末将回营可好?皇上还等着咱们胜利的消息呢。”
                            裴元庆终于摆脱李元霸的纠缠,追上来了。
                            秦琼也重新整装上马,和罗成、秦用等人一齐向他围攻。
                            他又吐了血,背上又中了箭。
                            他听见四周欢声如雷。
                            “抓住这贼子,别让他跑了——”
                            赤炭火龙驹驮着两个人,也快跑不动了。
                            前面白浪滔滔,五汊河横挡在眼前。这是一条小河,然而在此刻,却赛过了长江天堑。
                            在河岸边勒马回望,那身后兵山将海,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秦琼正在对他作着最后的劝说:“宇文成都,大隋如今气数已尽,你宇文家也到了恶贯满盈的时候。你难道还要违抗天命么?放下手中兵刃投降吧,我们或许还会留你全尸!”
                            留全尸么?
                            宇文成都又看了一眼怀抱中安详如睡着的老人,轻声道:“王爷,咱们从不稀罕这个,是吧?”
                            驾——
                            他狠狠抽了一鞭,那赤炭火龙驹嘘溜溜一声长嘶,纵身腾跃,连人带马落入了五汊河中,溅起雪浪连天。


                            IP属地:江苏71楼2013-04-2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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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就是根据单老先生的最新博文里的一段描述写的,虽然以前哪版评书都没有这个情节,不过我觉得很有爱,就拿来用啦


                              IP属地:江苏72楼2013-04-21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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