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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初丁°130321改文〒大律师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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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今天到底走了什麼霉运啊?
  拚死命骑著老爷车赶打卡,
  连闯七八个红绿灯的下场是收到红单,
  下了班想吃顿美食好好犒赏自己,
  但,衰神又找上门来,
  为了闪避大卡车,
  一时紧张油门加煞车一起来,
  结果,整个人飞得半天高,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让她落在一个帅得吓死人的俊男怀里,
  只是,瞧他西装笔挺,
  骨子里却是个大色狼,
  用那律师三吋不烂之舌唬得她一愣一愣,
  初吻在大街上被夺了事后才惊觉被骗……


1楼2013-03-21 15:12回复
    2楼2013-03-21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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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夕阳缓缓沉落在地平线的尽头,皎洁的月儿悄悄的从东方冉冉升起,为神秘的黑夜揭开了序幕。
        金孝渊随手将背包往梳妆台一扔,便用力的将自己甩向她那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希望能藉此甩掉所有的不悦和霉运。
        怎知衰神似乎看不惯她吃太饱、睡太好,床头上的闹钟,就在她伸懒腰、向瞌睡虫打招呼的同时,咚的一声,不偏不倚的往她的额头上敲下去。
        她这会儿可真是欲哭无泪,轻揉微微红肿的额头,两眼无奈的直盯著天花板瞧,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又重重的呼出。
        天!今天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运啊?
        从早到晚只有一句话可形容——祸不单行。
        一大早出门上班时,她的眼皮像是在跳探戈,一个劲的颤个不停,当她用手轻揉捏著舞动的眼皮,嘴里不断的低声呢喃著「好事来、坏事去」时,一个不留神,右脚一滑,两格阶梯当一格走,只闻砰砰的巨大声响,她便像极了一颗保龄球的往下滚,滚得她天旋地转、头昏脑胀。
        等到终於停下身,她用尽吃奶的力气站起来,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用力拍打衣服和裤子上的灰尘,同时也飞快的浏览全身一次,谢天谢地,全身的「零件」都还在。
        这时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天啊!她在心中暗叫一声,离上班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如果坐公车的话,依台北市的交通状况,自己铁定会「阵亡」,这下该如何是好?
        她著急的在原地来回走个不停。
        蓦地,她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老天果真没弃她而去。
        她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眼角余光瞥到了那辆被她遗忘已久的摩托车……久到上面都积了厚厚一层的尘土。
        金孝渊马上冲回家中找出机车钥匙,然后回到车房用力拍打车上的灰尘,随即跨坐而上,疾速而行。
        其实她并不是爱挤公车,只是受不了车阵中的乌烟瘴气,偏偏公司附近又没有捷运,所以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当个辛苦的公车族。
        车子骑到半路,她低头一看手表,天啊!只剩十来分钟了,心中一急,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连闯七、八个红灯。
        此时,一阵哨子声响起,一位雄壮的交通**指示著她,要她将机车停到路旁。
        她暗叫一声,「糟糕!」虽然知道绝无好下场,但她还是乖乖地将车慢慢骑向路边停靠。
        一脸屎面的交通**怀疑她是未成年骑车,任凭她如何解释,他就是不相信,最后,她由皮包拿出了身份证才使交通**相信她是个成年人。
        不过由於她未带行照、又连续闯红灯,所以她也很认命的接下两张热腾腾的红色罚单。
        当她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看到盛怒中的主管,她当下就做好心理准备要当炮灰了。
        果不其然,刚被上级炮轰而憋了一肚子气的主管正愁没地方发泄,看到迟到的她,立刻叫她到办公室将她训了一顿。
        当她离开主管办公室时只觉全身虚脱,垂头丧气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并哀叹自己的不幸。所幸一天上班下来倒也相安无事,这算是一件值得拍手叫好的好事了。
        算了!天下之大,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一觉醒来又是一条英雌巾帼。
        金孝渊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自我安慰著,迷迷糊糊中安稳地睡去。
        过了好一会儿,睡得昏天暗地的她忽然从床上跃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由小而大,似乎相当接近她的位置,「不会吧!我已经累得像只狗了,居然还有梁上君子要来找我周转。」她低声哀嚎,随即像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寒毛,进入了备战状态。
        奇怪,小偷怎麼都没动静呢?
        金孝渊在心中暗想,半晌,才发现原来那阵咕噜声是自己腹中五脏庙的众神,在要求她进贡了。
        民以食为天,反正睡神都被衰神打跑了,又何必再蹂躏自己的肚皮呢,她背起了背包,拿了车钥匙,迳自往门口走去。
        不过这一次她可谨慎多了,打开大门,左瞧瞧、右看看,发现一切都处於安全状态,才愉悦地骑著老爷小车,乘著夜晚清凉的微风,觅食去喽!


      6楼2013-03-22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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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黄的灯光,浪漫和谐且优雅的钢琴协奏充斥在这高格调、高品味的钢琴酒吧中,但是有抹难以察觉的诡魅、危险气氛在里头暗暗流动著。
          李俊昊轻啜著威士忌,眼睛却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帅则帅矣,然而毫无灵魂的男人。昂贵且设计不俗的墨镜掩不住那双贼不溜丢的大眼,真是浪费了上苍赋予他的俊朗容颜。
          许久,李俊昊缓缓开口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祁伦常,你今天想必不是只单纯的想请我出来喝酒、聊天。有话就直说,你到底有何贵事?」
          「唷!李大律师,你这样说可就伤感情,今天我只是来送你一样礼物,顺便想交一交你这个朋友,并没有什麼恶意。」祁伦常轻浮地双手一摊。
          语毕,他便向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他们随即打开了脚边的两个皮箱,皮箱里面装满了一迭一迭的千元大钞。
          「你这是什麼意思?」李俊昊明知故问。
          「既然大律师你都这样问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希望你帮我打一场官司,且绝对要赢。」
          「天下律师何其多,你为何独独找上我?」李俊昊扬扬眉,顺手燃了一根烟。
          「我不会拿我的自由开玩笑,更不想下半辈子都吃免钱饭,我知道你从未失败过,所以找上了你。」
          在司法界,李俊昊这个名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他出道以来只要是他接下的案子,均没有败北的纪录,所以祁伦常才会不惜花大钱,不辞辛劳的亲自出面,要求他当自己的辩护律师。
          「是吗?你凭什麼肯定我会帮你打这场官司?」李俊昊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凭什麼,就凭我有——钱。」祁伦常用手指了指皮箱。
          「钱?!」李俊昊冷哼,「你认为钱是万能的吗?」
          「或许钱并非万能,但可以肯定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而且我也不认为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太多。」祁伦常一副轻佻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
          「所以即便是不义之财,你也会不择手段去争取?」李俊昊眯起眼睛问,手中的威士忌却是悠闲的晃了晃。
          「没错。」祁伦常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还真是自私自利、无恶不作。」李俊昊平淡的口吻显出十足嘲讽。
          祁伦常一脸有钱万事足的轻狂,十足的暴发户嘴脸,「随你怎麼说,只要你肯帮我打赢这场官司,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会让你要钱有钱、要房子有房子、要女人有女人。」
          「这的确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李俊昊面无表情地说,似乎在陈述著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祁伦常认定他开的条件足以使任何人动摇,於是不等李俊昊的回答便又说道:「今天这两箱钱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就算是订金,只要你这位大律师肯点头,那麼这些钱就是你的,很诱人吧?只要官司打赢,后面的好处绝对一点也少不了你。」
          李俊昊不语的将手中的烟捻熄,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这个为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眼光锐利得令祁伦常打了个冷颤。
          他缓缓开口,「好,我为你打这场官司,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麼条件?」祁伦常语带兴奋问道。只要李俊昊肯为他打这场官司,别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他都答应,而且他相信没有什麼条件是他做不到的。
          人嘛!都是贪婪的,要的不外乎是金钱权势罢了。
          「在这场官司落幕之前,你必须完全的配合我。」李俊昊道出惟一的条件。
          这麼简单!这倒让祁伦常吓了一跳,「行,那麼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他非常迅速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再怎麼样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岂可让身边的小弟看笑话。
          而且听说这些大律师癖好特别多,现在准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到时一定会来个狮子大开口。
          「好!既然我们都同意这场交易,那你现在告诉我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李俊昊啜了啜手中的威士忌,以平淡的语调说著,但语气中的霸气却不容小觑。


        7楼2013-03-2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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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龙毅,你该不陌生吧?」
            李俊昊只是点个头,并无接话的意思。
            「他是我老子,他打算在十天后宣布引退江湖的消息,同时宣布下一任接班人。我是他的独子,照理说应由我继承才是,怎知他嫌我镇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竟将我除名在外,而他心目中的继承人居然是我的大哥、他的养子,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祁义!」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戾之气,且忿忿地喝了口威士忌,好像口中威士忌就是祁义的鲜血,要狠狠的饮尽。
            「那天我去找我老子理论,结果一气之下就将我老子和祁义给杀了,怎知道过程却被祁义的女友看到,那婊子竟去报了警,现在案子正移交法院侦办中。那婊子虽然现在受到警方保护,可她就保佑自己不要落了单,否则被我逮到……」我准会让她碎尸万段,让她知道我是惹不得的。
            「所以你才来找我。」李俊昊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没错。」祁伦常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全然不觉自己逆伦杀父有何过错,桀骜不驯的神情任谁看了都想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真是讽刺啊!取名伦常,就是希望能保有中国传统的伦常美德,谁知,竟然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逆伦罪行,而且还不知悔悟地想透过法律漏洞让自己免於受到司法惩治。
            「事成之后,你是否也打算将我灭口呢?」李俊昊语带不屑与嘲讽的问道。
            「只要你对我忠心,我保证你这一生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我又是一个惜才的人,所以只要我们好好合作,一定可以闯出一番名堂。但是如果让我发现有人吃里扒外,背叛我的话,哼哼……」祁伦常冷笑著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李俊昊又岂是省油的灯,他可不是被吓大的,所以对他的恐吓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唉!他真替祁龙毅惋惜,他一生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王国,眼看就要败在这个不成材的祁伦常的手上了。
            祁龙毅在黑道之中是个赫赫有名,人人敬重的老前辈,他重情讲义,从不作奸犯科,公道地主持著黑道中的秩序,维系著各帮派之间的和平。
            老来得子,本以为是上天垂怜,谁知儿子竟不学无术、性好渔色、狡狯凶狠、不务正业……
            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却是让自己死不瞑目的凶手。
            他又叹了口气,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这是警告我?」他冷冷道。
            「你说呢?」祁伦常毫不回避的看向他。
            两人就这麼互相对视,隐隐间有著电光石火的犀利,谁也不肯相让。
            「如果没什麼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往后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再联络,祝咱们合作愉快,乾杯。」祁伦常率先打破僵局说。
            他拿起酒杯,在半空中和李俊昊的相碰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李俊昊露出一抹诡异却又迷人的笑容。也不想想他叫什麼名字,正义这两字可不是随便取的。
            纵横司法界多年,何以没有败北的纪录,其中一项原因也是因为他从不接昧著良心的案件,看来祁伦常并没有好好探查他的资料,不然料他也没胆找上门来。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更遑论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祁伦常,该是你得到报应的时候了,「祁伦常,你准备等著坐牢吧!」他诡魅的笑著。
            金孝渊在一顿酒足饭饱后,一扫先前的愁云惨雾,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她悠闲地骑著机车享受著微风吹拂,突然迎面而来一道刺眼的光线使她无法睁开眼,勉强定睛一看竟是一辆大卡车朝她驶来,她当下愣住不知如何反应。
            眼看著大卡车离自己愈来愈近,她心中一急,竟加紧油门却又猛按煞车,以致机车「翘孤轮」,她就这样飞了出去。
            不会吧!自己该不会这麼短命吧?她还有好多梦想还没完成,可不想那麼早就蒙主宠召、驾鹤归西呀!
            半晌,奇怪怎麼都没有痛的感觉,难道她已经……她缓缓的张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放大的帅哥脸蛋。
            天啊!地狱的使者都这麼帅吗?而且他身上散发著一种莫名的香气,难道现在的鬼差也时兴擦香水吗?还是这就是他们阴间特有的味道?
            此时,一阵低沉又富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思。
            「这是怎麼回事?!」李俊昊一阵莫名其妙。他满脸疑惑的看著坐在他身上的人。
            他才出餐厅门口欲前去取车,一转个弯,便看见天空出现了一团不明物体。
            在他还来不及闪躲时,那团不明物体己不偏不倚、丝毫不差的「降落」在他身上,使他一个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
            等到他一回神,才发现原来那团不明物体竟是一名女人!
            金孝渊双眼直盯著眼前这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想不到他连声音都出奇的好听,霎时令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8楼2013-03-2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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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觉得有些纳闷,为什麼自己看他的角度有点奇怪?难道地狱的空间、位置和凡间的不同吗?
              「你怎麼还不离开?」李俊昊有些吃疼地说道。
              奇怪?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被人当肉垫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
              「离开?!」金孝渊疑惑地重复著,随即以无比哀怨的口气对他说:「你以为我爱来这里吗?」
              「小姐,现在很晚了,你该起身回家了,不要再在这儿胡言乱语了好吗?」他不耐烦地皱起眉。
              「回家?!我当然想回家呀!只是在这我人生地不熟,况且我也不知道该怎麼回去。」金孝渊幽幽的说道。
              敢情这个女人迷路了?李俊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直盯著她瞧,一时之间也忘了她仍坐在自己身上。
              金孝渊见他不搭腔,以为他要带她去报到,伸出手紧紧的捉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的开口,「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向你的『主人』说情好吗?请他高抬贵手放了我一马,他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主人?!」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她在说些什麼啊?难不成是个迷了路的弱智女?
              但是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一双灿灿星眸闪著丝丝的哀怨……
              不对啊!那双清亮的大眼不像脑袋有问题的人,而且他竟兴起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一想到此,李俊昊随即被自己吓一跳。他甚至不清楚她的身世、来历,他可能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吧!才会有这麼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到底答不答应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玉皇大帝因此而加你官职呢!」金孝渊不气馁地诱之以利。
              天啊!难不成这个女人脑筋真的秀逗了?玉皇大帝、加官职,她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这小妮子可引起他莫大的兴趣,既然搞不清她的思路,他乾脆把头枕在手臂上,一副好整以暇地凝睇著她,企图从她的话语中找出她真正的意图。
              金孝渊见他不语,一时间心慌了起来。既然诱之以利行不通,乾脆来个动之以情吧!
              「这位大哥,看你长得一表人材、风度翩翩,想必心地一定也很好吧!你可千万……不,是绝对不可以将我交给你的主人。」她对他的赞美是真诚的,要不是情况紧急,否则她会详细地述说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有多麼地完美,就像是雕刻巨匠手下的鬼斧神工,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喔!
              不过现在小命重要,「否则你会让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碎。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小……不、不,是下有弟妹,他们非常需要我,我等於是家中的支柱,如果没有了我,他们一定会很可怜的,说不定还会流落街头,甚至饿死街头,比流浪狗还不如。」她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其实她哪有家人呢?就连父母是谁她都不知道,她不禁暗地佩服起自己,竟能在这危急的时刻急中生智,编出这麼一个感人的故事。希望能感动他才好,她不能留下年老的乾爹,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不,不可以的,所以只要有任何可以回家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李俊昊轻笑出声,一只手肘支著地面,另一手轻抚她的乌丝,用著宠溺的语气说道:「小丫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并没有一个姓主名人的朋友。」
              好奇特的感觉,此刻他竟有点舍不得让她自他身上离去。
              「喂,你不要装傻啦!我并不是要找你那位姓主名人的朋友,而是那位支唤你做事的人啦!」
              「谁?!」李俊昊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就是阎罗王嘛!」
              「阎罗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敢情这小妮子鬼故事看太多了。
              「是啊!你不就是他派来接我的地狱使者?」金孝渊一脸无辜地睐著他。
              「我?!」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面,「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麼简单的问题,你还问我?」她用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瞪著他。
              「不然你认为这是哪里呢?」他反问。
              「当然是地狱呀!」她一副理所当然道。
              这下李俊昊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自认已经蒙主恩宠,这可真让他哭笑不得。
              「小姐,这里是台湾,不是你所谓的天堂或地狱。」他一脸无奈的表示。
              「台湾?!」她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副你给我骗的呆样。
              身为律师的他怎会看不透她的想法呢,随即说道:「我没有骗你,这里真是台湾。」
              见她仍一脸的呆若木鸡,他索性往她粉嫩嫩的面颊用力的捏了下去。
              「喔,好痛喔!你在干麼啦?」她吼著他,突然脑海闪过一个讯息,痛,她会痛呢!这让她犹如在黑暗中乍见一道曙光般的兴奋。
              她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触著身下这个充满阳刚味却又不失俊俏的脸庞。是温的!难道自己没死?啊!对了,他不是说这儿是台湾吗?呵呵!原来自己真的还没死。
              「哇!原来我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啊!」她狂喜的呐喊,激动的扭动著身子,全然忘了身下还有块肉垫。
              她这一扭,可把李俊昊搞得哀声连连。
              「天啊!」他痛苦的呻吟著。
              「你怎麼啦?」她关心的问道。
              他闭起眼睛不理会她。
              「你刚才……」她欲言又止。为什麼她总觉得自己看他时的角度好奇怪?至於哪儿奇怪,她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俊昊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我说这位小姐,你的屁股不觉得疼吗?」
              「不会啊!」金孝渊瞟了他一眼。他干麼无缘无故的问她这个问题,莫非他是变态?可是看他一副西装笔挺的模样又不像。
              他看著她在短短的数分钟内,一张小小的俏脸变换了数十种表情,他相信她的脑袋中肯定又运转著丰富的想像力了。
              望著她的脸,他决定捉弄她一番……


            9楼2013-03-2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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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愈想愈开心,不自觉地站在原地咧嘴傻笑。这下可赚到了,不花分文,还可还他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还长得挺帅的。
                「好吧!我答应你。」反正自己不也常和Lucky亲来亲去的。
                虽然说Lucky是一只狗,可是亲狗和亲人的感觉,应该是相同的吧!
                「可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OK!」他扬了扬帅气的剑眉,然后闭上了眼睛。
                金孝渊望著紧闭双眼的他,心跳没来由的加速。
                她踮起了脚尖,想将自己的唇凑向他的,阵阵清新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不自觉地多深吸了几口。
                只是谁知他的身高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高了,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喂!」她没好气的叫喊。
                李俊昊被她这麼一喊,张开了双眼,不解的看著她。「发生了什麼事吗?」
                「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高?」欺负我长得矮嘛!
                「会吗?」
                「怎麼不会?我根本碰不到你的脸。幸好我是个女人,否则……」她睨了他一眼。
                「否则怎样?」
                「否则我们现在在一起,简直就像七爷、八爷。」
                李俊昊闻言不禁笑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麼轻松了。而她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两个人笑成一团。
                「你一定很少笑吧?」金孝渊突然冒出一句。
                「为什麼这麼说呢?」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也不知道,感觉吧。」
                「你很相信感觉这玩意儿?」他问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罢了。」她自豪的说。
                他不动声色的看著眼前这一个甫认识不久的女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的确很少笑。
                当然,他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不是凭空得来的,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找不到童年这两个字,当别的小孩吵著要糖时,他只能坐在书桌前读著各国语言;当别的小孩成群结队玩捉迷藏时,他却只能在武术馆中练柔道、空手道,抑或是枪械射击,只因他的父亲李徒轩是名闻遐迩、扬名国际的大律师,坚持著虎父无犬子的信念,进而对他寄予厚望。
                而今他做到了父亲对他的期望,甚至青出於蓝更胜於蓝,只是相对的,笑在他的生命中,已逐渐一点一滴的被遗忘了。
                「其实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呢。况且人生苦短,又何必要把自己绷得那麼紧呢?你没听过及时行乐吗?人有时糊涂点会比较快乐。」金孝渊有感而发的朝他甜甜一笑。
                的确,有时人糊涂点会比较快乐,只是他能糊涂吗?李俊昊望著眼前单纯的小女人,她傻气得令人心怜。
                心怜?!又来了,为何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呢?他轻咳了几声,藉以抚平被激起的情绪,缓缓开口,「好啦!别再讨论笑与不笑、糊涂与不糊涂的问题了,你不会是想藉此逃避给我的报酬吧?」他故意问道。
                「我才没有,只是你长得那麼高,我已经踮起脚尖了,但还是亲不到啊!」她很努力的解释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11楼2013-03-22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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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李俊昊笑看著她。
                  「对啦!还有……」
                  声音未落下,她就被他腾空抱起,并且吻住了她的唇。
                  这突来的举动,令金孝渊手足无措。她挣扎的想开口抗议,怎知小口一开,竟使他的舌肆无忌惮的滑入她的口中。
                  顿时,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头,顺著本能回应他。
                  就这样,她糊里糊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那个混蛋、王八蛋,变态加三级的老色狼,下次别再让我瞧见他,否则我铁定把他捉去餵鲨鱼。」
                  金孝渊双手托腮、杏眼圆瞪的死盯著电视萤幕猛瞧,口中不停的咒骂著。
                  自从发生夺吻事件迄今约过了一个礼拜之久了,而这一个礼拜,她的情绪也紧绷到最高点。
                  「我说孝渊呀!你到底是在看电视,还是哀悼你的初吻啊?」宋凌梅刚洗完澡,顺手关掉了浴室的灯,便朝著好友的方向走去,一边拿著毛巾擦拭湿湿的长发。
                  「宋凌梅,你这狠心的女人,人家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你,想都想死你了,没想到你非但未帮我缝补我这颗幼小易受挫的心灵,还一径的调侃我,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喔。」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并顺手拿起了遥控器关掉电视。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了解你吗?」宋凌梅一边说、一边用吹风机将头发吹乾。
                  「就因为你很了解我,所以我才喜欢三天两头往你这儿跑呀!」金孝渊朝好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并用手肘轻轻的朝她肩膀撞了几下。
                  「你喔!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宋凌梅略带无奈的一笑。
                  「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宋凌梅也,认识我可是你修了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还嫌?」
                  「是喔!那麼我等下可得准备一些纸钱、香烛,朝观音娘娘虔诚的膜拜,感谢他对我的恩宠,并赐给我你这位最佳损友。」宋凌梅调侃的说。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麼我也不反对,只是我认为如果你能用行动来表现的话,会更好。」金孝渊不怀好意的笑著。
                  「什麼行动?」宋凌梅不解的望著她。
                  「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什麼问题?」
                  「你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吗?」金孝渊神秘兮兮的问。
                  「你问这干麼?」宋凌梅狐疑的看向好友。看来包准没好事。
                  「你别管啦!你只要回答就好了。」
                  宋凌梅歪著小脑袋佯装思考半晌才回答,「半信半疑。」
                  「你所谓半信半疑的定义是什麼?」
                  「喂,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问题那麼多,是不是发生了什麼事?」
                  「拜托一下好不好,你别老叫我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还有,你别想转移话题,如果你不肯合作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那麼,嘿!你就别想知道我所谓的行动。」金孝渊语带威胁地道。
                  宋凌梅无奈的叹口气。她明白,要是不回答好友所提出来的问题,那麼她就别想知道答案了,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的好奇心和她有得比……唉!该死的好奇心。
                  过了半晌,宋凌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其实也没什麼,我觉得上帝或是其他神明也好,对人类而言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他们并不一定存在,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他们的存在,不是吗?」到底神明跟她的行动有何关系?好友何时开始信教她怎麼不知道呢?心中的疑问转啊转的,就是转不出一个答案来。
                  「照你这麼说,你不信的成分较多喽?」
                  「大概吧!」宋凌梅耸耸肩,「这和我想知道的答案有关吗?」
                  「怎麼会没关,关系可大了。」金孝渊笑得贼兮兮的。
                  宋凌梅仍是一脸不解、迷惑。
                  「你想想看嘛,既然你都认为上帝或神明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他们并不一定存在,那你又何苦白白花那笔买香烛、冥纸的冤枉钱呢?他们也不一定收得到,倒不如……」金孝渊存心想吊吊好友的胃口,故意在重点部分停顿。


                13楼2013-03-22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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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这样来安慰老友的吗?一点诚意都没有,而且你要改地方见面,好歹请提早讲,不要临时才打电话给我,并且要我十分钟内赶到。」斯文苍白的男子看得出心事重重,但是面对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仍不忘调侃抱怨一下。虽然他是来寻求好友的意见与帮助,但是他也不愿一开始就把和老友重逢的喜悦气氛给弄僵。
                    李俊昊轻啜了一口咖啡,只是沉默不语的盯著对面的男子。
                    两年多了,虽已不见当时的病容,但是脸色却未有所好转,可见他此次所碰到的确实是个艰难的问题,否则已病愈的人怎还会有如此苍白的脸色。
                    「你的病不是痊愈了吗?难不成又引发了什麼并发症?你昨晚那麼急切的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李俊昊隐约觉得不对劲,生怕自己的揣测是真的。
                    「你何时想像力变得这麼丰富?」柳言轩乾笑著,却不自觉地伸出右手轻抚自己的脸庞,彷佛知道他的意思。「大病一场后,我知道自己变得十分削瘦,像个要死不活的人一样,只是现在却有件令我更加生不如死的事情在等著我……」薄唇扬起一抹令人心疼的苦笑。
                    李俊昊见好友的愁容,剑眉不禁拢聚著,「你是指那位你深爱的女人?」
                    柳言轩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跟她解释啊!当初并不是你不要她,更不是因为不爱她了,我相信她是个明理的女孩子。」李俊昊非常了解当初的情形,毕竟当时他也非常赞同老友的做法。
                    「我想跟她解释,可是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可见当初我对她的伤害有多深。」柳言轩幽幽地说著,语气中流露出哀戚。
                    「她有新欢了?还是结婚了?看来那女孩也没有你当初说得那麼好嘛!」
                    柳言轩脸色陡变,语带不悦地低吼,「你别乱说,凌梅是个好女孩,我不准你这样污蔑她,当初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就算今天她有了对象,我也应该祝福她的。不过,我相信她目前还没有对象。」
                    「喔!你怎麼能如此肯定?」李俊昊挑了挑眉。
                    怎麼能肯定?柳言轩想到那晚与凌梅的相见,想到她泪眼婆娑的忧伤神情,心又是一阵绞痛。「我就是能肯定。」
                    「老友!」李俊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为他打气一样。「我相信你还是很爱她的,我也希望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有所遗憾。你和她八年多的感情,我相信对方的心意跟你是一样的,所以不要让误会造成你们之间的遗憾,去说清楚,我相信她会谅解的。」
                    柳言轩眼底闪过的欣喜与自信顿时淹没了方才的忧郁,他感激地双手紧握住好友的右手,「谢谢你!」
                    李俊昊的左手覆上他的手,像是好哥儿们的彼此激励打气,「不管怎样,别忘了我这个好哥儿们永远都是支持你的。」
                    两人彼此对望了好一会儿,忽地爆出爽朗的笑声,丝毫不在乎占地坪数不大的小小咖啡馆内其他客人的眼光。
                    半晌,柳言轩先开了口,「有重要的事吗?还是有非常重要的约会啊?」意有所指的问著,他注意到他在一进咖啡馆后便不断看手表的小动作。
                    李俊昊像是做错事被发现,不由得心虚起来,「没有啊!只是、只是要赶回家而已。」
                    竟然口吃!这是咱们的大律师吗?口吃可犯了律师的大忌啊!柳言轩自然是不放过可以开开好友玩笑的机会,「有人等门啊?看来咱们的大律师也陷入情网喽!」
                    被说中心事的李俊昊霎时间满脸通红,无言反驳,因为好友说的是事实。
                    「好啦!不耽误你回家的时间。」柳言轩从身后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特地从美国带回来给你的,我想你上法庭辩护时的习惯应该还是没变。」
                    看见熟悉的盒装,李俊昊困窘的脸庞漾开了一抹阳光般灿烂的笑颜。「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从国外带回来给我。只是这次你回来得突然,也没想到要托你带,没想到你还记得。」李俊昊兴奋的接下,并且迫不及待的打开方正的盒子。


                  25楼2013-03-2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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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我只是被你吵醒了,出来走走、喝杯水,刚好瞧见你书房的灯还亮著,如此而已。」她红著脸为自己辩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太沉不住气了,凭什麼这样去质问人家,难不成跟律师相处久了,讲话也开始学会了咄咄逼人。
                      「真的?」他带著怀疑的双眼直盯著她瞧。
                      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她一阵心慌,「当……当然啦!」她索性撇过头不再看他。怎麼有人的眼睛生得这般好看?被那双眼电到,应该少有人可以全身而退的吧?
                      「喂!」金孝渊的好奇心被桌上的牛皮纸袋给吸引住。
                      「干麼?」
                      「你桌上的那个纸袋里面装了什麼东西?」她指了指牛皮纸袋。
                      「那只是一些资料罢了。」
                      「是关於什麼的,我可以知道吗?」不要怪她好奇,因为现在很多被狗仔偷拍的大人物,因为一时气不过,不管人家是不是报导属实,也要告上一状,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否则岂不是默认了。
                      因此她很好奇里头是不是某位大人物的案件,那应该会有一些八卦照片喽!想到这,她强盛的好奇心被点燃了。
                      「这没什麼好看的,只是一些旧资料。」李俊昊随口敷衍著。
                      「既然是旧资料,你为什麼不乾脆将它扔了?」一定有鬼,所以才不让她知道。
                      「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牛皮纸袋内装的是林霖戚辛苦搜集有关祁伦常的罪证,如果没了这些资料,要让祁伦常入狱可就难了。
                      李俊昊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只好随便的敷衍,希望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对了,孝渊,你今天回去看你乾爹,他的身体还好吧?」他岔开话题,关心地问道。
                      「还不都是那样子。」金孝渊有些不悦,可是思及自己只是房客,实在不好再多问下去,否则以她的好奇心,准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是吗?」他偏头沉思。他不是瞧不出她的不悦,不过也不可因此坏了大事。「啊!对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嚷,著实令她吓了好大一跳。
                      「干麼?」她没好气的说。不给看就算了,还故意吓人,不安好心眼。
                      「厨房好像还有一些高丽参,你明天全部都带回去交给陈嫂,让陈嫂炖给王叔喝,那对王叔身体很好。」
                      「啊……喔!好,谢谢你。」金孝渊忽然觉得好感动,也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傻丫头,和我干麼那麼客气?」李俊昊微笑道,「还有,你明天有空吗?」
                      「有事吗?」她微偏著小脑袋,不解地问。
                      「你先别管,明天你有没有空?」他又问。
                      「白天我要上班,难道你不用上班啊?还是律师都可以这样随意跷班的?」
                      「那晚上呢?」他刻意不理会她的嘲讽。
                      「有啊!你到底要做什麼,干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他只是耸耸肩,并未多加解释。
                      「你明天到底有什麼事?难道不能告诉我吗?好歹要把我卖了,也要让我知道我被卖给谁啊!」她不死心的说。
                      「傻丫头,你想像力很丰富喔!而且……」他睐了她一眼。「你就算要卖,拿去称斤论两卖可能比较划算喔!」
                      「不说就算了,竟然还取笑我,讨厌鬼、小气鬼。」金孝渊生气地朝他吐了吐舌头,「不理你啦,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他好整以暇地回应著。
                      当她走至书房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於是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折了回去。
                      李俊昊没有说话的直盯著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带著一抹有趣的笑容。
                      「笑什麼?我只是忘了给你一样东西才又走了回来,拿去!」她丢了一个红色小袋在他的桌上。
                      「那是什麼?」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只小袋子。
                      「护身符啊!」
                      「你为我求的吗?」他难掩心中的感动,一道道滚烫的暖流流窜至他的心。
                      「你少臭美了,我只是去庙里拜拜,看这护身符挺别致的,所以才将它带回来,顺道送给你而已。」她口是心非的道。
                      李俊昊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她对他的关心,既然她不肯明著说,他也不打算揭穿。
                      「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他朝她扬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金孝渊霎时愣了一下。方才被他的眼神给电到,现在又被他的笑容给摄走魂魄,这个男人太危险了,随时散发著几千瓦的高压电流,她还是离远点好。
                      她慌忙地朝他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去。就在她跨门而出的那一刹那,她又倏地回首,朝他真心说道:「我希望你能将这护身符随时戴在身上,因为它会保佑你的。」
                      「我会的!」看著她离去的背影,他低声保证。


                    27楼2013-03-2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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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金孝渊真觉自己像个白痴般的任人耍弄,望著一屋的空荡荡,竟有股想哭的冲动。
                        明明就跟她约今天晚上,可是人呢?本来以为他因为有事耽搁了一点时间,於是满心欢喜地先去梳洗了一番,毕竟上了一天班,显得有些狼狈。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肚子饿得半死又不敢先吃饭,心中想著至少也要等他一起回来吃。
                        她像一团烂泥般瘫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直的望著墙上的大时钟,眼看著时间不断流逝,心也愈来愈沉、愈来愈闷了。
                        「该死的李俊昊!你混蛋、王八加三级……」金孝渊不断的咒骂著,为了他,她今天差点被当成鱿鱼给炒了去。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好奇心出奇的重,昨天因为他那神秘兮兮的模样,害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心情上班,脑海中尽想著他到底在要什麼把戏?一心期盼著晚上的到来。结果一不留神,差点将公司三十万元的票子写成三百万发出去,还好被人发现了,否则她可承担不起后果啊!
                        此时,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这时候会是谁,是李俊昊吗?不,应该不是,毕竟这是他家,他有大门钥匙,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按门铃呢?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都这麼晚了。
                        她迟疑的走去开门,当一看见门外的人时,一张脸便垮了下来,「是你啊!你不是有钥匙,干麼不自己开?」她不禁气呼呼地埋怨。
                        「怎麼啦?」李俊昊嘻皮笑脸佯装不懂,迳自绕过她走进客厅。
                        瞧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她心中的怒火不禁烧得更炽、更旺了。「你到底在搞什麼?为什麼到现在才回来?害我一个人快被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给烦死了,而且……而且我肚子好饿喔!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啊?」金孝渊的表情活像个怨妇,惹得他一阵闷笑。
                        「我有吗?」李俊昊装傻的问。
                        「我有吗?亏你讲得出来,你这不守信用的小人!」她气得火冒三丈,眼泪直在眼眶打转。肚子没法受饿的她,实在委屈得紧。
                        看到她似乎气得不轻,他决定不再捉弄她。他知道她是禁不住饿的,所以不敢浪费时间,准备带她去大吃特吃一番。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兴匆匆地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去!」见他一脸毫无悔意的模样,她不愿轻易妥协,甩掉他的手坚决的说。而且她肚子实在饿到哪儿都不想去了,除非他要带她去填饱五脏庙。
                        「真的不去?」他挑高浓眉,一脸兴味。
                        「要去你自己去。」她迳自旋过身,朝二楼方向走去。
                        李俊昊看著她那倔强的背影,不禁笑了笑,看来这次自己似乎有些过分。
                        他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走开,我要上去睡觉。」金孝渊气恼地嘟著小嘴。
                        「现在才十点而已,况且你都还没吃饭。」他有想到她的五脏庙还未进食,而且饿著肚子的她是不可能睡得著的。
                        「你管我!」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妮子的脾气可真不是普通的倔!
                        他知道要是再跟她耗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索性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大步往门口迈去。
                        「放我下来,你这个暴君,放我下来!」她使劲的挣扎,但徒劳无功。
                        「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等目的地一到我自然会放你下来。」他细语地哄著。
                        「你去死啦!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不懂是不是,放我下来啦!」她气愤的抡起粉嫩小拳,使劲的捶打著他的背。
                        「别打了!」李俊昊终於忍不住紧蹙双眉。怎麼女人发起脾气来像个泼妇一样,也不怕伤到自己?
                        「知道痛了吧?那还不快放我下去。」金孝渊没好气地命令。
                        「我的背是不会痛,只是我心疼你那双手会被你弄得红肿。」真是顽固的小丫头。
                        他的话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接下来的时间,她只是静默著不出任何声音,任由他扛著她。


                      28楼2013-03-2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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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只知道自己坐上了他那舒适豪华的房车,然后开了一段不算近的路程。因为她整颗心乱得可以,所以一路低著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老低著头,怎麼看得到窗外的美景?当然更看不到眼前那片海滩上的奇异景象喽!」李俊昊将车停稳,转头看著一路都低著头的她。
                          「海滩?!」他的话引起了她极大的好奇心,微抬起螓首,依著他手指的方向,缓缓地望了过去。
                          这一望,可差点让她的下巴掉了下来。
                          「喜欢吗?」李俊昊问道,随后迳自下车。
                          金孝渊也跟著下车,「这是你弄的?」难不成他晚回来就是在弄这个?
                          「嗯!」他点点头。「走,我带你过去瞧瞧。」他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执起了她的手,直冲向目的地。
                          她还未从方才的混乱中清醒,现在又要接受另一波的冲击,她真怀疑自己的心脏是否受得了?
                          「丫头,生日快乐!」到达目的地,他凝睇著充满孩子性的她,知道自己是陷下去了。
                          「生日?!」
                          「今天是你生日,难道你忘了?」
                          她歪著头,很努力、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对啊!今天是她生日。
                          「喜欢吗?」
                          「喜……喜欢。」她好感动、好感动喔!
                          眼前的一切,好似幻梦一般。
                          静谧无人的沙滩铺满了成千上万朵红玫瑰,放眼望去,似乎永无止境的没入地平线彼端。
                          花簇之间,娇小可人的满天星为这火红的花海点缀几许柔美,铺下李俊昊真诚的祝福——孝渊,生日快乐!
                          金孝渊震惊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除了乾爹之外,第一次有人对她那麼好。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她因激动语气有些颤抖。
                          他笑而不答,只是静静的看著她。
                          「你为什麼要对我那麼好?」她强忍住因感动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傻瓜,对一个人好,还需要理由吗?」他反问,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谢谢你!」她给他一个微笑,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见到眼前的一片花海,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是否也对其他的女人一样那麼好?
                          见她突然不语,他好奇的推了她一下,「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没有啊,只是在想,当你的女朋友真是幸福,可以常常收到不同的惊喜和浪漫。」她望著海淡淡的说,企图掩饰自己的心情。
                          李俊昊闻言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我哪有。」金孝渊辩道,但仍止不住一抹红霞飞上她的脸。
                          他也不点破她,但他的心中有著一丝兴奋,他现在可以确定她是有一些在乎他的。
                          「虽然我身边不缺女人……」见她惊讶地瞪大双眼,他连忙解释,「可是却没有交到一个真心的女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一方面是还找不到一个值得我交心的女子。」
                          他的话使她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其实是有一次在和王叔讨论事情时,无意中提到你,他说你一直希望能够有一个特别的生日,现在既然由我来照顾你,那麼你的生日理应由我来负责,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惊喜符不符合你心目中的特别?」
                          「特别……真的好特别,李俊昊,谢谢你,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一天的。谢谢你!」说著,金孝渊的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也不用哭嘛!」看到女人哭就慌了手脚的李俊昊,慌乱地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递过去。
                          「人家感动,所以喜极而泣嘛!」看到他递过来的卫生纸,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紧皱著的小脸顿时让笑容化开了。「你这张卫生纸该不会是今天擤完鼻涕没有丢,然后放在外套口袋中的吧?」
                          他尴尬地爬了爬头发,一副欲语还休的窘样,「不是擤鼻涕的啦!是我上完厕所用来擦手的。」
                          她一时也顾不得什麼感动,一双杏眼瞠得老大,「你手有没有洗乾净啊?你是上大号还是小号?」她赶紧将那团看起来不像卫生纸的白色物体嫌恶地抛开。
                          「这很重要吗?有差吗?」不管是大号还是小号,他事后都有洗过手啊!
                          「当然有差啦!至少感觉就差多了。」金孝渊愤懑地丢了一记白眼过去。
                          李俊昊一脸无辜,「谁叫你要哭,我一时慌乱不知该拿什麼给你擦眼泪,顺手就摸到这团卫生纸。有总比没有好嘛!」
                          看见他无辜的表情,娇俏小脸顿时闪过一个古灵精怪的表情,她一个箭步上前紧靠住他,雪白双臂迅速地环绕住他的颈项,娇艳双唇在他脸上轻点了一下。
                          他不能否认被吓到了,只是律师的理智让他很快的回复清醒,在她还未完全退开前,一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使她牢牢地贴在身上。
                          「怎麼这麼快就结束?你不知道男人是贪心的吗?」他邪魅地轻笑著。
                          她笑得灿烂,「我只是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你说呢?」话一落,他温润的双唇也随即落下,轻覆在她的唇上,不安分的舌在她的唇齿间徘徊。
                          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而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又缠绕住他颈项,让两人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彷佛成了一个单独的个体,而非两个人了。
                          静谧的海滩,只有一弯新月及灿烂的星子伴随著交迭的身影,耳边传来的潮来潮往浪声,此刻成了浪漫的催情音乐……


                        29楼2013-03-2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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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完,也不等林霖戚回答,就迳自切断通话,此时厨房正好传来金孝渊的声音。
                            「李俊昊,好了,可以开饭了。」她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菜上桌。
                            他走至餐桌旁,直盯著桌上一碟碟的「佳肴」,表情有著说不出的怪。
                            「孝渊,这黑黑……黑黑的是什麼东西?」他不敢说那黑得像炭的玩意儿是什麼,就怕伤了她的心。
                            「糖醋排骨啊!」金孝渊一脸心满意足的用围裙擦著小手。
                            「那这盘有点白又不会太白,有点黑又不会太黑的东西又是什麼?」李俊昊又小心翼翼地问著。
                            「蛋炒饭啊!」一张小脸仍是挂著灿烂的笑容。
                            忽然他看到一碗依稀看得出是什麼的食物,「这该不会是我们的饭后甜点,豆花吧?」
                            她白了他一眼,「这是蒸蛋。拜托!你的眼睛是长到哪里去,这看起来像豆花吗?」
                            天!桌上没有一盘可以完整的看出是用什麼材料做的食物。
                            「孝渊,你、你确定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他尽可能婉转的问,以避免伤到她那幼小的心灵。
                            「怎麼,有问题吗?」她一脸疑惑,好似他问了一个超级可笑的问题。她可是十分满意呢!毕竟这五菜一汤花了她一下午才做出来。
                            「不是,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奇怪?」
                            「李俊昊,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不吃吧?」金孝渊又送了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他顿时不出声,当是默认了。
                            「不吃拉倒。」她生气地将桌上一盘盘的食物往垃圾筒倒。看著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她心中顿感悲伤,想不到好心为他做一顿晚餐,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住手,别倒了,孝渊。」司徒正义出声制止,深邃的黑眸直瞧著她贴满OK绷的双手。
                            「干麼,不是不吃吗?干麼叫我别倒?反正摆著又没人吃,我一人也吃不了这麼多。」她没好气的说。
                            「你的手怎麼了?」他绕过餐桌走到她的身旁,试图要看仔细点。
                            「手?什麼手?」她有些心虚,马上把手藏到背后,「喔!这个啊……没什麼啊。」
                            他二话不说的拿出医药箱,「把OK绷拿下来,我帮你擦药。」
                            金孝渊原本想开口拒绝的,可是见到他那不准她说不的眼神后,马上乖乖忍痛的拆下手上的OK绷。
                            看著她满是伤口的双手,李俊昊心中一阵心疼,恨不得自己能够为她痛。为了不使她感到疼,他擦药的动作是连自己都吓一跳的轻柔。
                            看著他专注的模样,她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伤口不再感到痛楚,也不再为他不肯吃自己做的料理而生气。
                            「好了。」包扎好,他将医药箱摆回原处,「吃饭吧!」
                            她一脸疑惑的看著他。
                            他指著桌上的菜,示意她过来坐下。
                            「只剩下三样菜了,我再进去炒个菜。」她了解他的意思后马上说道。
                            「别忙了,这样就够了。」语毕,他为自己和她各添一碗饭,然后迳自吃了起来。
                            看著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她连忙坐到他身边问著,「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见他不说话的埋头苦吃,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嘴巴,「呸……好咸啊!」她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别吃了,好难吃啊!」她拉著他的手阻止他再吃。
                            「既然煮了为什麼不吃?」李俊昊抬起头来对她笑著。
                            「可是好难吃……」她心虚地看著他一脸的心满意足样,霎时间,她迷上了这份感觉,更迷上了他那不做作且幸福的表情。
                            「我不会这麼觉得啊,还挺合我的口味,况且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我怎麼可以不把它吃光?」他语带宠溺的说。
                            她顿觉幸福笼罩而下,真希望这一生都能坐在他身边看著他吃饭……


                          31楼2013-03-2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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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宋凌梅悄悄的躲在窗帘后看著楼下伫立的人影。
                              一个礼拜了。这个礼拜来,他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她房间的窗口下出现。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他?十天前,她得知他又从美国回来,渴望见他的冲动,让她到柳家位於天母的豪宅,正在犹豫著该如何开口和他说话,就见他走出大门,然后一名似乎和他熟识的女孩子出现,接著他们就亲密的离去……
                              她并不怀疑他在这两年内会交其他的女友,可是亲眼目睹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凌梅,你怎麼还没睡?都这麼晚了。」方恩竹慈爱的拍拍女儿的肩,和蔼的说道。
                              「啊!妈,您什麼时候进来,我怎麼不知道?」宋凌梅著实被吓了一跳。她实在是太专注看著楼下那俊俏清秀、修长挺拔的男人。
                              「我进来好久了,只是你从头到尾都一直盯著楼下看,所以才没察觉到。怎麼,你还是不肯下楼去和言轩说清楚?」方恩竹岂会不懂女儿的心思。当初长达八年的爱恋,尔后两年多来的痛彻心扉,她都看在眼里。
                              虽然心疼,但是也不插手处理,除非女儿要求,否则年轻人的事情,老人家出面只会让情况更加难堪而已。因此她只是小心注意女儿的情绪状况,以防她做傻事,其他的她只能求助桑子叶,希望她没事就多来陪陪女儿。
                              「妈,我不知道,我好怕知道真相,真的好怕。」宋凌梅扑进母亲的怀里,像是亟欲找个避风港。
                              「傻孩子,逃避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如果你不去面对这件事,它永远都会是你心中的一个疙瘩,与其让它使你不好受,你为什麼不让它消失呢?」方恩竹轻抚著女儿的乌丝,另一只手则轻拍著她的背。
                              这些小动作让宋凌梅有种莫名的心安。
                              「我……我又该怎麼做呢?」她不知如何向母亲说出心中的感受。
                              「下去找他,然后和他把事情讲清楚。妈相信言轩这孩子心中还是有你的,否则他不会痴痴的守在楼下这麼多天。」柔柔的嗓音有著无形的魔力,那是一个会让人安心的魔力。
                              「真的吗?」宋凌梅从母亲的怀中退开,充满忧郁的眼神带著怀疑。
                              「是真是假,当面问他最清楚了,不是吗?」方恩竹微笑道。
                              看著母亲鼓励的眼神,宋凌梅决定下楼面对柳言轩把一切摊开来,是好是坏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好,妈,我决定下去面对他。」语毕,她坚定的走出了房间下楼去。
                              半晌方恩竹透过窗口看著楼下两个年轻人的身影,不觉心生安慰。她相信女儿很快就会苦尽甘来,得到一个好的归宿。
                              「凌梅,你终於下来见我了。」柳言轩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会下楼和他见面,他以为自己往后就只能望著她的窗口过日子,想不到……
                              「我不知道你为什麼会出现在这里,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听听你对两年前为什麼离我而去的解释,这才是我出现在你面前的目的。」宋凌梅强压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冷淡地道,脸部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
                              分手?!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他这一个礼拜来为什麼要为自己找罪受?他爱她啊!为什麼她总是不懂他的心呢?
                              「凌梅,对於两年前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可是我绝对没有和你分手,也不是故意要弃你而去的,否则我为何又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你对於两年前的我相当不谅解,我也知道不应该无声无息的前往美国,但这都是不得已的。」他悲痛的表示著。
                              她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不再爱我了,为什麼不放我自由呢?你这麼做对任何人都没好处啊!」她刻意的强调任何人三个字。
                              「谁说我不爱你,如果我不爱你,又为何天天站在这,只希望能见你一面?如果我不爱你,为啥要费尽心思只盼望你能听我解释?凌梅,公平点,不要就这样否定我对你的感情好吗?」


                            32楼2013-03-2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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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你怎麼能够在说爱我的同时,怀中还有别的女人呢?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宋凌梅痛心的说。
                                「女人?凌梅,我不懂你在说什麼,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我不可能再去抱其他女人,你要相信我啊!」
                                「你不要再说了,我在你家门口都看到了。」
                                「你什麼时候看到了?」柳言轩问。
                                「上上星期六。」
                                上上星期六?他陷入沉思中。他上上星期五才回国,第二天他有去哪儿吗?对了,他代替父亲去参加一个开幕酒会……啊!她看到的一定是沈依婷,一切都是误会。
                                「凌梅,你误会了……」他忙不迭地向她解释著。
                                「我相信我的眼睛,你跟她那麼的亲昵,难不成这是你在美国学到的绅士礼仪吗?」她冷冽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好了,你和我回家去。」柳言轩牵起她的手,要她跟著他回家一趟。千纠百缠的误会如果不解开,那他一定会痛苦一辈子。
                                「做什麼?」宋凌梅甩开他厚实的大手,但是从他手掌传来的那股暖流与熟悉,不是甩开就能抹煞且忽视掉的。
                                「让你知道你所看到的是对还是错。」他眼神坚定地说。
                                她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我去!」
                                看著街上的车水马龙,以及熙来攘往的下班人潮,站在路边的金孝渊引颈盼著,一颗心忐忑不安。
                                平常,只要她一下班走出办公大楼,便可以见到李俊昊在楼下等著接她回家,可是今天她都已经等了他一个多钟头,却依然不见他的踪影,更别说他那台显眼的宾士银色双门跑车。
                                金孝渊不禁为他担起心来,害怕他出了什麼事。她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可是……可是她爱得起吗?
                                对於一个忘记前半生,甚至只能由玉佩上的字来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她能够爱吗?尤其对象是一个人中之龙,搞不好,她以前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坏事。如果真是这样,她怎麼配得上他?
                                天啊!为何要出这种难题给她?她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喂!常哥,你看,那边那个女人长得还真漂亮。」
                                「在哪?」祁伦常闻言赶忙东张西望,希望赶快见到小三口中的漂亮妹妹。
                                「在彼边啊!有没?」小三操著一口台语,流利的说著。
                                「你有病啊!那边那麼多人,我怎麼找?」语毕,祁伦常不满的打了一下小三的后脑勺。
                                「常哥,就是那边穿著蓝色牛仔裤、鹅黄色针织衫,绑个马尾的女人啊!」小三只能无辜的摸著后脑勺,一只手指向金孝渊的方向,希望他们老大可以看清楚点,不要动不动就拿他脑袋出气。
                                祁伦常顺著小三所指的方向望去,这一望可让他傻了眼。
                                一方面是因为那名女子的清丽脱俗令他舍不得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虽然他玩过的女子并不少,不过多是酒店的女子,或是低下阶层那些艳丽却粗鄙的女人,偶尔也可以换换口味试试。而另一方面,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认识她吗?
                                「常哥!你怎麼了?」另一名小弟嚼著槟榔,满嘴血红地问。
                                「别吵,我在想事情。」祁伦常很努力的回想是否跟那位女子有过什麼关系,否则他怎麼会觉得自己曾经见过她,而且不只见过,还有著一段他记不起来的渊源。
                                奇怪,她到底是谁……「啊!我想到了。」祁伦常忽地拍手大叫,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常哥,你想到什麼?」小三问道。
                                「我知道那女人是谁了!」祁伦常眼中闪过令人猜不透的邪恶。


                              33楼2013-03-2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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