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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 我送搂住一篇精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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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版的蓝宇


1楼2005-07-05 10:35回复
    长 宁

    文/维生素c 整理/秋之屋

    1

    “犯官徐正其着赐鸩酒一杯,十五岁以上男子没官为奴,以下者可免。其余家奴就地遣散,家产查抄没入大内。钦此——”
    随着太监那刺耳的公鸭嗓在原子里面回响,家下人全部乱成一团。有哭的,有闹的,还有慌张要躲开的,还有收拾东西的,寻死觅活的……
    父亲非常镇定地,用颤抖的手接过那杯可怕的东西,口中还要说道:“谢主隆恩——”一饮而尽……
    对着处死自己的人说谢恩,真是笑话。然而,这件事情的后果是——我,与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都成了孤儿。母亲在宣旨之后随即自缢身亡。家中的下人早就逃得逃,散得散。我最小的弟弟还不满四岁,而我,众所周知在昨天过了十五岁的生辰。
    押送我的官差还没等父亲尸骨寒透,就上来拉我。他们丑恶的嘴脸看得我只想吐。而那个平日里过来溜须的常侍郎,更是在我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然而顾忌着人多嘴杂,只说道:“果然不错,细皮嫩肉的……白便宜了……”

    照规矩,没入官府为奴的犯人是与其他同等处置的人关在一间大牢房里等待发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单独关在一间有床的牢房里。是的,有床已经是天大的奢侈了。尽管散发着霉味,但是比起只有跳蚤和尿臭的稻草来说,简直可以算是天堂。

    我不久就明白了为什么。常侍郎单独“关心”我的时候。他把我压在了牢中唯一的床上。他的和臭烘烘的牙齿撞在我的牙齿上,生疼,一双湿热的汗手尽在我身上乱抓乱掐,不断扯着我的衣衫。淫亵的眼睛透着凶光。我不行了,无法说话,无法呼吸,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想到年轻貌美的娘那样期待着我将来能够读书做官,只想快点死了,好过受这样的侮辱。
    可是我从小就长得不壮,抵不过这头身强力壮的恶狼。只好狠狠在我口中乱搅的舌头上狠狠一咬!

    “哎唷——”常侍“狼”大叫一声,我解恨地瞪着他。可是下一秒脸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下,火辣辣的。嘴里有甜味,把舌头都咬破了。
    常侍郎目露凶光:“还敢咬我?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一个官奴,永世不得翻身的,敢侮辱朝廷命官!”他又扑了上来!这次不是在我身上乱摸,而是直接撕开我的衣衫!
    “啊哈——真美,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着这一天了,要不是你老子犯了事,也——”一边用他的脏手伸进了我衣服里面,我猛推,可是他一下子把我抵在了墙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丑恶的下身顶在我身上的形状!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他是你故上司之子,怎可如此!”
    常侍郎马上停止了动作,回过头去。我也可以看到牢门。是周侍郎,他也是父亲的下属之一,平时不太出声,没想到他会救了我!
    常侍郎道:“一个犯官家属,他敢说个不字?”
    周侍郎道:“你也知道徐大人为了什么出事的?再怎么说,也是官家书香门第的孩子,若是太子知道了,怕是不会甘休的吧?”
    常侍郎顿了顿,终于恨恨地道:“算你有理!”悻悻走了。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周侍郎。他进了牢房,向我走了几步。可是我想到常侍郎,退后了一步,抵在墙上了。
    周侍郎苦笑了一下。没有过来,道:“我托了可靠的人,你可以不用受罪。”看着我好一会儿。我这才发觉自己衣冠不整,肩膀处露出一大片肌肤,忙将破布拉好。周侍郎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人打扰我。饭食至少没有砂子。可我过去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啊。这里简直是地狱一般可怕。可是我知道旁边的大牢房里的情形,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家人全无音讯,弟妹们还那么小,可怎么办好?

    我用石头在墙上做记号。十天过去了。外面有了响声。
    牢头开了锁,把我铐好拉了出去,虽在一串长链上。还有很多别的人,全是要没入官府为奴的人。牢头并没有在意我,因为十天不梳洗,什么人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阳光很明媚,也很刺眼,可是我不肯眯上眼睛。很久没有看到了。原来连看看阳光也是一种奢侈。一大串人蓬头垢面地被领到院墙边,一溜儿站好。里面没有我熟悉的人。
    


    2楼2005-07-0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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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缪娟 2005-7-5 10: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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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长宁 
       “徐长宁——”小吏拉长了声音。
      “在。”我声音嘶哑。
      “你就是徐长宁?”小吏看着我,用鞭子托起我下巴。这个动作之轻佻,在我平时早就大吵大闹了,然而,我现在只期望他不要生出什么事端。对于轻慢,我已经在努力习惯这种感觉了。人的适应性还真强。
      “也不怎么样嘛。才——”他翻着册子,“——十五岁。瞧你一幅风吹得倒的样子,看来京城第一美人的说法言过其实啊。不过眼睛生得不错。下一个——”
      听到他叫出这句话,我几乎软倒。勉强走过去,出了一身冷汗。我本来厌恶自己这种乱七八糟的模样,可是发现,居然可以让我不那么显眼。不然再有什么是情,可不会有第二个周侍郎来救我。

      我被分到了靖王府中做家奴,永世不得赎身。

      2

      这也是对犯官的惩罚,让他的子女要一世受苦。临行前,我的奶娘刘氏来看了我一次。她原来是徐府的奴仆,爹爹见她太老,放了出来,现在反而是个自由的平民。而我,则从原来的宝贝公子爷变成了贱如烂泥的奴婢。
      可是,在我见到她时,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毕竟,她奶了我两年,后来照顾了我五年,在我心里,好像是第二个娘亲。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牢狱之苦,饿饭、受冻、随时的打骂,还有那个常侍郎……不是不可以说,而是,又有什么用?只会让奶娘更加心疼我,发生过的不能抹去,而尚未发生的无法改变。我只有让她安心。
      “没关系的……靖王府没听说过虐待下人。我也不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废人。我都十五了。也该像个大人了。”
      “少爷,”奶娘有些怜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你那个性子……唉……”
      “不就是给人打杂当小厮么?说不定还能够学点手艺呢……”我安慰奶娘。
      “少爷啊,你是不知道,做下人的,你怎么能够受得了气?”奶娘满眼的心疼。我只有装作不见,说些不相干的话。
      好在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暂时有周侍郎照看,还不至于马上流落街头。可是,又怎么能够长久?他的薪俸也不多,况且,我徐家的人难道长久仰人鼻息?大的两个还好,只比我小一岁,可是小弟才三岁多,他出世时,娘都快四十了,他是爹娘恩爱的见证,当时人都说:“不知道宠得什么样子呢……”可是,他怎么知道,徐家已经家破人亡?
      奶娘走了,留下一些饭食和碎银两,说是应急用。我知道对她来说,已经是力所能及了。下面的路,要靠我们自己,或者说,我自己了。

      我在一个蒙蒙亮的早上,东倒西歪的被拉了出来,与许多其他人在墙根下排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挨个看了看,咂咂嘴,道:“模样倒还齐整,就是身子骨——”他眼光扫过我,“——单薄了些。大伙听好了,靖王府向来待下人是好的,若不是王爷遣了一批老人出府,你们还没这个福气呢。以后好了的,自然可以相安无事,说不定还能放出去。不安分守己的,惹是生非的,往上一送,就发往边疆效力,生死莫论了。”一席话说得几个胆小的直抖。
      我明白,我的奴仆生涯开始了。

      靖王府果然不苛待下人。第一天就要我们各自洗干净,吃饱了送到大管家面前挑选。洗澡水至少每人可以分到一瓢热水。饭食里也没有糟糠一类的东西,比起牢饭是好的多了。
      可是有了常侍郎的例子,我知道我的奴仆生涯将会过得不得安宁。我不敢把自己弄得太干净,狠下心来,自己冲眼眶打了一拳,又把脸在树上蹭了几下,嘴角也破了。虽然痛得要命,可是我知道有用。那个骄傲的徐长宁已经不存在了,只想着,怎样可以不出岔子的过下去。
      我还有家人在,我不能自暴自弃。

      由于我模样狼狈,身材瘦小,分到了木工房。还把我的名字改作“阿长”因为奴仆是不会有太好的名字的。
      木工房的意思,就是王府里所有木器包括屋子窗门,只要出了问题,就归我们木工房管。
      


      3楼2005-07-0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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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过,殿门打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我看见一个白袍人,束着紫金冠进了门,衣饰华贵。一个跟班模样的人急匆匆跟进来,道:“王爷……”
        下面的话,我没有听清。不过大总管谄媚的态度让我觉得看了挺有意思。他平日可不是这样。那,这个人就是靖王爷了?
        本来我这样的小厮是要马上滚下来行礼的,可是木架很高,躲在柱子后面,他们看不到我。我不出声,想等他们走了再继续。
         
         
         
         作者: 缪娟 2005-7-5 10: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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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长宁 
         
        总管继续唯唯诺诺,过了一会儿出去了。结果那个王爷居然没有走,而是走到一旁的书桌旁看起书来。
        这下子糟了!
        本来我偷懒不下来的话,他不知道出去了也就罢了。可是这会儿他不走,我现在下去,刚才大不敬的罪过是逃不掉的了!
        若是扛到底不出声,我下面可是又一大堆的活儿等着做呢。眼看日头有些偏西,可是那个王爷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我坐在架子上,不敢动,不一会儿已经冻得发抖。尽管屋里面燃着火盆,离我可还有十万八千里,一点用也没有。
        正在胡思乱想,回去怎么和王师傅交待,一个威严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做到几时?”
        我一激灵。发现靖王爷已经离开了位置,走到书桌前的火盆前烤起火来。他头也不抬,可是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了。是在说我?
        他又发话了:“你还想呆到几时?”
        果然,是我。没奈何,只好顺着架子慢慢爬下来。在上面坐的久了,腿都冻得木了。而下去,还要挨一顿训斥,说不定还要挨板子。唯一的安慰是,可以离那只火盆近一点。
        一个踩不稳,我从一人多高的架子上摔了下来。冻得麻木的手脚不灵活,在冰冷的地板上摔得金星直冒。可是我不敢怠慢,连忙支撑手脚,把自己摆成趴在地上的姿势。头几乎垂到地面。
        一双穿着皂底白裘滚边镶玉的脚在我的眼前出现。那个压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个奴才,见了本王不下来行李,蹈还偷窥起来了?”
        我无法回答,只好一个劲儿叩头。口中不住道:“奴婢知罪,求王爷饶命!”
        这是我大半年以来的经验总结,哪个主子生气了,或者不小心做错事了,这样做总能减轻些惩罚。不知道在这个主子面前,是不是顶用?
        “知罪?”靖王爷的声音敲在我心上。我心里打起鼓来。他想怎样?打二十板子?关起来饿饭?我最不想的,是他扣我工钱。这样的话,我就没法在过年的时候带肉回家了。弟妹们应该馋了好久了。说起来,还是打板子好,虽然痛,然而不用挨饿受冻,还可以不用出工。
        “来人!”靖王爷显然懒得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管家气喘吁吁地赶来,嘴里哈着白气。看见我伏在地板上,吃惊不小,忙谢起罪来。管教无方的话一大堆,我也没听清,因为他抓起我的头发直往冰凉坚硬的水磨砖上撞,咚咚响。不一会儿就火辣辣的,大概流血了吧。
        “罢了!”靖王爷不耐烦起来,“我这里向来不许人随便进,你也不是不知道规矩。”
        管家口中应声,诚惶诚恐地拉着我的头发往外拖。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到一张英俊的面容上,嵌着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不怒自威地对上我的。
        就是这个人,导致了爹爹的冤死?
        无暇细想,我已经被拖出了大殿。冷风呼呼地外间比殿内冷得多了,一下子我缩成一团,踉跄地歪着头被一直拖到马房。
        “打上四十板子!小子敢给我丢脸?”大管家的声音。
        四十?会被打死的!还来不及求饶,一阵凉意上来,裤子已经被拉下,整个人撂在一张长木凳上。臀部陡然接触到寒冷的空气,猛地一缩,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了上来。
        “想不到这个小子平日里灰头土脸的,皮肉倒不错呢!”一个声音道。我想要转头看,可是头被死死按住了。
        “得了吧你,想娘们儿想得疯了?”另一个声音。
        “有什么?哪个王公贵族不养几个小官,这算什么?这小子他妈的皮肉比娘们儿还细,信不信我现在上了他?”
        


        5楼2005-07-0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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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我平日里尽量少洗脸,少洗澡,故意弄得蓬头垢面的,难道还是不成么?我慌了,使力挣扎起来。
          一只膝盖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撞在我鼻梁上。一阵剧痛。热液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你给我老实点。大爷们就说说,你还浪得不行了?”
          “别闹了,早打早完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好吧。”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只铁板一样的板子一下子打了上来。皮开肉绽的痛苦使我猛的一震,却一下子放了心。他们不会打歪主意了。

          可是庆幸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几下,就超过了我的忍受程度。我根本就没有挨过打,更何况是这样打板子?板子似乎无穷无尽的打下来,层层叠叠击打已经烂开的皮肉。我甚至可以听到皮肉裂开的声音,鲜血四溅的声音。我想,我好像晕了过去吧?
           
           
           
           作者: 缪娟 2005-7-5 10: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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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长宁 
           
          醒来时,我还在马房里。一只手被扣在柱子上,身下的血渍凝成了冰,动一动,刺骨的疼。尽管已经冻得近乎麻木了,可是冰凌尖厉地摩擦伤后嫩肉的痛还是通过麻木的直觉向我扑来!我不敢挪动了。
          可是,我现在的样子,裤子大褪到膝盖,仰面躺在马房的硬你土地上。整个下身一览无遗。他们甚至恶作剧将我下身用草绳子捆了个结实。我七岁以后从来没在人前赤身裸体,却要受此等侮辱!
          我咬咬牙,顾不得臀部剧痛,一点点地想要拉上裤子。
          裤带划过冰凝的血渍,每一下都钻心的疼。这样也不是办法,简直是在活刮我。我狠狠心,猛地将裤子拉上腰际,一下子痛得蜷缩在地上不能动。慢慢等这一波疼痛过去,再伸手到前面,解开他们乱系的草绳。

          4
          我在马房里躺了一夜。后面痛得要命,全身的骨头好像已经被打得散开了,冰血被体温捂化了流在棉裤上,裤子沾湿了又硬又冷。天气冷,偏偏不干。动一下就划动伤口。
          马房勉强可以挡风。可是我的手脚早就冻得僵了,动弹不得,旧棉衣当不住寒,我只能尽量缩成一团,还是冷得发抖。
          那几匹马的背上都披了毛毯,我想去够,可是够不到。只能望着那张暖和的东西,幻想它披在自己身上……
          一整夜挨过来,我没有办法睡得着。痛与寒冷交替折磨着我,并没有半个人来过问。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太阳照了进来,却照不到我身上。我忍着剧痛,想要移过去一点点,可是手被扣在柱子上,半点移动不得。我觉得好像是在发烧了,头很晕,身上到处都痛。
          直到入夜,没有人过来问过。小三儿偷偷来过一次,给我塞了两个馒头,急匆匆走了。他说,大管家下令,谁也不许理我。他对我就那么痛恨,或者说,干脆冻死我算了?我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早来到。弟妹还太小,若是能够再过五年,不、三年也好,大弟就可以顶事儿了……

          我的感觉好像渐渐消失了,发热也感觉不到了。到处都痛,后面没有上药的地方大概是在烂了?动一动伤口就扯开。要死得这么窝囊么?死了也死得这么难看……只是,希望有人通知一下弟妹,要他们过年傻等……

          正在迷糊间,有人过来搬我。我一惊,模糊看见大管家好像站在不远处,有人拉我的手。他们认为我死了吗?不,我不要被活埋!
          顾不得股间和地面摩擦痛得要命,我拼命挣扎,表示我还活着。可是每一下都好像推在棉花上,毫不着力。那两个人一味的拽了我就往外拖!我怕极了,如果他们要弄死我,再放连天都等不及么?
          “蠢材!这样抬,还不痛死了?抬木板过来!”
          是大管家的声音,都要死了,还管我痛不痛的?
          那两个人把我放下,不一会儿,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放上了一块硬板。我想要下来,不要送去活埋,顿时眼前发黑。转念一想,死在这里,和死在府外其实毫无分别,便放弃了。

          走了一段,竟然还在府里。我被放在地下,两只手把我反转过来趴着。还没有等我叫出口,裤子被往下一撕!布片和凝结的血渍连血肉一起带了下来,我叫也叫不出,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6楼2005-07-0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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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凉,好凉!数九寒天,即使是温玉的物件,也是冷的彻骨,更何况是塞进腹内!那些药膏润滑无比,可是我还是感觉到胀痛!上次撕裂的记忆更加令我觉得恐惧起来!
            “别怕。”他的声音透着些柔和。夹着我来到大案后的椅子上坐下,好像我没有重量一样。
            他轻轻地在我腹上摩挲,又不断地吻我,终于……将那个物件完全塞入了我的后庭!我颤抖着,不仅仅因为冰凉的玉器顶入腹内,冻得我直发抖,还有——还有那种被人予取予求,任由宰割的感觉!
            下身显然紧绷得就要断开来了,连我的脉搏呼吸都会带得那里一阵阵的直跳。靖王对于我能够容入那根玉器十分满意,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臀部,然后拉好裤子,理好我的衣袍,把我抱在他腿上坐好。
            我的臀部刚刚触到他,就疼得震了一下。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动我,而是换了一张宣纸,又写起诗来。旁边有一叠写好的宣纸:显然他是在练字。写完一张又一张。
            屋子里很暖,他身上也很暖。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那枚玉器渐渐不那么寒冷了,紧绷的感觉也不那么明显了。他的胸膛结实,心脏跳得有力。我却无法觉得欣慰可靠,生怕他下一步要做些什么,于是收紧手脚,动也不敢动。可是靖王总是要动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提醒我体内的物件是多么的坚硬硕大,挑动我的内脏。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内部被体位的改变被挤压分开的感觉。我有时候希望他写的每一个字都笔画多一些,这样,他的每一个动作变换的时间,都可以延长些。好不要动得那么频繁。
            他这样做,就是想要在这和煦的冬日下午,休息闲适的时候,有个爱宠抱满怀么?他……大可以找个不那么麻烦的姬妾来。
            堪堪写了小半个时辰,我渐渐觉得不对劲来。腹内的物件不仅不寒冷,而是渐渐炙热了起来!有些什么细微麻痒的感觉从后庭与男形紧贴的部位向小腹扩散开来,接着是上腹,没过多久,我觉得全身都开始变热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那里……并不是前面,怎么会产生这种类似情欲的感觉。而且更加地无法抗拒地渗入我身体的每一寸?
             
             
             
             作者: 缪娟 2005-7-5 10: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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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长宁 
             这下子,他写的每一笔,都是在我体内挑动那本来就敏感异常的部位。不!
            我觉得羞耻无比。我……如果觉得疼,觉得不舒服,都是正常的,甚至前面被他挑动……都是自然的,可是我怎么能够这么不知羞耻地,从后面感觉到了情欲,难道我就真的那么淫荡么?
            我努力地抗拒着,尽量不要移动得太厉害。然而不行,那些感觉太霸道了,我根本抵抗不了人的大欲。竟然忍不住泻出了些呻吟来。

            靖王马上就察觉了。见我头上出汗,把我整个转了过来问道:“做什么?这里火太旺了么?”
            我不肯说。太羞耻了。
            可是他这样一扳,简直就是在一堆干柴上点燃了火星!
            “嗯——啊——”这……这是我的声音?简直是一只发春的猫!
            他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笑道:“那药原是给女子用的,我见可润滑些,就拿来将就着,怎么,难道真的有用?”
            我涨得通红。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女人的用的春药,居然能在我后面起作用,我要疯了。

            9

            靖王笑意更大了,轻轻伸手在我身下的菊门处顶了顶,我终于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这下子应该成了。我听说……你的小名原来叫做宁儿?”他忽然冒出来没相干的一句。
            我咬着下唇。谁告诉他的?秋儿?
            他见我不回答,轻轻跺了跺我坐在上面的,连着大腿的双脚!
            天啊!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那我要叫你做宁儿,阿长这个名字这么难听,是谁起的?”
            见我不回答,他又跺了跺脚。
            “哈……哈……哈……”我抵抗着这次的搅动。可是听起来,却像是在呻吟求欢。那个管家姓什么不好,偏偏要姓哈?
            “哦?他倒有心啊,不过,还是宁儿这个名字适合你。” 他又戳了戳我身下。我的眼泪都要迸了出来。
            


            13楼2005-07-0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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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在这里,渐渐木工房的人全部都搬到隔壁的小院子里去了,只剩下我和秋儿两个人来。别人……地位高的嫌这里简陋,其他的人又都不愿意接近我。其实,和单独有个院子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基本上没有人会来这里。

              我不想理她,可是,我的教养令我还是对她行了礼。毕竟,在名义上,她是有封号的王府妃子,我只是一个小厮。
              我垂首站在一边。她冷冷的目光使我汗毛直立。
              “你——就是那个阿长。”
              “是,夫人。”
              “哦——?你还知道要叫我做‘夫人’?”
              我不出声。如果她觉得不忿,那么就骂两句好了。
              “你——难道就不觉得羞耻?一个男人,好好的活儿不干,偏偏要去做那等下贱之事?”她开始发难。
              我不想和她辩什么。输了我也不会少块肉,赢了也不会有好处。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和别人争辩,特别是和赵妃这样的争辩,更加没有意义。她只不过要出气罢了。不久她就会发现,她的敌人是她自己。
              她见我不出声,以为我怕了,秋儿不满,却被我拉住。我对他摇头。
              “赵夫人,大家不过都是服侍王爷的,您又何必那么生气?”
              “再说了,这府里那么多的夫人们,您又有了身子,小心闪着了,可怎么好?”
              “你——”赵妃气忿不已。秋儿的话,简直就是直指她善妒。她上前几步,就向我的脸上扇来!
              我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她打到,错开一步。我虽然不愿意和她多说,可是挨打也不是我的义务。然而这个赵妃显然不太灵活,一个趔趄向前栽过去!
              这算是怎么回事?被打的没事,打人反倒……
              但我并不想多生事端,毕竟去扶了她一把。
              她倒在我手臂上,可是随即好像沾到瘟疫一样,弹了开来。然后狠狠地盯着我的脸猛瞧。
              我后退一步,她的目光好像要上来把我的脸抓烂一样,十分可怕。
              “狐狸精!妖怪!”她在地上啐了一口,向她的使女道:“银儿,我们走!”

              秋儿和我都松了口气。

              赵妃回去了,秋儿和我都松了一口气。她都已经怀孕了,又何必那么看不开?要知道,这种的身份,男人其实比女人更可悲。希望她不要去招惹别人才好。有的姬妾可并不会像我这样隐忍的
              我想那么多干嘛?她……其实和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

              过了几天,听说她去靖王那闹了一场。可是以他的脾气,自然没有讨得了好去,不过看在赵妃怀孕的面子上,安慰了一下子。后来她继续要闹,王爷沉下了脸,就不了了之了。
              或者说,我以为,不了了之了。

              我不知道,一个吃醋的女人原来可以做出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我原来的想法都错了……
              当我下一次去家里探望的时候,大弟不是像往常那样笑容可掬地向我问这问那,而是满面铁青地问我:“哥,前两天王府来了人,说是……说是王府服侍……服侍王爷的人,过年家中都会有份……有份……”他好像说不下去了。
              我想,我的脸色,是不是瞬间变得煞白?大弟看我变了脸色,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作者: 缪娟 2005-7-5 10: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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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长宁 
               不会是靖王,他既然一开始肯为我隐瞒,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来揭穿。其他的人……也没有理由这个时候才来。我一阵头晕,跌坐在椅子上。
              “是……哪个侍从……”靖王不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
              “不知道,反正是靖王府下人的衣着。总不会有假。”大弟继续盯着我的脸。
              我想到赵妃的挑衅。难道她……
              “你……胡说些什么?王府……王府上次些东西,又不是没有的事情。”我继续虚弱地争辩。
              大弟缓缓摇头:“他……特别说明,凡是王府……王府服侍王爷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都有……”
              我虚弱地抵抗也没有了。
              “……”
              我只能够震惊地看着大弟愤怒地指责我,至于内容……我实在是记不得了?或者根本要去忘掉?
              他说到一半,我忽然想笑。我……不是早就在做这样的准备么。
              每次回家提心吊胆地。
              我只敢穿普通的衣服回家,要注意身上不能有靖王身上熏香的味道,每次都要秋儿在门外等(他是个太监,很容易看得出来),不敢多说话,生怕露出破绽……我时常这样担心,甚至做梦都会梦见他们发现,对我嗤之以鼻……现在,终于发生了。


              17楼2005-07-0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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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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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回复:长宁 
                 解脱?的确,他们知道了,我……不用再小心了,解脱,这也算是解脱的一种?
                “可是……我还要走下去哪?”忧伤的声音,包含着无奈。
                谁?这个“我”是谁?
                我努力地要看清楚。这个人很眼熟,很漂亮,很优雅,很深沉……他的目光包含着深层的……欲望,要发泄的痛楚。
                我受不了了,我……吻住那熟悉的唇……好甜,好温暖,他忽然也猛地抱住了我,紧……好紧……他勒得我好像要断了,那种痛楚,我宁愿他把我勒死,也不愿心里如此难受!
                我也使劲搂住他。我急切的希望有人能够填补我心里的那一块空缺,要填的满满的……我拼命的靠近他,搂住他,不放他走,要他留下来。
                ……
                我好像赤裸的接触到了他的肉体。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了。
                我一惊,可是那个人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回响起:“你不要吗?宁儿?不想发泄吗?”
                他逗弄了一下我的分身,引起我最底层的、无可低档的欲望!
                “啊——”我毫无顾忌的叫了出来。不,不,我要,那些……什么狗屁东西,都不如现在的自己真实!
                他抵开了我的双腿。不要紧,有什么?这一次和以往的许多次有什么分别?做都做过了,每次装什么,压抑什么?不管心里是怎样的,别人都会一如既往的看待我,我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我不顾一切了。我大大地打开自己的双腿,勾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肢,压着他的欲望挺进我的……
                他火热的身体进入我火热的身体,填满……最原始的感觉……充实,胀痛,紧紧密密地填满了我身体内的每一个空隙……压挤着敏感的内壁,好像要把握自己撑到身体的极限。
                我使劲地运用自己的身体,所有我可能用到的姿势和动作,一次次感觉到他在我身体深处的悸动和欢快,也一次次地释放出身体中最深层的感觉……

                13

                直到秋儿狠命地打我的脸,我才很不情愿的从黑甜乡中冒出来。
                干什么?我不满地盯着秋儿看。
                “公子……您吓死我了。您第一次喝得那么醉,又睡了那么久,你……”秋儿的神色很焦急。
                哦?
                “现在什么时辰?”
                “都掌灯了,你从昨晚上灯一直睡到现在。不能喝的话,就少喝些,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昨晚那个绮丽的春梦忽然闯进我的脑海。那种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我以为它真的发生过。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身体的快乐和放纵。那梦的内容我现在想起来就要发烧。
                “公子?”秋儿又担心地问。
                “做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心虚。
                “您……脸色怎么红红的?”
                “哦,可能被子盖多了。”的确,那些回忆让我觉得十分地热。
                秋儿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又问:“要吃些东西吗?”
                我的确饿了。于是要秋儿拿些吃的来。秋儿答应着去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觉得不能再躺下去了。
                可是,我刚一动,忽然一阵酸软从腰部传来,以至于我以为我的下半身出了什么毛病!
                随即我明白了,因为……因为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火辣辣的胀痛着,甚至不能完全闭合,还残留着一些余韵在内,以至于内壁敏感得,我觉得分身好像都有点反应。双腿在被内也是呈八字形张开无法合拢,至于要动弹更是软的好像不是自己身上的物件一样。
                难道,昨夜不是一场春梦?
                那熟悉的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体味道……我居然真的作出那样的事情来!
                可是身上没有通常完事以后的粘腻,身体从“里”到外都清洁得干干净净……有人碰过我了!在完事以后!这个人清楚地了解我每一寸……
                我……
                我自从第一次以后,再也不让别人清洗我的身体。即使事后多么的酸软无力,我也不让别人碰了。我总是夹着冰凉粘腻的体液,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处理。即使是秋儿也不能看到。可是如今……特别是在那样的欢爱之后,想也不用想我被内的身体是如何羞耻地打开着。

                门响。秋儿回来了。
                


                19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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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被子蒙住头。太可耻了,居然要他……
                  可是秋儿的声音倒是很坦然:“公子。我要了些粥。”
                  怎么回事?不过,秋儿作为王府的内监,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然而我还是不能释怀。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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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回复:长宁 
                   “昨晚……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我虚弱地问。
                  “昨晚?哦,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忽然放我的假,我回家去了。”
                  回家?那么昨晚……
                  我从被子里冒出了头,秋儿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我放下了心。刚要坐起来,后庭又是一阵刺痛!
                  我马上咬住了嘴唇,不能让自己叫出来……因为……秋儿一定会问,我并不想多说,我的脸又不自禁地红起来。我强撑着靠坐起来,喝了秋儿拿来的粥。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我狼吞虎咽。
                  可是……我发现自己在哭,不然粥里面怎么会有一丝丝的咸味。
                  秋儿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话。他明白的,我也不想多说。叹息了一声,让他把粥碗拿走,自己靠在床上发呆。因为后庭不适而造成的羞耻,和我此刻矛盾的心情结合起来,搅得心思纷乱。

                  我足足又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能够勉强下地行走。秋儿带来了大弟搬走的消息。
                  我无话可说,只是淡淡问道:“搬去了哪里?地方可好?”
                  秋儿道:“在……三条儿胡同……”
                  三条儿胡同,离太子府,只有不到一刻钟的距离。他毕竟还是去了……而我,他的大哥,已经失去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到院子里去慢慢的散步。
                  那天晚上的记忆仍然留在我脑海里,我的身上。他……怎么会降尊纡贵地到我这个小屋里来?他不是一直念念不忘的要我搬出去吗?
                  我好像在无意中知道了他的秘密,然而那只能够是一个秘密。那晚的触碰,在我,在他,都是一时的冲动。我也不愿意,他也不愿意对任何人倾诉出口。他知道我的家里事,然而那又如何呢?没有人能够改变事实,即使他是权势滔天的王爷。

                  不久,传来了赵妃需要静养,迁居普仁居的消息。普仁居……是一个偏僻的小院,怎么会这样?难道他……
                  我阻止自己想下去。他宠爱赵妃,或者不宠爱赵妃,都与我无关。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留在这里做男宠的意义。大弟找到了他认为合适的道路,而且要走下去。家里的生计问题已经不如以前那样窘迫,甚至可以盈余。
                  可是,我还是担心。皇帝年不过六十,可是身体早就被声色掏空了,太子的位子坐了三十年,急不可待地要登位。他身旁有一个比他小不了多少,但是雄心勃勃的弟弟,又怎么会不着急?况且,这个弟弟,还是自从离宫设府以来,就显示出了非凡能力的靖王。
                  所以,安儿的情况,可以说并不好。我却丝毫不能为他做什么。甚至,我能够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做,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以免影响了他的前途。
                  然而,我真的就能够希望,靖王在这场斗争中惨败吗?想到他总是若有所思的表情,和那晚的交融……

                  14
                  我继续在冷清中过了一个年。我十八岁了。我的生日在二月初九,若是在寻常人家,大概父母要庆祝一下儿子成人吧。而我已经失去了要求家人庆贺的权利。
                  但是,这一天,我还是要秋儿把我最好的衣衫拿来。在晨曦中出了门。
                  “去哪儿?”秋儿问道。
                  “三条儿胡同。”

                  我来到胡同口,站在对面的房檐底下。
                  没过多久,大弟从家门出来,小妹馨儿也跟了出来,叮嘱了几句。远远的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安儿脸上的神情非常踌躇满志,而馨儿也是一幅娇羞无限,要做新嫁娘的模样。
                  看着他们那种相亲和睦的样子,我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大弟走出来了,我连忙躲进影子里。
                  他穿着一件簇新的棉袍,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衣衫,可是也整齐干净暖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非常自信。看到大弟这样,我到底是应该担心,还是替他高兴呢。
                  渐渐太阳升得高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回去。然而那扇门紧闭着,并不打开。
                  


                  20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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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馨儿是不会轻易出门的,大家闺秀的教养令她绝不会抛头露面,只有出门为哥哥整理打点行装的时候,会迈出门一两步。再说,她还要进太子府作妃子,将来也许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又怎么可能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情。
                    可是我是多么希望她、或者灵儿可以出门来,那么我就可以再看一眼他们了。

                    “公子!公子!”秋儿猛摇我,拽我的袖子。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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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回复:长宁 
                     我回过神来,有点不知所谓地望着秋儿:“做什么?”
                    “公子,再站下去,就冻僵了!”秋儿的嘴唇都有点发青。(汗,因为现在我很冷)
                    “噢。”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脚也麻木得不行了。动一动都疼。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好的。”秋儿麻利地答应了一句。拉着我上了一家酒楼。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刚好可以看到胡同口。
                    我对他的安排报以一笑。秋儿却颇不自然地扭开了头,怎么了?
                    我奇怪,问道:“秋儿,你不是很冷吗?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
                    “公子……”他忽然闷闷地说道:“你在外面的时候,不要这样笑……”
                    哦?我不想多说,继续看着胡同那儿。盼望着再看到什么东西。

                    又过了良久,大弟从外面回来了。他的样子虽然有些疲倦,然而精神仍然不错。他转了个弯,看不到了。
                    “公子……公子……!”
                    我猛一惊,问道:“怎么?”
                    秋儿抱怨道:“菜都凉了。快吃吧。”
                    我这才定睛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儿居然点了一桌子的菜。有荤有素,还有一大罐热气腾腾的汤和一小壶酒。
                    “中午了,公子,您难道不觉得饿吗?”
                    饿,是有些饿了。大弟也是回家吃午饭的吧。馨儿做好了饭等他回家,还有灵儿。
                    我转过头,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是拿起碗来,慢慢地喝秋儿给我盛的汤。
                    秋儿倒了点酒,道:“公子,试试这个?”
                    我拿起来喝了一点,有点甜甜的。是酒,但是很好喝,比起我那天喝的酒好得多了。
                    我拿眼睛望着秋儿。秋儿不好意思,解释道:“公子……今天好歹是您的生辰。”
                    我有点感动,拍了拍秋儿的脑袋,道:“秋儿,谢谢你。”又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给秋儿和自己都添了酒。
                    “来,秋儿,我们一起喝一杯。你今日也高兴高兴吧。”我说道,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想来是酒劲上来了。不过,这酒喝下去很舒服。
                    “好啊。”秋儿也显得挺高兴。和我碰了杯子。
                    我又拿起酒壶来添酒,秋儿阻止我:“公子,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我刚想答话,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回不去了,就去我那里好了。”
                    我心中恼怒,哪个家伙如此无礼?只见一个穿了暗黄长袍的男子走过来,数九寒天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不过并没有打开。他面容也不是不英俊,甚至还有些华贵之气,只是有些晦暗气色,显得有些阴沉。
                    我不想回答他。这人怎的说话如此轻佻。
                    黄衣男子见我不回答他的话,竟然用扇柄来挑我的下颌!我连忙跳起来,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公子尊重些!”
                    那男子却更行前一步,道:“如此美色当前,如不能够一亲芳泽,那岂不是一大损失?嗯?”他又靠了一点过来!
                    我知道今日碰上了不知好歹之人。然而我和秋儿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见就知道是护院打手之流。我和秋儿怎么讨得了好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靖王府家人也敢调戏?”秋儿上前护住我。虽然他身量还没有我高,却甚是硬气。
                    “靖王府?”黄衫男子眯起了眼睛。“天子脚下,现在哪个出来走的人,都挂着些名号。也敢拿来唬人?”
                    “大胆,你们仔细看看!”秋儿举起了一面牌子。是王府的腰牌。我想来嫌麻烦,不肯带这些东西,没想到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黄衫男子倒是没有想到的样子,可是随即又道:“我还是太子府的人哪?你也不想想,他靖王一个小小的庶妃生的杂种,也配拿来唬人?”
                    


                    21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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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疼以后就不要这样出去大半天不回来。这回惹上的人是太子的奶兄,紫烟把人家教训了一顿,你说他们会找什么麻烦?”
                      我无法分辨,只好动了动,尽量坐得不那么暧昧。可是……我毕竟坐在他腿上。
                      他见我不出声,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匣子打开,取了些膏药出来,慢慢抹在我脸上。脸上有些丝丝清凉的感觉,好受得多了。这是怎么回事?靖王……靖王居然在帮一个小厮擦药……我觉得不安起来,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膏药,小声道:“我自己来。”
                      “你还是别动吧。”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虽然轻柔,还是透着不能抹去的威严。他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偷觑他的脸,他的神情虽然是在擦药,却又好像不知道在想些另外的东西。我有些迷惑了。靖王一向对我不冷不热,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责骂,还……

                      虽然靖王做得很慢,然而总有上完药的时候。我看着他有点魂不守舍地慢慢收起小匣子,想要下地来站着,却被他一把拦住:“你着什么急?”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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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回复:长宁 
                       我低声道:“奴婢如何当得王爷关照,还是……还是在一旁伺候的好。”
                      他吹出来的气就拂在我耳边,实在有些痒。而且,总感觉他今天似乎有什么不是很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正在我胡乱猜测时,靖王忽然笑了:“宁儿,你害怕什么?我若是要责罚你,早就动手了。”他那种寂寞中带着些许宠溺的神情,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他的头埋在我颈侧,口鼻的热气就呼出在我的颈项上……
                      我有多久没有这样被人抱过了?最后一次,是在我十五岁生辰的那天,娘抱着我说,宁儿终于长大了……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年,真的是一段不短的日子。靖王的怀抱和娘的截然不同,那种有力的、带着男性体味和上等熏香的味道,却夹杂着一丝清冷。尽管如此,这个拥抱还是令我觉得无比的温暖、甚至灼热。尽管它只有眼前的这一小会儿,尽管抱着我的人,是一个深藏不露、位高权重的王爷。我该怎么理解它,或者,理解他?
                      我情不自禁,也伸出了手,反抱住了靖王。他今天的温柔意味着什么?他这样的人,也需要别人的安慰么?感觉到我抱住了他,他抱得越发紧了。一时间我竟然有种错觉,仿佛得到安慰的不是我,而是他。

                      “宁儿……”他低沉地叫了一声,我在喉间咕噜了一下,好像是回答,又好像不是。他把我抱得更紧了,而且开始啃噬我的颈项,一路向下……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不可抑制地颤抖。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像以前每次的侍寝一样。可是,今天不同,他那种带着压抑表情和举动让我感觉到今天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对我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

                      靖王最终没有在这里要了我。他在拼了命似的品尝了我身上之后,喘着粗气又把我布满痕迹的身体遮掩好。把头埋在我胸前,好像是一只疲倦的野兽。

                      16

                      靖王就这样把头埋在我怀里。然后……他居然搂着我睡着了
                      我怀中搂着这个不可一世的人。在这寂寞的下午,靖王是那么地像一只疲倦的野兽。他的侧面英俊而刚毅,我几乎以为他刚才的低声呜咽是一个错觉。他平常即使是在召我侍寝的时候,也那么的自信。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一样。

                      他沉重而灼热的身体枕得我两条腿都麻了。我试着动了动,没有想到他立刻就警觉地醒了。
                      看见是我,他马上松了下来。又使劲地把头埋在我颈窝处好大一会儿才松开。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在这个奇妙的下午。暮色已经有些低沉,冬天的白昼总是显得那样短暂。
                      “宁儿……”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包含着什么热切的东西,含含糊糊却又饱满得好像要溢出来了,而他似乎很享受这样叫着的时刻。

                      我不明所以,只是望着他。这个在这两年里占据了我的人。时至今日,我仍然不喜欢这种关系,然而毕竟是他在这两年里面供给了我所需要的。如今大弟……而我,也渐渐接近了再也不适于做娈童的年纪。我想,可能结束这种关系的日子不远了。
                      


                      23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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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儿……是你的生辰,对不对?”靖王望着我。
                        “啊--”我没有想到他会问出来这样一句话,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无法回答。只得道:“是。”
                        他连这个都知道?
                        “日子过的倒是快,你跟了我也两年了。”
                        我仍然只能够答道:“是。”他想说什么?难道我刚才想的那些东西,他也能够猜出来么?
                        “十八岁的生辰,也不和我说一声,自己跑到家门口去傻站着。嗯?”
                        我涨红了脸。就知道瞒不过,可是还是被他说出来了。
                        “有个东西,我想要送给你。”他从衣内拿出一样东西,送到我眼前。是一块温润的玉佩,正面有个“长”字,反面有个“宁”字。玉色清澈,手工精制,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我往后缩了缩:“奴婢怎当得如此贵重的东西。”
                        靖王大手在我腰上一揽,我便不能再动了。他把这件玉佩挂在我颈间,道:“徐大人家的长公子,怎么当不得?”
                        他在说什么?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
                        “……你……知道……”我的声音干涩。
                        “我当然知道。你当我会要一个来历不明不白的人在我府中做事么?”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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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回复:长宁 
                         我低下头,我当然不会那么天真。可是……我马上想到了大弟。
                        “不用想了,他是他,你是你。不过,我不能保证,你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你在害怕什么?你的那几个弟妹,还是我?你明知道,我不会怎样的。”他放缓了语气:“傻瓜宁儿,你一个人跑到家门口站着,有什么用?”
                        我窒了窒,感觉到那枚玉佩在我体温下渐渐暖了起来,显得有些沉甸甸地。我……难道能够承认,这个爹爹的政敌在此时竟然比我的家人更加亲近我?
                        靖王的手掌宽大,托起我的脸。
                        “你我……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对自己的家人无法可想。呵……”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我小的时候,以为我跟我从小玩耍的大臣家里的小孩是一样的。后来我才发现,我生在了天下最无情的家族中。宁儿啊……”
                        靖王又使劲地用手合住我的脸,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好像猪头一样。可是他的神情却好像很是满意,我有点哭笑不得。他却很欣赏地不断用嘴轻啄我的面颊口鼻,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宁儿……你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好了,今天我还有事,我叫厨子作了一桌好菜,你慢慢吃吧。”说着翻身下床,走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又点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靖王的寝居。便下了床走回自己的屋子。
                        院子里没有人,这很正常,可是连秋儿也不在。我有些奇怪准备回房,发现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床铺被褥和不多的物件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正在疑惑地站在门口,秋儿忽然出现,道:“公子,公子您的东西都放到……放到西院去了。”
                        “西院?”
                        “是的,原来是王爷今天早上吩咐的,说今天是公子的生日,所以也该换换地方了,所以……”
                        我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他今天是怎么了?
                        “公子?公子,今天是您的生辰,怎么也不告诉奴婢一声?也好为您庆祝庆祝啊。我记得您今天是十八岁,是不是?”秋儿显得有些高兴。我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兴致。可是靖王干什么非要我搬到西院去,就在我以为差不多快要结束关系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虽然不情愿,不过最终还是搬去了西院。我现在住的地方毕竟是人家木工房的地方。谁都知道了,我却还在维系着那些小小的自尊,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然而,难道我就真的作一个男宠一辈子么?那简直是不可能的。这个院子里的四角的天空看到的是那么小的一块地方。小得我觉得要窒息。我毕竟是一个男子,就算生得比别人好些,也不是我的过错。而我读过书,识过字,做过官府人家的大少爷,比不得那些从小在这里的人,会觉得这就是命。的确,做奴仆是要受气,受罪,可是,起码是自食其力,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这样过下去。特别,是在弟妹们自立了之后。而靖王,我已经说不清我现在的感觉了。不算是在恨他,还有别的什么吗?我不想多想。
                        


                        24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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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在西院,仍然是和秋儿在一起。不过多了两个侍女。一个叫做小明,一个叫做秀晴。但我并不和她们很亲近。话说得多的,还是秋儿。他也很为我们能够办到这个独门的院子来而感到高兴。在他看来,是“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在我却不是这样。我已经开始可悲地妥协了。

                          一个月圆的晚上,夜凉如水。我搬来这里也有一个多月了。
                          自从上次在府外出了事,我也很少出去了。因为根本无处可去。大弟那儿,虽然我也极想去,但我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我知道我们已经算是党争中的敌对方了。虽然大弟只是名义上的书童,我只是个男宠而已,根本不入流。但是小小的牵连也许就在波澜诡谲的情形下足以致人于死地。我不能害了他。
                          我在窗前出神。灯也不点上几盏。任由忽明忽暗的烛火使得影子摇曳。
                          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搂住了我,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想什么?”
                          我一惊,随即放松自己。刚才背对着靖王,他应该看不出来我现在脸上的忧心之色吧?
                          “在想,今天的月亮真大。”我随口胡诹了一个借口。既然靖王已经知道我的出身,便也不想隐瞒我那点点的文人想法,尽管在他看来,很酸腐。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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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回复:长宁 
                           “宁儿也对着月亮发呆了?嗯……让我看看。”他转到我面前,那双黑亮的眼睛我已经不似往常那般惧怕,但是仍然感觉得到靖王敏锐的观察力。
                          我忽然问道:“王爷今日不开心么?”
                          他却笑了,“你知道我今日不开心,刚才人人都觉得我今天心情不错呢。”他的笑容很……生硬,转到我脸上,渐渐变得柔和些了。他又把头埋在我颈窝里,低沉叫道:“宁儿……”便来扯我衣衫。
                          接下来便是应该发生的事情了,顺理成章。我心中有数,任由靖王摆布。他却看得出来我心不在焉,停住了放在我衣内的大手,问道:“只怕……你不只是在看月亮吧。”
                          我知道瞒不过靖王,点点头。
                          “该知道的他们也知道了,你该看的也看过了,还有什么了不了的事情呢?嗯?”靖王的语气渐渐不满起来。“你知道我并没有因此而猜忌。”
                          我低下头来,道:“王爷说得是。”不错,靖王他一开始便处处为我着想,不然也不会瞒到今天,后来在外惹了事,也并没有责怪于我。还有比他更好的主人吗?
                          “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在你心里,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还比不上这些年的情分吗?”靖王抬起我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我。
                          “可是……毕竟骨肉之亲。”我低声道,不甘愿地看着他,“只怕日后……却有利害相对之日。”
                          靖王廷了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放开我在屋中踱步。
                          “不错,你说的确是实情。可是你想过没有,那太子……不就也是我亲哥哥么?现在就正是那日日算计之人。可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他忽地停下,看着我道:“宁儿,你难道就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对你不够好么?”
                          我默然。看着地下。月光和树影在地下的剪影倏忽晃动,好似我现在的心情一般。于情,我放不下弟妹,于理,我现在已经是靖王的奴仆,便不该想着别人。
                          “我是王爷的人,自然……自然要向着王爷。”我心虚地回答。
                          “下面还有‘可是’,是不是?”靖王过来,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脸颊。我已经可以到他的鼻子那么高了。然而比起靖王来,却仍然像个小孩。
                          他看着我,缓缓说道:“宁儿,我虽然不能应承你什么,可是,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不对你的家里人下手,这……你可信么?”
                          我望着靖王严肃而且显得诚恳地面容。还能怎么样?我不能太贪心了。于是说道:“好。”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去多想那些不必要想的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好。”
                          “既然这样,太好了。”他拉住我的手,道:“今天……我对着这圆月应承你,月光便是见证。”
                          我觉得比头发酸。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他……不必要对一个微不足道的男宠说这些话。一时间只觉得泪水在眼中打转,也握住了他的手。
                          


                          25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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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靖王每格几日必要到我这里来。其实……也不光是为了情欲。往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思虑过度的时候,便跑道我这里来。大发雷霆也好,默不作声也好,宗旨就是喜欢来回踱步。我开始的时候心惊胆战,可是他发觉了之后,安慰道:“宁儿别怕,气得又不是你。”
                            久而久之,我便学乖了。做些清茶、点心,等他发泄完了解渴。有时候有些小太监侍女犯了错误或者他心情不好,居然也来求我。
                            我啼笑皆非。我又有何德何能?可以解开这等事情?这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九重宫阙之中。远远望去,是一片烟雾缭绕的黄顶,又有几人能够触及?不过作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而已。

                            而弟弟妹妹那儿,我后来又偷偷去了几次,在巷子外的屋檐下远远地望他们几眼。长安颇受太子器重,妹妹已经入了太子府,封为良娣,算得是颇高的位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来,便是贵妃一类的身份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缘故而受到什么波及。这是我最担心的。
                            那个他们的“意外”,便时不时地睡在我的隔壁。究竟我是想要太子得胜,好让大弟小妹平安,还是盼望着靖王能够登基,以便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他们?我居然隐隐希望可以位高权重,再被弟妹们重视,然而马上又觉得自己自私,这样的来的风光,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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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回复:长宁 
                             而他……我到底是希望他好,还是希望他坏呢?

                            我每日除了准备接待靖王,便是看看书、练练字什么的,几乎是无事可做。往日每日里要在府里来来去去做活儿的情形好想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双手,已经被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精心准备雕刻一幅“四君子”的窗棂只完成了一半,成为木工房里的积尘了。
                            我不知道究竟如何过下去。对自己生了怀疑。我存在是为了什么?虽然有时候,我看见靖王的可以感觉安心一点,却不足以满足我心中的空虚。锦衣玉食、闲散终日,也许是很多人的仙境,在我却感觉好像废人一样。我和他的差距,究竟太远了。
                            太子、靖王、大弟、我,我们原来不会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如今朝局的动荡,却随时可以破坏目前这种微妙的平衡。暴风雨的临近前,却觉得格外的静谧。我总隐隐的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不久了。

                            18
                            日子似乎很平稳。一个令人昏沉的下午,我靠在软塌上看书。忽然有个小内侍的声音慌张的响起来:“长……长公子在不在……”
                            秋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做什么大呼小叫的?公子在看书。”
                            这个秋儿,他总说什么我们熬出头了这样的话,如今也威风起来了。我踱了出去,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小内侍头上居然被什么敲肿了一块,结结巴巴地道:“王……王爷又生气了,请请请……”
                            他今日又怎么了?我觉得奇怪。靖王平日即使是生气,也不至于如此的。想到王府的责罚,虽然不至于凌虐下人,我却也不是没有受过。到底靖王是差点杀了我呢,还是他在我差不多快要完蛋的时候救了我?
                            整了整衣衫,我迈出门去,来到靖王的书房前。只见几个侍卫、小厮和婢女都在门口簌簌发抖,还依稀听到房间里面有器物打坏的声音。
                            其实,我心里还不是害怕?虽然靖王发怒的时候不至于迁怒,然而谁也不愿意在一头野兽面前呆着的,特别是他对自己还有生杀大权的野兽。可是,我不进去,人人好像都要遭殃的样子。他们用哀求的目光我,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
                            靖王的声音响了起来:“谁!”
                            我有些胆怯,还是低声道:“是我。”
                            过了一刻,门打开了。门外的侍卫太监什么的马上吓得跪下来,黑黑的一地。我犹豫了一下,也准备跪下来。
                            靖王却不由分说,提着我腋下就把我拎进了门。我双脚几乎是拖在地上。然后“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靖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跑来做什么?”
                            


                            26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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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犹豫,还是说道:“王爷……今天不好么?”
                              “你做什么这么心软?又是那帮奴才叫你来的,是不是?”
                              无论如何,奴才两个字还是微微刺痛了我。我牵了牵嘴角,算是默认了。谁不是呢。一朝得宠是主子,一朝失宠便是奴才。我从来不肯自居什么,因为爬得高,摔得重。
                              “你……不该来的……不该……出现的……”靖王的语气里恨恨地。我不明白他在搞什么。“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宁儿。太子……我……你这个磨人的小家伙……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嗯?”
                              “王爷……王爷你今天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靖王否认。但是他的神色复杂,使劲地盯着我看,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的。怎么会没有什么?我觉得奇怪起来。即使他偶尔心情不好,却也不会像今天语无伦次的。
                              “王……王爷,你……是不是累了,不如稍微歇息一……”
                              “不!”靖王好像忽然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可是他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马上否认:“没有什么。”
                              我试探着道:“或者出去散散心……”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却还是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发毛,检视身上好像并无不妥之处,道:“王爷你看什么……这件衫子也不是第一次穿……”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睛,睁开来还是灿若晨星。神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我的名字……叫做龙廷曦,宁儿你记住。”
                              我不解,他好没来由地说这个干什么?我是不可能直呼其名的。谁让他是王爷呢。
                              “叫我……叫我的名字,来,叫我廷曦。”
                               
                               
                               
                               作者: 59.44.6.* 2005-7-5 10: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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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回复:长宁 
                               我开不了口,不知道靖王在弄什么玄虚。
                              “王爷的名讳,我等不能直呼。”我低下头。到底为什么老是维持这样的距离,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很清楚地看到了我们之间的鸿沟。

                              “啪!”
                              我脸上挨了一记。
                              我惊呆了,捂着打过的地方,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刚才温柔地要我叫他名字的人。 
                              靖王却忽然好像换了一张面具似的,退后几步。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我。我捂着脸,也看着他,目光中,尽是陌生。
                              “你……”我有点艰难地开了口。
                              “大胆的奴才,竟然敢犯上。来人!”靖王此时的面容,已经变成了一种我不认识的铁板一样的东西。
                              几个侍卫应声走了进来。他们看见我,都有些暧昧的神色。可是……
                              “把这个奴才给我架出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他。”一种稳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的震颤。
                              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在开玩笑么?
                              几个侍卫有些犹豫地回答了一声。显然,他们也不相信。
                              难道我一直预期的日子,就这样来了么?一点预兆,一点也没有。人说天威难测,靖王也如同他们一般么?在我的印象中,爱宠总是渐渐失宠的,如同茶叶被水冲的淡了一般,我总有时间可以去适应,去做准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几个……难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靖王的语气仍然是平淡的,没有起伏的。这种语气,我看他发落政事的时候,见得最多了。而王府上下,所最为惧怕的,也是这种神色、这种语气。
                              那几个侍卫如同大梦初醒,有两个便上来,说道:“这个……公子,王爷说了,请您出去。”
                              他们毕竟有顾虑,不敢碰我。
                              靖王却暴躁起来,一把拎起我领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好像拖着进房的时候一般,拖到了门口,扔在门外。力气大得我立刻在地下滚了一圈,才晓得支起身子。
                              周围的太监宫女也愕然看着这一幕。
                              靖王在门口宣布:“从今天起,阿长不得再住在西苑,发回木工房,其他的人,都给我散了吧。”紧接着门便“砰”地合上了。我一霎那有了错觉,似乎在那门合起的瞬间,看到了一点痛楚。真的?假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目光似乎要在我身上挖出什么惊天秘闻一般,然后又转为轻视、幸灾乐祸,或者干脆视而不见。然后,并没有人再说什么,也没有人过来扶我一把,逐渐散了。
                              


                              27楼2005-07-05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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