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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夙】『往生行』执夙篇(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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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3-05-05 21:3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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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3-05-05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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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生行】
      文/世安
      ※前言※
      执夙依在萧冷怀里说:“你说公子还记不记得当年欠下我的那根糖葫芦呢?”萧冷像是想了半天才开口道:“不,不会,公子不会记得的。”“那你会不会记得,那时候你把我传家之宝的宝剑给弄折了?”执夙抬头“记得………,当时你小子看见我就像看见杀父仇人,那时候你还没我高……也挺可爱的,现在长这么大了,越来越不可爱了”。
      “那你可要记着,记着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要等我。”


      3楼2013-05-05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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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行】
           那时候,我常在想,我的一生,如若不是遇见了他,会是怎样?会不会也像那青楼院子里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倚在楼台上招揽着客人
          但是我知道,我不会,他常说,我情愿吃着掉在地上的脏馒头,也不愿意接受别人递过来的白米饭,而一把小短匕,随时随地自己也能草草的结束这短短的一生,我不怕痛,因为生来就痛惯了。那年我十二岁,半大的孩子,不知道父母长啥模样,我短短的十二年,孤苦于这战火纷飞的世间,伶仃接受这世间一切的安排。乞讨着,我曾想改变,但是我还小,我什么也不会。
          而那年的战火终于打响,它那毒舌终究吞噬了我居住的那个小镇,福来镇,于此我到现在还想,它应该叫“祸来镇”更显得贴切,我原本住在那巴掌大的破寺庙里,而那晚,我看见那曾经欺负还抢我半个馒头的王麻子乞丐,被活活的打死,满地是血的,平时乞讨的瓷碗也摔个粉碎,我躲在佛像后面,气都不敢喘一声,我终究还是害怕了,连带觉得怨恨人家王麻子夺我馒头的一事也一笔勾销,觉得深深对不起他。
          满镇子的枯骨残骸堆积在街上,那时候乌鸦声叫了整整一个多月。
          后来,我随着逃荒的人群来到这里,陈国。听说陈国是个安享太平的国家,也许我能在这里结束我十二年的孤苦伶仃,给某某官臣或某某富商当个小丫鬟,有铺睡有窝窝头啃,我这一生便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可是我知道我错了,或者我出门没看黄历,来到陈国不久,硬是走在大街上,被人拉进了衙子里关着,衙子里说我影响市容,硬是把我关了半个多月,这岂不是虐待小孩?但是索性还有口饭,有张石床躺躺,出去的时候我倒有点恋恋不舍,我这人很会知足,但是脾气倔,心气高,当时就差没忍住跪在衙子县令面前求他再通融通融,让我在里面安享晚年,一生也就作罢,免得自己在去招摇过市,脏了人家的眼。但是衙子老爷说我年纪还小,大好春光在前面等着我,我心里在想,一个乞丐能有啥大好春光,活一天也就是一天了。


        4楼2013-05-05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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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行】
             但是出去不久,便被一老鸨给盯上了,我奇怪我这脏兮兮的脸她那就看上我了,我扒开自己额前遮住大半张脸的头发,傻愣愣的看着她,我问她:“有肉吃么”老鸨捂着嘴笑的欢,满脸的粉都要掉一地了,连忙说有有有…。
          “你是老鸨啊?”
          “………..”
          “去你那是卖肉的不是吃肉的….”
          “…………”
             我说我不去,她马上撕破脸皮命令几个魁梧的大汉,跟抓小鸡仔一样架着我就走人,我当时就火了,我连踢带咬,左侧的大叔被我一爪子过去脸上立刻五道血淋淋的印子,我在感叹我平时不修指甲果真是有大用处的。这一爪子下去,轻则破相重则毁容啊,结果还没想完,只觉右脸火辣辣的一疼,便被那大叔一巴掌呼晕了。一报还一报,真是彻彻底底的领教了。
             待我醒来的时候,果真是和自己猜到的一般,一盆冷水过来,我连打了两个喷嚏,我扒了扒遮住眼的头发,心里把老鸨和那几个男的骂了千万遍。还一边接受着老鸨口水荼毒。
             老鸨叉着腰拿着个鸡毛掸子在我面前晃了晃道“进了咱们这门,就别想出去,老娘是看着你有几分姿色,给你口饭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谢谢…”我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就差没眼泛热泪,我想已经够诚恳了。但是一鸡毛掸子下来,疼的我“嘶”了一声。
          “还敢顶嘴,现在知道疼了吧?”
          “小姑娘我啥都怕,就是不怕痛….”
             我想我是彻底惹毛老鸨了,她扬起手就是朝我身上狠狠的抽了几下,偏偏我哼都不哼一下。于是命人把我扔进了柴房。我坐在地上看着一下子合上的门,他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得给口饭。果真长的一脸坏相的阿姨叔叔都是坏人,我突然怀念起那县令老爷,对我未来堪忧,满脸慈祥的表情。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终于看到有人来瞄我,兴许是看我三天没吃没喝,还没有一命呜呼,还能和他微笑打招呼,满眼惊恐的把老鸨叫了过来,老鸨还是那么一副居高不下的气势,我说你老肥的腰都没了,还老插腰干嘛,当然这是心里小小声音的说。
          “怕了没”
          我嘿嘿干笑两声“怕了”
          “听话了”
          “听话听话…”
          “这才像样”
             老鸨撇了撇嘴,挑了挑眉,转个身对旁边的人支唤道:“给这丫头找身合身的衣服穿上,先跟着打打杂。”
             从此我在窑子里打杂的日子开始了,窑子里的日子,也算包吃包住,虽然没工资。好的时候呢客人赏点零花钱,我自己也这么攒了点,毕竟总想着那天能逃出这里,但有时候呢也会狠心拿点钱托厨房每天买菜的李大娘在外头给我捎根糖葫芦来舔舔,虽然现在年纪也大了,但是小时候没怎么吃过总会有那么点执着。


          5楼2013-05-05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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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行】
            于是,这么一晃就是一年多过去了,有时候自己也挺纳闷的,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想逃出去,还没爬到院墙上,就被人抓了下来,扔进了柴房,打一顿,还要接受老鸨一次次思想教育,是真真的觉得头痛耳朵生茧。
               闲来无事,就抱着镜子叹气,总想在镜子里发现一点端倪出来,是我长的太过好看,还是太过特色,于是瞧见眉间上长了一颗朱砂痣,记得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为之一震,小时候没照过镜子,最多臭臭美对着水面照过,我在惶恐,是不是这颗痣惹的货,又很纳闷,图画上的菩萨不都脑门长一颗痣,怎么就没见人,把我给供奉起来,于是唉声叹气被李大娘发现,便常问我是不是看上隔壁打杂的小李了,或看上哪位客观,呼啦呼啦的一大堆,说什么以前楼子里有个姑娘看上人家有妇之夫,结果被人家的夫人发现了,叫人暴打了一顿,结果郁郁而终等等的苦情戏码,我只能无语翻白眼,而此刻就像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唉声叹气了多久,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一点点小抑郁,也深深觉得心情实在不太爽,比起先前在街上乞讨有一顿没一顿的,这样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楼门口挂着那只八哥,每天就“客官,楼里坐坐…客官,楼里坐坐…”想到这个时候,暴走的冲动越加强烈,奈何那墙太高,肉盾太多。
               但是随着年纪的长大,一想到,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都恨不得一头往墙上扎了一了百了,于是怎么的都打算密谋一次惊天动地的大逃亡行动,我得先计划好,如何如何。
               在此之前,我得烧烧高香。祈祷菩萨能多来我这里坐坐。虽然我以前是个乞丐,但也是一个有气度的乞丐,一打不怕,二不怕苦不怕累,精神可嘉都堪称现代版的“乞坚强”我想老天爷总不会老是闭着眼睛打瞌睡。
               终究也许我诚意感动了上天,菩萨在我念叨了三个多月,估计耳朵也生茧的时候,塞给了我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之前计划之外的。
               那天,楼里来了个大客户,虽然人家脸上没贴着“我是有钱人”的纸条,但是看那衣着,看那气度,众说云云。当然这是从旁边的那些姑娘口里听来的。满楼子的姑娘们沸腾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整个楼里都是香粉味,争先恐后的乱抛媚眼,说不定能抛来个几夫人几夫人的来当当。我当时也是出于好奇,爬上后院的围墙上,叼了根糖葫芦,抬着脖子,做贼一样趴在二楼窗户上,一睹那位翩翩公子的芳容。
               正是花前月下,把酒对饮,连咱们不经常露面的镇店之宝头号花魁云依依也出面了,果真是了不得的来头不小。正在我纠结着那背对我而坐的男人,杂就不回头好让我瞅瞅的时候,窗户前突然出现一个约莫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级较小的小小少年,少年身着一身水蓝色的云锦裳,扎着一个高高的髻,余下的头发散披在腰侧,生着一张好看的脸,而另外一个年级较小的,长的跟糯米团子似的,有点奶气。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怎么看都是不符合我的审美逻辑,而此时少年声音不冷不淡的响起:“你是谁?在干什么”


            6楼2013-05-05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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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行】 念“XING” 念错了会很奇怪的!
              十月初,自那一日离开青楼窑子,已是半月有余的事情,我随着那群人一路南下,且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一路上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半月相处下来,我也知道看些人的脸色,也知道他们必然来头不小,我还奢望着自己能好活几年,脸皮丢丢也不碍事。可我那时候不知道我此生去的这条路,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长乐安宁。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商人,或者一路旅行的旅客,一路跟着且行且罢,也没顾虑那么多,至少好过在窑子里蹲着。
              一路南下的路途中也有稍许枯燥的时候,我自然是不敢和那男子说话,有时候想和那少年说说话,讨论冰糖葫芦一事,预备问他啥时候能还我一根,我只能扯扯他的衣袖,他回头看着我,微笑着问我何事,嗓门口的话,活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被他笑的浑身发毛,于是我只能转移阵地,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糯米团子,好歹人家年龄小,应该不至于那么坏,我扯扯糯米团子的黑色外衣。他回头看看我,眼神淡然,一直就这么等着我说话,于是,我口里的话又咽了下去,原本我还想装个小姐姐的样子,摸摸他的脑袋,问他叫什么名字等等,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可心里连连叫苦,我这跟着的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啊,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少年老成的闷油瓶。
              十月末,深秋之际,崇山峻岭,已染秋意,漫山的枫树已渐渐映红了整座山头,我们在山脚下停车,随后,一干人向深山深处走去,此时的天气以渐渐变凉,山里的天气更要寒过几分。我拉了拉有点单薄的衣服,抽了抽鼻子,脚下的树叶踩的咯吱作响,一路无语,男子大步走在前面,少年和糯米团子一左一右跟在旁边,余下几人和我跟在他们三人后头,他们走的很快,我只能一路小跑,在经过二个时辰的跋涉,终于在山顶上看到了一间像寺庙的房子,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临渊居”。
              这座院子不大,目测也就十余人左右,院主是个70多岁老人,长的慈眉善目,蓄着长长的胡子,一头白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身着白衣,精神矍铄,说话刚劲有力,凛然一副仙风道骨与世隔绝的高人摸样。
              听男子和他们院主说话的口气,款款而谈,应算是故人。我站在一旁像个小丫鬟一样伺候着,不时还传来他们朗朗的笑声。
              “这是誉儿么?”老人摸了摸胡子,指着少年问道
              “正是,誉儿,你过来”男子朝少年招手。
              少年跨步上前,理了理衣袖,抱拳单膝跪在地上的。
              “苏誉见过祁老师傅”
              “好好好,都这么大了,快起来快起来。”老院主连忙把苏誉扶起笑道


              8楼2013-05-0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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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亲书信上说,前年你第一次随他出征,虽中了敌人的诱兵之计,困于那茫茫山麓之中,面对两难的生死抉择而临危不乱,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陈国有幸啊”
                “多谢祁老师傅夸奖” 苏誉含蓄笑道。
                那时候我以为我幻听,出征?我心中诧异,虽然我不懂的事情很多,但是出征一词自古是出自朝内之事,普通大富人家小孩,那能出征?另外“苏誉”这名字怎么听都觉得耳熟,似乎是在楼里,听一些客人说过。但是我一下也想不起来。
                而随后,男子又朝糯米团子招了招手,开口道:
                “这是萧咏萧大将军之子,名唤萧冷,冷儿你过来!”
                “哦?萧咏之子”
                糯米团子萧冷凛着小脸蛋,一本正经的跨步上前,和少年苏誉一样行了跪拜之礼。
                老人随后捏了捏萧冷的小肩膀,看了看双手不停的点头赞道:“果不愧是萧咏之子,估计天下,如此好筋骨的也是屈指可数,将来必成一番大业啊”
                男人点头:“这些年萧咏长守我陈国边关,一去便是数载,冷儿自小母亲便离世,性子有点孤僻,不爱言谈,而誉儿年纪尚轻,很多处世之道还需学习,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将这两孩子带到您这紫清山,希望祁老能好生替我管教数载,也算是替我大陈兴盛长远而考虑啊。”
                祁老听罢,摆了摆手。
                “苏小友言重了,老夫归隐这紫清山已久,虽不问尘世,但也是大陈子民,当年也同小友一道匡复陈国,这两孩子,老夫看着也好生喜欢,你又如此抬举老夫,老夫自当全力”
                “那苏衍在此谢过了” 苏衍抱拳相谢。
                而这时候,老人指了指我这边问道。
                “这孩子是…”
                “路上带来的一个丫头而已,看她筋骨不错,也算是个不错的料子,这一路过来也算中规中矩,预备给祁老端端茶倒倒水也好。”男人笑道
                “恩,这孩子面相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嘴角抽了抽,艰难的打算开口说出我那惊世骇俗的名儿,而这时男人笑着打断说道:“名字太过俗套了,不如祁老赐个好名?”
                “哦?”祁老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一抹朱砂点眉间,百番愁肠俏眸显,老夫听民间传言,说眉间有朱砂痣者,乃是带着前世的执念和夙愿,而今世再为人,乃是完成前世夙愿的,不如就叫执夙如何?”
                “执夙?好名字!”苏衍言罢别唤上这名儿。
                “执夙,快跪下,还不快谢谢老师傅的赐名”
                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我局促听话的跪在地上拜了一拜,小声的说道:“多谢老师傅赐名”
                自那以后,我们三就在紫清山的临渊居住下,临渊居的由来是根据师傅的名字祁临渊而来的,那日苏衍只借宿了一宿另一天早上便离开了,我也跟着拜了祁老为师,自那一日起,哪怕到现在我也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就多出个师傅,还怎么也想不到我和这俩家伙囤在一起,更没想到,我怎么就成了练武的好料子。
                实属费解,日后的某一天,我压腿蹲马步,我都在考虑,我怎么就没看出我是个好料子,只知道腿疼死了!腰酸死了。对面的那糯米团子,那么淡定看的烦死了。还有那笑面虎,看的恼死了。索性有饭吃有铺睡,死不透了。


                9楼2013-05-0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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