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
“又一个失败品……”
“只是试验品而已,不必太惋惜。”
“不对……他……他还活着!”
“还活着?”
“对!你看心电图!他还有心跳!她还没死!”
“快把他送进基因部。”
“是。”
“哦对了,先把他之前的记忆消除。”
“……是。”
“咔嚓,咔嚓……”
这……是什么声音?……
“这个,是石英钟的声音哦。”
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亲切的感觉。
石英钟?那是什么?
“石英钟啊,一种计算时间的东西罢了。”那个声音回答我。
那么……你是谁?
“呵呵,”她笑了,“你睁眼试试?”
睁眼?……哦,似乎,我一直都是闭着眼的……
缓缓分开眼皮,睁眼,白色的灯光让我感到刺眼,我捂住眼睛,揉了揉,以缓不适。
睁眼后能看见东西了,不像之前,一片黑暗。
眼前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岁的女人。栗色微卷的头发,凤眼,樱唇。
她见我起身,马上走了过来,微卷的长发随她的步伐动荡着。
“啊……”我想说话,可从震动的喉间挤出的声音确实类似呻吟的简单音节。
她伸出两根如葱似玉的手指,轻轻按在我唇上:“别说话。”
我却感到心底蔓延起了惊恐。
并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而是因为——她没有开口。
并未开口……我却听到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她微笑,两片唇瓣依然靠在一起:“这是腹语,不必太惊讶。”
我用手指指自己的嘴,为什么我不能发出声音?我刚才又是靠什么和你交流?
她的微笑仍挂在脸上,指向我身后,我顺势看去——一台连接着我心口的仪器。
原来,我所想的一切,都能在那台仪器的显示屏上出现。
她帮我把接在我心口的连接线拔掉,拉起我的手,带我走出这间冰冷的房。
她一直看着前方,栗色长发随她的步伐晃荡着,此时,我只能看见她半张脸。
她没有看向我:“现在我带你去领衣服,会比你穿在身上的好。”
我此时才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在脑中寻找了两三秒才找到个词语形容:破烂不堪。 她走到一扇合金门前,伸出左手食指,摁在合金门左边的指纹确认器上。瞬间,沉重的合金门打开。我抬头看看,合金门上写了个镶金打字:衣。
合金门内,有许多人,和门外的安静毫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