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又疼又累让金钟大第一次在做完之后就直接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伸出左手往腿间摸了一下,果然是干爽的,抽手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擦在皮肤上,抬起手借着窗帘漏进来的光看了看,那枚金属环被掰开了个口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金钟大揉了揉鼻子,欠身去摸床头的衣服,却被一把搂住腰带回床上。
“你又要跑。”鹿晗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不像被惊醒的样子。
“让我走吧。”金钟大也没挣扎,就那么侧躺着背对着鹿晗:“天亮了,我可以走了吧。”
“留下。”
“留下干什么?等着被你男朋友捉奸在床?你要玩这种刺激的戏码别拉上我垫背行不行。”
“我哪里有男朋友。”
“昨晚打电话的是谁啊?说有了男朋友还可以和别人上床的是谁啊?那么不、要、脸的人是谁啊?我犯贱你也跟着我犯贱?我谢谢你!用不着了!最后一次!”金钟大翻过身来:“鹿晗,听好了,昨天晚上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绝不找你,你就算看见我死在大街上也别管!”
“你这张嘴就不能老实点!什么最后一次,哪里来得他妈的最后一次!”鹿晗把又要起身的金钟大猛地按回床上,任他在自己后背上狠狠捣了一拳也没撒手,压住他的腿把他死死圈进怀里:“金钟大你给我听好了——”
“电话是打给我当医生的朋友的,你后面的伤必须去医院,膝盖和手掌上最好也包一下。顺便看看你有没有真的染上什么病,我不想你死在我前面,当然如果你真的要死昨天晚上这么一折腾我也能陪着你了。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金钟大,一点也不想。虽然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天天吵架还动不动就打起来让我觉得快疯了,但这几个月你不在我才真的快疯了,你还他妈的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不和我在一起没关系,你找个正经男朋友我也认了,你这么折腾自己是算什么?啊?你说啊!昨天遇到你我就当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了,你这几个月要是真死在外面了我救不了你,但你既然死之前又回到我手上了,就别再想跑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鹿晗盯着金钟大看了几秒,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别走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别走。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所以两个混蛋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都别去祸害别人了,也别让别人祸害自己了。金钟大,别走了……”
“放开我……”金钟大轻轻地动了几下。
“别走……”
“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从快把自己给憋死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金钟大报复似的把鹿晗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凑上去叼住了他的嘴唇,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你有这么多好话就不能早点说?”
“你以为我愿意把自己搞得像公交车一样上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他妈的离开你之后就再也不想和别人在一块儿了啊你个混蛋。”
“没有你拴着我,我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鹿晗,我现在他妈的脏得要死,你居然还不嫌弃,你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