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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低头认错之意,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晏家家风该是罡严,见扶徽这样,一时除却微笑别无他话。过半晌无言,方才起身走至其近前,解释道
“我倒不是怪你什么,仅是提醒,你又怎么紧张成这样”
而后手指轻捻桌上糕点,一个个塞进嘴里,甚是美味,瞧着玩笑模样不像居位刑部一般。吃得心满意足,复又捻起一块桃酥,一手指着桃酥,一脸正儿八经的看着扶徽,说道
“你记住,现在的话不是我唬你也绝非让你照着这样干。只是你在刑部待得久,也就能见着各式案件。并非所有的案子都是能审出结果,合该自己无能也好案子诡谲也好,若是误了期限,审不出,倒不如先让它消失,像这样”
我依旧手握桃酥,并没吃进嘴里,却让桃酥在拳头的作用下化为齑粉。不似方才一脸玩笑,鹰眸扫过扶徽一瞬张皇的神色冷笑一声。我猜他心里定怀大志,一生清明为官廉洁为民除害,除却刑部不谈,其余二省五部,掌大权者只手遮天的事又何来少见,而那无可审的案件,也只是他们权相官尚。这些,绝非凭心中义气一己之力所能做的。看着扶徽神色变了又变,继而凑近他,拍拍他的肩头,一脸神秘,附耳低语道
“我说的,你记着就好。官场诡谲,那些案子,若是遇见,即便现时审不出,总有一日也能云开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