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既醉心于此,亦然早慧,未尝不可。他的发辫得整齐严整,转身时俶尔便从肩上滑过。那么专致的背影,像甚曾经长兄的背影,隐约那股刚毅便不露声色地在他身上酝酿。书卷静静放在桌上,忽然卷来的清风翻动几页,清晰的字迹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被翻得有些蜷曲的书页上。他小手靠近葱指,那股温暖窜到浑身,将那轻微的笑意迟迟滞留在唇角。他本是个内敛的孩子,言语吞吐却实在教人有些着急。)
( 由他牵到那软榻上,恁是正襟危坐,才等来他那么句话。指尖握紧他的小手,将他抱到身侧,那薄衫宽大仿佛他瘦削的双肩撑不起似的,可真正抱起时,确乎有几分沉。只以为是寻常,奈何那惠儿悄悄瞥了瞥那玉碗儿,方才点破。却想来璘儿定然是不愿这般直白,方才如此‘纡徐委曲’的,也只笑意盈盈拂向桃腮如朵颐儿舒。)
“自然。姨娘本就舍不得璘儿,这番倒好,常来淑芷阁瞧瞧,正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