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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南方周末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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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现场】试着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宫崎骏新片《风起了》
南方周末特约撰稿 旺喜
2013-07-25 09:47:29
《风起了》的男主角堀越二郎前半生很落魄,他的梦想是制造零式战斗机。他屡败屡战,用十年实现了梦想,镜头转向了满地破损的零式战斗机。 (南方周末资料图/图)
《风起了》是宫崎骏的第11部动画片,与上一部《悬崖上的金鱼姬》相隔了5年。
2013年7月22日晚上7点多,日本东京新宿的皮卡迪利影院门口满是成群结队来看宫崎骏电影的人,《风起了》的海报旁贴着告示:“不适合未成年人观赏”。我看的这场几乎座无虚席,观众大多是成年人,小孩很少,我旁边坐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影院墙上随处可见吉卜力历年来动画角色的海报,这是前所未有的。资深影迷已很熟悉那些角色了,即使是初次观影者,浏览完各张海报后,也能感受到这么多年来,宫崎骏风格的一以贯之。
绵白的云,悠蓝的天,碧绿的草,虽破旧但淳朴的乡村,《风起了》以男一号的梦境开头。他是制造零式战斗机的堀越二郎,常在梦里跟偶像——意大利飞机设计师卡普罗尼相遇。大师提醒他:“飞机设计师可有十年光阴开发自己的潜能。”他的飞机不断坠毁,他屡败屡战,终于成就了零式战斗机的传奇。这是后话。
女一号与男一号邂逅在去东京的列车上。怪风骤起,男一号帽子飘飞,女一号果断接住,微笑回头说:“风起了。”男一号顿了顿答道:“要试着好好活下去哦。”就这样点题了。男一号送女一号回家,但没留下任何信息就分别了。
很久后,男一号设计的飞机又一次坠落,他苦闷着度假。狂风刮过,这回是男一号接住了吹来的伞。伞是女一号的。就这样的机缘巧合,让他们重逢。
两人如胶似漆之际,女一号感染上肺结核。男一号完全不嫌弃,愿意和她结婚。这时,“二战”进入白热化,男一号更是全身心投射在飞机设计上。女一号不顾病情逃出医院,来到东京,两人结婚了。这也是他们的最后相处阶段。
男一号废寝忘食做的飞机终于快试飞了,一直卧病的女一号用尽力量,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写好遗书,离家独处。试飞成功了,围观者欢呼。男一号却因悲喜逆转而彻底懵了。片头出现的卡普罗尼再次浮现。他俩有场对话:“这十年你怎么样啊?这是你造的零式战斗机?好漂亮!”男一号默然不语,卡普罗尼眨巴着眼睛道:“还有位一直在等待你的人哦。”男一号仰头看到女一号举着伞,满脸悲悯地笑着说:“活下去!”风起了,吹走女一号的伞,她也随风而逝。卡普罗尼说:“你必须要活下去。”接着的蒙太奇镜头转为满地破损的零式战斗机……影院里不少女观众都在安安静静地抹眼泪。
风吹来了男一号的爱情,也在短短不到两年里带走了他的爱人。风,预示男一号的时代潮流:关东大地震、世界经济危机、贫困、失业、战争……即使经历了这样的乱世,这样的惨恸,也“必须要活下去”。这是宫崎骏旧作《风之谷》结尾的话。他也永远提醒观众,要记得“活着”。
日本因右倾而崛起、毁灭、重生。如今日本安倍首相动员投票,想让日本“正常化”。对于一直“很左”的宫崎骏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他坚持不懈地在历来的作品里宣扬和平,反对战争。
宫崎骏在最近一期吉卜力内刊《热风》中撰文,抗议安倍。他写道:“这段很多人纷至沓来的历史中,日本应该不算仅有的恶人,但‘我不过是跟风,为啥就抓着我不放’这种态度还是很奇怪。因为‘你本身也是个强盗啊’。去满洲的那些朋友,在那儿到底干了些什么,如何盛气凌人,这些故事从母亲口中也听了很多。每次听到这个,都会觉得日本人真差劲。”
很类似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的口气。日本最大的论坛2CH上也有人把宫崎骏骂作“日奸”,在日本公开表达过类似观点的日本人大概也只有大江健三郎和安彦良和了。
吉卜力社长铃木敏夫在影片新闻发表会上说:“我曾问过宫崎骏监督这部作品就像你的遗言吧。”宫崎骏的回答是:“说不定是这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7-26 20:35回复
    作品原题《风立ちぬ》来自法国诗人保罗·瓦勒里的著名诗句,意思是“起风了”。而本作海报中的宣传词“いざ生きめやも”,则是这句诗的下半句,“il faut tenter de vivre”代表着“唯有努力试着生存”。 这句话也是堀辰雄的同名小说《风吹了》的序言。
    原文如下:
    这片平静的房顶上有白鸽荡漾。
    它透过松林和坟丛,悸动而闪亮。
    公正的“中午”在那里用火焰织成
    大海,大海啊永远在重新开始!
    多好的酬劳啊.经过了一番深思,
    终得以放眼远眺神明的宁静!
    微沫形成的钻石多到无数,
    消耗着精细的闪电多深的功夫,
    多深的安静俨然在交融创造!
    太阳休息在万丈深渊的上空,
    为一种永恒事业的纯粹劳动,
    “时光”在闪烁,“梦想”就在悟道。
    稳定的宝库,单纯的米奈芙神殿,
    安静像山积,矜持为目所能见,
    目空一切的海水啊,穿水的“眼睛”
    守望着多沉的安眠在火幕底下,
    我的沉默啊!……灵魂深处的大厦,
    却只见万瓦镶成的金顶,房顶!
    “时间”的神殿,总括为一声长叹,
    我攀登,我适应这个纯粹的顶点,
    环顾大海,不出我视野的边际,
    作为我对神祗的最高的献供,
    茫茫里宁穆的闪光,直向高空,
    播送出一瞥凌驾乾坤的藐视。
    整个的灵魂暴露给夏至的火把,
    我敢正视你,惊人的一片光华
    放出的公正,不怕你无情的利箭!
    我把称干干净净归还到原位,
    你来自鉴吧!……而这样送回光挥,
    也就将玄秘招回了幽深的一半。
    正像果实融化而成了快慰,
    正像它把消失换成了甘美
    就凭它在一张嘴里的形体消亡,
    我在此吸吮着我的未来的烟云,
    而青天对我枯了形容的灵魂
    歌唱着有形的涯岸变成了繁响。
    美的天,真的天,看我多么会变!
    经过了多大的倨傲,经过了多少年
    离奇的闲散,尽管是精力充沛,
    我竟然委身于这片光华的寥阔;
    死者的住处上我的幽灵掠过,
    驱使我随它的轻步,而踯躅,徘徊。


    7楼2013-07-27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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