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探访》
今天下午有过一场雷雨。
医护人员没把病房里的窗关好，卡卡西躺着的床就在窗边，他连人带床被雨打湿了不少。但卡卡西向来是个合作的伤者，他拿着半湿的书照样在看。任外面世界瞬息万变，病房里的时光却像永远过不完似地慢，卡卡西安静地拿着书，一动也不动，直到窗台传来轻微的水溅声。
“是佐井吗。你来有什么事？”卡卡西盯着手中的书页，半小时以来首次翻过一页，就是没去看突然在窗台出现的少年。
佐井看着卡卡西戴着面罩的脸，眯眼堆出一个微笑说：“卡卡西老师，我作为第七班新加入的成员，想知道您的实力。”
卡卡西有些讶异，但还是顺着话题接下去问：“给你知道了那又怎样？”
“知道的话我就能放心了。我无法跟不知道实力底细的人共事呢。”佐井反应得很快，但是说话的语速很平缓。
看来这孩子思维敏捷，但个性沉着冷静。卡卡西不动声息地想。
鸣人个性急躁，说话时嗓音既大速度又快；小樱说话前会思考，但她的即时反应还不太成熟。至于佐井吗——
卡卡西难得把视线从书上移开，他看向右边窗台，他的新学生佐井正蹲在那儿朝他微笑。
佐井皮肤是白的，脸是笑着的，可给人的感觉却跟后面乌云密布的天空差不了多少。
就这么看来，佐井只是悠闲地蹲在窗台上而已，可卡卡西看得出来，佐井左膝曲起左手肘横搭其上，一抬手就可以握住肩后的刀柄；右手垂在身侧，正好靠近右大腿忍具包的位置——换句话说，这少年全身都没有破绽。

“怎么说呢，一个人的实力，并不是看他在战斗中用什么招式就能完全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你能了解多少……总之，你们碰上佐助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为鸣人他们而做的事，佐井，你好好想一下为什么自己会那样做……不过不用待在这儿想，你回去慢慢想。谢谢你来探望我。再见。”卡卡西一口气说完，不怎么自然地翻了书页，动作有些僵硬。
佐井面无表情地盯着卡卡西，一会儿后，他忽然跃下窗台，光明正大踏进病房。“——打扰了。果然我还是没法掌握您的实力，可以让我留在这儿吗？”
卡卡西不情不愿地看着佐井登堂入室，干咳了两声说：“我可是伤患啊，有什么事还是等我出院后再说吧……”
佐井看着卡卡西为难的神情，忽然神情一整，抽出背后的刀，又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干净俐落地削起皮来。
“书上说对生病受伤的同伴适当地表达关怀，例如帮忙削水果，就可以拉近距离。对了，卡卡西老师，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看的是什么书？我也想到图书馆找一本来看，好更加了解您的喜好。”他话没说完，卡卡西就猛地把书合上再放进床头柜里。
“说是喜好，倒不如说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打发时间？书上对打发时间的解释是‘借着做一些事情来渡过无聊的时间’。所以您是借着看书来渡过无聊的时间吗？我注意到您在鸣人君他们来探病时有拿着那本书。刚才您对我说话时也都拿着那本书。因为这些对您来说都是‘无聊的时间’吗？”云淡风轻几句问话间，佐井已经把苹果去了皮，甚至雕出形状来。

卡卡西在心底叹了口气，离开床铺，走过去关了窗户，然后拿过盆子到角落盛了水，又端着盆到另一边，径自刷起溅满墨水的墙壁来。“果然最好还是刷掉吧，被医护人员看到这个的话，大概又要被唠叨了……”
佐井呆站着，过了一会才懂得走上前要接过抹布。“抱歉弄脏了墙壁，请让我来——”卡卡西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你够不着。”
身高一米七二的佐井，只能默默看着卡卡西伸直手臂刷着墙上蜿蜒的墨水。
卡卡西把抹布浸进盆里，污水淹没他双手。他面不改容，像个没事人似地拧了抹布继续刷墙上的墨。
佐井凝重地思考半晌，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真不愧是卡卡西老师，这样做也是为了拉近距离吧？”
卡卡西无言地刷着墙壁，隔了会，他过份平和甚至有些语重心长地说：“算了。我说你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有些事你在我身上是无法了解到的。不过我倒是有些了解你了。没事的话你不如回家歇歇吧，我这样说也不是想打发你……”
佐井微笑起来：“卡卡西老师也是。没事的话请多休息，十八禁小说可以的话请戒掉，快三十岁的单身大叔整天看这种小说感觉挺悲伤的。”
“像你这种连购买年龄都没到的小孩子又懂什么？”卡卡西答，忽然停下刷墙壁的动作。“你该不会在鸣人他们面前也是这样直截了当的吧？我有些能想象你们的相处方式了……”
“果然还是应该说反话吗？”说着，佐井从背包拿出一本书，旁若无人地翻阅起来。

卡卡西瞄到那本书的名字，翻了翻眼。“佐井……我就直说了吧，在某些方面你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而且又在学习阶段，同伴说的一句话，你大概会完全相信，而且还会影响你很久……”他见墙上的墨刷得差不多了，便收起水盆顺道洗手。“所以我才要说，你已经进来第七班了，我也知道这个班不太平常，但事情会好起来的，别想太多，慢慢习惯吧。”他刚洗好手，一转身，就看到站在房中央的佐井不知在想什么，正低头微笑。
“所谓的习惯，是指当鸣人君被小樱君揍飞时站在旁边被波及这件事吗。”
“看来你已经见识过了啊。”卡卡西回想起那拳头碎大石的怪力，干咳起来。“嘛，就像我说的，慢慢就会习惯了。说实话，你冷静的个性，也正好可以舒缓这个班越来越冲动的作风！”
“这样说是接纳我了吗？”
“我没有那样说。我是指我不在时有你在鸣人他们身边太好了。”
佐井听后愣住。
卡卡西说完便回到床上，背靠床头，坐着开始想关于鸣人修行的事情。过了一会，他看见他的学生也跟着走到床边，拿起苹果一个接一个削起来，不消片刻，就削出了一堆动物形状的苹果。
“卡卡西老师，您真是个不容易了解的人。”
卡卡西看着佐井脸上那意味不明，但跟今天有过的微笑都明显不同的笑容，有些摸不着头脑。窗外雨还没停，但已慢慢减弱成断续雨丝，白茫茫的日光从云间透出，他的学生背着光，笑着献宝似地朝他递来一个苹果。他不想吃，但还是接过。
这下午天是阴的，雨停了却起了风，学生跟老师安静地对坐，兴许还会一直坐下去。这是个无事的午后，而这只是一场午后探访。
不折不扣。一分不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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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无事之秋》
大战在即。
五大国签署了同盟条约，一时之间，天上通讯鸟往来不绝，国界形同虚设，沙漠、山谷和树林里分布不同忍村的忍者，各国都正准备迎战它们共同的强敌－－宇智波斑。
该规划的都已规划，该吩咐的都已吩咐。这天正午，卡卡西坐在树上，拿着小书心不在焉地看。他刚参与了总部会议，巡视过战争物资，此刻则在等待通讯方回音。当带着极密讯息的通讯鸟一到，他便要行动。
这是个难得只需等待消息的午休。可这么一点空档，大概只够他看十页故事－－这是原本的计划，直到，他的新学生来到树下，打断他的阅读。
“卡卡西老师，我来摘除您的面罩了。”佐井站在树下，抬着头面无表情地宣告。
卡卡西并没合上书，他朝下方投去一眼，问：“是鸣人他们让你来的？”
“不是的。因为战争快开始了，可我跟第七班的各位还没有太多默契……书上说，要培养默契就先要有羁绊，而打造羁绊的方法，就是大家有共同价值观和心愿。鸣人和小樱的心愿，我点算了一下，摘下您的面罩，最容易办到的就是这个了。”佐井盯着卡卡西－－准确来说是盯着那张神秘的面罩。“所以，只要我完成了这件事，就能跟第七班的大家有更深羁绊了吧？”
卡卡西听得大皱眉头。“我就不想问你看的到底是什么书了。总之你的意思是要对我动手？我可没－－”
“得罪了。”
这话在耳边响起。坐在树上的卡卡西猛地起身跳开，他双脚才刚碰到对面树干，就马上一蹬向后弹开，果然，眼前他刚落脚的树干已插着一柄苦无！“引爆符？”他瞄到苦无末端连着的符纸，连忙掩护面门，一声闷响后，不是爆炸，而是铺天盖地的迷烟！
“佐井！你是来真的吗！”他喝问，一边撤退到五棵树之外，他蹲在树上，眼看迷烟渐近，立刻从胸前小袋拿出卷轴摊开结印。他不能离开此地太远，因为他必须在此等待通讯！
佐井藏在一处隐密的树荫后，看着卡卡西召唤出风魔手里剑转动吹散迷烟。他拿出卷轴和毛笔，熟练地勾勒出四条墨蛇。
卡卡西才刚避开迷烟，双脚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四条黑蛇缠上，他用力挣了一下居然没挣开。“是忍法吗？”浅淡的烟雾中扑来一个人影，他掷出风魔手里剑，两个铁器碰撞声响起之际，他抽出苦无注入查克拉，弯腰切断束缚双脚的黑蛇，然后再次远远跳开。
“－－快住手！你这种打法我可没法手下留情！”
佐井用苦无挡住迎面袭来的风魔手里剑时，前方响起这么一句话。他面无表情，充耳不闻。主要是因为他不懂那句话－－手下留情，是种怎样的做法？他挥开风魔手里剑，再次摊开卷轴，画下五只狮子。

卡卡西人还在半空中后退，面前已扑来三只墨狮。他射出手里剑将它们同时击破，一咬牙，终于不再避战，而是一蹬树干借力俯冲，一边结印，一边冲向横悬在树上的佐井。
佐井马上跳开，但在半途被卡卡西追上了，他抽出背后短刀挡住卡卡西的苦无，两人在半空拼刀两秒，随即各自向后弹开，双脚凝聚查克拉蹲在垂直的树干上对峙。
卡卡西手臂隐约发麻，他的新学生，用兵器硬拼时力气比他想象中大，看来也不仅仅是远攻暗杀型忍者。他心念一动。这场起因无聊的冲突，说不定能帮他在上战场之前先了解佐井的能力，到时就可以配合得更好。心中正盘算试出学生实力的方法，忽然双耳一凉，刚才佐井画了五只狮子，余下两只正朝他夹击而来！他拉起护额睁开左眼，无视左右两只墨狮，往前疾冲向佐井。
甚少正面迎击的佐井在卡卡西攻来之时跳开，但写轮眼已看清他动向，只见卡卡西一击落空后抓住他右臂，用力一拉，将他甩向背后追上来的两只墨狮！
佐井马上曲膝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在其中一只墨狮背上，他用力将短刀插进墨狮头颅，墨狮爆开的墨水溅了他一身。他一边下坠，一边看着另一只墨狮死死咬住卡卡西肩膀。见卡卡西受伤，他心中错愕。
噗－－墨狮口牙下的卡卡西变成一团烟雾。这是卡卡西在两人拼刀之前，就已结印使出的影分身！
这时卡卡西真身在坠落的佐井背后出现。卡卡西用手臂扣住佐井咽喉，一发力，于两人重重堕地之时将佐井压在身下。
卡卡西用死力反剪那双手，正要说话，突然手下一虚，被压着的佐井竟开始溶化！“墨分身？！”他眼前爆开一团墨水，那气味一窜入鼻他就觉得不对劲。有血的气味。他一愣。为什么？难道墨里面有血？他的新学生脸这样白，难道因为长期贫血？

爆开的墨水尚未尽数落下，卡卡西背后的土地就猛然爆开，佐井自土里跳出来，抽刀自后面架住卡卡西咽喉，流畅纯熟地一拖－－卡卡西的面罩自下巴处裂开了！卡卡西左手肘向后一撞，击中佐井腹部，佐井的手才一软，卡卡西就起身用一记回旋踢把他踢出老远。
佐井撞上树后咬牙忍了忍，左手掏出卷轴一甩，在飞扬的纸面上画出墨鸟，下一秒他已乘着巨大的墨鸟直飞上天。
“啊……这可不怎么公平。”卡卡西抬头看着那在天空盘旋的墨鸟这样说。他闭起右眼，只用左眼盯着佐井，掏出手里剑瞄准那墨鸟逐一射出去。
佐井只避开得头两枚手里剑，第三枚便击破了他的墨鸟，第四枚已朝他面目疾射而来！他头一偏避开那黑影，在坠落之时拉开卷轴，画出蝙蝠攻向卡卡西。这让他能安全无虞着陆。
佐井看着眼前被蝙蝠引开注意力的卡卡西，迅速反思刚才的情形。“……原来如此。用那只写轮眼来瞄准射出的手里剑很难避开。想从空中攻击也没有用。看来没法打倒他，只能束缚住他了。”他抓紧卡卡西跟墨蝙蝠纠缠的空档，专注地盯着纸面，手中的毛笔燃起蓝光。他灌注大量查克拉，画出很少在实战中使用的生物。一般来说，在使出这招前他早已能取胜，所以根本就无需动用这招！
卡卡西花了整整六秒才击破所有蝙蝠，脸上墨水跟汗水混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喘息，前面一个庞大黑影就笼罩而来。他一看之下脸色大变。“什么……对着这种东西……我也无法不认真起来了！”只见那墨生物以极不寻常的速度朝他窜来，正想射出手里剑，千钧一发间却看见对方身上贴有多张符纸。“根”出产的符咒千奇百怪，他不敢贸然攻击，只得转身疾跑上树，身后的墨生物仍紧追不舍，居然把距离越拉越近！“啧，被八条腿的东西盯上就是麻烦！”他跳向另一棵树，紧握苦无盯着对面树上的追击者－－巨大墨蜘蛛。“佐井呢？要是他同时攻过来倒不容易应付。”他朝树下一瞄想寻找佐井的身影，但哪里还能找着！
卡卡西忽然怀念鸣人在抢铃铛试验时的正面攻击，因为那无论如何，都比佐井这种隐密攻击较好拆解。墨蜘蛛瞄准他的所在，吐出墨丝后急窜过来，然后在他跳往另一棵树时如法炮制。他使出分身术，谁知那墨蜘蛛非常难缠，竟每次都能准确找出他的真身。
卡卡西一边探知佐井的气息，一边分析眼前的战况。“它身上的符纸作用还不清楚，无法直接击破它……。它为什么知道我的真身所在？这种忍法制造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拥有智慧。”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墨，隐约知道这可能有关。难道要把衣服脱了丢掉？但又能脱得几多？
他无法离开通讯地太远，只能在固定范围内的树上来回跳跃。他想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后才击破墨蜘蛛，但墨蜘蛛八条腿的行动太快，一直紧追他身后。他顾忌着墨蜘蛛身上的符纸，无法攻击。但他也不能拖得太久－－这本来就是只够他看十页故事的短暂午休！

“真是的……看来没法再坚持不用大型忍术了！希望那小鬼避得开，不然把学生打进病院的话我也会被唠叨。”卡卡西皱起眉下定决心，一边结印，一边自树上跳落地面，谁知他印才结了一半，就在空中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他一挣扎，那东西就将他缠得更紧，他定睛一看－－“蜘蛛丝？”
当卡卡西堕进蜘蛛网时，墨蜘蛛身上的符纸立刻发出红光，那红光沿着蜘蛛丝从四面八方通往卡卡西，瞬间空中像烧起一片红网。卡卡西感到力气迅速被抽走，查克拉更是如流水般丧失，但他仍能冷静地分析起来：“这不是普通忍法，比一般的墨生物更难缠！而且这些蜘蛛丝有传递功能。”这时他忽然看见佐井蹲在前方一棵树上，面无表情看着他，同时虚弱地微喘着气。他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佐井没趁他躲避墨蜘蛛时攻过来，大概也没有力气了吧，看来这墨蜘蛛也是不到要紧关头都不会使用的大型忍法。
卡卡西看着佐井脚下火红的蜘蛛丝，心中一动。他双手仍能合起来。
“还能使用忍术？”佐井一见卡卡西结印就马上跳开，但他的动作明显比平时迟缓了些。墨蜘蛛这个特殊的忍法动用他太多查克拉了。只见卡卡西结好印，使出铺天盖地的火遁之术，却不是瞄准他，而是瞄准墨蜘蛛！
“一旦发现墨蜘蛛身上的符咒不能造成攻击，就马上击破它了吗。真是非常迅速的临场反应。不……本来还不只这样。不愧是在暗部也赫赫有名的旗木卡卡西。这是最后机会了。”佐井心念急转，再次抽出短刀，在树上一蹬往前迎着焚风冲向卡卡西。
墨蜘蛛此时遇火溶解，蜘蛛网也变回墨水，卡卡西往下坠落，还未着地就被一个冲来的黑影大力扑倒。他后背撞上坚硬石地。佐井用双膝压住他双腿，左手肘横扣他咽喉，右手拿的短刀已抵在他面罩上。
两人的动作尘埃落定，这时，漫天墨雨才刚好洒下！
卡卡西看着上方眼神冷静的佐井，面罩下嘴唇一动，说：“你会是第七班里唯一能看到我的脸的学生。”眉宇间仍是懒洋洋的神态。
佐井居高临下看着卡卡西片刻，忽然俐落收刀站起。
“我输了。刚才如果您用雷切反向传递，站在蜘蛛网上的我就避不开。您是特地不那样做的。”
卡卡西从地上坐起，挑眉看着佐井。他没想到他自“根”来的新学生，是个内心如此正直的孩子。看来这次交手他也没有得不偿失。
只见佐井收好刀，在裤上抹了抹双手的墨水，然后从袋内拿出一本书－－《无往而不利人际关系三十六讲》，他小心翻开夹着书签那页，认真地看起来。“‘伙伴间共同的心愿’这个做法失败了。下一个方法是……”

卡卡西站起，望了专注看书的佐井一会－－他的新学生，来自不见天日的“根”，用的忍术也黑如深渊，但此刻却拿着书，努力学习跟伙伴们相处。
看到佐井手中的《无往而不利人际关系三十六讲》，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卡卡西犹豫一下，为尽老师的责任，还是淡淡开口提醒：“佐井，那种书还是别再看了，说真的，我不觉得那对你有用，反而更像是误导了你。”
谁知佐井一愣，望他一眼又低头看手中的书，居然直接嘴角一垂，满脸失望。“怎么这样……”
卡卡西可没想到佐井会有这么受伤的反应，当下呆呆站着，安慰也不是，直接转身走人也不是。如果是鸣人那种大咧咧的个性，他可以说几句话带过去。但佐井似乎比他有过的学生都来得心思细腻。正想说些什么，地上就掠过一个黑影，他抬头看见正在盘旋的通讯鸟，连忙举起右手等它降落。“——我还有事。佐井，下次再说吧！”
“啊，是。我的巡逻时间也到了。”佐井合上书，摊开卷轴画出墨鸟。
卡卡西接住通讯鸟，在他背后，佐井乘着墨鸟搧起一阵沙尘，回旋一圈后掠过他头顶。“卡卡西老师！”佐井从鸟背探出头来喊：“下次能不能请您认真跟我交手呢？”卡卡西迎着阳光眯起眼答：“那你得能让我认真起来才行。”佐井微笑：“我会努力试试的。”说完就飞往火之国边境。
卡卡西拉了拉破损的面罩，裂口处有点痒，他用姆指一抹，指腹有些许鲜血。他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解开通讯鸟身上的加密封印。“嗯……团藏手下的一流战士吗。战斗技巧很纯熟，也擅于把握时机，让他到突袭部队去应该有所作为吧。不过在那之前……”鸟背出现一个卷轴，他摊开解读完后，眉头一皱，立刻结印使出瞬移术赶回木叶。
战争将至。
这是忙碌的大战前夕，没时间聊天，也没时间增进感情。但忍者应该知道更好的交流方式。
例如在一万里战场上并肩作战。
（番外篇　完）
　

后记：
一楼的图是@Wadelt 特地为这文画的画，再次感谢她～
图文请勿无授权转载。

再附一张喜欢的佐井图，佐井真帅！

－－“根”出身的佐井，其实可以有很凌厉帅气的眼神。真想再多写两篇他的战斗文。

正在观察鸣人的实力。冷静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