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夏天」
“工藤,我是白马。黑羽他在ICU病房,他右大腿和几根肋骨骨折,而且吸入了炭疽粉末,所幸量不多。”
咦这是白马君的声音吗?他说的黑羽是指快斗吗?
……
……
……
“他毕竟是怪盗基德。”
这一切,都需要从这天的凌晨说起。让我们乘坐时光机,穿过时光隧道,回到凌晨时分,寻找这一切的缘由。
夜已深。原本悠悠地吹着的清凉的风开始呼啸,在渺无人迹的街道间和这辽阔的郊外空中放肆地驰骋着。一辆漆黑的保时捷在空旷的公路上呼啸而过,高速运转的轮胎卷起滚滚尘烟。黑夜,黑车,黑衣,似乎融为一体。
前方出现了些亮光,在黑暗中显得如此突兀,并越来越近。原来是几个警察在盘查过往车辆,尽管此时是罕有车迹的深夜。车子略带警惕地放慢了速度,车内轻声交谈的词句从翕动的嘴唇滑出后,又迅速地消散在空气中。
车子停在路障前,一个警察打着手电筒走上前示意驾驶员摇下车窗。警察看到车内二人一身的漆黑打扮,以及冷冽的眼神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警察,麻烦出示驾驶证及身份证。”
Bitter冷哼一声,打开汽车抽屉埋头去找,并将什么东西紧攥在手里。当Bitter的手准备从抽屉中抽出来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Morgan突然打开车门,措手不及的警察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矫捷的身影就已经倒下了,包括那个要求Bitter出示证件的警察。整个过程干净利索。
Morgan很淡然地将两手上的枪放回,笑了笑:“Bitter,都已经被我解决了噢。”Bitter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松开攥紧的手——手中是一副手套。他戴上手套,走下车来和Morgan一起搬开路障。那哒哒的皮鞋声在寂静的夜间回响,令人不寒而栗。干完这一切,二人回到车上。继续他们的路程。
这次Morgan并没有坐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后座上。Bitter紧握着方向盘,手指骨节分明。他将车子开得飞快,沿路的树就像快进的带子一般,一瞬间就滑过。二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凝结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
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凝结的空气,也几乎刺穿耳膜。毫无防备的Morgan险些撞到前座椅,黑色的西装皱了几分。他用左手支撑起身子,冲着Bitter 大喊:“喂,Bitter你在干什么!”
“Morgan,噢不,”Bitter终于张开紧抿的嘴,看着Morgan略带愠色的脸庞,悠悠道,“应该称呼你为怪盗基德,或者是黑羽快斗才对吧。”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明明是Morgan啊。怪盗基德不是已经被我们击毙了吗?”Morgan无奈地笑了笑,“你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刚刚那个,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怪盗基德,是你才对。”Bitter缓缓靠近Morgan,挑起眉,眼神越发冷冽,“怪盗基德,你很聪明,虽然你摸清了Morgan的性格爱好,行为举止,大家都被你骗过了。可是有一个秘密你不知道的,就是真正的Morgan的左手曾经受过伤,而且是被我打伤的,他,没办法,左右开弓。”
“看样子,太能干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呵呵。”怪盗基德卸下伪装,露出他标志性的桀骜不羁的笑容,不由握紧手中的抢,“那Bitter,你觉得在那么小的空间,谁会先死?”
双方同时举枪。对峙。
空气再次凝结在一起。安静得即使有一丝声响,也会使紧绷的神经猛然松懈,扰乱万千思绪,接着全盘皆输。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爆炸声将凝结的空气粉碎得彻彻底底。远处一片火光,明亮得像是白昼。
“Bitter,你就是不够果断。如果你在起疑心时就一枪毙了我的话,也不会这样了。”怪盗基德看着通亮的半边天,自傲地笑着,他又看了Bitter一眼,继续玩弄手中的枪,“现在,我的同伴已经毁掉你们重要的工厂,正准备将你们的巢穴一举捣毁。Bitter,噢不,是北岛沧,你失策了。”
听到怪盗基德叫自己“北岛沧”时,一丝愕然在Bitter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有些讽刺地道,“真没想到你们连这个也查出来了……可是,怪盗基德,你别以为你能逃脱。”Bitter一踩油门,车猛然启动,“一起下地狱吧!”
怪盗基德重心不稳,猛然摔倒。他努力稳住自己,然后敏捷地爬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试图抢过方向盘。
“怪盗基德,不可否认,你很出色,我们组织三番五次想要除掉你,但却都没有成功。虽然组织要被剿除已是无法逆转的局面,但是毁掉你的话,你们的胜利也是很狼狈的。”Bitter右手紧握方向盘,左手手肘抵御怪盗基德。脚的力度加大,油门被踩到底。
车在道路上左摇右摆,似乎稍一不慎便会翻车。空气中烟尘弥漫。
“糟糕!”车就像醉酒的人一样重心不稳,在道路上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那又怎样,反正我横竖都得死,但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拉下地狱!”Bitter猛打方向盘,整辆车向右侧翻车。
接下来,怪盗基德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全身被撞得生疼,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滴下——是血。车打转了几圈后,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怪盗基德极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旁边的Bitter已经昏了过去,额上不住流淌地血流过沾满玻璃渣子的头发。怪盗基德捡起掉落在旁的手枪,准备将这还没有完全破碎的玻璃敲碎。可是此时Bitter已经醒过来,紧紧钳住他的手来阻止他的举动,那冷冽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切割着他,并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怪盗基德,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吗!太天真了!”
说罢,他摸索着按下了车上的一个按钮,霎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脸上那诡异的笑意越来越浓:“怪盗基德,一起下地狱吧!”在粉末弥漫中,二人渐渐昏迷。
曾经寂静的夜,在喧闹之后,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
……
……
黑羽快斗穿着病服,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黑羽,你的非洲菊。”白马探抱着一束仍沾着露水的非洲菊走了进来,自顾自地把花插入病床旁的桌上的花瓶中,“还有一张字条。”说着,白马探把字条递给了黑羽快斗。
——早日康复。
阳光下,字条上的字似乎在闪光。黑羽快斗看着字条,不禁笑出声来。
傻瓜,以为用左手写字就能骗我吗?
OJZ18岁的被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