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来也，新文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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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惹得流年醉I

难道没有人觉得云歌这章很坚强，很勇敢吗？其实我最想表达的是云歌的敢于面对和忏悔……还有孟珏无尽的包容，略加小苏的旷达自信和三月十一月与她的姐妹情……

等了好久，新文终于来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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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全变蓝，好难啊~~~
可算全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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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敦煌汉人众多，孟珏白天很少离开翩蝶园，晚上出去也会带着面具或斗笠，毕竟他还是朝廷钦犯。
云歌伤寒驱除，继续来逸留香做大厨，做足剩下的半个月后，便辞职并且主动搬到翩蝶园，事先没跟翩蝶园里任何人打招呼，孟珏也没任何表态。其他人都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什么地步，反正三月只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再也没有当年的局促不安、剑拔弩张，现在连“郎有情妾无意”的气氛都没有，仅仅是如朋友般相处。
云歌每天都找孟珏讨论医术，甚至两人还为了一种疗法、一味药、一根金针展开激烈讨论，多数是孟珏在理，云歌终于觉得自己依旧把孟珏“远远抛在了前面”。她还酿起了酒。
云歌每天都亲自给孟珏做饭。不多不少，三菜一汤。色香味是真的俱全，看着就赏心悦目，吃完更回味无穷。搞得闻味而来的苏玉娜馋虫被勾的大起，可云歌却拦着不肯给她吃，声称只想看着孟珏一个人享用。苏玉娜只好吃孟珏剩下的，这时候，孟珏跟三月十一月总会笑骂她没骨气，可苏玉娜却发现三月十一月回到厨房，居然也偷吃剩菜。
也许她们也只是想看看那菜里到底有什么，竟让公子吃下后一直在微笑。
孟珏胃口也出奇的好，每次都能吃下很多，好像怕今后再也吃不到。这个时候，云歌眼中总闪过阵阵心疼和挣扎，等孟珏抬头，她又立刻恢复如常。
对于某些含有蕴意的菜，他吃完便马上一针见血说出自己的猜想，竟是每次都对上云歌的心思。云歌喜忧参半，喜的是原来这个世上依然有人品懂她的菜，伯牙再遇子期；忧的是自己这个伯牙，将在不久的未来，会再次离开新的子期。
经过那次谈心，苏玉娜对云歌的心结尽释，故越发的与云歌真心亲近起来，云歌也不计前嫌，很是喜欢她的性子，诚挚的接纳她。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这让三月啧啧称奇。
一日，十一月收到消息，雀跃不已，立刻告诉大家说刘询已经撤消了对孟珏的通缉。苏玉娜立刻跑到街上，蓦然发现，贴在墙上的告示确实没有继续增加，那些旧的有些已半面残缺，有些甚至破烂不堪。太好了！看来，刘询的强迫症结束，他已接受事实！那么保险一点，再过一段时间，孟珏就不用带着斗笠或面具出去了！
为此，云歌总算也舒了一口气。
像往常一样，云歌抚摸封装着的几个酒坛子，美其名曰在与它们交流感情。
“把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肺部宿疾是否完全好了。”孟珏招手示意云歌过去。
把了一会儿脉，孟珏嘴角微翘，说道：“以后继续按我给你的法子保持身心健康。”
你给我的法子？云歌迷糊了一瞬，便立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师父医书后面孟珏写的心得，于是点点头。
终于跟所有酒坛交流完感情，云歌拍拍手，转向孟珏。
“玉之王，明天我想去月牙泉，你陪我去吧。”云歌笑意盈盈说道，可那笑容却看上去那么飘摇脆弱，她的手一直还抓着身侧的衣料。
孟珏凝视着云歌，眼中依次闪过猜测、犹疑、挣扎、了悟等一系列情绪，云歌也一直微笑看着他，但身侧的手微抖。直到她快要维持不住微笑时，孟珏终于轻声说了句：“好。”只是，他脸上惯有的微笑消失不见。
第二天上午出发时，孟珏牵着汗血宝马，看到苏玉娜也跟来，似乎要和他们一起去。
苏玉娜面色尴尬：“公子……那个，是云歌昨晚非要我跟去的，我，我本来没想打扰你们……”
见云歌点头，孟珏也对苏玉娜点头，示意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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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天色已黑，月牙泉边，此时天空，晚秋月如眉。
苏玉娜为了不打扰孟珏和云歌，独自一人跑到月牙泉的一角，那里离他们最远。
而月牙泉的另外一角，孟珏跟云歌坐在泉边，望空赏月，一壶竹叶青，两个酒杯摆在手边，壶空杯倒。

云歌长舒一口气，从马上拿下一个含盖的碗口粗的木质长筒。拔盖，往里灌满月牙泉水，然后合盖。孟珏一直微笑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舍不得离开视线，仿佛可以凝望她的时间已剩下不多。
“回去之后，要把这泉水煮沸。然后，向我酿的酒里面，注入这一筒子月牙泉水，继续封存至少七天，就可以喝了。”
“这是我一年前新发明的酒，酒里有许多药物，可以说是一种药酒。只是当时我身在天山，取不到月牙泉水，酿不出最合心意的味道。现在好了，取到泉水，它就大功告成啦。”
“前些日子我做给你吃的菜里也有入药，帮你调理身体。”
“等酒酿好了，你每隔半月喝一点，今后一定身强体壮。”
云歌一句句话，像是在刻意交代什么。
“酿酒的方子我已经写下来，交给玉娜她们了，以后她们可以酿给你喝。”这句话里意味着，以后给他酿酒的人，不是她。
孟珏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面色转为清清淡淡。
云歌仿佛没看到他的变化，继续说道：“酒的点睛之处正是月牙泉水，所以它的名字叫【月离欢】。”
月离欢！云歌，时间已经到了么？
孟珏垂下眼睑，沉默了很久，该来的还是要来。所以，终于，他抬头，微笑着问她：“你要走了吗？”
“嗯。”云歌摘下脖上的竹哨，摊开孟珏的手掌，将竹哨珍重地放在孟珏手中，“这个送给你……或者说，变相的物归原主。”
孟珏扫了一眼手中的竹哨，一片了然：“义父手下有许多专门训练过的鸽子，它们都是用这类似的竹哨控制。我猜这个竹哨是义父送给你娘，然后你娘又给了你，结果最后，又跑到我手里。”
云歌会心一笑：“我回到家后，待了两个月，把长安所有的事都和我娘讲了一遍；后来，还问起师父的旧事，娘跟我提了一些。我才知道，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的竹哨，竟然是出自于师父。”
她望向孟珏身后的月牙泉，泉面本平静，秋风吹来，拂起阵阵涟漪，一阵阵波纹，如同一件件往事，复开口：“娘说，她跟师父的初见，就在月牙泉；跟爹爹，也是在这里，不过比师父晚几天；后来三位又一次在月牙泉相聚，那时二哥已经一岁，正由师父抚养。现在，我们两个也站在各自父母曾站过的这片沙漠上了。”
冥冥之中，各自父母的前缘牵绊，让她和他从未淡去关联，本来她和他可以弥补父母错过的姻缘，但人生无常，终究是步了前人的后尘。
“从今以后，你我前尘恩怨，烟消波淡。我是你的红颜，你做我的知己。”云歌轻声说道。
孟珏眼中并无激动不甘，仅是了悟清晰与无声哀叹。他反握云歌的手：“所以，你才在同样的地方，理清我们最后的关系吗？”
“孟珏，我的余生不会再接受任何男子，它已定格，这就是属于我的尘埃落定，陵哥哥让我遗忘，让我寻找不同山顶的日出，因为他怕我心痛，可是那天看到地平线边的日出，我为之一振。其实，我还拥有很多东西，比如爹娘、哥哥、于安，还有——你，我新的子期，即使心痛，可你们的关怀，可以让我转移心思，慢慢戒掉心痛，毕竟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别的东西，我不会辜负陵哥哥的心意，我会充满希望的活下去，甘之如饴，就算一生孤寡，但我只要快乐，那就永不遗憾！至于你，榆树下重逢的那一刻，我便决定，余生的回忆里，你不会消失。”
“但是，你的余生，我不准它就这样定格，若你一直念念不忘原来的路，我会伤心，我会不忍，还会心疼。所以，为了我，你停止，好吗？”云歌的语气充满恳求与关心，她瞥了一眼苏玉娜的方向，继续说道，“山顶的日出，不见得最美。你试试另辟蹊径，比如看地平线的日出，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完她一番话，孟珏怔怔望着云歌。也许是因为这些天早有心理准备，也许是因为榆树下衣冠冢前她许下来世诺言中的风吹云散，也许是因为她话语中的温暖，也许是因为“月离欢”，一点点铺垫至此，他的心竟是出奇的宁静。
他松开了云歌的手。
如果你会因我不肯停止爱你而愧疚心伤，如果这是你对我的祝福守护，那么，我愿意试着努力达成你的心愿。
他忽而一笑，那笑容里，是成全，是懂得，是挣扎过的释然，千言万语尽化作云淡风轻的一个字：“好。”
云歌眼中有了泪意，吐出一句：“今后，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天上，挂着一钩弯月，周遭的夜空显得它越发皎洁。
地上，嵌着一牙泉月，四处的黄沙衬得它越发闪亮。
上下两个月亮，最终也不会相及。
人世间，也有永不能相及的人，或许他们像两条直线，向各自的两头一直延伸，中途或一直平行，或产生交点，但无论是那种，最后都会相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终的归宿。也许分开，会在一开始让人痛彻心扉，但人心往往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东西，也许意想不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留疤。那疤痕不见得是旧伤的警醒，而是对过去随风消散的缅怀纪念。
（大家懂得，云歌最后那句话套用《长相思》相柳的“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月牙的另一角，苏玉娜散散步，跳跳脚，哼哼曲，乱跳个舞，时不时大笑几下，傻傻的，反正旁边没人，也不觉得丢脸。她感受着水，天，沙融为一体的浩渺大气，好久没这么轻松了，汉代的月牙泉面积肯定比二十一世纪大得多。她喝了一口马奶酒，瞬时通身温暖，驱散整片秋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当然酒不是盛在金樽里而是葫芦中。
云歌叫她一起来月牙泉，是想让她缓和一下孟珏被正式推远后落寞凄凉的心绪，毕竟孟珏心情不会好。

苏玉娜立刻想到孟珏总打趣地夸她蕙质兰心，故灿然一笑。郑祥却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己夸奖而笑。实际上，苏玉娜能说出这番话，仅仅是因为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从初中到高中学了那么多年历史，见识也比一般的古人多，所以能想到那些方面。
她低下头，又一次看见那把琴，再一次想到自己弹得那么难听，于是捂脸。
郑祥看出她的窘迫：“你刚刚弹了什么？需不需要我指点？”他的友善让苏玉娜很是舒服。
“我，其实只是略懂皮毛，每个曲调对应哪个音，我还没彻底搞清。”她之前没有刻意下功夫学习。
“那首曲子名字是？”
“嘿嘿，《天下第一》，其实它本身调子很好听，只是被我糟蹋了。”
“真的？！不如你清唱看看。”
苏玉娜今天心情别样宁静，在这浩渺的地方，她的拘束好像消失不见，于是开口，她很认真，想着孟珏曾经对云歌的深情无奈，竟把歌曲表达的感情全抒发出来了！
郑祥第一次听到内容这么直白的歌，要知道汉朝甚至西域、匈奴的歌谣内容都从来没有这样！不过她唱的很不错，里面的透出的感情却也十分揪心。
他坐向沙地，示意苏玉娜也坐下，然后把琴放在苏玉娜腿上，让她弹奏。她断断续续弹奏起来，一遇到不清楚的音，郑祥就会根据她唱的调调，告诉她弹弦的哪处，怎么弹，再加上她记性好，不一会儿，苏玉娜就大致上弹得连贯了，她开心的为自己鼓掌。
“你这首歌的确很好听，嗯……可不可以把歌词写给我？我也想练会。”郑祥恳求。
“好，可是这里没有竹简，也没有帕子，我要如何写给你？”
郑祥正要回答，远处便飘来云歌的声音：“我们该回去了。”
孟珏跟云歌由远及近，由于从他们的方向看，郑祥被石头挡住，所以他们只看到苏玉娜一人，等云歌说完话，二人才瞟到郑祥。
苏玉娜立刻注视起孟珏的脸，想看看他现在情绪如何，又被郑祥的唤声打断，想起郑公子想要她的歌词，所以她只好再次转向郑祥：“郑公子，要不，我回去写词，明天一早再交给你，你把你的暂住之处告诉我，我送到你那里去。”
“这样也好。”郑祥看向孟珏云歌，礼貌性的向二人点了点头，二人以微笑回应。
苏玉娜起身，郑祥告之自己的地址后，又问她：“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杜苏。”苏玉娜并没有告诉这个军人自己的真名，毕竟和他只见这么一面，萍水相逢，用不着诚实相告，也许这个军人也不叫郑祥呢。只不过，将来的事变幻莫测，她跟郑祥却是不会就这么一次交集。
而现在，她知道，孟珏对外称假名“杜岩”，所以干脆她自己也假称姓“杜”好了。
三人就此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玉娜唱起了王菲的《但愿人长久》，音调绵绵，悠远轻柔，让三人的气氛很是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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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娜满脑子想的都是，云歌到底具体怎么跟孟珏说的，为何孟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落寞无声，竟出乎意料的跟云歌，跟她说话，还问云歌何时离开，看来果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孟珏最听云歌的话！苏玉娜小女生的八卦心理尽显。
到傍晚，苏玉娜才恍惚中想起昨天郑祥的事，急忙写好歌词，送到郑祥那里，并好一顿道歉，是夜郑祥
又三日后，云歌、于安离开，向东出发。孟珏和苏玉娜送行。
一直送到敦煌城以东的山外，孟珏才肯止步，云歌于是笑说：“玉之王，你怎么变得这么像小娘子？我们不会不见面的，改天我去温宿找你！”
“云歌，好好活着。”现在，他只能送她这样平时清淡的祝福。

云歌深深看了孟珏一眼，突然紧紧抱着他：“记住，地平线的日出也令人震撼。”
说完，一步步后退，然后转身，转身的瞬间，云歌眼眸顿时模糊，玉之王，希望你能找到挚爱。
孟珏定定望着云歌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单薄纤弱的背影却是散发着坚强与希望。他脸上没有两年前渭河之别的惨白，眼中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绝望，仅仅是成全。
回敦煌的路上，两人没有骑马，仅仅是步行。经过一条河时，苏玉娜因为一直用余光看孟珏而不小心踩到一大滩黑泥还滑到，弄得自己半身黑，狼狈不堪，孟珏笑她毛手毛脚：“好了，你去河边清洗一下外袍上的脏污吧，我沿河走走，等你洗完，我们回去。”
她吐吐舌头，开始洗外袍。
孟珏转身，再一次回想着过往的一幕幕，心中透着淡淡的伤感。沿河上游走了五十多步时，一阵凉风吹来，唤醒了孟珏的思绪，他面向河岸，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葱绿色、镶着龙眼大珍珠的精致绣鞋，把鞋子举到眼前，看了一会儿，突然嘴角浮起一丝释然的浅笑，接着，他将抓着绣鞋的手臂水平伸直在河面正上方，小指、无名指、食指，一根根离开绣鞋表面，又一阵轻风吹来，最后，中指撤离，“噗通”一声，绣鞋立刻坠入湍急的水中，迅速沿流而下。
就这样随流远逝 ，随风消散吧。
孟珏准备把空了的手垂回，不料袖中的金银花簪划出，竟也落入水流，那是义父的遗物！孟珏匆忙去河里捞，却是看不见簪子，他依然不放弃，沿流奔下，最后竟奔到了苏玉娜洗袍子的地方。
苏玉娜眼睛大睁，讶异地看见孟珏大半身湿透：“玉之王，你怎么了？”
孟珏顾不得回答，还想继续追寻，正要离开时，无意瞥见金银花簪就在苏玉娜手上。
他激动地抓起苏玉娜握簪的手，问道：“怎么在你手里？”
“我刚才洗完外袍，正要从河水里拽出它，这根尖尖的簪子便从水里扎进我的衣袍，随及也跟着上来了。”苏玉娜解释道。
“你的袍子脏的太是时候了。”孟珏恢复往常儒雅的微笑，“那你还看到河里流过别的东西吗？”
“水流太快，我只看到一片模模糊糊的绿色飘过，来不及辨清是什么。难道你还掉了什么吗？”苏玉娜想了想，回答他。
“没有，我们回去吧。”
几日后，“月离欢”开封，孟珏独自一人，月下酌饮。酒水入口苦涩微辣，可是咽下，便又转为清甜，一口口，就像苦尽甘来，苦复来，甘又现。月亮时常不圆整，有残缺，却也可满盘，每日的缺月都在努力走向圆满，即使过了十五，即使会新月细如钩，它还是能再次变圆，如同人事间的别离，离人远走，却留人希望，许愿着对方要快乐幸福。月下离别，欢乐不散，好一酒月离欢！
云歌，愿你一世欢乐心安。

@飞来的泡泡
@worrywr31298
@月苍星芒 确切答复你们：我大概凌晨或明天中午就写完一章发上去……
PS：国庆快乐！

第十三章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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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发文之前，我先通知一下，由于每次@ 比较费时，我决定每次发文都是晚上10:15左右，大家可以那个时段进来看，不过间隔是几天，我就不确定了……感谢大家支持……好了，正文开始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全黑，自己躺在床上，三月脸上全是担忧。立刻，昏迷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苏玉娜随及坐起来，急忙问：“孟珏怎么样？！”却是一动嘴，便立刻发出“嘶”的一声，下巴好疼，浑身也有些无力，险些坐不起来。
“公子倒是一点事没有。”
听完，苏玉娜立刻放下心来。
三月接着又解释：“你已经昏迷了两个半时辰，公子抱你回来时，你的右下颊包括下巴全是血，真是吓死我了。”
“什么？难道我的脸毁容了？”苏玉慌张起来。
“不会，”孟珏手中拿着一盒药膏走进屋子，放在苏玉娜床旁边的案几上，转向三月说，“你去拿些粥来给她喝。”
听到孟珏说不会，苏玉娜舒了一口气。
孟珏望着她，内心因为连累她受罪而一片自责，嘴上却先提苏玉娜的病情，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你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吃饭，所以身体处在要发烧不发烧的边缘，本来好好睡一觉就能缓解，但火药的爆炸力一激，你的烧就被带出来了，喝些药，休息一下就会好。还有，你的下巴被火药灼伤了，其他地方倒是没事，幸亏你穿了那些护身衣物。”
孟珏把药盒里的药膏抹到手中，轻轻涂到苏玉娜的下巴上：“以后多想着自己一些，别只顾别人。”
苏玉娜眼睑低垂，默不作声，当时她只是下意识不想让孟珏受伤，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还好二次爆炸的火药威力比第一次小得多，孟珏当时身上没穿任何护身衣物，要是她反应慢一点，没把他推开，估计孟珏也会伤得很重。若是这样，苏玉娜肯定恨死自己，恨自己非要配制黑火药。她只有一个下巴受伤，却换得孟珏完好无损，那真是值得。
孟珏也明白她为何那么做，那种被人拼了命保护的感觉很温暖，却也令心中五味陈杂，就像当年母亲引开敌人保他安全，就像张贺冒着欺君的危险助他离开长安。
房间里一时安静起来。
药香不算好闻，但也不是很难闻。气味流淌在两人之间，缓解了双方的尴尬。
苏玉娜这才嗅出这药香，与她练剑受伤时涂的药气味明显不同。
“这个药气味这么奇怪，是里掺了不同的东西吗？”
“掺了喀纳斯湖里珍珠磨成的粉，还加了一味药引。”孟珏不温不火答道。
“什么药引？”
“童子尿。”
“哦……啊？！童子尿？！”苏玉娜瞬间石化。
“谁的？”
“我的。”
“哈哈哈哈……啊呦，疼呀。”苏玉娜因为忘乎所以的笑，牵动了下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却依然不愿收敛，“果然你还……你真的是……哎呀，我该怎么说……”
孟珏脸上依旧是清清淡淡，可苏玉娜总觉得清淡中藏着一丝羞涩，她立即想起刘贺发现陵哥哥是童子身时，陵哥哥好像也是孟珏这种反应，于是她努力半天还是压不住笑。
而且，苏玉娜现在也是真的欢喜，因为他的玉之王总算安康无恙！
孟珏一向镇定自若，今天能看到他羞涩的样子，苏玉娜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在三月、云歌面前不同的孟珏！他原来也会不好意思，总算抓住孟珏的小尾巴了！
“那个，孟珏，你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男人二十七八要是依然童子身，会被人家怎么说吗？”
孟珏瞪了苏玉娜一眼，继续往她下巴上的伤口抹药，仿佛一点也不好奇苏玉娜的答案。
苏玉娜眼中一股邪魅，故意瞟了瞟孟珏的下身，然后注视他的眼睛说：“他们会说那个男人的某方面有问题，性
欲 难起。”
孟珏早就知道两千年后的某些女子说话开放，故没什么诧异，他微微一笑，吓唬她说：“若是继续笑下去，下巴上的伤会留疤的。你不是说自己的脸只有下巴能让人看么，要是那里再留疤，你真的没有炫耀的资本了。”
苏玉娜立刻止笑。她可不敢因为大笑，而拿自己最自豪的下巴冒险。

第十四章来也，新文在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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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再次通知一遍
由于每次@ 比较费时，我决定每次发文都是晚上10:15左右，大家可以那个时段进来看，不过间隔是几天，我就不确定了……感谢大家支持……
好了，正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