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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贴:麻衣神相(悬疑,灵异,惊悚,武侠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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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鬼?而且是何天明的鬼魂,他来威胁我们,不让我们扒掉门楼?我自己吓自己一跳,然后赶紧看了一眼老爸,老爸和二叔正面面相觑。
  小宝还是不停地哭,二脑袋的老婆焦急地哄着他,不过一点作用都不起,看来小宝这次是被吓到肝胆俱裂、失魂落魄的境界了。
  二叔说:“先把孩子抱出去看看。”
  二脑袋的老婆抱着小宝出了里屋,我们也都跟着走了出来,但小宝还是哭得不停,任凭二脑袋的老婆怎么哄都不行,非说有个戴帽子的胖子要抓走他。
  二脑袋的老婆叫起撞天屈来:“哎呀,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嫁到你们家了!一点福没享,还整天担惊受怕!你说你爹留给你大哥的房子,管咱什么事情,你操什么心啊?你非得去扒门楼,要是小宝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没完!”
  二脑袋被闹得心烦意乱,骂道:“败家娘儿们,大半夜,嚎丧呢!”
  二叔沉吟了一会儿,对老爸说:“大哥,你看像不像……”
  老爸接着说:“你是说‘婴哭’?”
  二脑袋的老婆一听,也不叫不哭了,赶紧凑过来问道:“啥是‘婴哭’?”
  “婴哭”我知道,在《义山公录》里有记载,说的是小孩子在三岁之前,脑门上的天灵盖还没合上,能随着呼吸起伏,所以人俗称‘呼吸盖’,在麻衣道里又称‘小天眼’。
  “小天眼”不是真正的眼睛,不能看见东西,但是它是释放阳气的地方,能够很敏感的感觉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而这些被天眼感觉到的东西在小孩子脑海里所形成的效果,和他们用眼看到这些东西的效果没什么区别,都很直观,都很立体,也很真实,所以俗称“小天眼”也能看见脏东西。
  而那种吓唬小孩子,让人噩梦缠身的鬼又被称作“魇灵”,“魇灵”对所有的人都起作用,只不过有“小天眼”的人能看见,“小天眼”消失的人看不见而已。
  难道小宝看见“魇灵”了?
  可是二脑袋家里有这么多人,也会闹鬼?这鬼就这么不惧怕阳气,也太狠了吧。
  二叔给二脑袋解释完什么是“婴哭”,二脑袋的老婆就战战兢兢地说:“你是说家里真闹鬼?那为啥咱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二叔说:“咱几个大人聚在一起,人气多旺,能有什么事,你没听小宝说咱们一过去,那个人就从墙上走了吗?那也就会吓吓小孩子而已。况且就算真有鬼,咱们又没有小天眼,也看不见啊。”
  二脑袋问二叔说:“那能止住小孩儿哭不能,这要是哭一夜,还不哭死了!”
  二叔说:“看来小宝吓得不轻,婴哭能治,在我爹那里,这就是小儿科,不过我没我爹的本事,我不会,你问我大哥。”
  我爸摇摇头说:“别问我,我也不会。”


IP属地:河南24楼2013-09-03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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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午夜惊魂
      二脑袋一看我爸也不会止哭,顿时急了,二脑袋的老婆立即又开始哭闹起来,埋怨个不停,说是因为我们今天杀了白蛇,白蛇回来报复了,明天要是扒门楼,何天明也回来报复,一家人就等着死绝吧。
      我倒在想,要真是那个何天明来吓小宝了,那该怎么解救。
      这么一想,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开始用鬼神论来思考问题了?
      看来这几天被二叔他们毒害了,我赶紧在心里默念几句“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二叔却说:“你们急什么,我大哥现在不会,待会儿就会了。”
      我们都看着二叔,不知道二叔是什么意思。
      二叔见大家都在注视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大哥,把《义山公录》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那上面肯定有破解的方法。”
      老爸看着我说:“元方,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爸要《义山公录》,我愣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早上只顾着要跟老爸他们来何家老宅,光换了衣服,书我是忘了带啊。
      于是,我朝老爸他们尴尬地一笑,说:“今天来得急促,我忘带了。”
      “啥?”二叔差点蹦了起来,“我的大侄子啊,你二叔今天敢来全凭那本老祖宗的书,你忘带了!你不是吓我的吧?”
      我严肃地说:“二叔,我啥时候骗过你?”
      二叔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你小子没少骗我!”
      我说:“以前骗你,现在也不能骗啊。”
      老爸不耐烦地说:“你俩别贫了,没看小宝都快哭过去了!二脑袋,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二脑袋急道:“村里没有医生,得到镇上或者县里,可现在也没有公共汽车了。”
      看着小宝哭的面红耳赤,我暗想“婴哭”有没有治疗办法呢?我在脑海里慢慢地回想书中的文字。
      这在“邪”篇有记载,而且有破解的方法,我这个人对看过的东西,特别是好奇又感兴趣的东西一般都记得很牢,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是用自己的话复述一下是没问题的。
      我想了几分钟,然后说:“我虽然没带书,不过我看过,我知道咋治。”
      二脑袋瞪着眼说:“你?”
      二脑袋的老婆急道:“你别管谁了,先治治再说!咱这里有没有医生,现在这么晚也没有车,去不了镇上县城,再磨蹭,小宝就哭死了。”
      于是我说:“你们家有红色的细线没有?”
      二脑袋的老婆说:“有。”
      我说:“去拿来一根四五寸长的红细线,再拿一根针过来。”
      二脑袋的老婆说:“好。”说完转身进里屋去拿了。


    IP属地:河南25楼2013-09-03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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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的时候,二脑袋家里不够睡,二脑袋的老婆带着小宝去了邻居家借宿,我和二脑睡在他们里屋的床上,老爸和二叔睡在另一间里屋的一张床上。
        晚饭的时候喝的水多了,半夜里忍不住尿急,我披上衣服哆哆嗦嗦地下床去撒尿,夜色朦胧里,我突然发现本来应该睡在我身旁的二脑袋竟然不见了!
        二脑袋难道也去撒尿了?
        我打开灯,走到大厅一看,正屋的大门果然是开着的,我踢着鞋子走到院里,盯着厕所,等二脑袋出来,大概过了半分钟,二脑袋还没有出来,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浑身直打哆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过去催他了。
        我站在厕所门口,喊了一声:“何叔叔,好了没有?”
        没有人吭声。
        我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我进去一看,里面没人,看来二脑袋不在厕所里面。
        我一阵迷糊,那这二脑袋跑哪儿了?大半夜开着门就跑了?
        我摇摇头,搞不懂这二脑袋去干啥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尿尿要紧,把尿撒完以后,我从厕所出来,准备进屋,进屋之前,我无意间地回头四处一看,似乎瞟到了一个人影在院门前一闪而过。
        我赶紧回头仔细再看,果然又看见了,那确实是一个人影。
        二脑袋家的院墙不高,甚至可以说不是院墙,就是半人多高的砖头垛,他的邻居家也是如此。那个人影现在就矗立在二脑袋邻居家的院墙边上。
        我远远地看着,夜里不是太清,我便悄悄地走过去,走进了,我赫然发现那人就是二脑袋!
        二脑袋竟然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那里!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二脑袋梦游了?我草!听说梦游的人还会杀人,而且杀了人还不用负刑事责任,我怎么跟一个梦游的人睡一块了,真他妈晦气。
        不过梦游的人一直站在人家大门外面干嘛呢?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何叔叔?你干嘛呢?”
        二脑袋扭过头,朝我笑了一下,露出满口黄牙,表情十分怪异,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而且二脑袋的嘴角还挂着几点晶莹的东西,山村夜色下,可怖之极!
        二脑袋盯着我,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样,僵硬而缓慢地动一下,又动一下,目光邪恶而诡异,吓得我头皮一麻,急忙后退几步。
        草!这绝对不是梦游,梦游的人对外界的事情应该是没反应的,我敢肯定,二脑袋是中邪了,我得防着他。
        二脑袋看了我几眼,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又扭过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盯着什么东西看。
        我顺着他面对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夜里,只见二脑袋邻居家里有两点绿幽幽的光在一闪一闪,这恐怖的场景让我差点叫出声来,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几声“嘿嘿”的冷笑,在静谧的夜里,这几声冷笑声让我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那笑声似乎就是从二脑袋嘴里发出来的!
        这几声笑过去后,二脑袋邻居家的两点绿幽幽的光竟然移动开了,这时候我才看出来,那是一条狗的两只眼睛,二脑袋是在和那条狗对视。
        二脑袋到底想干嘛?操纵狗?难道二脑袋会邪术?
        我赶紧又后退了几步,以防二脑袋对我有什么不利,但是二脑袋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翻身进了他邻居家的院子,那条狗却远远地避开了。
        看来,二脑袋是要对邻居家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行,我得阻止他!山村农家的房屋屋门不是城市里的铁闸门,更不是金属保险门,那种木制的上闩门,是很容易被捅开的。我张开嘴,准备大叫一声“二脑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他没有反应的话,我就得让大家都惊醒,这太他妈的吓人了!
        我刚张开嘴,身后一阵风过,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捂住了我的嘴,而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腰,把我拖向了黑暗中去……


      IP属地:河南27楼2013-09-03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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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鬼附
          如果不是我刚才已经在厕所潵过尿的话,现在我已经尿裤子了,始料未及的突然被人袭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叫,但是嘴已经被捂上了,我挣扎着回头去看,拉我的人竟然是老爸!
          老爸见我看见他了,就把手松开,我大怒道:“你想断后啊,你吓死我了!”
          老爸说:“你站着别动!”
          说完那句话,老爸身形一晃,就像是一只夜猫子一样,腾空跃过那道根本就不是障碍的墙,然后又是一晃,倏忽之间,已经到了二脑袋的身后,那时候,二脑袋正把手放在他邻居家正屋的门上。
          老爸抓住二脑袋的肩膀,一声不吭地扳过二脑袋的头,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左右开弓,连打二脑袋了几十个耳刮子,然后又吐了几口唾沫,最后才提着二脑袋蹿了出来。
          我迎上去,看了看翻着白眼的二脑袋,脸上还留着老爸的几口唾沫,我说:“老爸,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就中个邪,你就这样虐待他?再说,你打一两下,表示一下愤怒就可以了,你还连打几十下,更可恶的是,你还吐人家,恶不恶心?”
          老爸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我那是最简单的辟邪方法,如果他中邪中的不是太深,这样就能治好。”
          我半信半疑地说:“真的?”
          老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二脑袋,问道:“那他怎么还不醒?”
          老爸挠挠头,尴尬地说:“可能是我刚才用力太大了,把他打晕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你真行!快进屋吧,我快冻死了!”
          老爸拖着二脑袋,我们刚要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人大叫一声“啊”,我和老爸同时一愣,那是二叔的声音!
          老爸把二脑袋往地上一丢,闪身就进了屋,二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还穿着他的那个大裤衩。
          老爸歉意地回头看了一眼二脑袋,然后义无反顾地进了屋,我只好拖着二脑袋进屋。
          进了屋之后,屋里的灯还亮着,老爸和二叔都站在大厅里,我把二脑袋又扔在了地上,问道:“老爸,二叔怎么了?也中邪了吧。嗯,二脑袋都能中邪,二叔那个挫人,肯定也避免不了。”
          我话音刚落,二叔就一脚踹上来了,还连带着骂道:“你个兔崽子!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二叔坏话?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是醒过来看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叫的,你们都干嘛去了?”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叔听得浑身一颤一颤的,哆嗦着说:“这二脑袋现在没事了吗?要不把他还弄院子里去吧。”
          老爸说:“他就穿个大裤衩,再放外面待一会儿,估计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二叔呲牙咧嘴地说:“他怎么会中邪呢?他大爷的,这个村子地面邪,我看啊,绝不止只有一个鬼!”
          我说:“二叔,那什么你把二脑袋抬床上去吧,我和老爸去睡了。”
          二叔跳起来叫道:“放屁!你不能和你老爸一块睡,他是我的人!哦,不是,我是说他得跟我一块睡!”
          老爸不悦地说:“把我当什么了?我跟二脑袋一块睡,你们两个去睡吧。明天不要跟二脑袋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二脑袋在地上动了一下,老爸把他提到床上去了,我和二叔关好门,也去睡了。


        IP属地:河南29楼2013-09-03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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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鬼附
            二脑袋一口气说完,又开始大喘气。
            二叔咂咂嘴说:“看来事情还真有点邪门。”
            我们四个跑步过去,看见何家老宅门楼外聚了一群人,我们分开人群后,看见老倔头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门楼中间,恶狠狠地瞪着人们。
            老倔头看见我们过去,立即暴戾地对我老爸说:“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
            二叔说:“就是要多管闲事,你能怎么着?有种你上我身啊!”
            我拉了拉二叔道:“二叔,这种话很容易灵验的。”
            二叔打了个寒噤,瞪了我一眼,说:“你二叔我从小修炼,道行高的很!我会怕他?!”
            老倔头“桀桀”怪笑了几声,说:“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小心丢了小命!”
            我老爸早大喊了一声:“把他绑起来!”
            老倔头也怪叫一声:“谁敢绑我?”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人敢动。
            二脑袋喊道:“快绑了他啊!那不是我大哥,是鬼啊!别不动,你们以为这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这是闹鬼了!我们家玩完以后,就轮到你们了!鬼可不分好赖,是人都弄死!”
            二脑袋一喊,有几个壮汉子就出来了,看来还得让人们知道是为了自己才行,二脑袋可以啊。
            几个汉字各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拿着绳子,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取捆老倔头,这时候,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老倔头大手一挥,竟然震开了接近他的几个人。
            最后一个小伙更是被他抓起来在空中旋了几圈又扔出去,摔得都站不起来了。
            我们看得是瞠目结舌,老倔头更是得意的“嘿嘿”冷笑。


          IP属地:河南30楼2013-09-03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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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床,二脑袋对身旁睡个老爸感到十分不解,我对他解释说:“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身边睡的人一直是我老爸。”
              二脑袋说:“那你呢?”
              我说:“我一直跟二叔一块睡啊。”
              二脑袋说:“难道我记错了?”
              我说:“你绝对记错了,一切都是幻觉,不要多想啊。”
              二脑袋洗脸照镜子时,对自己一夜之间脸肿的像猪头一样更加不解,二叔解释说是睡得太死了,把脸睡肿了。
              吃过早饭以后,二脑袋带着人去扒何家老宅的门楼,我们则在二脑袋家里等何九叔过来。
              我闲着无事,又把《义山公录》里的内容给回想了几遍,说也奇怪,这书中晦涩难懂的句子,在我看来居然有趣的很,再加上祖父的评论,我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过目不忘,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何九叔还没过来,二脑袋就又大呼小叫地跑回来了,我们在屋里都能听到二脑袋喊:“陈大先生、陈二先生、陈小先生,不好了!”
              我们三个不由地翻了翻白眼,这怎么听上去怪怪的,好像是我们三个出了什么事。
              我们出去迎上二脑袋,老爸问他怎么了,二脑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人刚过去,还没开始动手,我大哥就出来了,他在门楼里发疯呢,说谁动门楼他弄死谁,吓死人了,大家都不敢动,你们快去看看吧。”
              二脑袋一口气说完,又开始大喘气。
              二叔咂咂嘴说:“看来事情还真有点邪门。”
              我们四个跑步过去,看见何家老宅门楼外聚了一群人,我们分开人群后,看见老倔头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门楼中间,恶狠狠地瞪着人们。
              老倔头看见我们过去,立即暴戾地对我老爸说:“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
              二叔说:“就是要多管闲事,你能怎么着?有种你上我身啊!”
              我拉了拉二叔道:“二叔,这种话很容易灵验的。”
              二叔打了个寒噤,瞪了我一眼,说:“你二叔我从小修炼,道行高的很!我会怕他?”
              老倔头“桀桀”怪笑了几声,说:“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小心丢了小命!”
              我老爸早大喊了一声:“把他绑起来!”
              老倔头也怪叫一声:“谁敢绑我?”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人敢动。
              二脑袋喊道:“快绑了他啊!那不是我大哥,是鬼啊!别不动,你们以为这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这是闹鬼了!我们家玩完以后,就轮到你们了!鬼可不分好赖,是人都弄死!”
              二脑袋一喊,有几个壮汉子就出来了,看来还得让人们知道是为了自己才行,二脑袋可以啊。
              几个汉字各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拿着绳子,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去捆老倔头,这时候,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老倔头大手一挥,竟然震开了接近他的几个人。
              最后一个小伙更是被他抓起来在空中旋了几圈又扔出去,摔得都站不起来了。
              我们看得是瞠目结舌,老倔头更是得意的“嘿嘿”冷笑。
              老爸皱着眉头问二脑袋道:“二脑袋,你大哥也练过武?”
              二脑袋摇摇头说:“他练过屁武,庄稼把式会几下。”
              二叔说:“大哥,你还不相信啊,这根本就不是精神病,精神病能让人力大无穷?这绝对是鬼上身了,你看怎么办吧。”
              二叔说完又转过身来问我道:“元方,书里有没有写怎么治鬼上身?”
              鬼上身的症状在书中的确记载的有,书中称之为“鬼附”。


            IP属地:河南31楼2013-09-03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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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父子发威
                我的话刚说完,老倔头就冷笑道:“年轻人,毛还没长齐就学出风头?”
                我回敬道:“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学本科生是怎么捉鬼的!”
                二脑袋低声说道:“问题是捆不住他啊!”
                老爸眯缝着眼,“哼”了一声,说:“我来试试,看他有多难抓。”
                被鬼附身之人,鬼的力量有多大,这个人的力量也就有多大,而鬼的力量大小一般取决于鬼的道行深浅,一般来说,怨念极强的人死后,道行也极强。
                于是我说:“老爸,小心,实在不行的话,招呼大家一起上,他能在大白天出来,不会很容易束手就缚。”
                老爸点点头说:“知道了——元方,你需要什么准备的东西,你让他们先准备一下!”
                我转身对二脑袋说:“你去把村里所有的鼓、锣、鞭炮都弄过来,再找一些黄纸、朱砂、篾条,没有黄纸用白纸也行,没有朱砂就宰几只鸡放点血拿过来,没有篾条拿藤条!”
                二脑袋连连点头,叫了几个小伙子去置办东西了。
                老爸把身子一拱,说:“老子去抓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爸话音刚落,身体就从我眼前“飘”过去了,那身手矫健的程度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的样子。
                老倔头似乎一直都有点怕我老爸,老爸纵身扑过去的时候,老倔头像以前一样,又露出了既惊恐又狰狞的神色,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条呲牙咧嘴的狼。
                老倔头的双手大撑,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我老爸的动静,老爸刚蹿过去,老倔头就往前一扑,似乎是要把老爸撞倒在地。
                但老爸前进的速度快,腾挪的速度更快!用夸张一点的词汇来描述,也就是一闪,一闪之间,老爸一个漂亮的“铁板桥”仰面从老倔头臂膀之下闪了过去,略一回旋,便立在了老倔头的身后,双手一刻也没停歇地就往老倔头的肩膀上搭。
                这一系列动作写出来很繁琐,但眼见的时候也就是一瞬间,就在我们大家都以为老爸要得手的时候,谁都没想到老倔头的肩膀竟然像铁铸的一样,老爸极其用力的一搭,老倔头身体仅仅只是晃了一晃,就在老爸愣神的一刹那,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老倔头的两只手臂竟然反方向折了九十度,恶狠狠地抓向老爸的手,人群顿时发出来惊叫。
                老爸对此显然是始料未及,但也就是一顿,老爸随即就把肘部往下沉了寸许,变抓为格,在震开了老倔头胳膊的同时,老爸身子一沉,一个地堂腿朝老倔头的双腿扫了过去。
                老倔头的身体似乎不太灵活,他看见老爸的腿朝自己扫了过去,竟然无动于衷地眼睁睁地看着。
                这次,老爸毫无悬念地把老倔头扫趴在了地上。
                我想,如果按照鬼神之说的解释,老倔头的身体力量很大,但是不太灵活,原因很可能就是鬼上身的时间不长,对老倔头身体无法控制的随心所欲,而且又是在白天,实力一定大打折扣。
                老爸趁老倔头没翻过身的时候,一脚踏在老倔头的背上,又扣起了老倔头的两条手臂,老倔头奋力挣扎着,嘴里的口水不停地流出来,还发出来“嗬嗬”的可怕声音。
                我赶紧喊道:“你们还愣什么?快上去捆住老倔头啊!”


              IP属地:河南33楼2013-09-03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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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这才晃过神,一拥而上,把老倔头从上到下除了脸以外,捆得没有一点露隙的地方,像个木乃伊。
                  这个时候,二脑袋带了一大批人回来了,拿了一堆铜盆、铁锅、水缸、木桐等东西,还有各式各样的鞭炮一大堆,白纸、黄纸、竹竿和藤条也抱了许多,还有一大盆鲜血,这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鸡。
                  同来的还有一群妇女,中老少年的都有,站在那里对我指指点点,估计是都没见过大学生捉鬼的奇异景象。
                  看了看二脑袋准备的东西,我无奈地笑了笑,对二脑袋说:“你倒会敷衍,拿锅碗瓢盆当锣鼓啊。”
                  二脑袋尴尬地笑道:“实在是找不来那些东西,就凑合着试试。”
                  我说:“那就凑合着用吧,效果要是不好,可不能怪我啊。”
                  二叔说:“元方,准备怎么办?”
                  我说:“先用那些纸和竹竿藤条扎一个人出来,要和老倔头体型差不多,然后用鸡血在纸人上画上五官,注意,一定不能画眼睛(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书上这么写的,没有详细说明,好像是怕替身到了阴曹地府看见害怕的东西,不愿意做替身),还有,在纸人胸口上写上老倔头的生辰八字。让下面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不要站在阴处,把老倔头也抬到阳光下!”
                  二脑袋立即去吩咐去了,几个壮小伙把老倔头抬到阳光下放好,老倔头又开始嘶叫起来,绳子竟然被他撑的“吱嘎”作响,可见其力量有多可怕。
                  二叔赶紧让人又去补了几条粗绳,我喊道:“二叔,别捆紧,让他撑不开就行,不然老倔头就被你捆咽气了。”
                  我又吩咐二脑袋道:“叫九个精壮汉子,各拿一个器具,不管锅碗瓢盆随便拿,离老倔头一丈地方等距离站好,围成一个圈,待会儿一听我命令!”
                  我这边刚交代完毕,二脑袋那边的纸人就做好了,我对二脑袋说:“你去把纸人烧了,用火点着纸人以后就放鞭炮。”
                  二脑袋不安地说:“如果我点了纸人,那我大哥是不是就死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这是‘替身厌当术’,不是巫蛊咒人的,你放心,纸人是替你大哥死的。”
                  二脑袋一听,顿时屁颠屁颠地去了,我看大家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号令众人,开始行事,但人群外却突起一声断喝:“你们在胡闹些什么?”
                  我不由得一愣,只见村民们四散而开,人群中露出一条道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气呼呼地朝我走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娃娃,哪里来的?在干什么?”


                IP属地:河南34楼2013-09-0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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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神算陈
                    我暗中好笑,也不说话,只是看那人,那人被我看得颇为娇羞,目光闪烁不已,我端详了一阵,暗中感叹道:“这可真是会找人啊,弄了这么一个有特点的人!”
                    那人很瘦,跟大马猴似的,颧骨高耸,额骨吐露,我随意瞥了一眼,只见他的锁骨也十分凸显,再看他的眉毛,也很特比,很长,几乎延伸到眼内角了,数量很多,但是却长得很不规律,杂乱无章。
                    瘦,在相术中并非一概而论,而是有区别的,分为“瘦”与“寒”两种,所谓“瘦者骨润而不露粗,寒者粗而露骨”,眼前这人就是典型的“寒相”。
                    正所谓“瘦有精神终必达,寒虽神采却形孤”,这人一副猥琐样,年纪在三十岁出头,于是我便说:“你还没有结婚。”
                    “呀,算对了!”人群中一声大喝,被我相面的那人也十分惊异。
                    但村长却道:“就这一个?”
                    我笑道:“你还想要什么?”
                    那村长眼珠子一转,拉过那村民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凑到那村民的耳朵旁窃窃私语。
                    我也没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围观的人群笑了笑,几个村里的大姑娘顿时被我的丰神俊朗气质所倾倒,一片不胜娇羞之状。
                    略过一会儿,那村长拉着那人过来了,对我说道:“你能算生辰八字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基本功啊。”我随口胡诌道,其实凭借生辰八字算命确实是相士的基本功,但是我虽然记住了书中所载的四柱八字计算方法,以及其后的命相,但是却从未使用过。
                    “好,麻杆儿,你报一个生辰八字让他算算!”
                    原来那村民叫麻杆儿,倒也形象。
                    麻杆儿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丙戌、丙申、甲子、甲子。”
                    我“嗯”了一声,心中盘算着这八字主人的五行,无意中一瞥,发现那村长似笑非笑,我心中顿时一怔,这是什么表情?
                    再一想麻杆儿的面相,尤其是那眉毛,典型的“六害眉心”之相,克六亲无疑!他所报的生辰八字,换算成公历的话,就是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七日二十三点,到现在有五十多岁了,估计是麻杆儿的父亲,五行倒是不缺,金木水火土俱全,但是,我怎么觉得有一点点不妥呢?
                    村长见我沉吟不语,便冷笑道:“怎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算算这个八字的命啊!快说啊,大伙儿都等着听呐!”
                    村长这么一说,我忽然醒悟,我猛一抬头,大喝道:“死人的命我不算!你们好大胆,居然敢拿亡灵来做消遣,也不怕遭报应!尤其是你!”我指着麻杆儿声色俱厉道:“他可以戏弄,你居然也敢如此?”
                    那村长瞬间面如死灰,愣愣地看着我不说话,麻杆儿则腿一软,坐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我我我……我错了呀,您真是神仙啊!我不该拿我老爹糊弄您啊,我打自己的耳刮子!”说着,他便朝自己的脸打起了耳刮子。
                    我表面上冷哼一声,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半看面相半推理,被我猜对了


                  IP属地:河南36楼2013-09-0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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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大呼一声:“元方,牛掰啊!”
                      我笑道:“村长,麻杆儿父亲的生辰八字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吧,即便是有人告诉我麻杆儿的父亲已经去世,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生辰八字的主人也去世了吧?这次你还有何话说?”
                      村长不语,村民们却叫了起来:“神算啊,神算!”
                      二脑袋见我算的精准无比,脸上顿时倍有光彩,他笑嘻嘻地对村长道:“村长,你看,我大哥都被绑了那么长时间了……”
                      “你们弄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鬼把戏有多少!”村长被我唬的不轻,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心,但是实际上已经是服气多于不服了,所以当下只是装腔作势,气哼哼地坐在一旁。
                      我也不理他,让二脑袋准备好,然后大喊一声:“点纸人,放炮。”
                      当二脑袋点燃纸人的时候,鞭炮也被人燃着了,我又喊了一声:“敲锣打鼓!”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砰砰嗵嗵”的声音响彻云霄。
                      老倔头一边撕心裂肺的嘶叫着,一边翻来覆去地滚,但是他周围的人一看老倔头有反应,就越发敲打地起劲,老倔头只是滚来滚去,不敢接近任何敲盆打锅的人,根本出不了圈子。
                      我搞的这个阵势看上去很热闹,其实相当不够专业,因为条件不够,书中内容我记得虽然详细,但是做出来的勉强只能算是书中记载的术的变形而已。
                      那个烧纸人的术是“替身厌当术”的变形,敲锣打鼓放鞭炮的是“禳解术”的变形。
                      既然是变形,估计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我才把两个术结合起来用,但这样也不一定管用,所以事先只好说是试试,不过看老倔头痛苦的样子,估计还是很有效果的。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倔头不动了,有人就喊:“老倔头死过去了,死过去了!还敲不敲了,陈小先生?”
                      我看了看老倔头的确是不动了,于是我说:“都先停住吧,让我过去看看。”
                      敲盆打锅的人停止以后,我们都围上去看老倔头,村长也跑了过去,二叔更是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到老倔头身边,还用脚踢踢老倔头,看看是不是会有反应。
                      我过去以后,只见老倔头的眼不住地往上翻,白珠子多,黑珠子少,地上吐了一地的黑色浓稠液体,臭气熏天,嘴上则还冒着白沫。
                      我说:“好了,好了,赶紧把绳子松了。”
                      绳子松了以后,老倔头已经奄奄一息了,二脑袋晃着老倔头的头喊道:“大哥,大哥,认得我不认得?”
                      老倔头半死不活地说:“你个晃蛋,再晃,我就死了!”
                      二脑袋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地说:“好了,真好了,只有我大哥才叫我晃蛋,别人都不叫。这是我大哥!”
                      这一下,皆大欢喜,村民都悚然动容,老爸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喜悦的神色却是可以看得见的,看来我的术是成功了。
                      我暗中大呼一口气,心想,还好成功了,这万一要是把人弄死了,是不是也要承担个什么法律责任呢?看来这次有些孟浪了,下次得慎重一点,不能脑袋一热就去出风头。


                    IP属地:河南37楼2013-09-0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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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众人却不管我的胡思乱想,老倔头一醒过来,他们就立即欢呼起来,那些妇女们也开始夸赞什么陈小先生果然厉害之类什么的,有几个胆大的小姑娘一边瞟我,一边傻笑还一边脸红,还有几个胆小的姑娘绞着手指,揪着衣角,羞涩地偷眼瞄我,搞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议论之余,村民们又顺便又把我爷爷抬出来,重审了一下我们陈家家族的威力。看来,爷爷“神算陈”的威名又会被重新提起一段时间了,还有,我也成了爷爷的同道中人了,竟然被人喊成了“陈小先生”。
                        二叔朝我竖起大拇指道:“元方,照二叔说,你也别去上学了,就干咱家的老本行吧,说不定你还是新一代的“麻衣神相”!”
                        麻衣神相?这是个新名词,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是麻衣神相?”
                        二叔还没回答,一旁的老爸忽然严肃地说:“别听你二叔胡说八道,那是千百年来的传说。你还是好好念书吧,算命的有什么好当的。”
                        我吐了吐舌头,对二叔做了个鬼脸,二叔无奈地看了老爸一眼,转念又问我道:“元方,你把老倔头给治好了,那鬼呢,鬼去哪儿了?”
                        鬼去哪儿了?这这这,书中只是写用“替身厌当术”等能驱邪避邪,可是也没说把“邪”弄到哪儿去了啊,这我怎么知道?二叔这么一问,我的头顿时大了,我呐呐道:“鬼?可能就不是鬼,就是怨气而已,现在应该是散了吧。”
                        “散了?”
                        “对呀!”
                        “那要是重新聚到一块怎么办?”
                        “所以说咱们得赶紧把那什么何天明的葬身之处给找到,把怨气的源头给处理好,怨气才不会重新聚集。”
                        “哦,有道理。”
                        说服了二叔,我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并非太确定这怨气到底是不是来自于何天明,但是眼下似乎只有这样解释最合理。
                        把老倔头安顿好的二脑袋过来问我说:“那现在开始扒门楼吧?”
                        我说:“早就该扒了,你还不快去。”
                        “呵呵,好手段!可惜越俎代庖了!”
                        我的话音刚落,二脑袋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道略苍老但是底气却很足的声音便从别处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精瘦老者站在不远处,右手拿一风水罗盘,左手执一柄二尺多长的桃木剑,头发乌黑,挽于头顶,面色微黄,鼻子尖削,嘴唇略薄,耳朵很大,此时此刻,他正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看。
                        “原来是一个风水先生啊。”二叔悠然道,老爸在一旁也微微点头。
                        那风水先生闻言,笑了一笑,便朝我们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刚才这位小哥的所作所为,我十分钦佩,可见英雄出少年,自古皆然,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你是相士,对于堪舆恐怕还是不懂的吧?”


                      IP属地:河南38楼2013-09-0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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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四条白蛇
                          我登时恍然,原来这风水先生是怪我抢了他的饭碗,有意要和我为难,不准我看风水,我这真是哭笑不得。
                          那风水先生继续道:“我是风水先生,寻龙定穴是我的本行,你却是越界了。就比如这个老宅,好好的,为何要扒掉啊?”
                          “这位先生有礼了。呵呵,寻龙定穴确实是风水先生的本行,但是却没有什么规定说别的人就不能看风水啊,再说,相士只懂相面,却看不破山川河岳,断不了阴宅阳宅,参不了五行生克,如何算的上高明?”
                          “好大的口气!你倒说说,什么叫风水?为何看风水?”
                          “呵呵,以小子愚见,风水者,乃自然也!龙分三八,气属五行,定阴阳消长之理,明孤虚旺相之因,因此断风水,实则平衡阴阳,以求天人感应而已矣!”
                          “咦,虽然狂妄,但是却也有所见识。请问龙起于何处?”
                          “龙”是风水名词,专指山脉走向,《义山公录》里有记载,我也记得,当下便道:“天分星宿,地列山川。仰观牛斗之墟,乃见众星拱运。俯察冈阜之来,方识平原之起迹。万山一贯起自昆仑,沟出孤宗分行八极。龙起于昆仑!”
                          “好,能记诵典籍,也不算你无知了,言归正传,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扒掉这好好的门楼?”
                          我不想和他纠缠过多,办正事要紧,便说:“这门楼建的不好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要扒了重建,无关乎风水。”
                          这话一下子便封了那风水先生的口,既然是和风水无关,那也就没他的什么事情了。他当下略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小子,这样狡猾!不过我有言在先,这门楼不能妄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如若不信,三日之内请看,妄动者必受警诫!”
                          说吧,那风水先生也不再说话,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二叔啐了一口,骂道:“有毛病!”
                          二脑袋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是对那风水先生所说的话有所顾忌,我想了想那风水先生的所作所为,并无丝毫高人的作风,而且这何家老宅如今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风水很好的样子,即便是风水真的很好,我们扒了也不见得三日之内就有什么血光之灾吧?风水影响人是靠时日的积累,三日也太快了些。于是我对二脑袋笑道:“没事,你放手去办吧。”二脑袋这才招呼人去安排扒门楼的事情。
                          老爸见到我们身边的人都散的干净了些,忽然缓缓开口说道:“刚才那个风水师人心不正,小心他暗中使坏。”
                          我顿时醒悟。


                        IP属地:河南39楼2013-09-0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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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二脑袋的老婆引着一个十分瘦削的老头走了过来,二脑袋向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何九叔,是我们一大家子辈分最高的老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了。”
                            我老爸和二叔都恭敬地叫了一声“九叔好”,我也叫了一声“何爷爷好”。
                            何九叔点点头说:“小伙子,不错,不错,刚才我就站在旁边,都看见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能耐,今后必成大器,你爷爷我也认识,算是老相识,可惜他去世得早啊,不过能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他也算是后继有人,可以含笑九泉了!”何九叔说完以后,还特意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脑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后脑瓜上好像蚊虫叮咬了一下,有点疼痛麻痒的感觉,我伸手在后脑瓜摸了摸,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疙瘩,而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何九叔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可能是什么虫咬了一口。”
                            何九叔笑道:“可能是我人老皮糙,手上的老茧子划着你了。”
                            “呵呵,没事!”
                            何九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都要进棺材的人了,我对他能带我们进金鸡岭辨别山道持高度怀疑的态度。
                            当下我笑道:“听说何爷爷特别熟悉金鸡岭,您就把一些可能埋人的秘密地方告诉二脑——哦,不是,是何二叔,让他带着我们进山找,您老上年纪了,就不用跋涉山水了。”
                            何九叔把眼睛一瞪道:“二脑袋知道个屁!这个金鸡岭,我从小到大,上上下下,六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带你们去,你们什么都找不到,这些年轻人,有哪个敢跟我比对这金鸡岭的熟悉?”
                            二脑袋赶紧说:“是,那是!”
                            何九叔得意洋洋地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点,但是爬个小山坡坡还是不在话下,更何况金鸡岭绵亘数百里,山道年久失修,草木杂生,一般人很容易迷失,没有向导怎么成呢?今天是看神算陈老先生和这位陈小先生的面子,我才出山的,换成别人,我才懒得动!”
                            我赶紧恭维道:“有劳,有劳何爷爷!”
                            我们这边正在聊得热乎,那边扒门楼的人又炸窝了,一群人大喊道:“蛇!白蛇!”
                            老爸我们三个听到这阵喳呼声,都是面色一紧,白蛇,白蛇竟然又出现了!
                            难道真如二脑袋老婆说的那样,白蛇会报复?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爸却猛地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根铁锨,大步子一迈,飞快地蹿了过去,那身手简直可以用如同鬼魅来形容。
                            我们紧跟着老爸跑过去,只见一群工人散得很开,围成一圈,惊恐地议论纷纷。
                            人群中间,赫然盘绕着四条大白蛇。


                          IP属地:河南40楼2013-09-0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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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条白蛇中的三条互为犄角地占据三方,中间则盘踞着第四条。估计是看着人太多,所以四条白蛇采取了防守的姿势,并不主动攻击人。
                              在四条白蛇中,中间盘踞着的那一条体型最大,几乎是昨天那条蛇的两倍大,其长足有一米,粗如我的手臂。
                              另外的三条白蛇都和昨天的差不多。
                              眼下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是冬春之交,天气依然严寒得很,这些白蛇竟然毫无顾忌地活动在外面,而且似乎没有受到外界气候的丝毫影响,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邪事。
                              那四条白蛇似乎是专门等着我们过去一样,本来还一动不动地以静制动,我们过去以后,那些个白蛇都立即警觉地立了起来,开始昂首吐信子。
                              老爸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笑笑说:“还真有点意思,真要报复我吗?”
                              我悄悄地从一旁掂了一根铁锨,以备不测,二叔看见,也赶紧去拿了一根,二脑袋有模学样,也赶紧去拿铁锨,不过可惜的是,铁锨只有三柄。虽然没有铁锨,但是二脑袋还是不甘落后,四下里一看,赶紧拾起两块板砖放手里。
                              眼看白蛇的信子越吐越快,有即将攻击的态势,我老爸蓦然间大喊了一声:“着!”一铁锨铲去,中间那条最粗的白蛇猛地离地,朝我老爸脸上袭了过来,我老爸手腕一抖,铁锨立即朝上挑了过去,只听“嗤”的一声,大白蛇断成两截,连血带身体落在尘埃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条小白蛇也蹿了起来,直奔我老爸的手腕袭去!而那时老爸的铁锨刚刚铲断第一条发动攻击的白蛇,尚举在半空中,没有收回,此时再收已经来不及了!老爸也不慌张,脚步不知怎么一晃,忽然间就猛退了一步,迅速地躲开了那白蛇的攻击范围。看的心惊胆战的我则趁机大喝一声,举起铁锨就朝蛇身上拍,没想到二叔也大喊一声,拍了过去,我俩的铁锨刚好拍到了一起,“乓”的一声响,振聋发聩,火花都溅了出来,白蛇却没有拍到,只听老爸又喊了一声:“断!”
                              再看时,那条白蛇已然断在了地上,而分成两截的身体还在蠕动,二脑袋立即用板砖把蛇身砸了个稀烂。
                              剩下的两条蛇忽然调转方向,朝两边的人群游去,村民们无人敢杀白蛇,只是叫喊着四散逃开,那两条蛇趁机游进了一个地下水道里,不知所踪。
                              老爸看了半天,说:“剩下两条,必成祸害!”
                              何九叔凑了过来,看了看我老爸,咂咂嘴说:“你怎么这么俊俏的身手?在哪里学的?”
                              老爸笑道:“我在部队里当过兵,在部队里学的。”
                              何九叔也笑道:“我看倒不像是部队里的武艺,部队里的武艺大开大合,没你这么乖巧,你倒好像是在江湖上学的。”
                              老爸怔了怔,随即说道:“没有吧,我怎么不觉得?呵呵,可能是您老看错了。”
                              二叔在一旁说:“大哥,九叔是夸你呢,你就不要谦虚了。”
                              何九叔接口道:“年轻人谦虚好啊。其实,你们陈家家学渊源,神算陈老先生就是武艺惊人的高手,他的儿子会些俊俏的功夫又有什么奇怪的?呵呵……”
                              二叔道:“对,对!嘿嘿……”
                              二叔这么一说话,我忽然感觉二叔的声音怪怪的,似乎有些阴阳怪气。
                              我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二叔在流口水,我奇怪道:“二叔,你喜欢吃蛇?”
                              二叔奇怪地一笑,道:“你才喜欢吃蛇呢!”
                              这一笑笑得我浑身发痒,我搓搓身子,问二叔道:“那你流什么口水?”
                              二叔又是奇怪地一笑,说:“我流口水了?怎么我不知道?”
                              这下,我又察觉到二叔笑的有些异样了,他的整个面部表情几乎都是僵硬的,笑的时候仿佛是嘴角的肌肉在机械地抽搐,十分难看,这个样子像极了那天晚上中邪的二脑袋。
                              而我也终于弄明白了那天晚上二脑袋嘴角晶莹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他的口水!


                            IP属地:河南41楼2013-09-0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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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迷失金鸡岭
                                我扭头看看老爸,老爸也发现二叔的奇怪了,老爸问道:“弘德,你怪笑什么?”
                                二叔再次笑了笑,然后说:“我没笑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个说我流口水,一个说我怪笑?不要吓我啊!”
                                二叔这一激动,说话的声音更是难听之极。
                                声调奇怪,流口水,表情凝滞地怪笑,这在《义山公录》里有明确的记载,是鬼附中邪的初步表现!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又是哪个“鬼”上了二叔的身!
                                我朝老爸使了个眼色,老爸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地一抬手,噼噼啪啪几声过去,二叔的脸上立即多了几个手掌印,老爸出手还不是一般的狠毒,而且掌印刚上去,老爸的唾沫也迅速地出现在二叔的脸上。
                                但是,二叔非但没有醒过来,目光反而变得更凶狠了。
                                看来老爸的土办法已经不管用了,二叔能在大白天中邪也绝非一般。老爸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悄然踱步到二叔的背后,然后猛地扣起二叔的双臂,把他控制了起来。
                                二叔疼得直叫唤,老爸却抓得更紧了,二叔大喊道:“大哥,你疯了!你干嘛呢!我是弘德,我是你兄弟!你抓我干嘛?元方,你爸怎么了?”
                                老爸沉声道:“你别叫了,你被鬼上身了!我们得把你捆起来!”
                                这时候,众人也朝我们这边看过了,二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爸,嚅嗫了半天,什么话也没敢说。
                                何九叔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突然就鬼上身了?”
                                二叔一听,两条腿顿时就胡乱踢腾起来,他嚷道:“谁中邪了?你才中邪了!我没中邪!你快放开我!我胳膊要断了!”
                                我说:“二叔,你别动,你刚中邪,没多大事,我去抱个小孩子过来朝你身上撒泡尿就好了,童子尿,辟邪!”
                                我不是胡说的,书中记载:“尿,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小儿为纯阳之体,元气布控周身,其尿自肾中阳气而生,极富元阳之气,可辟邪。”
                                二叔说:“好,元方,我信你的,我不动,让你爸放松一点啊,我可是你亲叔叔!不是老倔头!”
                                老爸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老爸就略松了松手,没想到二叔趁机一把撑开了老爸的双手,撒腿就往山上跑!
                                他大爷的,二叔还没好!不对,不能骂二叔,他大爷是我们家的。


                              IP属地:河南42楼2013-09-03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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