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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我的耽美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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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新镇楼。二楼解释



IP属地:辽宁1楼2013-10-04 23:13回复
      我就不信你们看着不肝儿疼。
      这样的攻还活着干什么,他身上到底还有哪个地方值得人爱?我不明白,尤其不明白的是李登宵的二哥李凌云明明也喜欢他,喜欢的死心塌地,险要时刻飞身救他于水火,甚至为了替他报仇起兵造反颠覆江山,比那个狗屁(划掉)混蛋李连城强了不知几千万倍为什么小受偏偏就不心动啊啊啊啊啊什么兄弟之情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另,其实每次看到哥哥出场我几乎都感动到哭死我会说。整个画风都不一样了好吗T T
    李登宵朦胧之间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下午了。
      李凌云一手握著缰绳,一手搂著李登宵的腰,驾马疾驰,李登宵看著眼前摇晃的风景,抱怨了一声:「头痛……」
      李凌云笑著把他圈得更紧了些:「登宵,回头看看。」
      李登宵惊讶地回头望去,只见身后山峦起伏,山麓上都是尾随的大军,密密麻麻,在蜿蜒的山道上延伸数里,紧紧跟随。
      山麓尽头远远可以看见墨蓝色的海,波涛汹涌,越远越是湛蓝,尽头处与天共一色,劲风迎面扑来,发丝乱舞,不由得豪情顿起,热血沸腾。
      他不由道:「看到海的时候,觉得一切忧愁不过是俗人自寻烦恼。」
      李凌云用手揉著李登宵的头,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弟弟,想明白了就好。你我不出数日,便能杀至京城。等你报了这仇,就和小琉成亲吧。我知道她的心思,你要是也喜欢她,就让我这做哥哥的撮合你们一次吧。」
      李登宵微微侧过身子,想回头去看李凌云的表情,可李凌云紧紧揽著他的腰,李登宵微微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他并不知道李凌云现在的表情——只知道,他的二哥,身体微微颤抖著,冰凉的厉害。
    而就在他们兄弟俩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温情互动的时刻,李连城正立于京城高楼之上,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喃喃低语。
      “李登宵,我早就知道了,若非君临天下,无人能敌,你哪里会正眼看我一眼?”他轻笑著,收回抓空了的手,黯然叹道:“权势之用,对我,仅限於此。”
      面对李凌云的十万大军,李连城虽然之前屡屡放水,兵临城下时却也丝毫不敢怠慢,只放了李登宵一人成功策马长驱。
      两个人的事情,实在不用太多人去解决。
    和外面连天都染遍了的红相比,正殿中有些黑暗微冷,进了门,李登宵的视线沿著年代久远的大红地毯,一路蔓延到站在地毯尽头的那个人身上。
      他穿了一身玄服,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直直地站在龙椅下,大殿深处,眉目含笑。
      周围是肆虐的火种,被烧红了的琉璃瓦和粱木,不时发出刺耳声响的殿门,在被火焰包围著的殿宇里,那个人安安静静地站著,笑著看向他,像是漫步闲庭一般潇洒自在,游刃有馀。
      李登宵看著那个笑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快走几步,将手中泰阿剑高高扬起,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泰阿剑……你想用这把剑杀我?」那个人轻轻笑著,问道。
      李登宵不说,只是觉得握剑的手有些发抖。
      「我给你的剑呢?你弄丢了吗?」
      李登宵一字不发,手中用上了力。那剑锋抵在脖子上,原本隔著数丈便能以剑气伤人的泰阿,此时却只是浅浅的在李连城的颈脖带出一条血痕。
      李连城叹了口气,说:「凭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剑气之威,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的。」
      李登宵手中的剑却无力地垂下,他疯狂地骂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麽!你这个疯子!」
      李连城静静地看著他,静静地笑著。
      「三哥。」李连城叫著。
      李登宵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麽?」
      李连城笑著,将李登宵一只手拉到自己心口,「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在等你。」
      李登宵看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颤抖著问了一句:「等我干什麽?」
      李连城笑得越发欢畅,李登宵手下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著。烈火中,映得他整个人如同发光一般,神采飞扬。
      「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吗?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
      李登宵愣了一会儿,直到按在李连城胸口的手被牢牢握住,才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看著李连城的笑脸,李登宵突然觉得鼻间一酸,刚想用手肘去抹眼睛,李连城却把他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
      没等他奋力挣脱,李连城已双手一紧,顺势把他紧搂在怀中,低声说,「我竟然把你打入牢中,竟然弄得你遍体鳞伤,竟然眼睁睁地看著你挨打,我……竟然放你走……」
      他紧紧地抱著李登宵,轻轻地说:「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
      那久违的温暖让李登宵微微颤抖著,泪水濡湿了一小片衣襟。
      李连城毫不客气地一手按著李登宵的头,俯身下去,用力吻著李登宵的唇,李登宵凶狠地回吻著。
      唇与唇的碰触,舔舐、啃咬,辗转来回,李登宵主动地张开嘴唇任李连城长驱直入,舌尖滑过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在摇摇欲坠、火星四散的殿宇,他们做的彷佛不是拥吻,而是血腥的啮咬,彷佛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这刻永恒,彷佛只有更多的伤痕才能换来承诺。
    我只以为李登宵是昏了头了,这等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有心思做这事?却没想到,人家心里已自有计较。
      他不智,面对李连城的那句三哥,他欣喜若狂神魂颠倒;他不义,缠绵数日,而遗弃李凌云於阵中生死不知。
      李登宵可以不智,却不能不义。他愿意抛弃到手的一切,用调兵遣将的虎符换李凌云的平安离去。
    「你可知,你再往前,便是死路?」李连城不知何时跟在后面,离李登宵只有一步之遥,隐在黑暗里,却不再前进。
      「我知道,演武场上杀气如此之大。我怎麽不知道。」李登宵并没有回头,平静回答道。
      李连城听了,轻轻拍拍手。
      演武场上城楼中,埋伏的弓箭手同时现身,密密麻麻,围成一圈,三千弓弩居高临下,直指向李登宵——箭发之时,便是神仙,也无法脱身。
      李连城说:「我已经下了命令,你再走三步,便是万箭齐发,连我也撤回不了这命令,那时,你必死无疑。」
      李登宵说:「我知道。」
      李连城叹著气,张开双手,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回来吧,李登宵,我发誓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都会好好待你,我们——会比谁都要快乐。」
      李登宵说:「我知道。」
      他这样说著,却赤著脚,又往前走了一步,石板很凉,凉得刺骨。
      李登宵说:「我知道我这样是白白送命,既救不了二哥,也陪不了你。可是——我只能这样做,我可以允许自己拿著虎符,丧身箭雨之下,却无法允许自己放下二哥,和你一生厮守。」
      李登宵说:「李连城,我确实……爱你。」
      他说著,走完最后一步。
      李登宵站在那片被阳光照射著的光晕之下,张开双手,迎风而立。风很大,把他身上那件宽大的外袍高高吹起,长长的发丝在身后张狂地飞舞,李登宵让阳光肆意地射在脸上。
      头顶,黑压压的一片箭雨,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站在那片温暖的阳光之下,光线流淌在仰起的面颊上,风很大,青石板地上,是冻伤了脚的如水冰凉,迎面吹来的风,猎猎而生,把衣袍都吹了起来,李登宵将双手张开,不知道是想迎著风,还是想拥抱那场轰轰烈烈的箭雨。
      戎马生涯,百步穿杨,一生功名,成於箭,死於箭——死得其所,又岂敢怨尤……
      箭下落的速度,不知道为什麽,似乎有些慢了,缓慢地接近,慢得足够自己听到身后那声悠长的叹息。
      随即,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过,一双温柔的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自己。
      那怀抱,很温暖、很熟悉,属於那个人的气息,再次从容地将自己包围起来。
      心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出一声悲恸的抽搐,几乎在那双手环上自己腰的一瞬,所有的故作坚强像是摧枯拉朽一般,被那霎时间的温暖焚毁,一滴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下,滴在那双抱著自己的手上。
      那个人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脖颈间,温暖的吐息就那样清晰的打在自己脸上,他从背后抱著自己,和自己一同暴露在箭雨之下。
      头上黑压压的箭雨还在缓缓地降落,撕裂风声,就算明知那是不可逆转的终结,箭矢呼啸的声音也仍然在此刻连同恐惧一起淡去了。
      箭矢下落得很慢,慢到足够他悠哉地说完一句话。他对著自己的耳朵,紧紧地抱著自己,一字一字悠闲地说著,带著莫名其妙的骄傲和满足。
      他说:「登宵,哭什麽……」
      他的气息是一杯毒药,饮下时痛得甘之如饴;他的怀抱是一坛烈酒,喝下后醉得万劫不复。
      他问——哭什麽?登宵想,我哭什麽,难道你不知道……
      有的爱如同萤火,花开无声,点缀微光;有的爱如同野火,轰轰烈烈,燃烧荒原;有些爱能够白头偕老,举案齐眉;有些爱却能够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箭矢从四面八方落下,穿胸而过,将二人紧紧相连,钉在一起。
      此刻之后,天上地下。
      再无一人能分得开他们……
    与此同时,城门外尚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浴血奋战的李凌云最后迎来的竟是左丞相的虔诚跪拜和一纸兵符。
      等在前方的,是如坠冰窟的噩耗和唾手可得的皇位。
      可他不在乎。那种东西,他不在乎。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他尚不知情的这一刻——李凌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换。
      他现在还好吗?李连城欺负他了?还是重修旧好了?
      如果是后者,那样也好,虽然自己的领兵南下的大逆不道之举,会变得荒诞可笑一如笑谈,可是,只要他能幸福……啊,只要他能幸福。
      做哥哥的,当然是希望弟弟好了。
      哥哥吗?兄弟吗?可笑他庸碌无能,空负才情几许,空怀凌云之志,也不过是一个胆小的懦夫——
      登宵,只要你好。


    IP属地:辽宁351楼2014-09-18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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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3: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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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了点不愉快的事情。
      就像有的吧友说过的那样,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评是不可能不带丝毫主观色彩的。
      如果我的言论令你不舒服了,那么很抱歉,因为每个人的想法不可能一致,实在不能忍受的话,就点叉叉不要看了。吧里推文贴那么多,你大可以去找符合你口味的帖子去看。那都没有什么。只是我期望你不要在我辛苦垒起的楼里发表一些过分偏激或否认我劳动成果的言论,因为你真的没有资格。
      从第一篇推文帖开始,不管是手写稿或是电子稿,其实我都准备的很辛苦。但我不觉得不平,我觉得能把好的文章推荐给你们看是我的荣幸,看到你们喜欢,我也觉得高兴。楼主我扪心自问,对笔下的一字一句,我都是尽力付出过的。
      像“你不会写就不要搬文”、“你的评论脏了眼睛”这样的话,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轻易对任何一位楼主出口。因为你没有付出过,你也不知道别人为此沥尽多少心血。尽管有做的不妥当、令你看不过的地方,如果你做不到更好,那么请你保持沉默,不要轻易张口贬低。我想这是人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当然,要是你对我的文评真的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只要以恰当的方式表达,我都会欣然接受。以后,我也会尽量站在更为客观公正的角度去品评各类文章,给你们带来更轻松舒适的阅读体验。
      谢谢一直以来都在默默支持我的吧亲,爱你们。么么哒。


      IP属地:辽宁361楼2014-09-19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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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恍然之间的觉悟让一度为他们已确实发生的肉体关系而退却的艾里奥重新变的坦然。
          他知道奥利弗是对的;知道这种事不容易;知道玩笑与游戏之间常常滑出正轨;知道如果我们曾经贸然做了一件事,现在要抽退已经太迟。他哭泣,因为他终于发现他们两个可浪费的时间已经不多,因为某件事就要发生,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愿我像电影里子弹用尽的士兵,义无反顾的丢掉再也无用的枪;或像沙漠里的亡命徒,不肯节约壶里的饮水,反而屈服于口渴,开怀畅饮,然后将空掉的水壶弃置路上。相反地,我把小东西收集起来,准备在未来贫瘠的日子里,让过去的微光带给我温暖。”
          奥利弗准备在八月的第二周回美国。但是好在他还会在罗马逗留三天,艾里奥的父母希望他带自己的儿子同去。
          在罗马共度的第一个夜晚美好得仿佛不真实,盛宴散去后,两人漫步在灯火稀疏、恍若无人迷宫的街道上——我们如何穿越时间,时间如何穿越我们;我们如何改变,不断改变,然后回到相同的状态。一个人逐渐老去却可能只学会了这一点。
          往旅馆的路上,奥利弗和艾里奥又开始轻声唱起那不勒斯歌谣的副歌。
          Cbiagneva sempe ca durmeva sola, 她总因一人独眠而泣,
          mo dorme co* li muorte accompagnata. 然此刻她与亡者共寝。
          “经过了这么许多年,如今我仍然觉得我听到两个年轻人在即将破晓的时候,用那不勒斯语唱这些字句的声音。他们在古罗马的暗巷里相拥,一次一次吻着彼此,不知道那是他们能够做爱的最后一夜。”
          奥利弗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内,艾里奥其实都在逃避承认自己如此悲伤的事实。停驻不去的哀伤像那些夜晚对他的渴望所带来的影响,似乎有什么根本的东西从他的生命中佚失,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以致现在失去他,就像失去自己的双手。那是屋里每张照片里的自己都有的手,但少了这只手,你就不可能再是你。你失去它,就像你一向知道你会失去,但少了这只手,你就不可能再是你。你失去它,就像你一向知道你会失去,甚至做好了准备;但你无法让自己忍受这个失落。希望别去想它,祈祷不要梦到它,然而伤痛依旧。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那些都逃不过他父亲的眼睛。他们在晚餐后进行了一次长谈。
        “你们俩有美好的友谊。你太聪明,不可能不了解你们之间所拥有的情谊,是多么稀有。多么特别。”
          他往烟灰缸倾身,点了点烟头,伸手碰我的手。
          “接下来这段时间很艰难。”他改变声音开始说。他的语气告诉我:我们不必讲出来,不过咱们也别假装听不懂我说什么。
          “听着,你有一段美好的友谊。或许超越友谊。我羡慕你。就我的立场来说,许多父母会希望整件事就此烟消云散,或祈求儿子很快重新站起来。但我不是这样的父母。就你的立场来说,如果有痛苦,就去照料;如果有火焰,也不要掐熄,不要粗暴地对待它。
          “许多人活的好像自己有两个人生可活,一个是模型,另一个是成品,甚至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各种版本。但你只有一个人生,而在你终于领悟之前,你的心已经疲倦了。至于你的身体,总有一天没有人要再看它,更没有人愿意接近。现在的我觉得很遗憾。我不羡慕痛苦本身。但我羡慕你会痛。”
        这并不是完整的谈话内容,我只截取了一部分,但觉得它由始至终都相当精彩。
          故事发生的背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们且不论那个时候西方人的思想觉悟有没有达到这么前卫,可相较而言我们的文化开放程度显然是落后的。如果世上再多一些这样开明的父母,那么很多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到此时为止,作者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已经昭然若揭。我觉得我喜欢这本书不仅仅是因为其优美的语言,或者生动、真实的情节描述(尤其在心理的细致剖析上),也为了这在每个人成长路上所必经的疼痛和感动。
          半年后奥利弗依言回到艾里奥家里过圣诞节,但一切已经不一样了。他带来的仅是止于亲吻的冷淡,以及“今年春天我可能会结婚”的消息。
          然后便是一年。九年。十五年。
          十五年后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我不介意用抽象词语去思考这些失落的东西,但被正眼盯着瞧却令人心痛。在我们停止想念已经失去、或许可能也从不在乎的事物很久很久以后,怀旧之情仍然令人心痛。
          我想告诉他,未来的那两人永远无法取消、永远无法删除、永远无法抹灭或重新经历这段过去——过去就困在过去,像夏日黄昏将近时原野上的萤火虫,不断在说:“你原本能拥有这个替代物。”但回头是错,向前是错。看别处是错。努力矫正所有的错,结果同样是错。
          他们的人生像扭曲的回音,永远埋藏在封闭的密特拉神殿里。
        他们在酒吧里像老朋友一样彼此斟酒,回忆过去那些遥远的往事。
          或许是酒精,或许是真相,艾里奥觉得自己必须说出来,因为现在正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他明白这是他来这儿见他的原因。
          “You are the only person I*d like to say goodbye to when I die, because only then will this thing I call my life make any sense. And if I should hear that you died, my life as I know it, the me who is speaking with you now, will cease to exist.”(“在我死去的时候,你是我唯一想要与之道别的人。唯有那时,我称之为‘我的人生’的这个东西才有意义。万一我听到你过世的消息,我所知道的我的人生,还有那个此刻正在跟你说话的我,将不复存在。”)
          深夜开车回程的途中,艾里奥沿着星光照耀的河流奔赴那位于海岸线上摇摇欲坠的古旧新英格兰旅馆。这些年他们之间发生过的种种,就如古老的黑白默片般在眼前一帧帧放映。
          我们已经找到星星,你和我。而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恩赐。……
          第二十年的时候,奥利弗终于再一次故地重游,回到了B城那惬意宁谧的沿海别墅。很多当年的故人都已不在,艾里奥温雅慈爱的父亲,总遭人非议的老好人艾喀斯,以及曾和奥利弗建立美好友谊的小女孩薇米妮……
          同个季节、同个地点,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却又近乎残忍的带走我们所曾珍惜的一切。
          “我和你一样,我什么都记得。”
          奥利弗在与他迎着薄暮并肩站在花园里的时候,忽然这样开口。
          艾里奥静静凝望着他,想起五年前他们在酒吧门外分手的那个夜晚,自己曾执著问起对方究竟在那枚曾从他那儿带走作为纪念的明信片后写了什么。
          “Cor cordium。真心。这是我这一生对任何人说过最真实的话。”
          那时他就知道他还记得,虽然他本以为他已经忘记。
          很多很多年以前在B城,就在他向他表白的那一天,在他带着他骑脚踏车寻觅莫奈崖径那一天,他们曾一起伫立在俯瞰大海的小广场上谈起雪莱的死亡。奥利弗还刻意考了他,问其夫人玛丽在他墓碑上刻的那两个字是什么。彼时艾里奥还并不明白他用意在何。
          Cor cordium。Heart of hearts,真心。
          他的唇边泛起一丝微笑。
        “I stopped for a second. If you remember everything, I wanted to say, and if you are really like me, then before you leave tomorrow, or when you*re just ready to shut the door of the taxi and have already said goodbye to everyone else and there*s not a thing left to say in this life, then, just this once, turn to me, even in jest, or as an afterthought, which would have meant everything to me when we were together, and, as you did back then, look me in the face, hold my gaze, and call me by your name.”(我停顿了一会儿。我想说:如果你什么都记得,如果你真的和我一样,那么在你明天离开之前,或即将关上出租车门的瞬间,当你已经向其他每个人告别,此生已别无其他话可说,那么,就这一次,请转身面对我,即使用半开玩笑的口吻,或当作事后无意间想起。当我们在一起时,这对我来说可能极为重要。就像你过去所做的那样,看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接,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IP属地:辽宁373楼2014-09-22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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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没有直接抱膝顶摔?北京警方再晚来几秒你可能都制不住他了。”
            顾延昭知道老龚在怀疑什么,抱膝顶摔确实是教科书式的应付这种情况的首选,趁对方还未发现自己直接摔晕了一招制敌不给反击的余地。顾延昭没有用这种狠招反而有种故意放人的感觉。
            顾医生叹了口气,他知道必定会有人这么想。
            “老龚你去看了现场吗?”
            “看了。”
            “现场人行道是什么路。”
            老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拧着眉毛想了一会。
            “青花岗岩?哎?青花岗……”老龚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一下。
            “这种路面不比柏油路,我不像你们手上有劲能控制住力道,这样一摔头朝下的下去我可拽不住他。他脑子摔坏了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们要怎么审?去读读他的脑电波问问他为什么当年要杀关队长?”
            老龚没有作声,半晌他站起来,朝着床上脸色还苍白着却笑盈盈看着他的顾医生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特意避开众人看探病的陈正平等在门口听见老龚和顾延昭在里面说话就等了一会儿。可听完这番谈话,陈队长觉得自己进不去了。他把给顾延昭从家里带来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拿给值班护士拜托她送进去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他特别害怕进去之后那个人会弯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笑眯眯的问他,“哎,陈队,你说我是不是特牛X。”
            “哎,陈队,你说……这样我是不是更像他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好生调养,顾延昭没过多久便顺利痊愈,并在出院后按照计划平静的向陈正平提出了分手。对方没有拒绝。
            回家里去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最后叮嘱了陈正平以后一个人执家的种种注意事项后,顾延昭终于转身踏出了那道熟悉的门槛。
            听到那边门“砰”的一声关了,陈正平才反应过来。他和顾延昭是真玩完了。
            他根本留不住他。
            那个戴着围裙给他开门的顾延昭,拿着一把手术刀能把胡萝卜能切成头发丝的顾延昭,湿着头发套着大T恤从后面抱住他的顾延昭,在他身下抓着他的衣摆细碎呻吟的顾延昭。在他走了之后,全部鲜活起来。
            第一次陈正平开始觉得,顾延昭是那么鲜活,那么独一无二的一个人。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一个人的价值。
            究竟什么才是我之于你的价值。
            灵魂所能感受到的,只不过是当下的刺激和过去刺激之间的差异,一个人的价值在这个有和没有的差异中产生。相反,也会在一成不变的平淡中消失殆尽。
            有时候不是我们拥有的不重要,而是因为拥有才不重要。
            拥有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人对我们该有多特别。
            手里还是顾延昭住院时候穿过的一件亚麻衬衫,陈正平盯着那件还带着泡沫的衣服,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他觉得他根本留不住这么好的人,先是死亡把关子扬带走,然后又在自己已经爱上顾延昭的时候却让对方死了心。
            他知道延昭的感情,也知道为什么他这三年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顾延昭那双不知道剖了多少尸体的手,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温软平和,他的喜欢既没有什么进攻性也不强迫别人,却一点点把他从关子扬的死中拉了出来。
            只可惜他一直理所当然的受着那个人的好,却从来没有转过头去好好看他一眼。他只当那双一直温软的手一直在自己身边,却从没注意过这双手的主人眼里有多少委屈。偶尔想对他说些什么,却从来没说出口过。
            到处都是痛苦,而比痛苦更为持久且尖利伤人的是,到处都有抱着期望的等待。
          关子扬的案子审的很顺利,提起公诉之后判的也很快。枪决的当天,陈正平去给关子扬扫墓,站在他的墓前。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凶手落网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相反,另一种不明不白的愧疚感日益沉重。
            陈正平抱着两瓶酒靠在关子扬墓前,喝了个酩酊大醉。
            临走了,来找人的老龚看见他跪在关子扬的墓碑前哭着讲。“子扬,我觉得我可能爱上其他人了。”
            就这么一遍一遍的讲,既好像在求的对方的原谅,也好像在寻找自己的救赎。
            直到暮色四合。
          作者在此处,亲笔实现了顾延昭其人在陈正平心里,对已故的关子扬的“超越”。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你曾深爱着的恋人不幸因故去世(抱歉做了这么不吉利的假设),当时、乃至之后的许多年你可能都无法从失去挚爱的悲痛中走出来,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爱上别人了——这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说,是非常正常的反应。那个人保持着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永远停留在你的记忆里,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挡另一个人在遥远的未来刻入你灵魂深处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你会永远地将逝者铭记,然而那位后来者却才是你现下鲜活感知到的、触手可及的真实。他将令你慢慢遗忘的不是曾经的爱人,而是心底亘久的悲伤。
            当那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如今面对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倘若再轻易的就放开手去,可就太傻了。
            在没有顾延昭的日子里,陈正平想通了这个道理。于是他托关系想方设法的调任到北京,即便是降职。
            因为那里是顾延昭在的地方。
          “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回头看,不准偷偷想念。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村上春树的这段话,真的很适合形容与陈正平分手后顾延昭。
            原来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一下子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他好像终于能够放下一切了,因为没有期待,也就无所谓失望。
            直到他察觉到陈正平的到来。
            那辆每天都会准时停在高检院门口的雪佛兰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单向玻璃后面,陈正平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却殊不知顾延昭一直都有种感应,当他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一定会感觉到。
            两个月过去,一直都装作睁眼瞎的顾延昭也渐渐的没了主意。
            到底,还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呢?
          提前下班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就看见那辆白色的雪佛兰缓缓的驶进停车位,顾延昭带上卫衣的帽子走了过去。他走的心无旁骛,还有点急。连门口的小赵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防止自己在走到雪佛兰跟前之前逃跑。快要接近车头了,心脏突然跳的如擂鼓一般,走到车头……路过前门……后门……他依然没有转身……直到走过了好几米顾延昭才停下,他闭上了眼睛有点想哭。
            他果然是做不到的。
            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身后一阵极大的力量将他环抱住了。他条件反射的猛地用右手肘后击那人的肋下,却听那人闷哼一声,生生受下了这一击。抱着他的胳膊却一点也没松。
            顾延昭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这个怀抱他是如此的熟悉。
            “延昭,你刚才是要来见我的对吗?你刚才是要进来见我的是不是?”身后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嘶哑,但却又明显的不自信,急切的想得到他的回答。
            不愧是侦察连连长,自己一个表情对方都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慢慢的转身,看着那双因为激动和不安而眼眶发红的眼睛,犹豫的开口。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
            “正平,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自出生下来就学会带上一个个面具,用笑的方式哭,用光鲜的外壳掩盖内心的破败。我们觉得真实的我们不重要,因为人们只会看到他们想看的那个样子。但真正的人生,却在用哭的方式活着,我要把我的所有剖给你看,这一次,我会用我的软弱和伤疤说爱你。而你,将会成为我生命的全部真实。
          至于结局,那自然是妥妥的HE。
            虽然他们面前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来自父母的阻拦,社会各方的舆论,不可知的感情变数,以及其他种种困难。
            但不论如何,你我也该始终相信,一切笔直和顺利都是骗人的,所有真爱都是弯曲的,爱情本身就是一个圆圈。而他和他的爱人,即使被今天他们选择的这条路在未来分开的再远,他也知道,他们面前的每一步都会是命定的交点。


          IP属地:辽宁403楼2014-11-19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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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454楼2015-01-28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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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467楼2015-03-30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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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宏政如常般坐了轿子到和知府上,却看见叶屋在蜷成一团恸哭着。
                  下午他偶然间在壁橱中发现了那只熟悉的装有他一绺发丝的印盒。那是蝶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她说过,“除非死——就算死了也是我的陪葬品!”
                  蝶死了。和知杀了她,却还骗他说她还活在这世上!是这句谎言让他打消了离开和知的念头,因为已经无处可去,所以才不得不留在他身边。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骗局。
                  月下,停滞在那清澈眸子里那阵波浪静静的流出来了……夜还没有阑,为什么,月色星光已经在你的眼里陨落了?伸手为他拭去,沾在指尖,竟连心尖都灼伤了!美吗?美!痛吗?痛!痛得似乎此生一切都可以奉献出来!把心就这样剖出来给他都可以!
                  不要痛了……到我这里来!我不会……让你流泪的!
                  叶屋冷冷的笑了。
                  “如果,你毁了相泽藩,杀掉和知泽,我就是你的了!”
                那年的十一月三十日,第二十二代将军在浅草逝世。二条城正式迎来新的主人。
                  而叶屋,业已从和知身边被夺走。
                  “我这一生……真的很好笑。是武士做不成武士,是商人做不成商人,想做一个女人的男人却连男人都做不成!”叶屋笑着,说出来自己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可怜。因为只有宏政他懂吧?
                  “什么也不用做!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有什么要紧?!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而你是俘虏了二条城主人的人!……只做我的人!”
                  永远永远的,让你不再这样的悲伤。
                  却知道这样的悲伤是我在你身上最深的爱恋。
                  矛盾,却如此和谐的统一在同一个人身上,如果可以,我不想再放开你的手!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
                  是誓言吗?
                  却象是命令。
                  是命令吗?
                  却象是哀求。
                  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不……
                  唯一难于把握的就是叶屋的那颗心啊……
                五月十九日。
                  有五名刺客潜入二条城谋刺将军,被生擒的刺客中赫然有相泽世子和知泽。
                  五天后,相泽藩大名于相泽主城池田城剖腹谢罪。
                  相泽世子和知泽下狱,死罪。
                  阴湿的死囚牢里,叶屋终于见到了被枷锁拷在墙壁上、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和知。涌上来的,一波波潮水般的苦楚、心碎、无法呼吸的苦涩……
                  此时此刻,他却想起记忆里那个有温和笑容的青年,想起那个痛苦的、执着的呼喊着“和我走好吗?”的疯狂的人,想起当初他许下誓言时空前认真的脸。
                  “希望我能永远的保护你、拥有你,希望你能对我真心的笑,希望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受任何痛苦……”
                  我想要的……是要他死吗?
                  ——不对!不对!不对!我要的不是这样!
                  “源……不要哭……”那个满脸都是血迹的虚弱脏污的人勉强抬起头,温柔又哀伤的望着他。
                  他说,源,蝶没有死。
                  “我不能,让他笑的那样开心……他却在你的怀里,有了那样的笑容!”多年前的那个七夕节,蝶对向着她追来的和知流着泪说,伸手将印盒交给了他。
                  ——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得知真相的叶屋颤抖着,悔恨着,却再也无法回头。
                  “和知……我喜欢你,胜过爱蝶……告诉我,这种战胜了蝶的爱的喜欢是什么?”
                  刀尖一点一点的抵进……
                  “我爱你……”和知低吟一般吐了一口气,那声爱语就好象在依偎的日子里一句耳鬓厮磨的低诉……
                  来世,一定可以相守。一定。
                比起结局,过程总是要美好的多。
                  不告诉你们最后都有谁死了,我要牢牢守住作为一个推文者最后的底线……【泥垢
                  通篇看来,叶屋这个人物的性格比较复杂,可能作者在行文时将自己完全代入了角色,叶屋的自白时而说他最爱的始终是蝶,时而承认已被迫爱上和知,时而表明自己尚未爱上和知,对宏政才是真正的爱。当时我也很是疑惑,不过读完全文后却觉得这样才更为真实,毕竟从头到尾叶屋这个可怜男人的心理都是矛盾而纠结的,大多数时候他不得不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作为依坚守着自我的一种假象。
                  作者坦言她最爱故事里的宏政,结局和两篇番外也全是为他而作。这三个人或许来世还会继续纠缠下去吧。无论怎样,希望他们幸福。
                ++++++++++++++++++++++++++
                断签导致没有红字和加粗!逼死强迫症惹QAQ
                下周有空就继续更,没空就……再下周……
                我们这里连花都没有开,春天快点来吧。


                IP属地:辽宁476楼2015-04-1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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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3: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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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不繁华 @弥航一生 @p84p99


                  IP属地:辽宁477楼2015-04-18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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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502楼2015-05-28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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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568楼2016-03-21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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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在尹慎一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直缺少的东西,那就是挫折。因为自小学棋,师从名师,林风在围棋的道路上,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所以那场车祸成了彻底击倒他、几乎让他再也爬不起来、前所未有的巨大挫折。
                          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完了,是尹慎一不断地从跌倒处站起的身影,让林风重新对围棋充满了热爱与信心。终于,在网路这个虚拟的世界里,Sky这个帐号,成为了围棋世界里一道另类的风景。
                          而尹慎一这边,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初为什么每攀上一座高峰,他就要向网路上那个Sky发出挑战。因为那是雪耻之战,在没有战胜Sky之前,他无颜告诉别人,说自己曾经惨败在Sky的手下。
                          即使那场惨败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尹慎一却依然记得清楚,那是个非常炎热的夏天。
                          而正是因为这场惨败,年少时仗着天赋不学无术的尹慎一,才渐渐踏上了职业棋手这条路。
                          即便是多年前的一次短暂相交,都能在两个人的生命里留下如此深远的影响,当他们终于再次相遇,彼此剥掉那层伪装的外衣,坦率面对内心的情感时,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文章中感情的进展丝丝入扣,不跳戏,不突兀,配合作者从容平静的描述,你看的时候会很享受。命运是一个多么奇妙的东西,当你爱的人恰巧成全了你的梦想,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晚上。
                          「喂,天黑了。」尹慎一一边落子一边道。
                          「嗯。」林风也不知听清楚没有,眼睛盯着棋盘动都没动。
                          「今天轮到你做晚饭。」
                          「嗯。」
                          十分钟后。
                          「风,你不饿吗?」
                          「嗯。」
                          三十分钟后。
                          「我认输。」
                          尹慎一很干脆地投了子,同时伸了一个懒腰。下了一下午的棋,要不是肚子饿了,真想继续下下去。
                          「再来一局。」
                          林风收拾棋子,清理棋盘,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上,看都没看尹慎一一眼。
                          尹慎一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双手把林风的脸硬转过来,恼怒道:「光秃秃的棋子有我好看吗?」
                          林风沉吟片刻,认真道:「黑白两色是最干净的颜色,百看不腻。」
                          尹慎一顿时气结:「那我这张脸你是看腻了?」
                          「说实话,还真没仔细看过你的脸,反正一看到你下的棋,就知道是你了,从你的棋里,体现出来的喜怒哀乐,比你的脸更真实。」
                          林风的回答,对他的情人不啻于最严重的打击。
                          「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棋?」老调重弹,酸味十足。
                          林风又开始沉吟,许久之后才道:「不知道,我需要更多的思考……」
                          尹慎一气极反笑,一把抱起林风往卧室走去,边走边道:「好,我们到床上慢慢思考,不着急,夜还长着,你有的是时间思考。」
                          看来,林风和尹慎一同居以后,日子确实过得非常「性」福。
                        +++++++++++++++++++
                        百度不让我用电脑发帖,还非要我停机的号码验证是怎样 真是受够了。
                        虽然晚了,还是祝大家中秋快乐!
                        看来我也没法艾特了,收藏的亲就来看看吧。
                        这里再小推几篇文:
                        《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
                        《放开那个受》
                        《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我们下次见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3楼2016-09-17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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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无限温柔的为他舔伤口,直到不再滴血,直到他可以忘却这一道伤痕,为此,我想,让我花多长时间,用多大力量,也都值得……”
                            那个年代,不论是同性恋也好,摒弃学业搞乐队也好,都是很离经叛道的东西。历经那么多挫折,最终他们还能跌跌撞撞地重聚在一起,我觉得这个故事本身就充满了崔健那种勇于抗争、敢于呐喊的反叛精神。情节虽略为琐碎,大多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但阅读过程中就如和嚼子本人拉家常一般真实、亲切。
                            它让我体会到,哪怕钢铁一般的汉子也能浇灌出柔情,它让我相信,就算生活再怎么艰难、灰暗,光明和温暖也总会到来。
                            “晚上的风很冷,细想想北京一年四季都有风,习惯之后自然觉得稀松平常,反而没了呼啸在耳畔的声响便会有种不安。在冬天独有的北风中,我和周小川沿着护城河沿儿回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周围是一片漆黑,偶尔有汽车经过,能听见清楚的落雪声,从路灯的光线范围内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我们俩踩在雪地上,鞋底与积雪接触、积压,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多年以后,我陷入回忆中还会遗憾,那时为什么不回头看看身后的脚印呢?河沿儿上只有我们俩,两排脚印紧挨着,那将是何等动人心魄的景致?可惜那个年纪,是还不懂得回头看脚印的年纪,那时候,我们只知道看着前路。”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02楼2016-11-05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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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这他妈的世界 by 金子
                            好久没更新了,生活庸庸碌碌,也一直没碰到戳心的文章。很多作品文笔精湛,内容却华而不实,通篇看下来,我的内心竟毫无波澜……
                              《这他妈的世界》,以主角路爱国的视角自述,通篇都采用非常硬汉式的写法,直白来说,就是爷们得不能再爷们,叙事单刀直入,骂娘痛快淋漓。前段时间我也曾尝试过这种文风,然而写出的总是一股二流子味……爽倒是真爽。
                              要说哪里遗憾,就是作者内定的攻不是我喜欢的那个,虽然没给出明确的抉择。
                              看前面一部分的时候,觉得路爱国就是个社会底层的无业小混混,没本事,没文凭,没关系,走哪儿都被人压一头,叫人欺负,毕竟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但后来看着看着,发现这个看似窝囊、平庸的小人物骨子里其实很有血性,他曾经活得那么骄傲,前途无限,走到哪儿都闪闪发光,却因为喜欢的女孩被轮|奸而失手杀了人,进了少管所。
                              三年后,从少管所里出来,他得过且过上了一个职高,毕业后就失业了。
                              路爱国家里不富裕,为了在外面赚几个钱,给有钱人家看大门,因为一点破事,被那些官二代、商二代们按着脖子揍,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以一敌众把那伙人打得四散奔逃,又把领头的少爷给绑了。
                              谁知道天意弄人,就在他揪着那姓李的小子东躲西藏时,市里发生了贪|污的大案,有头有脸的人物倒了一片,其中就有李家,还有路爱国那个天杀的发小。
                              受人所托,路爱国不得不带着两个跌落尘埃的少爷艰难生活,三个人租了间逼仄的破房子,四处拉活,每天穷困潦倒,拮据度日。
                              后来李英明和林丰渐渐学会了骂娘,学会用自己的手讨生活,吃廉价油腻的方便面,穿十五块钱一条的裤子。
                              其实世事本就无常,无论贫富贵贱,所有人都在这名为命运的旋涡中挣扎,无一例外。
                              “这不是梦,我知道,这是他|妈|的生活。”
                              现实最残酷之处,莫过于将一个人的棱角磨平。
                              偶然得知当年遭受强|奸的刘露已经做了鸡,偶然接到少年时的死对头炫耀的电话,偶然将过去的自己向躺在身边的两个人吐露……
                              寒冷的冬夜里,三个大男人搂成一团,妄图从彼此身上取暖。
                              “我想抱着一个人哭,我他|妈想守在一个人身边,这他|妈|的世界!
                              我灰头土脸地看着脚面,可我永远都回不去了,这他|妈|的世界!”
                              看得我直想骂娘,也想落泪。
                              我想让路爱国永远是那个打架不要命、心头翻涌着热血的愣头青,可惜人总是要长大,总要走向社会的。
                              而这个世界却并不光明,甚至可以说充斥着肮脏和黑暗。
                              刘露由于职业生了重病,不告而别前留下一封信,说:我想永远那么活在你心里。
                              曾经的死对头找到他,二话不说借了他一万块钱,说:“路爱国曾经是个多么精彩的人物……你带我去找那些老头,你一路上开骂,真是痛快的日子,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人真他妈快意恩仇,真他|妈自在。”
                              多么精彩……?
                              路爱国笑了。
                              “这他|妈|的世界,求不得,求不得……”
                              半夜他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中回到家里,和那两个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此后日渐地放纵沉沦,他骗自己也骗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儿,不过玩玩而已。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喜欢这东西,一旦认真就再出不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家和林家陆续有人来接他们走,路爱国没有挽留。
                              说不难受是假的,可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呢。
                              这为以后的万劫不复埋下了祸根。
                              一个两个的找上门来,都绑着他穷折腾,因为路爱国想娶绝症的刘露而疯狂嫉妒,死缠烂打,什么疯狂阴损的事都做尽了,独占欲强得让人胆寒。
                              路爱国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儿值得他们这么疯魔?
                              本就不是好惹的主,争风吃醋起来更让人大开眼界,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路爱国,命根子都在人家手里握着,挣脱不得。
                              有时候他真怀念那段穷困潦倒的日子,三个人,一床被窝,屋是冷的,心却是热的。
                              如果爱是一种信仰,是否能把你带回我身旁?……
                            “黑漆漆的窗外,天上黑得望不见头,地上倒是很亮,到处跑到处走的人,没有家,或有家的,都这么混着,一天一天,一日一日,生着死着,这他|妈|的世界。
                              我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让我说什么,我张开了眼,这他|妈|的世界,我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已是再也流不出泪来。”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11楼2017-04-0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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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3: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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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书店老板 by 符末
                              很平淡温馨的短篇,天然年下攻×面瘫毒舌受,HE。
                                故事开始的时候夏玺还只是个循规蹈矩的高三生,父母离异后长期处在妈妈的放养下,生活平板又简单。他听话、懂事,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乖乖仔,同学眼中优秀的异类。
                                然而像这样一个完美优等生,却在背后深深被何不宁所开的一家成人书店所吸引。这么说也许还不够准确——更确切来说,是被大了他整整十岁的清冷店长所吸引。
                                总喜欢揶揄、支使他的,态度平静冷淡的,只消一次就能记住他生日的,偶尔会陪他一起去吃让人涕泪横流的麻辣烫的面瘫店长。
                                一直到高考结束,得知夏玺成绩失利后(其实是故意的),他的妈妈一怒之下找上店门大闹了一场,并直接导致了何不宁书店的歇业。云雨书店的店长连人带店,一夕之间就消失在了夏玺的生活里。
                                夏玺为此失落和自责了好一阵子,尽管他知道店长绝没有怪他的意思。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会时常想起那间偏僻冷清的书店,以及店里那个白皙淡漠的男人。
                                转眼间一年过去,夏玺竟在偶然之间再次找上了何不宁新开的店面。对人脸辨识度很低的店长起初还没认出他来,后来在听了夏玺要上门打工的请求后沉默半晌,终究没能拒绝。
                                日子本已平静如常,某一日夏玺在店里看门,却从上门拜访的店长妹妹口中得知店长是个Gay的事实。而还没等思想单纯的夏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何不宁就冷冷的以“你知道的太多了”为由将他赶走。
                                那时刚巧是春节,夏玺回到父亲那边的家小住。被细心的父亲看穿烦恼后,得到真诚忠告的夏玺仿佛醍醐灌顶,仓促之下立马动身从冰天雪地中一路跑回书店。当何不宁有点惊讶的从柜台前抬起脸望着他时,我想那就是他们爱情的开始了。
                              “我……想了很多东西,关于男同|志……关于你……。”夏玺低着头,满脑子混乱,不知道要怎么来整理句子,“我看了那本书,我很难理解,却觉得你们的世界真的很压抑很痛苦,好像每个人都活得不自在。我很想把你拉出那么痛苦的地方,可是我也知道你才不原意被人随便拉扯,所以……我想至少可以陪在你身边。”
                                何不宁看着他眨眼,嘴里的香烟自顾燃烧。
                                “你是傻子么?”
                                “哎?”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听起来像是告白?”
                                “会么?我只是想关心下你。”夏玺挠了挠脑袋,冲他傻笑。
                                何不宁勾了勾食指,示意他走近。不明所以的夏玺走到柜台前,然后被何不宁一掌从头顶按了下去,还使劲揉搓。
                                “喂!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想这么做而已。你傻得想让人直接把你卖掉。”何不宁眯起眼,把烟圈一股脑吐向才抬起头的夏玺脸上。
                              待后来他们终于躺到同一张床上,夏玺才发现外表如同性|冷淡般的店长还有着如此色|气的一面。他会特意摆出引|诱的姿态,一边又以言语煽风点火,直到夏玺再也按耐不住猛然将他压在身下。
                                何不宁还喜欢在两人亲热后的第二天恶趣味的对他尤其冷淡——渴望被粗暴对待却喜欢欺负老实人,这真是一个可悲的矛盾。虽然夏玺的纯情木讷时常让他感到不爽,但不可否认的是何不宁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鬼……非常十分的喜欢。
                                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在平淡如水的时光里渐渐加深,而夏玺拥有同性恋人的消息也在校内不胫而走。夏玺觉得总被别人躲着的日子有点难过,但是他并不后悔和店长在一起,也绝不想和他分开。
                                至于店长那边,又是别样的心思。何不宁终是不想让夏玺承受太大的舆论压力,于是便故意用言语激他,致使夏玺摔门而去。这次他们分开的时间有些长,夏玺也确实有点灰心丧气。也许没有身为同|志的文老师与室友迟帅间不|伦之恋的启发,夏玺都不会那样果断的回头。
                                他终于明白和所爱的人相比,别人的眼光根本不值一提。既然决定爱了,就要爱的更执著、更孤注一掷,因为他和他都早已无路可退。
                              “……我想和店长在一起。”
                                夏玺抬头看向天上并不晴朗的夜空,隐隐约约的星星看不切实。
                                “虽然店长说从来没把我当作恋爱的对象,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店长为了我放弃别人,所以本来也想就这样算了,不再纠缠你。但果然还是不行,我不能忍受店长成为别人的东西。所以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不用很久,我会努力让店长感到满意,让店长觉得我是可以依靠,值得谈一场恋爱的男人。”
                                何不宁回过了头。
                              “……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家伙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14楼2017-04-09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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