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原创】小说《王，如果注定没有结局》【无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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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放文。

楔子
夜。宁静，甜蜜，神秘。
某五星级大酒店。十三层，K1308房间。
走廊上，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毫无防备的服务生身后悄无声息地滑过。带着一声几不可闻的破裂声，女服务生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软软地瘫倒在羊毛织毯上，鲜血无声地从雪白的脖颈汩汩流出，洇出在纯白的地毯上，开出一朵妖娆的花。
面无感情地看了尸体一眼，杀人者俯身脱下服务生的制服快速换上，抬头看了一眼门牌，把服务生拖到走廊那边的一个空房间里，拿出门卡走了进去。
“先生，您的咖啡。”端着刚从服务生手里拿过的托盘，她笑着对躺在床上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说。
“就放那吧，你过来。”男人看了一眼女孩，色迷迷地在女孩身上扫视着。
女孩转过身来，看着男人。“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男人抬起头，对上一双微笑着的绝美的桃花眼。他惊艳地咂嘴。酒醉的他忽视了那双眸子深处隐藏的冰冷。
女孩走到床前，男人一把抱住了她。
女孩一下惊慌起来：“先生，请不要这样……”
男人不理会女孩的挣扎，迷醉地吸着女孩身上散发的香气。“不要挣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下一秒，男人的脖子上就已经多了一道血痕。从破裂的大动脉喷溅而出的鲜血浇了他一身。男人似乎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手上的殷红。
女孩缓缓收回勒在男人脖子上的钢绳。“是么？那么我就只有——杀掉你喽……”
拉掉男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看着他缓缓倒下，女孩冷笑一声走出了房间。
她来到电梯里，迅速用喷雾剂喷花了摄像头，然后扯下人皮面具，套上另一套脸皮，换上另一套衣服。这时电梯下降到了底层，她走出电梯，与闻讯赶来的警察擦肩而过。
此时已是凌晨。女孩一边走一边扯下身上所有伪装。走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夜色里，女孩望向天边的启明星，眼里是藏不住的落寞。

五 回到过去
璃渐渐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她摸了摸身上，还好，自己的东西都还在。
头好痛…我这是在哪里？璃望了望四周逐渐清晰起来的景色。
这里…好像不是中国！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努力回忆着。“我昏迷前好像在摩天轮上，然后看到一阵金光，我就没有知觉了……”她心中想着，迅速爬了起来，努力克服着头晕、想吐的冲动。“这是哪里？”璃环顾四周，却发现全然陌生。
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阴暗的小巷，很窄，到处弥漫着腐败的气息。垃圾堆在小巷一角，两边的房屋看上去破烂不堪，连英文指示牌都歪在了一边。看这个，初步可以断定这是一个说英语的国家。
璃看着，忽然想起了凝对她说过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身边的一切彻底变了，那么不要吃惊，第一件事，尽量隐蔽自己，不要让旁人看出任何破绽……”
等等，这么说…凝早已预见到了这件事的发生？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预知自己的未来？
璃是一个无神论者，要说她信仰什么神的话，那也就是曾带给她无限温暖Michael了。所以璃认为凝不可能是神。但是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只是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太小了。
所以，也就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为什么凝能预知未来了。
凝…她经历过这些事，或者她见证过这些事的发生。
那么就只有时间旅行了。
璃想起了史蒂芬•霍金≪时间简史≫里的话。
“1949年库尔特•歌德发现了广义相对论允许的新的时空。这首次表明的确允许人们在时间里旅行。”
“第一，从日食时的光线偏折得知时空可以被卷曲。第二，从卡西米尔效应得知，时空可被弯曲成允许时间旅行的样子。”
换言之，时空旅行可以通过虫洞来实现。退一步来说，宇宙中也完全可能存在两个平行而互不交错的时空，当被折射时，两时空交错的点，便是时间旅行的起点，等于说，这两个时空处于不同的时段，但却互相影响和关联。
璃想到这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运气可真好，怎么这么小的几率都叫凝这家伙碰上了…
“砰－－”
思路还没理清，身后就传来了砰砰的枪声。
出于一个杀手的职业本能，璃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
璃跳到一个铁桶后面，拔出从不离身的手枪，警惕地望向四周。
这可是在外国，她可不想在一个她连国籍都还没搞清的地方再惹上什么事。还是静观其变吧。还有枪战，就当看场动作片了。
阴暗的小巷那一头目不可及的地方，隐约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璃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她紧盯着那一片黑暗。 对方不分敌友，在这样阴暗地小巷子里很容易误伤，先看看事情动向吧。璃这样告诉自己。
一个黑色身影从那头闪了出来，离得近点，可以看出来那是个纤细的女孩身影，只不过此时着实跑的有些吃力。再近一点，可以看到她身着黑色劲装，衣着风格和璃几乎一模一样。
女孩明显受了伤，有液体顺着胳膊流淌下来，滴到了地上，璃闻见了血腥味。
女孩身后跟了一群人，女孩捂着胳膊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跑，那群人喊着在后面追。女孩明显有点体力不支了。
璃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救她。
这时女孩一路冲到了巷口，才发现这里是个死胡同。她已无路可逃。
站在那一堵冷冰冰的墙前，女孩慢慢转身，望着越逼越近，已狞笑着举起枪的为首的头目，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时，头目拿着枪的手突然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低头看时，手已被穿透了一个洞。枪也脱手飞出。
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过，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等他们再回过神来时，女孩已经不见了。
头目气急败坏地叫道：“追！追上她们！”
一众人追着黑影而去。

九 绝好机会
“一个月前你的事我听说了，老板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很生气。他派人调查后，发现对方是Black Mary，因为一场利益纠纷，两个月前她丈夫Steve Zucker刚刚死于我们手中，她自己也因为此事流产了。她发誓……让Tomas尝尝痛失爱女的滋味。所以才会派人追杀你，不料你却逃脱了。Black Mary拥有比我们庞大得多的杀手【组】【织】。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们匹敌。所以我们急需吸收新手和经验丰富的杀手来壮大我们的组织，可是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Tomas老板最近正为这事烦心呢。Black Mary这次行动失败了，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你是Tomas的女儿，自然首当其冲。我这次来……是奉命来保护你的，只有Harry一个人，Tomas不放心。”Jack显得忧心忡忡。
“这样啊……”MoonShine也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眼睛一亮，“嗨，这不就是现成的嘛，”她兴奋地拉起凝的手，“凝就是一名十分优秀的杀手啊。哎，凝，你有组织么？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加入我们啊！”
凝颔首。“既然你让我加入你们的谈话，就说明你很信任我，况且我现在也是一个人单干，再不答应的话就显得有些无理了，加入一个组织互相也有个照应。”她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回答得滴水不漏，心中却在窃喜不用暴露了。
Jack也显得兴奋起来。“真的么？你真的愿意加入我们？太好了，我从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一样，现在看来果然是的！我们非常欢迎你的加入！”他抓住凝的手又摇又晃。凝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什么。
MoonShine却在那边早已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去给爸爸打电话！”说着就向电话跑去，却牵动了还未好全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那滑稽的表情把两人都逗笑了。
Jack高兴地站起来，“凝，以后你就是我们组织的人了！NBNA欢迎你的加入！”
凝闻言一愣。NBNA，果然是自己的组织，自己还叫做璃的时候，加入的不就是这个组织么？这么说来，日后自己就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了？原来如此。想着，脸上也浮上了微笑。
Jack看得有点呆了。“凝，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你很适合微笑。”他真诚地对凝说。
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可惜我是个杀手，并不适合微笑。”
Jack也愣住了，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凝重。
这时，给老爸打完电话的MoonShine跑了过来，“都愣在这干什么呢？当柱子啊！哎，我老爸很高兴，他说他要我们去总部，和凝认识一下。我们走吧！”说着，拉起凝和Jack就往外走。
凝望着活蹦乱跳的MoonShine，心想，也许有时候，杀手也很适合微笑呢。

十二 征程
三个月后。
NBNA总部传来了砰砰的枪声。
茶室里两个人喝着茶，听着以一秒三次的频率响起的枪声，无奈地交谈着。
“她上瘾了？一天睡觉时间不超过4个小时，早上四点就起来训练，学的还都是各种各样的技术，她才十八岁啊，到底什么力量让她这么精力充沛？她是嫌死得太晚了吗？”Jack一脸“这个疯子”的表情说道。
“没办法，我劝她她也不听，问她她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拼命，只说四个月时间杀掉BlackMary绰绰有余，还是先训练，还说什么时间就是生命，她没有太多时间了……真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MoonShine坐在Jack对面无奈的摇摇头，“哦对了，凝刚说今晚我们就飞拉斯维加斯，说是要速战速决。”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Jack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手里的茶杯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上。他慌忙站起来向门外跑去，“我去准备武器和装备！”
“不用啦！”MoonShine好笑地叫住他，“凝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告诉我说以后我就是咱们小组的后勤，这一次她示范给我看，以后就要我看情况自己准备相应的装备了，这也是一种锻炼嘛！”
Jack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神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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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点，冬日凛冽的空气中，日光几乎褪尽。
凝、Jack和MoonShine三人准时步入机场。三人穿着极普通，但俊美的外表却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自然，也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一个坐在落地窗旁的大汉注视着他们走进候机大厅，压低鸭舌帽，捏了一下衣领。
“头儿，他们已经来了，中间还有一个很面生的女人，要我现在去做掉他们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蠢货！盯住他们就够了，别坏事！其中有个女孩是Tomas的女儿，你在纽约就大摇大摆地做掉他们是不想活着回来了吗？跟上他们！”耳机里传来的是一个优美却语气怨毒的女声。
“……没问题！”被训斥了一顿的大汉了然地看了看那三人，跟上了他们。
“凝，我们好像被跟踪了。”这边的MoonShine有些心神不宁地看看后面。
“哦？那么就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凝有些玩味的笑道。“BlackMary和你父亲真是默契，在我们去暗杀她的同时她也盯上了我们。不必担心，保持在跟踪者的视线内就行了，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角色随时会互换。对了，我再跟你们确认个细节。”
凝语气一转，面色严整地望向二人。“BlackMary的丈夫的尸体在那场枪战中被我们抢回来了是吧？”
Jack和MonShine两人有些疑惑地相视一眼，点点头。
“那么，BlackMary当时并没有时间在那么激烈的枪战里去确认她丈夫的死活了？她后来知道丈夫死了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是啊，”Jack点点头，说道。“他们的感情非常好，当时枪战时她亲眼看见Zuker倒在我们的枪下，差点失控咬了我的手。不过后来因为Zuker深入我们阵营实在太多了，我们撤退时就顺便把他抬走了，连碰都没让她碰。”
MoonShine有些不解：“是啊，我们当时还想抓活的呢，可把他抬走才发现他已经没气了。你问这个干吗？”
凝的嘴角微微上翘：“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晚上8点，拉斯维加斯麦卡伦国际机场。
灯火通明的夜色里，一架通体银白的飞机像往常一样呼啸着在停机坪上降落。
一个身着卡其色长袖的男子从落地窗旁的椅子上站起来，紧张地确认过航班号后，捏了一下衣领，悄声开口：“老大，他们到了。”
“很好，盯住他们，让Lucas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注意隐蔽。”依然是那个狠戾的女声。
“好。”
与此同时，飞机上，一双墨黑的眼眸缓缓睁开，樱花般艳丽的唇绽放出一个冷酷嗜血的微笑。
罪恶之都——Lasvegas，我来了。BlackMary，我来了。

十四 巧妙的谋杀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跑车果然如期停在了巷子前，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很美，但更多的是冷厉。一头波浪卷长发流泻而下，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碧蓝的双眸，完美的身材。只一瞬，下一秒，几个保镖就围上前来，警惕地打量四周。
　　凝挑眉看着那群人，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早已拨号的那一串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你在哪儿?我到了！”BlackMary急切地接起了电话。
　　“很好，现在走进你右边约50米处那座电话亭——不要耍花招哦！”看着那群彪形大汉把电话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确定没有爆炸物后BlackMary才走进去，又看着那群保镖把电话亭围得水泄不通后，凝才又道，“现在，拿起你身边的电话簿，翻到第100页，交钱地址就在上面。”
　　BlackMary毫不迟疑地拿起电话簿，翻着有些发脆的纸页。不知为什么，她总是用手沾一些口水后，才焦急而又有些费力地翻动着。
　　“你在电话簿上涂了胶水？”Jack好笑地问道，“告诉我，这是整蛊节目吗？”
　　“当然不是，你会明白的。”凝的眸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3,2,1——”
　　话音刚落，只见BlackMary停下了翻动，她的背影僵硬了。之后便重重地倒在了电话亭的地上。那些壮汉开门想去救她，没走两步也倒了下去。
　　MoonShine和Jack愕然地望着电话亭的方向。“……死了？”Jack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你以为她诈死骗你？”凝笑笑，抽身离去。
　　“可——你怎么做到的？”随后跟上的两个好奇宝宝问道。
　　“氰化钾。”冷冷丢下几个字后便不再言语。
　　“那种与湿气反应产生剧毒的氰化氢气体、吸入高浓度后几分钟到一小时内死亡的物质？你在电话簿上放了那玩意？”Jack有些震撼。身为计算机和医学双料奇才的他自然对毒了解极深。
　　“可是，那‘湿气’是哪儿来的？”MoonShine依旧不解。
　　“胶水！”Jack恍然大悟，“凝在书页上涂了胶水，她不得不用唾液去沾湿它们！”
　　“还不算太笨。”凝顿了顿，“我在书页中涂了一层胶水，胶水里拌有事先准备好的高出致死量数倍的氰化钾，大约1～2小时后那东西便会挥发成氨和二氧化碳，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有人报警，他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完，她扭过头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眼中划过的那丝悲伤。
　　那个女人一定很爱她的丈夫，不然，如此简单的谋杀怎么会得手。爱，那是多么奢侈的字眼，我羡慕她。
　　凝伸出纤长却苍白的双手，久久注视着。
　　就是这双手，它沾满了鲜血，充斥着罪恶，和这个城市多么登对。拉斯维加斯，罪恶之都。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消失在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这两年来，杀了多少人，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过早接触世间黑暗如她，对那些邪恶的藤蔓早已见怪不怪。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会去呐喊，即使那呼声最终注定被淹没在无边的夜色中？
　　又想起了那无时无刻不在梦中浮现的笑靥啊……
　　抹干眼角的泪珠，凝带头走了出去。
　　望着凝故作坚强的背影，MoonShine和Jack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都不再说什么，紧跟了出去。
　　步出楼道，城市的午夜已经降临了。望着街旁穿着暴露的应召女郎、闪烁不定的霓虹灯、路旁小树林阴影中拥吻的青年男女和随处可见的赌场招牌，凝无奈地垂眸苦笑。
　　“赌城”么？我也是个赌徒吧。只是不同的是，我赌上的是自己的一生，和一个注定没有结局的，醒不了的梦……

十五 Hunter
坐在计程车上，凝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掏出手机打给Tomas。电话只响了一声，那头就通了，似乎Tomas一直在电话旁等着一样。
“Tomas，事情办成了。”凝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啊？你是说BlackMary？”Tomas似乎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是的。”
“可是你们不是应该才刚到没多久吗？”
“我习惯速战速决。”
“…真的？”Tomas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凝，干得好！对了，我刚想和你们说一下，我在拉斯维加斯有一个老朋友，他开了一家情报公司，一直帮我搜集情报。这次刚好又要从他那里取走一些资料，你们顺道帮我拜访他一下吧，地址是……”Tomas报出了一个地址，“我为你准备的钱包里有一张Hunter的金卡，到时候你直接向侍者出示就可以了。”
“嗯，知道了。”挂上电话，凝对司机报出地址后开始闭目养神。
“我们是杀手，又不是外交部门，干嘛要让我们去？”一旁的MoonShine有些不爽地小声嘟囔。
凝不语。
这是Tomas在为自己安插羽翼，也为MoonShine日后接受组织做长足准备。但有这样一个疑问在凝的心中渐渐成形：如果将来要接手组织的是MoonShine，那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是NBNA的领导者？这中间几十年发生了什么？MoonShine又去了哪里？她是否还活着？
所以，凝并没有回答MoonShine。但她暗暗发誓，绝不会让别人伤害MoonShine！
她想要保护的人，不会有人再能够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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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停在了一家大赌场门前，这家赌场的招牌做得豪华而招摇。“Angel＆Devil”，明明像酒吧才有的名字，偏偏在这金碧辉煌的装饰中显得如中世纪的吸血鬼一般，高贵，邪恶，诱惑。
信步走下计程车，凝打开Tomas准备好的钱包，捏出一张金卡递给门口迎接的侍者，说：“我要见这里的负责人。”侍者接过金卡仔细看了一下，恭敬地对凝一鞠躬：“您这边请。”
十分钟后，三个人便站在了赌场深处的一间房门外，门是虚掩的。
“吱——”凝戴上手套拉开门，门轻响了一声。
门内是似乎无尽的黑暗。
凝抿唇，靠在门边用手势制止了正欲进去的MoonShine和Jack，抬手关上了走廊上的灯，三个人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你不是要玩么？好，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悄无声息地拉开门，凝示意Jack和MoonShine留在原地别动，就滑进了房间内，凭感觉迅速摸到了墙角，竖耳倾听，黑暗中似乎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屏息静听，凝判断着那人所在的方位，轻轻走了过去。
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凝绕到那人的身后，一掌劈下。那人反应很快，反手挡住一击，转身迎战。凝毫不迟疑地化拳为掌从那人的臂下穿过直击下颚。那个人向后一仰躲开，同时一脚踹向凝所在的方位，凝轻巧地闪开了。
就这样，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房间里乒乓不停地开打了。
凝直觉这个人并没有恶意，因为她感觉到这人的拳脚虽然凌厉，却没有半分血腥的杀气。想到这里，凝也便放开拳脚一心比试。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的高下之分也便分明了起来，四年魔鬼般的训练带给了凝无与伦比的身手与耐力。即使不是从小就习武的练家子，也非常人可比。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人便败下阵来。
“我输了。”再一次挡住凝的攻击后，那人轻叹一声，“心服口服啊。”
继而灯光大亮，早已等急了的MoonShine和Jack赶紧冲了进来，凝顺势收手。
惊艳。
这是两人直起身来打量对方时脑海中同时浮现的一个词语。
房间里柔和的白色灯光下，两个女孩相对而立，各自有不同的风情。
凝对面的女孩大约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长及腰间，露脐装超短裙，身材火辣，前凸后翘。一双猫眼似的红色眸子似眯非眯，慵懒妩媚。但其中偶尔闪过的冷色时刻提醒着别人这个女孩的危险。她就如同《巴黎圣母院》中的吉普赛女郎艾丝美拉达一样，奔放美艳而又卓尔不群。
凝则是将一头如瀑布般的齐肩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一双盈盈如水的桃花眼中嵌着一对黑得深不见底的眸，极具古典美的桃花面此刻却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的冰冷似乎有呵气成冰的温度。
“你好，我叫Lisa。”妖娆一笑，女孩向凝伸出左手。

补第十六章= =
“没错。”Lisa脸色有些凝重，“这个Shark组织据说给Tomas添了不少乱，上周一次阻截行动任务中双方还交了火，都损失了不少人手。Tomas让我们调查了那个组织，但我们的调查也进行得困难重重，他们的防守极其严密，情报几乎从未泄露过。”
“哦？这倒是很少见。”凝望着屏幕上的文字，皱眉道。“杀手组织之间虽然有利益冲突，互相骚扰一下也是常有的，但怪就怪在这个Shark组织似乎总在NBNA进行任务的节骨眼上捣乱，每一次都下狠手。”
“大概是NBNA与Shark同处一地，竞争也更为激烈吧。”MoonShine干笑一声。
“也有可能。”Jack插言，“但是两个组织之间的冲突找我们来干什么？”
“我猜，Tomas有些等不及了吧？”凝指尖轻点桌面，略有深意地看向Lisa。
Lisa有些惊讶地看看凝。“没错，Shark最近又有大动作，这次是护送一个东南亚大毒枭走私一批冰毒到美洲，啧啧，那可是暴利啊，金三角的毒品运到美洲加工售出，少说一千克也得赚上个上千万美元了。”
“你是说，爸爸要拦截这次任务，给他们加点料？”MoonShine也反应了过来。
“答对了。”Lisa点头。
“的确，这可是个大单子，就算不能让他们内伤，也能恶心他们一下。”Jack赞同道。
“那还等什么？快和爸爸联系，让他准备一下啊！”MoonShine犹豫一下，有些急切道。
“Tomas已经派几个小组出发了，从缅甸、老挝交界处穿越印度洋、太平洋再沿海岸线回国，这可是段不短的路程，自然要早做准备。”Lisa笑道，“Tomas说，这次主要是在亚洲一个港口打埋伏，将Shark的人引导外海再下手并销毁他们的货物。”
“漂洋过海间海盗不少，别说混乱了的外海，就是一些繁华的港口，打劫事件也时有发生，Tomas的确够精明。”凝分析，“若消息能完全不泄露，那么这次行动是稳赚的。”
“NBNA的保密工作滴水不漏，这点你放心。”Jack笑道。
“嗯。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凝说着，看了看Lisa。直觉上这个女孩是个可交的朋友，至少对NBNA没有恶意。而且以她的头脑，Hunter在十年之内必有所发展 ，这对NBNA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不送了。”回以一个迷人的微笑，Lisa与凝对视，皆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有空我回去NBNA总部找你们玩的。”
一出“Angel＆Devil”的大门，三人就立即买了机票，登上了回总部的飞机。
拉斯维加斯之旅，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