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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风临碧|——给奉先喂奶,预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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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1-09 15:33回复
    打“棠风临碧”差点打成“棠风临逼”怎么是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1-09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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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桐风咏绿外时,二姐的话仍在耳边萦绕。“你三姐最爱与人画扇面”……是了,三姐的画是极好,打小与大哥一道跟先生学得,哪有不好的道理。只是论字,却私偏了二姐三分。适时我尚且不明,招惹了二姐的,既非我,亦非这折扇】
      【桃丝棕竹的扇子,寻常人家便是有银钱也难求一柄。怎么到了我家,却……垂头掂掂折扇,依旧光滑,并无半分不满。再抬头,正欲叩门,却见绀青出来,连忙换了笑脸,迎上去问】
      你家姑娘在是不在?可用过饭了?今日心情可大好?


      3楼2014-01-09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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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戏这么慢你大嫂知道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1-09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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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人去后,一切还旧,只淅淅沥沥倒落了好些天雨,显出些不寻常。尼堪总爱把天象说出一段传奇,听得熟了,自个儿便也跟着学着杜撰,譬如而今我总以为这雨珠子是谁为送别滴下来的泪,淋漓不尽的,想来应是个长情的姑娘。我疑心临碧,便用饭时向胭脂调笑一遭儿,满是不经意的神气。她听过楞了半晌,跟着就“噗嗤”一声也笑了,布菜的乌木筷子都险些掉在地上:“姑娘怎好端端就想起这一遭儿。二姑娘便是要哭的,也不该是这模样儿。”)
          那你说,该是怎么样?
          (我也弯了眉,眼里云翳渐开。这一句问,胭脂憋红着脸儿不肯说,只挟一片青笋予我,动作也忽然有些束手束脚的。斜她一眼,知道是怕自个儿听见要恼,心头比面上先一步敛了笑,话出口就带刺儿。)
          依我瞧……
          (话音未落,就给才掀了竹帘的奉之接口过去,偏还说的好听,什么“应是晴天落白雨,有英气的”。横罢一眼,便垂首只瞧菜,不望他。)
          你倒说说我这儿是落的什么稀罕雨,连你今儿都赶来瞧。


          7楼2014-01-0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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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我细心瞧着,总以为这些丫头们都像极了各房的姑娘。譬如二姐房里的的月色,五姐房里的紫檀,又譬如,眼前的绀青。纵是喜、怒,也都是不温不火的模样,活脱是三姐的形容。才问了她好几句,也只听她答“好不好的,你自个儿去瞧便是”。她素不与别的丫头一样,爱与我嬉闹,说罢转身就走】
            哎,外头下雨,你拿了我的伞再去吧
            【本已走开几步,听我叫她,才顿一顿。终还是一抿唇,接了伞去了。我瞧着她的背影一点点隐在雨中,蓦地生出些痴念。直到看不见了,才傻笑着打帘往里走。三姐这庭院,一切都是素净的,只是外头的西府海棠艳了些,正想着一会向她提一两句,便听见里头一句“那你说,该是怎么样?”。赶紧疾走几步,抢着接上了话,倒也不见她添多少欢喜】
            怎么我竟成了三姐姐房里的稀罕人?姐姐若喜欢,叫我天天过来,我也没有不愿意的。
            【言罢临着她坐下,瞧见桌上一叠蜜渍鸭掌,便让胭脂替我挽了袖口,伸手去抓】
            这个极好,先赏我一块吧


            8楼2014-01-09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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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趟儿话说得溜,我只自顾放下筷子由胭脂伺候着漱了口,不多理会。也倒是他素性豁朗,又每每念着宝玉那套护花经,更不与姊妹丫头置气,仍是捡我一边儿的桶凳坐了,不知是为陪笑还是为瞅着那碟子鸭掌馋。抬袖一拦他手,脸仍搁着,却正经瞅了他一眼)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没行止。胭脂也是,你的话就听,偏我早上才吩咐叫沏的是梅家坞,人家不进耳,还拿狮峰哄我呢。
              (桌上青绿冰裂里头是龙井散着苦香,缕缕都是稹之的味道,我的游魂。胭脂慌得上来要换,我说声不必,只唤她再取一双净箸,并挑几朵蜜渍梅花浸酒,给奉之温了配鸭掌吃。那茶是玉冻子一般的碧,雨过处乍开的一方青天。他见我盯着瞧,便顺意赞一句颜色好,抬眸笑说一句。)
              凭你这刁嘴馋舌,若日日都来,我这儿早晚给你吃出亏空。
              (他见我软了神色,益发起兴,赌咒发誓必每次带更好的予我。我却实是笑他不知那是我对稹之的一番心,热的、蓬勃的、跳动的,血脉里都蕴香。而如今,我却要眼睁睁看着它柔软的热雾萎蔫下去,冷了。)


              9楼2014-01-0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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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催戏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01-10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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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催!!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1-10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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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抬袖来止,忙是缩了手,这时又见她袖口绣的一朵兰花,是平日不大得瞧的花样。待我转手去摸,她却收了袖,只唤胭脂。悻悻耷了脑袋,却又忍不得拿余光去瞄。再听她两句,少不得转眼去瞧胭脂,许是叫三姐说了几句,这会儿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都蕴着薄怒,嗔我一眼,返去取箸。】
                    这却也怪了,府中每年只得那么些狮峰。上回我去五姐那里,便是想要喝这个,人家也只有桃坞来待。偏你——
                    【说到这儿,侧身去瞧她。恰她一斜眼儿睨过来,便不敢再说。适逢胭脂取了酒、箸来,这才岔了往别处说。使那木箸沾了酒,吮在嘴里,只抿出个初劲,便已是赞不绝口。忙不迭的又送了一片鸭掌入口,在唇齿间细细的嚼。直到口中再没味儿了,才同她说话】
                    我岂是那般无脸赖皮的人,姐姐想要什么,但能说出个名儿的,我都尽力去替你弄来便是!
                    【这话说的大,连一旁递了帕子来的胭脂都不禁发笑。从她手中接了帕子,又漱了口。才凑近些,略带谄媚道】
                    好姐姐,你这是用完了?可饱了没有?


                    12楼2014-01-10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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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暖了酒来,热腾腾的一缕香。我想若思念有知,也该有气味的,譬如面前绿意娓娓的茶烟。这是随贡鲜的槽船一路北上的头梢,单为尝那新——滚水一激,西湖的云与雾就散在杯里。水乡的糯云软雾,操一口温柔的南腔,为游子哼唱故里的摇篮歌。我从前是不懂的,只知道在先生瞅着它发怔时怯怯掀点眼帘儿,一探,也不过还是浑然的碧,如暮色四合。)
                      (如旧的一探,却已经年。依稀可见澄、澈,是稹之清亮的眼,我心的原乡。好一样茶,是念一段情。先生痴耿,我却愿有杀伐决断——求不得的,确已于我无益。)
                      她们都爱的,我不争,不倒清净?你去时且往晚香时候走一遭儿,带上这些,讨她个欢喜。
                      (他口里絮着鸭掌子,又忙不迭要应好儿,慌得光顾一气儿点头。吃罢了,涎皮赖脸蹭上来,扯着我袖子尽捡好听的说。我亦不赶,只跟他手上轻轻一拍,是薄嗔的意思,却到底莞尔有致。)
                      我要…
                      (我要他的心,你可能替我一寻?这话痴妄,我起念也跟着痴妄了的,如窗外碎雨,不得收。酒中梅苞绽一瓣,是我的一声叹息——寂寞空庭。败景凋情遥遥在望,我不忍卒睹,话也没答,即转身朝书房去。想他来央我,也不过笔墨上二三事罢。一如稹之伴我那些宁馨的永夜,也不过,为博其趣。)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1-12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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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惯是心事重重地模样,眸中弥散着薄雾,那雾气之后,似有人形,眉目晴朗,却不是我。思及此处,心中总有些闷闷,连带着方才鸭掌甜腻的香,这会儿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杯中清茶,起初是翻腾的滚水冲泡的,她就那般坐着,沉吟着,直到最后一缕水汽也断了,才开口。我低头,攥着袍上的红缨,答她时,也不甚有兴致。】
                        三姐素来对旁的姊妹都是好的,唯独是我……
                        【再往后,都隐在叹息里。只想起一样,才来了精神,偏首问胭脂】哎,你绀青姐姐回来了不曾?让她去给我取茶吧
                        【座上众人皆笑,我却不以为意。见胭脂不应,又扯着三姐的衣袖好言几句。得她薄嗔一句,才跟着起了身。也不敢越过她走,只得放慢了步子跟在其后。走了两步,便从一侧探了脑袋过去】
                        姐姐要什么?
                        【她不理我,掩唇轻笑,一低头,穿过胭脂打起的珠帘。轮到我时,那妮子却突然撒了手。滚圆的琉璃珠在我面前噼啪作响,终是垂坠下来。心中微恼,伸手指她,一个“你”字蹦出,却再无下文。末了,还是摇头一笑,自打了帘子跟上。献宝似得掏出折扇来,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展开,洋洋问道】
                        可是好扇子?


                        16楼2014-01-20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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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墨寥寥,勾出枇杷的雏样,颗颗莹润喜人,未设色,已有清芬。画中物,梦里人,我知是镜花水月终成空,时时引戒,时时不可戒,憾叹怅惘之中,唯一支黄艳,越画越真。眉尖低蹙,轻抚湖绢,袖口一只丝蝶便俏俏停上枝头。我笑它同我一般高妄,是物不类,何以为伴;是人不类,何以相偕?况又胆小,给舒扇的声儿一惊——飞了,仍落回手边。一挽收了兰蝶,皓腕轻出,只顾湘管探墨,并不抬脸儿。)
                          定是又说了什么没头没脑的,给你二姊姊赶了出来罢。有她鹳鹊圣手,便是好扇子,也偏不着这些个不相干的人。
                          (嘲罢这句,偏首睨他果噎得红潮满面,一句话卡在口里,吞不是,咽又不是,尽然滑稽样貌。胭脂在旁撑不住,噗嗤一声先乐了出来。我借回头斥她之机亦抿过一笑,肃肃声容,才漫有半句飘渺的慰语。)
                          罢了,拿来我细细瞧一回。既是你的爱物,总不成凭它白白的糟践了。我字儿自然不成,画尚可说。倘纸面适色,不如写几样细工花鸟,也足够你在那些个丫头小姐们前头儿,附庸点子风雅了。只一件,我对姊姊妹妹怎样,对你又怎样,这话,可该怎么说?


                          17楼2014-01-2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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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跃着枇杷,本该是黄澄澄的一串,却不知被谁平白抽去了颜色。平日不大喜食枇杷,崇玉每替我剥上一回,总要渍的满手汁子。只是眼下瞧着,竟不知此物,究竟是摆在纸上,还是画入纸中。一时起意伸手去触,叫三姐笔管子轻敲一下,才缩回手来。仰面欲笑,便听她声声入耳。既被人瞧破了心思,难免困窘,憋红了脸,却只道】
                            这……这又是什么话……
                            【见她二人深以此为乐,一颦一笑,一室芬芳。才扫了方才窘态,和着笑笑,朗声道】三姐尽管拿我取笑,只——
                            【一顿,再瞧她,又是一副可怜虫的模样】只求姐姐赏赐几笔,便是大恩于我了
                            【再闻后话,知她是松了口,连忙应道】花鸟自然是好。只是姐姐千万莫要点上眼睛。不然将来扑棱翅膀飞了,又要来央你。【如是尤嫌不够,绕过书案,凑至跟前接了她的话道】原是我一番浑话。三姐素日里待姊妹们自是好极,对我,更是不能再好半分了!


                            19楼2014-01-29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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