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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风临碧|——给奉先喂奶,预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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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1-09 15:33回复
    打“棠风临碧”差点打成“棠风临逼”怎么是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1-09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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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人去后,一切还旧,只淅淅沥沥倒落了好些天雨,显出些不寻常。尼堪总爱把天象说出一段传奇,听得熟了,自个儿便也跟着学着杜撰,譬如而今我总以为这雨珠子是谁为送别滴下来的泪,淋漓不尽的,想来应是个长情的姑娘。我疑心临碧,便用饭时向胭脂调笑一遭儿,满是不经意的神气。她听过楞了半晌,跟着就“噗嗤”一声也笑了,布菜的乌木筷子都险些掉在地上:“姑娘怎好端端就想起这一遭儿。二姑娘便是要哭的,也不该是这模样儿。”)
      那你说,该是怎么样?
      (我也弯了眉,眼里云翳渐开。这一句问,胭脂憋红着脸儿不肯说,只挟一片青笋予我,动作也忽然有些束手束脚的。斜她一眼,知道是怕自个儿听见要恼,心头比面上先一步敛了笑,话出口就带刺儿。)
      依我瞧……
      (话音未落,就给才掀了竹帘的奉之接口过去,偏还说的好听,什么“应是晴天落白雨,有英气的”。横罢一眼,便垂首只瞧菜,不望他。)
      你倒说说我这儿是落的什么稀罕雨,连你今儿都赶来瞧。


      7楼2014-01-0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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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趟儿话说得溜,我只自顾放下筷子由胭脂伺候着漱了口,不多理会。也倒是他素性豁朗,又每每念着宝玉那套护花经,更不与姊妹丫头置气,仍是捡我一边儿的桶凳坐了,不知是为陪笑还是为瞅着那碟子鸭掌馋。抬袖一拦他手,脸仍搁着,却正经瞅了他一眼)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没行止。胭脂也是,你的话就听,偏我早上才吩咐叫沏的是梅家坞,人家不进耳,还拿狮峰哄我呢。
        (桌上青绿冰裂里头是龙井散着苦香,缕缕都是稹之的味道,我的游魂。胭脂慌得上来要换,我说声不必,只唤她再取一双净箸,并挑几朵蜜渍梅花浸酒,给奉之温了配鸭掌吃。那茶是玉冻子一般的碧,雨过处乍开的一方青天。他见我盯着瞧,便顺意赞一句颜色好,抬眸笑说一句。)
        凭你这刁嘴馋舌,若日日都来,我这儿早晚给你吃出亏空。
        (他见我软了神色,益发起兴,赌咒发誓必每次带更好的予我。我却实是笑他不知那是我对稹之的一番心,热的、蓬勃的、跳动的,血脉里都蕴香。而如今,我却要眼睁睁看着它柔软的热雾萎蔫下去,冷了。)


        9楼2014-01-0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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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暖了酒来,热腾腾的一缕香。我想若思念有知,也该有气味的,譬如面前绿意娓娓的茶烟。这是随贡鲜的槽船一路北上的头梢,单为尝那新——滚水一激,西湖的云与雾就散在杯里。水乡的糯云软雾,操一口温柔的南腔,为游子哼唱故里的摇篮歌。我从前是不懂的,只知道在先生瞅着它发怔时怯怯掀点眼帘儿,一探,也不过还是浑然的碧,如暮色四合。)
          (如旧的一探,却已经年。依稀可见澄、澈,是稹之清亮的眼,我心的原乡。好一样茶,是念一段情。先生痴耿,我却愿有杀伐决断——求不得的,确已于我无益。)
          她们都爱的,我不争,不倒清净?你去时且往晚香时候走一遭儿,带上这些,讨她个欢喜。
          (他口里絮着鸭掌子,又忙不迭要应好儿,慌得光顾一气儿点头。吃罢了,涎皮赖脸蹭上来,扯着我袖子尽捡好听的说。我亦不赶,只跟他手上轻轻一拍,是薄嗔的意思,却到底莞尔有致。)
          我要…
          (我要他的心,你可能替我一寻?这话痴妄,我起念也跟着痴妄了的,如窗外碎雨,不得收。酒中梅苞绽一瓣,是我的一声叹息——寂寞空庭。败景凋情遥遥在望,我不忍卒睹,话也没答,即转身朝书房去。想他来央我,也不过笔墨上二三事罢。一如稹之伴我那些宁馨的永夜,也不过,为博其趣。)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1-12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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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墨寥寥,勾出枇杷的雏样,颗颗莹润喜人,未设色,已有清芬。画中物,梦里人,我知是镜花水月终成空,时时引戒,时时不可戒,憾叹怅惘之中,唯一支黄艳,越画越真。眉尖低蹙,轻抚湖绢,袖口一只丝蝶便俏俏停上枝头。我笑它同我一般高妄,是物不类,何以为伴;是人不类,何以相偕?况又胆小,给舒扇的声儿一惊——飞了,仍落回手边。一挽收了兰蝶,皓腕轻出,只顾湘管探墨,并不抬脸儿。)
            定是又说了什么没头没脑的,给你二姊姊赶了出来罢。有她鹳鹊圣手,便是好扇子,也偏不着这些个不相干的人。
            (嘲罢这句,偏首睨他果噎得红潮满面,一句话卡在口里,吞不是,咽又不是,尽然滑稽样貌。胭脂在旁撑不住,噗嗤一声先乐了出来。我借回头斥她之机亦抿过一笑,肃肃声容,才漫有半句飘渺的慰语。)
            罢了,拿来我细细瞧一回。既是你的爱物,总不成凭它白白的糟践了。我字儿自然不成,画尚可说。倘纸面适色,不如写几样细工花鸟,也足够你在那些个丫头小姐们前头儿,附庸点子风雅了。只一件,我对姊姊妹妹怎样,对你又怎样,这话,可该怎么说?


            17楼2014-01-2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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