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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剧场版(大概)无关]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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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来只是想修改一下浮生尽头皆小町【
结果只有几十个字是一样的ry
跟剧场版无关辣虽然用了一个梗w
【醒目】现在是坑【x【醒目】
另外#6有一个bug有人发现吗w


1楼2014-01-18 16:56回复
    #1 倒向你的墙
    “高杉晋助,你给我清醒一点。”
    少年固执地用右手攥着刀,用左手手背在脸上用力擦了下。太阳从看不见的地方快要落下去,他脸朝向的地方不知是白夜或者永夜。
    并不是不甘或者绝望,只是看不见曾闪烁在前路的太阳罢了。曾经对着天空大声说出的梦想,刹那间掠过脑海的冲动也都像风一样。
    拨开他的手坂田银时低头用吻狠狠阻止他的动作。
    少年睁大了眼睛,血和着痛楚从破碎的眼睑里默不作声地渗进去。
    如同厦之将倾,独自靠坐在断壁残垣下的人,一言不发地坐以待毙。
    转过脸仿佛就能望见松村的废墟,冲天的烈火。燃烧着的房梁向他倒坍下来……天空中有火烧一样的沉积云。并不是飞蛾扑火也没有任何意义,那座房子里已经没有谁了。假发拼命拉他的手想拽他离开,他跪坐在烧焦半挂在门框上的木门外面眼眶干涸喉咙嘶哑。古木烧焦的噼啪声用力冲撞他的耳膜,还有围栏外面坂田银时带着哭腔的叫喊。抬起头看见吉田松阳隔着押送的天人回过头看他们,他从猛然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过去结果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老师的身体,他被火光映红的面容是一个梦境。
    跪坐在曾经玩耍的土地上他想起当初老师合上书慢慢转过身,问,什么是世界尽头?
    ——虚妄。
    空无一物的静寂是答案。就像现在……不远处冒烟的废墟有点眼熟像是曾经修学旅行来过的地方。是他们刚刚战斗过的地方。然而他身在的是地狱,他的身上沾满鲜血手握着刀,他身边是名为夜叉的恶鬼。
    他忽然仿佛看见破败的矮房,荒无人烟的街道。他站在苍穹下面,断裂的中央塔朝他倒下来……他的脚边堆满了破碎的砖瓦,墨一样的天幕把阳光遮盖住了。他举起刀闭眼朝那些钢筋水泥砍下去想要做点什么像是抵抗之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的旷野。不是世界尽头,而是右眼中的未来。
    回过神来看见银时那张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焦急表情,他试探着伸手想把盖住左半边脸的血拭掉然而指尖碰到了深可见骨的刀伤。像不再是自己的脸,用力皱眉发现还剩点残余的知觉。被血再次覆满之前的半边脸颊红而滚烫,故意耍帅低头甩头发的姿势有种莫名的英雄气概。疼痛没怎么减轻,再怎么掩饰也像夜幕下想要冲出的雨帘一样都是徒劳。
    用手剜进眼睑也会铭刻进痛楚吗,再次靠在沙丘上时还可以看见抬头谁吗,那些年少时转瞬即逝的情热还记得吗。
    然后落下的是一个吻。
    只有血腥味混着奶油蛋糕的味道带出跃跃欲试的躁动一直沉淀到胸腔勉强算是安慰。
    微微仰起脸,没说出口的是无法实现的誓言还是所谓的雄心壮志。
    匆匆掠过耳畔的不是风声,视野里仅存的半片天空,夕阳的余晖在天人的飞船背后闪烁不停。


    2楼2014-01-18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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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流逝的时间
      他们那时候比现在年轻的多,假发身上还没携带那么多炸弹和美味棒,而他背负的是救国理想不是一船船的红樱。
      至于银时……银时。
      高杉终于觉得有些冷了。对面那个人的红围巾扎眼得让他恍然一度以为认错了人。冷风循着宽大的袖口灌进来,他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思维像是漫天的雪花轻得像要飘起来飞走了。
      “让你耍帅啊,”银时说,隔着风雪听不清楚,大概是冷吧这样的话。高杉再次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他想着是不是该回一声哼笑只是这种明显的逞强在他面前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吧。
      ……银时。他还是偶尔会想起他们在私塾弄得遍体鳞伤被松阳老师拉开的时候,银时别过脸去像是永远都不打算再说话。那些埋藏在眼睛里像是年少轻狂之类的东西,从他们用尽全力挤进人群只是看见老师的头颅以后就再也没能见到。可是时间的不可抗力究竟改变了他什么,眼神吗信念吗。现在面朝着他的那个人的神情……明明和八年前转身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思考得太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银时抽出的洞爷湖,望着他身后虚空中某一点浮现出少年的脸但实际上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在夕照里奔跑的一群孩子最后散得一个也不剩,刀锋后面溅上血一丝表情都没有的面容也许只是被年少时破灭的梦想过早地消去了曾经的张扬和奕奕的神采。
      战乱的京都,被走狗占据的江户,夕烧中的长洲藩。明明还会出现在梦中,却与之前看见的不太一样。那些整天回旋在耳畔的惨叫和呻吟,被谁用手轻轻覆住耳朵,却就不再听得见。
      点火时候指尖溢出点光芒,层层绷带后面的眼睛在隐隐作痛。
      一切都从那个时代开始。
      ——在他们还年轻的时候。
      本来就是无法回头的岔路。时间的利刃不留情地把它砍开了。还是曾经想过要反抗这种不可抗力的吧,曾经。结果最后面对着他为何转身离去为何擦肩而过之类依旧问不出口也无法回答。
      然后他就知道了,在这种不可逆转不可抗的……时间。
      他缓缓抽出刀侧过头,抬起左手顺着绷带下并不存在的左眼的轮廓摸下去。风卷开没拉紧的羽织,无法抑制的呛咳裹挟着气流在肺里肆意纵横。夕阳在地平线上将沉未沉,烟雾一圈一圈溢出来,飘出纸窗伴着天边的大雁南飞。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到了身侧像冷得被冻住一样的刀柄然后用手指慢慢扣紧,模模糊糊地觉得脑海中依稀的镜像大概就是他最后一次看见的落日。尽管地球还没有停止转动,世界尽头的残阳依旧照耀着那海市蜃楼般的理想国。


      4楼2014-01-18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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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没有选择的出身
        寒意一点一点从快没知觉的脚底灌上来像要把胃里的草莓牛奶冻住了。坂田银时觉得自己几乎能听得到脚下的雪在融化,远处有江户中心繁华街的人声。用力把洞爷湖握紧的手指像碾碎一层薄冰。
        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种时刻,仿佛十几年前昏昏欲睡间睁眼就看见那个有着深紫头发的男孩带点不屑瞥他一眼然后在最前排坐下,他没什么反应把头垂回去继续睡。
        后来假发蹲在地上拉着他唠叨那个孩子是高杉家的呀怀抱怎样的伟大理想呀你看看你整天睡觉都堕落成什么样了呀prpr。银时利索地直起身子从树下跳起来,抓起扔在一边的竹剑就朝在屋子后面挥剑的高杉晋助走过去。
        连你这家伙让人不爽这种话都不用说,竹剑打在一起银时的手被震得有点疼。隔着抵在一起的剑他发现高杉的眼睛是深绿的认真的表情像个孩子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他抓着剑就照着高杉的脸往下挥,一刀一刀敲下去竹子绑在一起像要散了。直到忘了松阳教过的所有刀法拿着竹剑当棍子用,最后两个人都扔了剑跟困兽一样扭打在地上。假发说你们多大仇呀坐在走廊上晃着两条腿没半点要把他们拉开的意思。
        那个比他小一岁的小鬼的确令人不爽,后来银时对坂本说,你看看他都什么表情啊看破红尘的花魁吗。从小到大这种欠揍的表情都没变过几个意思噢。
        哈哈哈哈哈哈金时更喜欢晋介夜里的样子呀啊哈哈哈。
        要死吗,银时抓起手边的刀鞘就敲过去,高杉在一边眯着眼睛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的身体里的确埋藏了太多东西,不仅是他注视着的虚空,还有那些无法沉寂下去的太过鲜艳的……叫嚣。
        身后亡灵的尖啸与空无一物的未来逐渐积累成他日渐单薄的躯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下的重量。
        ——像太阳那样的,整个世界的重量。
        银时慢慢吐出一口气,隔着呼出的雾气就看不清高杉的身影了。雪天滤去太阳的颜色,和他过于艳丽的紫色浴衣。
        不再是十几年前的私塾老师拉开滚作一团满身是泥的两个人,眼前的刀尖指着他的咽喉映着白雪刺眼的光。高杉用最标准的姿势握着刀连一丝颤动都没有,过去单手拿不住过重的刀身还曾经被他嘲笑过。他手里的刀在视野里凝成一个小小的点,他不知道那个曾经比他小一岁的高杉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
        像过去各自抽出竹剑一样,就这样拔出刀,然后向那由60兆细胞构成的身体砍下去。在血流出之前把什么过去什么孽缘之类全都忘记。
        决然地……毫不犹豫地。
        至少留点时间给你去毁灭世界,或者让我上楼时还来得及赶上结野主播的下半段天气预报。
        留点时间让我在进入那一片虚空之前还能再回忆一遍那时甘甜而炙热的太阳。


        5楼2014-01-18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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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莫名其妙的孤独
          1867年深冬,日本暖流与千岛寒流交汇。逆转画面奥州独眼龙跪坐在和室想起那一年的大阪夏之阵直到双膝生疼站立不起。由朝阳到夕阳樱花遍地笔记上不知所谓的进化论。少年怀抱的梦想藏在银河尽头。身侧银河璀璨飞船屏幕上显示不合时宜的江户时间是十点十分。
          世界尽头时空无限延展,在宇宙边缘望着银河挣扎的时候,恍然回过头来才发现无论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跟幕府天人没半点关系,能陪他到世界末日的人最终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回过身去看着舷窗外面漆黑的宇宙发呆,分辨不清必然的孤独和偶然存在身后的温暖到底是不是一个梦境。
          结论是莫名其妙毫无疑问的二律背反。
          成年后的高杉晋助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以此类推还有他的烟管和酒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仰头喝剩下最后一滴,烟雾缭绕中醉意跟游女的三味线声混在一起像是什么香料之类。
          烛火熄灭,他把头埋在女人颈项流露出多少像点落寞一样的神情。太阳照耀在地球的另一侧,将孤独什么都留给这个被遗弃的时空。
          他的生命随时与死神相伴。
          很久以前就有谁这么说过了,等他说完他笑笑不说话照样喝酒寻欢抽他的烟。就在前不久他的眼睛坏了……然后到他的肺,只是那时已经不再有人会跟他讲。
          喉中的血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渴望离开他的身体。腥甜的味道从肺里灌上来,喉咙深处涌起一层瘙痒。他又有点想咳嗽了。
          向对面望过去银时抿着嘴毫不留情地一刀刀往他这里砍,已经不能再丢下刀了吧。
          “情欲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不可抗力啊对吧晋介?”
          “你已经堕落到要他来支持你了吗!这家伙是情欲的不可抗力啊!”
          “等等还有打针!就像虽然不想打但是不打就会死啊好疼就算会死果然还是不想打但是已经被按住把针头扎进去了超痛啊这种感觉……”
          “话说银时现在你身上的伤比打针疼多了好吗……”
          “假发你不再要打击他了看看晋介的表情啊哈哈哈。”
          他在一边听着小心翼翼观察银时的脸,有点想说不可抗力大概包括孤独之类的东西。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多少摆出了一点像是担忧或者心疼之类的表情,就像上次在战场上那样背向身后想要冲过来的天人不加考虑地垂下刀向他伸出了手……蠢得像是无可救药。假发看了他一眼冷静地说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不小心碰翻了他的酒杯,绷带内侧好像又有血渗出来了。
          这个时候高杉忽然觉得孤独什么的其实并不能算作不可抗力,不过是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一部分而已。他想跟面前那个人说,话没出口就反应过来这种过迟的话语即便如此他也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吧。
          “金时跟晋介感情真好啊哈哈哈。”
          坂本从玄窗的玻璃后面冒出半个头冲着他们喊。银时松开手站得离他远了一些,不耐烦地对上面挥手。高杉呵呵笑了一下盯着坂田银时看看假发消失的地方还有辰马快要看不见的飞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也转身走得看不见了。
          庆长十九年夏,伊达家主在尸骸遍地的旷野上看到了真田幸村的尸体。
          安静的,像太阳那样温暖的,藏着盛夏里团子甘甜的气息。
          两个人的呼吸变成雾气在雪原一样的大地上空飞舞,就像被驱逐的世界把心夺去了。高杉试图把胸中的热度压下去,像松村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只顾照着他的脸往下挥刀把那个夏天的炽热和蝉鸣全都忘掉。
          ——离自己身后的夕阳越来越远,他的背影还是金色的。
          整片天空里仅有的太阳,依旧桀傲而寂然地闪烁不停。


          6楼2014-01-1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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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可能w【等


            7楼2014-01-1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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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无可奈何的遗忘
              在这个右眼中的世界里寒冷吗压抑吗恐惧吗危险吗想要逃避吗。
              ——在这个我们曾经为它战斗过的世界里。
              在我们曾经以为可以经由我们的手重新创造的世界里。
              到底是恨呢还是所谓的什么爱呢。
              是不明就里的相爱相杀,还是心电图上忽上忽下的波动就像过去一样割舍不掉呢。
              是不顾一切即使对他拔出刀也要保护这个除却他的世界,还是拼了命冲过去挡在他身前只想替他承受所有的伤痛呢。
              所有迂回不去的噩梦,都只是看见了一个终结而已。
              所有违心的言不由衷的话语,都只是想证明什么而已。
              所有痛苦的执着的无法认同的否定,都只是一切开始之前孩童时的记忆和未来交杂在一起了而已。
              所有想要挽回想要和他一起活下去的冲动,在这种时候都已经是不可能了吧。
              “喂银时,坂本说我们感情真好,还记得?”远远地,隔着两人的刀拉开距离的时候,他听到高杉好像试图盖过刀刃相撞的声音,大声朝他问了这么一句。
              银时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最后他重新举起刀冲上去,说。
              “谁知道……你要承认自己是晋介我没意见,阿银我可不认识金时是谁。”
              然后呢。
              你的答案有关于我吗。
              第一次谈到脱藩的时候高杉正在一边抽着烟,坂本加在句尾的啊哈哈哈最终还是笑得有些勉强。
              “……脱藩也好我还是会为江户的黎明奋斗下去的。”假发擦着刀沉默了好久。
              “我……想去天空中吧,你们抬头望望天就能看到我啦,啊哈哈哈哈哈。”
              高杉像是蹲在罗生门的一角,把手搭在膝盖上安静地埋着头。
              乌鸦盘桓在头顶正上方,淅淅沥沥的时雨从阴沉的天空落下来。他们是走投无路的下人,循着摇摇晃晃的烛光一步步地靠近毁灭。
              不是利刃出鞘的声音,是老旧的木楼梯在脚下咯吱作响。
              “不是挺好的吗,”银时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可是要去吃奶油蛋糕吃到死啊。”
              他被高杉的烟弄得想咳嗽,用一个姿势坐得太久浑身酸痛。
              最后高杉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不记得了。大概是世界毁灭宣言吧,他想。要不要跟我一起这种话一定是自己睡得太多头晕眼花的幻觉。
              结果呢。
              你的眼里能映出我吗。
              银时看着对面高杉眯起仅剩的那只眼睛对他弯着嘴角笑,手里那把有些旧的武士刀,和自己丢掉的那把一样十年前还是崭新的。
              他丢了刀的时候,正好听说高杉在最后一次的战役中丢掉了他的救国理想。他把捡来的江户报纸捏得死紧,头版上少年的脸和他们上次见面时一样依旧年轻而不羁却用刀尖指着地。
              他们都说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从快援队队长到狂乱贵公子,然后是白夜叉。最后这个独自一人的鬼兵队总督……
              他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连着他的刀。
              在这之前他被天人举着禁刀令追着跑了多少次,他迷迷糊糊地靠在墓碑后面睡着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
              后来他买了洞爷湖坐在万事屋的桌子后面拿来敲小鬼脑袋的时候,他听说高杉在和神威联手开辟新天地。鬼兵队总督和笨蛋提督,的确比什么夜叉修罗要相配得多。
              最后他们终于面对面站着了……拔出刀用曾经的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他想起捂住血流不止的右眼声音变调的高杉,站在船上俯视下来身后是新组成的鬼兵队的高杉,还有早晨撞到垃圾桶边缘掉出来的草莓牛奶盒,被分类回收的一堆少年JUMP。
              年少时转瞬即逝的冲动还记得吗,你的愿望还藏在漆黑空洞的宇宙中吗。
              结果到他用快得看不清的刀法也杀不尽三千世界之鸦和他共寝到天明的人最后和他兵刃相见的时候他才发现。
              当时怎么就那么自负地相信能够一起到达银河的尽头。


              11楼2014-01-23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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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唠得治【
                TBC可能w


                12楼2014-01-23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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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可能!w


                  15楼2014-01-27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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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别人的嘲笑
                    灯光后面视线里有杂乱不清闪烁的光点,逐渐衰老的星球给荻城带去海陆热力性质差和海风,枯叶落下来声响远离耳廓那就是不可抗力。
                    “晋助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鸟笼?”
                    高杉不置可否地夺过他的酒杯,拉开衣服的领口微微皱着眉。
                    “根本没有人可能把它打破吧,也许我们也一样。所以……”银时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格外清醒又冷静地说,放弃这里。
                    高杉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银时最后覆上来吹掉烛火。
                    他们最终决定离开长州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退路,火光卷着热浪汹涌而来,银时拉着头发试图用卷毛掩住血和汗还有破灭的希望。
                    “这个国家就是毁在这些国民手中的,”高杉咬着牙,露出些许愤恨的神情,说,“我一定……”
                    银时挠挠头,举起刀仰着头正对着阳光看。刀刃凝成一条线,光线太强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晋助,又不是每个人都想回到战国时代。你不能强求……”
                    高杉烦躁把化为嘲讽,翘着嘴角不耐烦地在那冷笑着:“大脑被奶油腐蚀了吗。你以为你为什么攘夷?”
                    “是吗,那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倒幕?”
                    银时小心翼翼翻转手腕看刀的背面,高杉盯着他不说话。
                    “啊哈哈哈哈哈好严肃这种氛围好像不适合我出去散步啦啊哈哈哈哈哈。”坂本摆弄着新买的天人制墨镜戴上了把他们挨个扫视一遍,银时忽然想起来当初在高杉摔门而去的时候坂本好像是解释说过为了能看清太阳和宇宙里每一道光。
                    风雪淹没了他的声音。隔着一把刀的距离,高杉像站在很远的地方。
                    被血濡湿的衣服变得有些重。高杉表情平淡,血红的绷带藏在紫发下面。
                    “看清太阳?辰马你快探头出去吸点硝烟试试。”
                    “假发你不懂,硝烟弥漫宇宙里也有噢。话说晋介的烟我吸得够多啦啊哈哈哈哈哈。”
                    银时不知道坂本的墨镜是不是和啊哈哈哈一样都只是想掩藏什么。笨蛋一样的笑容太真实,以至于看上去能容纳整个宇宙的烦恼,让他偶尔认真吐露的理想也像是胡言乱语。但银时的确看那副天人制的墨镜不爽,很久以前的事了。
                    西历1862年,坂本只是一如既往一厢情愿地笑着,一直笑着。第一次真正戴上了墨镜,站在远离地球的飞船上冲他们挥手。
                    高杉背后的夕照太刺眼让银时有种眼眶湿润的错觉。
                    向着长州的黎明就好了。向着京都的黎明就好了。向着江户的黎明就好了。
                    不停失败又不停重振旗鼓,银时太过羡慕假发的目标坚定方向唯一。他和高杉想得太多,哪怕是战争的前一天晚上都会从攘夷的正确性怀疑到到底是不是想成为老师那样的人,是不是从第一次拿起刀开始就是错的。
                    银时还记得1863年的时候,那张报纸上说高杉失去了他的鬼兵队。他啃着墓碑后面的祭品意识模糊地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把字拆解成笔画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懂。
                    某些事情发生之前银时一直都觉得穷途末路这些形容都是胡扯,哪怕是徒劳也只想打破所有的桎梏从鸟笼中探出头看看而已。
                    “我只是想做给那些在鸟笼外面笑的人看看而已,”高杉用力挡住他的刀,“到底这个笼子是怎么被毁掉的。”
                    银时试图学着坂本的样子笑,“隔了八年的话记那么清楚一定每天都在思念阿银我呦?话说高杉你表情咬牙切齿的好狰狞哦。”
                    “一直都那么一厢情愿啊银时,你还想不想杀我?”
                    高杉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好像从那件紫色和服底下散发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剧气质。仅剩的一只眼睛让他想起某个人随即又觉得并不怎么相似。想要把天下握在手中吗他这么想着,像是确定他的刀像小时候的竹剑并没有什么威胁一样伸手就抓住了。
                    花火在头顶上方炸开,不知道未来是不是也就那么一把刀的长度其实并没想象的那么遥远。
                    “想啊,”银时的眼神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只要想到你明天可能死在幕府手里就……觉得对不起松阳老师所以解决掉你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了。”
                    他的身后渐渐聚满了歌舞伎町的同伴,神威站在高杉身后不断催促他前进语气里有引诱的意味。
                    高杉收了刀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让他的刀指着自己的左眼,声音平稳地说,这里。
                    看见银时的手痉挛般往回缩了缩高杉忽然就快意地笑起来了。


                    16楼2014-01-27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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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就是很ry的第一人称了【
                      TBC……应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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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不可避免的死亡
                        偶然还是必然星球坠落偏离轨道,到底他身后那些人最终都在我眼中褪去色彩。
                        我再回头看看身后的路空空荡荡像座死城,他平静地望着我眼睛里像藏着太阳。
                        我以为我再不会给我那么一次机会,在死之前再一次俯视理想全都燃尽的地方。
                        至少我以为自己可以足够从容地接受他带来的死亡,在那之前将他的容貌呈在想象中最后一遍。
                        风声敲打我的耳廓,血太鲜艳模糊住我的视线。
                        然而他只是毫不在意地一再揭开我仅存的自尊,在我想要丢下刀的前一秒他向前走出一步对我伸出了手。
                        时值庆应三年,第二次征长战役结束的第二年,身边陪着和第一次离开时一样的人。经由隔岸的萨摩藩,我回到了长州荻城。
                        并不是没想过未来大概也就那么几个月几天或者甚至几个小时的距离,我只是想在生命都弃我而去的瞬间还能把一切在脑海里回忆起。
                        他在我身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同时往没散去的硝烟中毫不在乎地增添二氧化碳。
                        他佩在腰间的木刀撞击着我的手,他抓着我的手冰凉又紧得不得了。我伤口太多没什么力气半靠在他身上走,他的骨骼硌得我生疼。他只是扶着我看着前方一直走着。
                        我想告诉他注意影响当初怎么就对那些谣传在意得要死,你看看那些过去认识白夜叉的人都在盯着你看呐……
                        太多的话我没有敢说过,只是我试着用尽可能快的方法毁掉这幅身体。无论吸烟喝酒他的刀,然而最终连他的刀也不能在我眼前划过耀眼又漂亮的刀光。
                        从失去那只眼睛的时候开始松阳老师一次又一次在梦里出现,我的手一次又一次穿过老师的身体,于回过头的瞬间。
                        我不知道这幅破碎的身体还能囚禁我多久,用尽所有办法也不能战胜这个世界多少,至少我想透过鸟笼的间隙长久地触摸着他的手……保持现在这样久一些,更久一些。
                        却不仅仅是短暂的,对立的。
                        我想起在宇宙里曾经遇见过辰马。真像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啊,我隔着飞船上面没打开的对话屏幕对辰马笑。那时候我还相信毁灭这个世界比适应它来得更为容易,但我并没意识到我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忍受了宇宙中的死寂。
                        我不知道辰马有没有回过土佐。
                        这是个美好的时代,却也是个糟糕的时代。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并不相信,就像我并没怎么相信过命运是要经由反抗才能自己掌控的东西。攘夷的火焰点起了怎么也浇不灭,这个世界已经混乱到让我只有举起刀。
                        ——从背对它到面对它,我从高处向下望用刀光与血点燃燎原的星火。
                        我隐隐约约记得是在那个叫明伦馆的地方,入学时作为高杉春树的长子。那之后的1857年,我去往东郊的松下村塾。说是那个被松阳老师捡回来的小鬼一头银发像是被谁遗传,我听人这么讲之后没多久就看见他提着刀走过来了。那时我正在练剑,当作是实战稽古我摆出中段就朝着他一刀一刀往下砍。
                        我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挥刀太随意打到了化身为蝉之类的孽缘之神,集合所有可能的不可能他的面容就这么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然而到最后我才第一次意识到了他的正确性。
                        鲜血在衣服上大肆氤氲,狂风暴雨掀开旷野上的沉寂。樱花打着旋落在我的身边,时间在记忆里打下烙印。
                        我却忽然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小时候他拔出刀的瞬间,我的刀总是还有一半藏在鞘里。我想起赤红的天幕上伴着雁群向南飞去的飞机云,天人的包围圈里他施以的后背。
                        我想对他说的什么,都被喉中的甜腥味强行按压下去。我想试着尝一尝他喂到我嘴边的奶油蛋糕,我想抬头看一看他的脸都变得不可能,我想笑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的呢喃深入我的耳朵,他的吻留在我的干燥开裂的唇边。然而他莫名又突如其来的温柔还没来得及在我脑中融化成糖蜜一样的光线,他给过我无数的拥抱却从未像现在这样。
                        如此的甘甜。


                        20楼2014-01-30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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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不可救药的喜欢
                          我多想像那时一样突然的抱住你,哪怕后悔还能把它归结为年少无知的意气用事。
                          我多想把所有想说的都素直坦率地说给你听,在你抓起竹刀砍过来的时候还能若无其事地说是谎言。
                          我多想你还能站在我面前,仿佛你转过身的时候占据我整个视野面容依旧骄傲而不羁,意气风发的样子恍若少年。
                          我从来不敢说我了解过他多少。
                          绷带后面他注视的地方我永远也触摸不到,他站在漫天花火的背景下面斜着眼对我笑身后的天空绚丽得像要烧起来了。
                          他不仅喜欢玩火也可喜欢放火呐。
                          不是像假发的炸弹一样小儿科的东西,没建成的○○星公使馆在火焰里噼噼啪啪烧着接着蔓延到一片街区。假发来的时候说是冲天的烈火和我最后看见的松村有些相似,他只是扶着刀站在旁边默然地抬头看着,一直看着。直到被风吹起来的烟尘弄得呛咳起来。
                          高楼大厦在废墟上伫立起来。电线杆上几年前被雨水冲刷褪色的通缉令落在地上不见了。
                          抬头看看中央塔那么高,繁华街屏幕上TOKYO水印后面主持人笑容温和声音甜美。被步履匆匆的人群裹挟着向前走,我没有再听过换了主播的天气预报。
                          “我要去宇宙的彼端了,银时。”当时他玩味地笑着斜着眼瞥过来,说。
                          我尽力忽视他语气里颓然的诱惑意味,背对他透过光看自己的手指:“阿银我可没听说过地狱还有这么个好听的名字啊。”
                          我收回手,身后传过来他低低的带着呛咳的哼笑。
                          还在长州的时候,他笑我太消极以为被世界毁灭也是早晚的事。把命运都交给未来定夺,我只是挥着刀杀掉挡在面前的人然后一味地往前走着。
                          直到那天硝烟炸开又散去,我看见他捂着左眼忍痛攥紧了刀柄,他的表情桀傲又决绝,决一死战的动作。
                          我想我要是早一些站在他身边多好。
                          然而时间太久远我还能记得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比如他沉着脸往我这砍的竹剑,他在我身下向上望漂亮的不得了的眼睛,他沉稳又狠厉的刀法……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朝我这望了最后一眼。屋子外面樱花纷落而下像淅淅沥沥的雨,一闪而过的冲动是飞奔到世界的另一侧寻找到第二个革命前夜。把荒唐的想法赶出脑海,外面风有些大,我带上了他的斗笠。
                          西历1867年春末,刚回到江户,我做了一个梦。夕阳下面少年的吐息粗重,提着刀用完好的一只眼睛从悬崖旁边向下望。我攫住他的唇说我爱他,风太大武士先生的眼睛里像有泪光闪动呐。
                          要是时代流转,我想和他一起去看看星辰大海。
                          他仰起头笑。
                          世界怎么会理会我的愿望呢。
                          明明从来都不相信它会改变我多少。
                          想要冲破深海不可抗的阻力拉着你不断浮上直到力尽而已。离开进化被隔绝的地方,就是夕阳后面未来的彼方。
                          我想用光速去往宇宙的彼端,透过遥远的银河再看一看你的脸……但是阿银我啊,可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奇迹啊。
                          就像当物质体积趋于0时,它增大的引力改变空间让光也无法逃避,最后就那么形成时空扭曲。
                          明治时代伊始,东京的空气依旧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我想起那时长州下关的空气又炽热又稀薄,最终你回头望的眼神还是把我那个无力的世界燃尽了。
                          ——Fin。


                          21楼2014-01-3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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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839 高杉晋作诞
                            1852 高杉晋作明伦馆入学(13)
                            1854 吉田松阴被捕
                            1855 吉田松阴出狱
                            1856 开办松下村塾
                            1857 松下村塾入门(18)
                            1858 安政大狱开始(松阴野山监狱)
                            1859 吉田松阴没(高杉20)
                            1861 坂本龙马加入土佐勤王党,尊攘活动于京坂长州
                            1862 坂本龙马、土佐脱藩(28)
                            1862 品川御殿山に建设中の英国公使馆焼き讨ち
                            1863 攘夷决行、高杉组建奇兵队(高杉24)
                            1864 池田屋事件(高杉25 银魂现役时间)
                            1864 高杉晋作脱藩
                            1866 萨长盟约组成
                            1867 高杉晋作下関(长州)病死(高杉28 故事发生时间)
                            1868 江户改名东京
                            1869 明治政府迁都东京
                            倒幕运动中心:萨摩、长州、土佐、肥前四藩
                            尊王攘夷据点:京都
                            尊王攘夷中心:长州藩
                            公武合体:文久3年(1863)8月18日萨摩藩、会津藩等发动政变,尊攘派被逐出京都。
                            庆应年间(1865-1867年),从尊攘派转化来的讨幕派主张开国政策,讨幕运动具体贯彻于各种现实政策之中并获得发展。
                            第二次征长战役:庆应2年1月21日,在土佐藩的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土方久元的仲介下,晋作和桂小五郎、井上闻多、伊藤俊辅(伊藤博文)一起在京都和萨摩藩组成萨长盟约。指挥并参加大岛和小仓反击战,击退幕府舰队,夺回了周防大岛,使长州藩方面取得彻底胜利。
                            篡改历史的在这里【x
                            1859 高杉组建鬼兵队
                            1859~1862 坂本参与攘夷是在脱藩之前
                            1861 Joy4离开长州去往京都
                            其他都是原作篡改的跟我没有关系噢←闭嘴
                            篡改银魂的在这里【x
                            银时比高杉先进入松下村塾


                            22楼2014-01-30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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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点废话吧【
                              因为BD不好编辑所以上面都是没有修改过的ry
                              整的扔在lofter了【x
                              还有昨天过了N2略开心XD←闭嘴
                              那么就真·end辣w


                              23楼2014-01-3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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