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方斯拿起响个不停的话筒，有礼貌的问候：“你好，这里是洛克贝尔宅。
“上午好，阿尔方斯。”
“上校！早上好，中央现在怎么样？”
“太冷了”马斯坦阴沉沉的回答，语气露出明显的不快感，“今年的雪下的特别早，我看这会是个糟透了的冬天。”
阿尔同情的轻轻叹了口气：“先别挂，我去叫哥哥来，我想他现在正和丹一起睡觉呢。”
“丹是谁？”
“Oh，丹他...um...是我们养的狗。”
爱德现在总是和丹一起呆在走廊上，手臂环着丹毛茸茸的身子。他现在和丹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加起来还要长，但是阿尔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坏现象。马斯坦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阿尔觉得他们俩的想法也许不谋而合。
“我想....”上校沉默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又开口了，“还是让他先休息吧，我现在想跟你谈谈。”
“和我？”
“是的，”马斯坦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阿尔方斯？”
“恩...哥哥说他很好，已经开始康复了。”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马斯坦抱怨的说，有些恼怒：“他一定是把对我做过的那些演讲词又对你来了一遍。但是你相信这些话么？他现在表现的如何？这些东西通过电话很难表达。”
阿尔叹着气想了片刻，爱德华看起来好些了，他的体重渐渐恢复，脸色也日渐红润。虽然依旧整日昏睡，因为受过的伤而感到痛苦，但是进步依旧是喜人的。
但是...
“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阿尔最后还是承认，因为这事实而声音低沉下去了，“他现在几乎不开口跟我说话，他还是在做噩梦，但是他不跟我谈论噩梦的内容了。有时候他半夜惊醒，看起来毫无原因的沮丧，但是他从不告诉我原因...他只是告诉我他很好，他没事。这不像他，我很担心....”
“阿尔，鉴于他被关了那么久，我想这种情况是正常的。well，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现算是正常的吧，给他点时间，他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希望能帮帮他，但是我连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是你告诉我的，我一半的过程都不了解。”
“你的意思是...钢他什么都没告诉你？”
“nothing”
“Hm，这听起来确实是有点奇怪，我以为他一回到礼赞布鲁就会像之前粘着我一样粘着你不放。”
“现在他依旧倾向于靠近你而不是我，”阿尔回答，声音中带着掩饰不去的悲伤，“他半夜频繁惊醒的时候喊的是你的名字，他在还没痊愈的时候起就一直在试图说服我带他回中央去见你，这样他就可以和你呆在一起了，他真的很思念你。”
上校陷入了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尔又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们任何一个，你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我真的很感激你...我只是有些失落而已，哥哥拒绝对我坦白，这就像...这简直就像是他不再把我当做他的弟弟了，我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阿尔的声音哽咽了，只好停了下来，他为了克服悲痛沉默了很久。他只是想让声音让事情会到正常而已，他只是...
“我真的很抱歉，阿尔方斯，这些我都明白。”马斯坦静静的回答他，“等他回来中央的时候我会跟他谈谈的，我想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得仔细谈谈...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们在他被监禁的研究所又找到了些新的信息，我想知道他现在是否能够冷静的处理这件事...我想过了，这件事我们不能通过电话谈清楚，我必须和他面对面解决这件事。”
“是坏消息？”
“不...并不...完全是‘坏消息’但是这件事我很难开口，我甚至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想关于这件事我们得观望一阵子。”
“我想也是”上校同意了他
“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哥哥他...昨天对我吼叫。”阿尔迟疑地说
“这种情况常见吗？”马斯坦怀疑的问。
“不算常见，至今为止我只见过两次而已。一次是他从噩梦中醒来，那时候他对我表现出了一些...攻击性，就像一只狗一样咆哮着威吓我。我的意思是说他试着咬了我一口，但这只持续了几秒，然后他看起来对此感到很困惑，这让我困扰了一会儿。”
“Ah，”马斯坦长吟一声思考了一会儿，“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他有时候并不完全能左右自己，不过也许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yeah...”
“听着，你尽量吧这段时间他的行为方式告诉我，描述的详细一点，他告诉我他一直很好的时候我并不相信他，现在你让我确信了我的猜测。”
“我会的，上校。”
“谢谢你，再见，阿尔方斯。”
“Bye”
他挂了电话，在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上校之后他感觉比之前好一点儿了，马斯坦也许是对的...哥哥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而已，他操之过急了。爱德至今的生涯中总是伤痕累累，各种创伤接踵而至
“刚刚是谁？”
阿尔看到爱德一瘸一拐的从门外困倦的走进来，一块让他在走廊里用来盖在身上保持温暖的羊毛毯子搭在肩上，他一手扶着墙上，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的走了过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哥哥，你为什么不躺在沙发上呢？我想那比呆在走廊上要暖和多了。”
爱德哼了一声，然后听从了他的建议，丹从外面跑进了屋子和他一起进了客厅，阿尔转过头去，假装对此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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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一瘸一拐的沿着总部的走廊前进，他的手插在口袋里，头却高高的仰着观察着路过的人对他的反应。有些人模模糊糊的认出了他但只是皱着眉瞥了他一眼——他们对他和他背后的试验一无所知，只是隐约的注意到他很久没出现在这里了。爱德的体重在礼赞布鲁的时候恢复了不少，但是肌肉的恢复需要更久的时间，他现在看起来依旧削瘦——即使在他自己的眼中也是如此。
但有少数人——大多都是职位比较高的，在看到爱德华的那一刻就愣住了，一个个笨拙的低着头移开视线，脸上露出同情怜悯的神情，实际上知道爱德华被关在地下研究所并被练成合成兽的人的确不多，他们的眼中现在满含着悲伤和痛苦。
走进大楼一路上他遇见了二十五个人，其中六个明显知道内情——至少是被模糊的暗示过那几个月来他所经历过的惨况。但是爱德可以确信没有任何人像马斯坦那么清楚情况，上校可不是什么会多嘴的人，但是自从接到阿尔方斯对于爱德华失踪的报告后他为了找到爱德的下落也透露了部分关于合成兽研究的信息。
不管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这是他被小心对待了六个月以后第一次回到中央——该死，他真的已经离开半年了吗？—他并不喜欢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他不需要同情和怜悯，他现在很好。
他已经恢复了。
总而言之，他还是很高兴回到中央。在礼赞布鲁的修养对他是必须的，他需要新的机械铠，而且他的心也需要平静。但是他真的很想回到中央，除此之外他也很思念马斯坦。
上校一直通过信件和电话和他保持着联系，但这些联系都比不上面对面的交流，爱德现在对他的依赖渴望已经没有刚离开时候那么强烈，但是亲近的冲动依旧需要压制。上帝啊，在他渐渐恢复的那段时间里他是那么强烈的想见他，昨天他和阿尔回到中央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见马斯坦。这对他的心理治疗无异是个坏影响，他不能每次一感到沮丧或者孤独就去找他。他很好，他已经恢复了，他现在很好。
尽管如此爱德还是让自己在马斯坦的办公室外停了下来，只是感受到自己和他在一个城市就让他感到平静，他就在附近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放松又安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推门。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时机...”马斯坦的声音从爱德推开的门缝中传到走廊里。
“没关系...我认为他有权利知道。”现在是休斯中佐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一点也不想，我也不认为爱德华会希望这么做。此外，我认为他现在还没有稳定到能够接受这些的程度，我需要先见见他。”
休斯叹了口气，对话出现了短暂的中断。爱德华犹豫了片刻在门口后希望听听他们接下来打算谈些什么，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马斯坦抬起头眨眨眼，明显吓了一跳。
“爱德华，我本来以为你下个星期才会到中央，”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Hey，爱德！”休斯热情的对着他笑着，“你现在还好吗？”
“我很好，别担心。”休斯和马斯坦两人随意的斜靠在椅子上，爱德华一瘸一拐走进去的时候可以放缓了脚步，他不希望上校看出来，但是他仍处于外科手术和机械铠安装后的恢复期，就算他尽力的想要掩饰，在走进办公室好让自己能坐到那张黑色皮革沙发上的的时候他依旧看到马斯坦对着他皱起了眉头。
“机械铠怎么样了？”他问道，眼神和声音都满含着忧虑和担心。
“有点儿疼，”爱德老实的承认了，“大概已经持续了几个星期了吧，不过我想这属于正常情况。”
马斯坦又皱起了眉毛，“我想我们也许可以把这次谈话延迟一些，在没有痊愈之前你都应该继续呆在礼赞布鲁——现在看来结果是很明确的，你还没有痊愈，根本就没有。”
“我很好，”爱德华坚持，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事实上他的确需要在礼赞布鲁多呆几个星期，但是从中央寄来的上校的信让他渴望回到这儿，信中提到他们得到了一些新的关于研究所的信息，希望他会到中央和他们面对面谈一谈。但信上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会面时间。
爱德华焦躁不安想回到中央的情绪成为了他和阿尔乘上向西方火车的决定性因素，阿尔尽力劝阻过，想说服爱德他还太虚弱不适合踏上这次旅途，但是爱德华根本不听劝阻，他想知道马斯坦到底发现了什么关于那些囚禁他好几个月的卑鄙的炼金术师们的情报。
他恨不得亲手处决那些带给他那么多痛苦的人，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所遭遇的那一切，也是为了那些和自己一样在那个地狱里遭受痛苦的人们。
“Hm，”马斯坦若有所思的挺直了身体，从桌子上拿过一叠文件，“那么基于你的健康...让我们言归正传。”他给了休斯意味深长的一瞥。
“我想我该回去工作了，”休斯亲切的对爱德笑了笑，仿佛是在对爱德做出无声地支持和鼓励，但房间里的人都知道这并非易事，爱德在看到休斯走出房间的时候尽量放松自己不会感到太过焦虑，直到门被关上。
他现在很好。
房间里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马斯坦叹了口气办公桌上坐了下来，椅子在他陷入黑色皮革中的时候吱吱作响，他把胳膊撑在桌子上用手掌托着下巴，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爱德华。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他说，看起来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表情仍带着忧虑。
“我知道。”爱德对他做了个笑的表情，注意到了马斯坦为了照顾他的感受特意指出他看起来好些了而不是看起来很好，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并不好，不过他一直在恢复，总有一天会变得健健康康的。
马斯坦在看出爱德的心情后苦笑了一下，后一刻突然清了清嗓子，然后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像我信上所写的那样，我们在研究所里发现了些新的线索，”他严肃的说。
“所以...？”爱德不安的发问，“你发现了些什么？”
“事实上...很多。两个多星期前我们搜查了另一个实验室，抓住了三个科研者，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开过口，但我们有一卡车的文件和...几十个试验品，余下的那些人逃不了多久。”
爱德华吞了口唾沫，觉得嘴里发干：“那...那很好。”
“休斯夜以继日的努力，现在我们已经很接近整个组织背后的部分了，”马斯坦继续说道，密切观察着爱德的反应。“事实上我们已经发现了大量实验的受害者，很多人还没有被改变的太多，我们已经把这部分人送回家了。”
“他们是否...被进行过某些合成实验？”
马斯坦的脸色突然严峻起来：“有一些...是的，但是进行过实验的大多数人没有活下来，他们不像....”这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斟酌着用词：“他们不像你那样被精心安置着，我是这样想的。他们经受不不住被运回中央路上所受到的压力，在途中就去世了。”
他再次停了下来，又斟酌了一下接下来的说辞，“其实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唔...”他的声音突然间听起来充满了不安和彷徨。
爱德坐直了些，等着他继续下去，但是马斯坦突然甩了甩头。
“别在意，不是些什么重要的。”他清了清嗓子，“不论如何，实验室的最新发现并不是我急着和你面对面会谈的理由，我叫你回来是为了更私人的理由。”
他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和一张照片。马斯坦抬起头看着爱德，不确定的打量着他，站了起来走到沙发没有爱德的那一侧。爱德看着马斯坦，忍耐着内心突然冲出的亲近他的冲动，他看起来可真温暖。
马斯坦像是看出了他的内心斗争，向他投来了带着痛苦的安慰目光，什么都没说就挪开了位置。
爱德觉得有点儿尴尬，但对马斯坦对此表现出的包容觉得感激，他向他点了点头，很高兴看到他理解了他的意思。马斯坦明白爱德仍在和他渴望的本能作斗争，但他决定给他一点儿小小的安慰已表彰他意志力所做出的克制，作为折中的选择，他靠近了一点儿，但没有靠近到造成身体接触的地步，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他看得出来爱德华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感到愉快。
马斯坦轻轻的笑了笑，又切换回了他办公常用的气场，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把自己手上从文件夹里拿出的照片递给了爱德。爱德华接过照片，好奇的打量着。照片上是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她的头发是黑色的，有着棕褐色的眼睛，正开朗的对他微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很容易就让人感觉得到她是个直爽的人。她长得很好看，但是与此同时又没有让人一眼就能铭记的特色，她的脸很容易让人遗忘……但是尽管如此爱德却觉得她很熟悉。

双方都在注视着彼此。
爱德无意识的伸手打开了门，在打开的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而后伸出了手，让它闻了闻。那扭曲的生物凑近了爱德华，用鼻子闻了闻他的手，冰冷的感觉让爱德华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它并没有注意到爱德的不适，像是很高兴得到关注似的侧着头像玩耍似的轻轻用牙咬了咬爱德的手，简直就像是一般的小狗崽会做的那样。
就像是一个婴儿会做的事一样。
爱德华盯着它，静静的用拇指抚摸着它鼻子周围的绒毛，绒毛很柔软……
“对不起，小家伙……”
他合起了双手，然后静静的伸手触碰了它的身体。
那生物的身体炸裂开来，玻璃墙瞬间被鲜血和大块大块破裂开来但仍旧鲜活跳动着的肉块和器官溅满，变得不再透明了。血从笼子门口泼溅出来，落在爱德华的脸上，胳膊上，洒满了整件外套，但他看起来心不在焉。
他的身后迅速起了一阵骚动，有什么人高声叫喊和迅速站起碰翻椅子的声音。爱德听到马斯坦的声音盖过了其他的一切，他一边吼着什么一边保护着他，但现在他并不能很好地理解他们的意思。他专注的看着玻璃上滑落的血，尝着唇上溅撒上的血液。爱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它们是鲜红色的，他慢慢抬起手放到唇上。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移开了，他们拖着他走了起来，迅速把他带出了那个房间。有人在一直低声的跟他说着什么，听起来像是努力想让他不要觉得害怕。
他们来到了外面，开始下雪了，白色的雪花从天空中打着旋儿往下落，冰冷又残酷。他觉得自己可以站在这儿一辈子，就只是站在这儿看着这些雪。但是一双有力的手把他拖进了汽车后座，马斯坦把他带了进去。他和休斯彼此都在对着对方怒吼着什么，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我告诉过你他不能自己对付这个！”
“罗伊！闭嘴！让我们先把他带出去！”
马斯坦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 颤抖着手开始擦拭爱德华脸上的血。
“我没事。”爱德平静的开口告诉他，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因为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而像是从什么更遥远更黑暗的地方传来的。“我很好，我可以自己照应一切。”
马斯坦说了些什么话回应，但爱德并不在意这些，他没有仔细听就把头扭了过去看着窗外的雪。上校犹豫了会儿，然后开始试图从爱德身上脱下他的红外套，爱德华用低低的呜咽抗议着。
“来吧，把它脱了，上面到处都是血……”
“我很冷。”
“你可以穿上我的外套。”
爱德半犹豫着拒绝了一会儿，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他让上校做了他想做的事。反正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马斯坦从他身上脱掉了血迹斑斑的外套，这时候有什么东西哎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嘭’的一声掉落在座位上，在黑色的皮革座位上打开来。爱德盯着它，他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但现在由于什么事他一时想不起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马斯坦耸耸肩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爱德的身上，外套对于他来说太大了，在黑暗中像是裹尸布一样沉重的包裹着他，但它闻起来有马斯坦的味道，就像是那个男人一样温暖。爱德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牢牢地裹了起来，但是仍旧死死的盯着座位上的信封。
马斯坦和休斯正在说话，声音又快又尖，休斯听起来像是哭了，但他没有抬头去看那两个人，爱德华伸出手抓住了信封，打开了。
那是一封信，显然是女性用黑色墨水整齐的书写的，爱德华浏览了一遍，大概读懂了信的意思。
那封信是‘27号’的母亲写给他的，这既是一封慰问信也是一封感恩信，上面写满了对不起和谢谢，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士写在信上的话随着他阅读的过程慢慢的飘进了他的思维里。
“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我们很想她……但是在最后的时刻至少她不是孤单一人……我们将永远不知道拥有孙儿的快乐……”
“恩，这是一封有趣的信。”爱德华平静的开口。
车里另外两人因为他的这句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信上写了什么，爱德？”马斯坦警惕地问道。
爱德华看着马斯坦，他的脸色苍白，黑色的眼眸中闪动着动摇的情绪，手仍旧在颤抖着，不过也许他只是因为寒冷而在颤抖吧。
“恩……只是关于她的父母们谈论的一些关于自己没有孙子的事，不过其实他们有过一个……”
“爱德……”
“不过我刚刚杀了它而已。”
“不要这样苛责自己。”
爱德华没有说话，他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他只是在描述事实而已，他杀了它，这是一次谋杀，他让它胀裂了，血和肉块洒满了整个笼子，他尝到了自己孩子鲜血的味道，一次又一次地。它躲过了自己的第一次谋害，但是没有躲得过第二次。现在他已经送走所有的了。这是错误的吗？他不得不这么做，但是再动手之前他不得不躲开它天真的盯着自己的眼眸，那么平静的盯着自己的……
它的毛很软……
“停下……”他轻声说道，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突然升了起来，钉在自己的喉咙口。

@ xty210 @xty210 恩我试试能不能呼唤到！看到可以地址先存个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