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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说明:很喜欢这贴 有意义的十二年. 原作者 black_di


IP属地:湖北1楼2014-02-13 01:33回复
    序 (2009-04-23 18:06)
    这篇文,想想从起笔到现在有四年多的光景了,有回忆的部分,也有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即事记录的部分,其实也算是日记的改编吧。当时想写的时候是他离开了一年后,太过执著的思念让我痛苦了整整一年。想着,在异国他乡写些什么来想念他吧,于是就有了这篇文,后来又修改了很多。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回来,我们在一起七年,分开了五年,相爱和寻找都是漫长的岁月。可以说,每个文字里包含着对曾经自己和他的思念,和对那段匪夷所思却又刻骨铭心的感情的怀恋。等到一切平息后,我也终于明白,年少时的轻狂,对跌宕起伏的情感的向往,远远不及如今踏实的生活和身边陪伴着自己,简简单单和自己过日子的那个人。
    将这篇文写出来,除了自己回忆着感慨外,也希望看我文的人能看开一些曾经我挣扎过愤恨过、拿不起放不下、而如今却早已成过眼云烟的人和事,懂得珍惜和放弃之间的选择,相信即使是我们,也可以有真正的爱情。记下这一切希望大家能明白些什么坚持些什么,也希望你们能从我的经历中吸取一些教训吧,找到自己爱的人。
    或许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执念就可以得到幸福吧,呵呵。
    因为工作忙的缘故,更新或许不是很快,还有,文里的名字半真半假,请大家见谅吧。
    最后,也希望你们能执著自己的爱情,祝你们也能找到珍惜的另一半。


    IP属地:湖北2楼2014-02-13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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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那年我15岁,快中考了,我是立誓要考入我们这儿NO.1重点高中的,所以初三这年基本就是以拼命三郎(高三的时候才知道初三那会儿根本什么都不算)的姿态浴血奋战。
      初中三年,现在想想还真是风光无限,每次月考主任都会问我考得怎么样,所以中考更是关怀备至,连校长都出马了,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还是有压力,不过还算正常发挥,等考完了出来,就觉得海阔天空终于自由了。
      然后就是等成绩了,在家呆着无聊,那天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网吧,玩了一会儿泡泡堂(我们那时候挺流行的,现在好像落伍了)混了俩小时又出来游荡。眼看天渐渐黑了,也该回家了,我就慢悠悠往家走。现在想想,或许真有缘分这种东西,我很少去网吧,偏偏那天去了,我又很少管闲事,偏偏那天管了,如果整条链子中有一环变了方位,我和他就只是擦肩而过。
      “妈的,你他妈装啥!”
      “靠,学习好了不起啊!”
      隐约听到废楼(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栋楼,没盖完就弃工了,我们一直叫它废楼)里有打骂声,而且绝对不止一两个人。本来我想走的,后来想想如果是一堆人圈踢一个,那人怪可怜的,弄不好残了废了的,所以一向不怎么在乎自己以外的闲事的我,那天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我找个地方先藏起来,那些人打得上瘾显然完全没有发现我,我探出头去,结果不出我所料,4个打一个,而且那个人已经倒地上基本是爬不起来了,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除了疼大劲了会不自觉哼一声外,一直在忍着尽量不让自己出声,恳求哀嚎就更是没有了。
      我敢肯定,如果那天我碰到的人,是在竭力乞求他们的原谅,毫无尊严地下跪讨饶的话,我会袖手旁观。可是,正是他那种被踢打着却隐忍的样子,让我冲动地站起了身。
      “你们干什么呢!”
      我的吼声好像太大了些,那几个被吓了一跳,而后确定我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屁孩儿后,其中一个就跟个代表似的嚣张地扬眉:“你小子没事快滚,老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他娘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自称是我老子的,我老子可比你俊多了。
      于是我冷笑道:“你们揍完没?揍完快滚,老子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
      显然,他们被我激怒了,嚷着什么:“你找死啊”“你他妈说啥”之类没营养的话就冲过来对我磨刀霍霍了。
      笑话,我6岁开始练跆拳道,都快十年了,撂不倒你们我教练不K死我。
      (暂停,虽然看起来很嚣张啊我,呵呵,不过说句心里话,我要是没学过绝对没胆惹这趟浑水,所以说,人骨子里还是有股恃强逞能的因子啊。)
      不过说来惭愧,我的确是把他们撂倒了,不过我也被揍得很精彩,所以说嘛,学习离不开实践,真刀真枪地干架和跟陪练打完全两码子事啊,我也是用一身的伤得来的结论,看我文的有没有学过跆拳道或是散打空手道的,问下,你们的初战是不是跟我一样狼狈?呵呵。(题外话)
      脑子里想着,妈的疼死我了,我还是很装相地一步一个脚印地稳稳走过去,“喂!”
      那小子趴在地上不理我,我愤怒,奶奶的我救了他啊,居然不理我,我抓起他掰过身子,正想破口大骂才无力地发现,原来他早晕过去了,估计是我奋战的时候让他放松了警惕厥过去了,趁地上那四个家伙期期艾艾着呢,我捞起这个比我小一个头的小子,一瘸一拐地拖回了我家。
      开门的依旧是我老爸,他看着我扛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家伙吓了一大跳,本来长得挺帅的一张脸因为惶恐显得很没品。那时的我,从骨子里鄙视我老爸,他总是怕这个怕那个,胆子小得像老鼠,或许也正因此吧,我欣赏倔脾气的人。但那时我不知道,我老爸却是希望我坚强,不像他那样凡事犹豫胆小,才从小就把我送去学的拳脚功夫。
      “小飞,他,他谁啊?他怎么了?”
      “没死,药箱拿来。”
      我口气很不善,谁被打成这样还心平气和才不正常。老爸却很听话地去拿药箱了,角色倒换,让我更来气。老爸动作倒是蛮快的,我脱下衣服,老爸看到我一身的伤,再次吓了一跳, “你怎么伤成这样?”
      “打架了,”懒得解释把衣服随手一抛,“爸,你给他上药,我自己来就行。”
      “……嗯,好。”
      上好了药,老爸还是不太放心,走过来试图想和我说两句话却被我无情地轰出了房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就是很讨厌他,觉得他无能,胆小又懦弱,而最重要的是,就因为他这样,妈才会和他离婚,我才会从小不知道母爱是什么东西。在外我总是彬彬有礼,给人感觉好像很随和,只有对他,凶巴巴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惭愧。
      我躺在床上,看看身旁躺着的他,总觉得在哪见过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渐渐地,累加痛,我很快就睡着了。


      IP属地:湖北4楼2014-02-13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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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出来,看到朴朔涛对我一脸奸笑,我瞪他,翻白眼都嫌累。
        “哟,爽了?”我坐过去,他忽然搂住我肩膀问。
        “你去死,”我推开他,抬头看电视里还放着呢,而且还挺高难度的……
        “哎,我说你那么麻烦干嘛,还跑来跑去的,咱哥俩玩儿呗,你看我也挺辛苦的,”说着他挺了挺下面。
        “靠,难受自己解决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哎,好看不啊?是不特有效果?”
        我皱了皱眉,有时候还真受不了他这开放的性子,我“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恩什么,”他起身,俯视着我说,“你真不管我啊?”那个帐篷正对着我,我尽量平静地说,“宁缺毋滥。”
        “靠,你说老子滥?”他突然压下来,我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身下,“我他妈让你小子看看老子滥不滥!”等我反应过来他那已经硬的不行的东西就顶着我的,身子被他强壮的身体牢牢地压在下面,耳边就听他说,“妈的,小荡样儿。”
        我忽然一股火气就往上窜,“朴朔涛你他妈放开我,我是王若飞,你他妈昏头了吧。”
        上头忽然静下来,我看到他那张依旧俊得不像话的脸正对着我,色心一犯忘了自己是什么状况,呆住了。忽然他的头低下来,嘴一下子吻了过来,我感到嘴唇上一热,彻底傻了。
        这小子绝对是KISS高手,耳边别人的呻吟声让我也开始迷糊起来,我下意识地开始回应他,伸手抱住他的身子,渐渐被他吻得神魂俱飞。
        “若飞,王若飞,若飞……”他的声音沙哑着,一声声的低唤让我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下来,我感到裤子被他解开,脑子已经被他亲得昏了也不想拒绝,他忽然抬头,一只手臂紧紧抱着我,盯着我的眼睛在我耳边问,“若飞,你不会后悔,对不对?”
        我脑子糊涂着,迷糊地问他,“什、么……?”
        他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又低头吻了下来。正当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我后面,然后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身上的人。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在关键时刻反抗,一下子被我推倒在一边。
        “朴朔涛你他妈的混蛋哪,”我站起身忙系上裤子,嘴里骂着心里却有些后怕,还好反应得及时,真他妈操蛋。
        “你……靠,你刚才说不后悔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得,我走了。”
        “走?你敢!”
        “呵,”我冷笑,“有种你拦我试试看!”
        “妈的,老子这样了你要走?我今天让你走出去我他妈就不叫朴朔涛!”说着,他站起来又要扑过来,我一下子恼火了,握紧了拳头。他的确高大,高三了比我多吃了两年米饭力气的确大得要命,我抵不过他的蛮力只好下了狠心,膝盖猛地顶向他的肚子然后转身踢了狠狠一脚,他显然痛得很,半天缩着身子。
        “你……”我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差点“失身”又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
        “你站住,”声音有气无力,我顿了一下还是往前走,“王若飞,你他妈给我站住!”一听那命令的口气我就火大,我转过身哼了一声,“怎么,还想拦我?”我冷笑着看他,“对了大哥,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学了九年跆拳道,红黑带三品,怎么样,还要拦?”
        他愣了愣,我以为他会不甘心地瞪我,结果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朝我笑了笑,对我招了招手,“好了我不拦你,你自己过来,行吧?”
        “我靠!”
        “过来吧,我不乱来了,若飞。”
        他这一声若飞叫的我心软了,忽然想到刚才他亲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终于狠不下心,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他妈突然犯什么混……”我指指他的肚子,“还疼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嘴角忽然一翘又是一脸坏笑,“草,你说疼不疼,奶奶的,拉老子起来。”我拉他起身,他疼得直抽气,“妈的,看你这么瘦哪儿来那么大劲儿,哎哎哎,你轻点儿!”
        “疼死你得了……”我还没说完,忽然听到电视里一阵呻吟声,我俩瞬间一脸黑线,“还放着呢= =……”
        “咱关了吧……”
        “好,我也这么想的 = =”
        于是那个混乱的夜晚,在朴朔涛家里的完美音响叫嚣的迈克尔的豪放嗓音里荒唐地结束了。


        IP属地:湖北16楼2014-02-1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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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朴朔涛都有晨练的习惯,所以早上都起得很早,简单吃了顿饭,我俩就往学校出发了。
          路上我问他,“我怎么看不到你在学习呢?高三那么闲?”
          “学习?”他切了一声,“我八百年没摸书了。”
          “……那你天天干嘛啊?”
          “我?我忙着呢,泡妞儿啊,看碟儿啊,这不都是事儿嘛。”
          “……你去死吧,我说正经的呢,你不看书高考怎么办?大学不念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不想说,过了很久才低低地说,“我不高考,毕业证拿了就走。”
          “不高考?!走?你去哪儿?”
          “我出国,USA.”
          “美国?你去那儿干嘛?自己一个人?”那时候的我对出国两个字是一种顶礼膜拜的态度,压根儿就觉得自己就是在中国屯着的命(没钱哪~),出国根本就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我爸妈在美国,高中毕业了接我过去,切,他妈的以前干嘛了……”
          “……”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你还回来么?”
          “不知道,可能不回来了吧。”
          “哦……”我沉默,这小子虽然很缺德,说话刻薄,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教会我抽烟喝酒外加看黄碟儿,但说实话,我还是把他当兄弟的,虽然只相处了四个月。
          “哟,怎么,小飞飞舍不得我呀?”
          “你得了吧你。”我瞪他。
          “嘿嘿,”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说,“我说你舍不得就舍不得呗,指不定你一舍不得我就不走了呢?”
          我一愣,抬头看他一脸坏笑,翻了个白眼儿,“我看你最近有点缺心眼儿,喝脑白金去啊,乖。”
          “哎哎,你别走啊,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
          “对你温柔是对我残忍,爪子拿开!”
          一路上生机盎然地吵着,倒是感觉很快就到了学校,在高三楼和朴朔涛道别,我就急匆匆地往高一楼跑,我想见到他,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迫切地想见到他,那个个子很矮,淡漠冷静却有着单纯笑脸的男孩儿,我想见到他。
          “小……”笛字还没喊出口,我被眼前的画面弄短路了,我的位置上坐着那个日夜成为我们寝室话题人物的大美女凌珑,小笛和她说着什么,忽然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我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寝室一哥们儿开玩笑地说了句,“你表弟和凌大美女走得挺近哪,好几次被人撞见出双入对啦。”我笑笑说,“哪呀,他们最近一起练歌,为了12 9的活动,小笛给她伴奏的。”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才多大啊,比那女的小整整三岁不说,个子还比她矮半个头多,他俩,怎么可能呢?
          可是,眼前的画面忽然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到他的笑容忽然觉得那么刺眼。“小笛!”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我。“王若飞你来啦,那,小笛,今天晚上琴房见哪。”
          我在听到小笛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一样,木愣愣地站着。
          “恩,好的。”他朝她笑了笑,点头答应。凌珑走了,我却还是迈不动步子。
          “王若飞?怎么了?”
          王若飞……连朴朔涛都叫我若飞,而这个天天和我在一起,我叫了无数声小笛的人却依旧连名带姓地叫我王若飞,就和叫凌珑一样的陌生,而我却和那个女人一样叫他小笛,呵,小笛,原来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专称了,亏我还在这儿傻傻地开心,以为守在他身边就会有结果,我真他妈蠢透了。
          我以为自己在他眼里和别人不一样,却原来只是自作多情,我和那个叫玲珑的是一个待遇而已,不,我还不如她,她是女人,爱也爱的理所当然,和他在一起那叫郎才女貌,我算什么?呵,这四个月给我滋润得都险些忘了,他是直的,他只是把我当哥哥!
          “王若飞?”他有些担心地叫我,呵,担心?担心也是因为我对他好而已,王若飞,你别痴心妄想了,别做白日梦了!
          “你怎么了呀?没事吧?”
          我面无表情地坐过去,从书桌里拿出一本书,没有说话。他疑惑地看了看我,终究也放弃地低头看书。哈哈,是啊,他就是这个性格,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怎么会担心我呢?我机械地抬头,不经意地看到凌珑回头瞟了一眼苏毓笛,结果不小心和我的眼神对上,像是被拆穿了似的红了脸转过去。我看着她秀气苗条的背影,胃忽然开始犯痛,你也是被他这个人,被他的琴征服了么?呵,原来我们是一类人,不,我还不如你呢……


          IP属地:湖北17楼2014-02-1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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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看着对面默默吃着的男孩儿,我心里想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坐在他对面的就会是凌珑,或者其他的女孩子了,总有那么一天,不是么。下午的课依旧上得没什么精神,很快到了放学时间,我看着凌珑光明正大地约小笛去练歌,我嫉妒得发疯。
            她刚走,我就问他,“小笛,今晚别练了,我有一些化学题不会你给我讲讲行么?”
            他犹豫了一下,“那个,我都答应她了。”
            “那你陪她还是教我?”
            “我……那个,我明天找时间行么?”
            “我明天没时间,而且这些题很急。”
            “呃,可是,她说……”
            “她说个屁啊!”我说完就觉得语气太冲,只好缓下声音道,“你们中午练练就行了呗,晚上还练什么啊,离12 9还有一个多月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看我,“不行,我都答应她了,其实是因为她爸有事儿得晚点来接她回家,她反正没什么事就让我陪她练歌,她自己一个人也没地方去……”
            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行,那你陪她吧。”
            他抿了下唇,低声问我,“你别生气啊,我明天肯定帮你讲,行么?”
            “不用了,我找别人就行,”我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我也终于有一天要带上那么一层面具,对着所有人一样的面具。我很自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他不会看到我的胃有多疼,他也不会在乎,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我生什么气啊,傻孩子,女生么,多陪陪也没什么啊,而且要是弟媳妇儿也不错。”
            他皱了皱眉,“什么弟媳妇儿……”他抬头看到我的笑脸,也笑了一下,“呵,你不生气就好。”
            呵,你会管我生不生气么。我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脑袋,就准备出去了。
            “王若飞,你不拿书啊?”他在我身后问我。
            “不了,我去朴朔涛家。”
            “去他家?你不回来了?”
            “恩。”
            “……”我听到身后沉默着,自嘲地笑了笑,终于迈出了脚步。算了,放弃吧,趁自己还没有深陷下去,快点放弃吧,他是直的,我又何必把他拖下水呢。
            算了,放弃吧。


            IP属地:湖北18楼2014-02-13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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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个电话亭给朴朔涛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呵,怎么想到找我了啊?”
              “你在家没?我过去。”
              “啊?哦,好,我在宿舍呢,你等我一下,在校门口见。”
              “好。”
              没等多久就看到他跑过来了,他看到我一脸阴郁的表情吓了一跳,“我靠,你干嘛,被强奸了?”
              “……”我不想说话,胃痛得要死。
              “……”他忽然揽过我肩膀,“走!哥们儿带你开心去!”
              我机械地被他揽着走,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到了那家常来的酒吧,“来来,进去喝几杯你就好了。”
              进了酒吧找了个角落,我点了三匝啤酒,什么也不说就是闷头喝,朴朔涛也不问就那么陪着我,我一闭眼睛就能看到凌珑和苏毓笛有说有笑的样子,胃更疼了。到了后来我都忘了又喝了多少,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朴朔涛家的大床上,头像要裂开一样的疼。
              “你醒了?”我费力睁开眼睛,勉强看到朴朔涛的轮廓。
              “恩,几点了?”
              “都他妈中午了,你昨天可真够疯的,吐了我一身。”
              “中午了?”我脑子稍微开始清醒,哎,算是逃课了吧,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逃课。
              “你怎么样?”
              “恩,头有点疼。”
              “废话,你昨天喝了多少,我告诉你你得吓死!”他坐过来扶起我,我这才发现我光着身子呢,“我衣服呢?”
              “你还好意思问,你他妈吐得我收拾了一晚上。”
              我看着这个天天没心没肺的人眼里对我的关切却是真实的,心里很感动,可这又怎么样呢?我吐了一晚上,疯了一晚上,就算我再胃痉挛一次又怎么样?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问我,“你喜欢那个苏毓笛是不是?”
              我抬眼,沉默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呵,你昨天疯了一晚上了,啧,喜欢就追呗,你在这儿闹心顶个P用啊?”
              “追?他根本不是我追什么。”
              “不是什么?”
              “他他妈根本不是GAY,我追个屁啊!!”我吼道,“你以为我不想?!我他妈恨不得把他掰弯了,可那有什么用,我不能害他!你懂不懂啊你!!”
              “我操,那你他妈吼我干嘛!”他忽然翻身压上来,“我累一晚上跟个牲口似的就为了让你吼我啊!你他妈自己失恋别拿我当出气筒!!”
              “你有种就别管我啊,别他妈压我身上,滚!!”
              “滚?你让老子滚?你昨天怎么不让老子滚哪!”他忽然揪住我头发,我疼得吸了口气,“你就这么喜欢他?还不能害他?!靠,那小子哪儿好?半天说不出个P来,你喜欢他什么!”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真不明白他激动什么,我俩在一块儿就不能平静一点么,不是吵就是压着,他不烦哪。
              “闭嘴?!哈!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呢?昨天敢他妈打我,我操!我今天整不死你!”说着,他一拳就打下来,打在我肚子上,我疼得直冒汗。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头还疼得要死,根本不可能反抗他,呵,照顾我就为了早上打我一顿,拿我当猪呢,养肥了再宰?
              “你打吧,打完了就给我滚蛋!”
              我正等着第二拳打下来,忽然上头就没动静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朴朔涛明显熬了一晚上的血红的眼睛瞪着我,我瞪了他一眼索性闭上眼睛等着挨打。忽然肚子一凉,我本能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他一只手泄愤似的狠狠揉着我的肚子,“妈的,疼不疼?”
              “……”我懒得理他。
              “我靠问你疼不疼呢!”
              “你自己打一下试试!”
              他瞪了我一眼继续揉,妈的,别揉了,越揉越疼。
              “我看你平时挺君子的,怎么就跟我这么拧……”他低低说了一句,然后又压上来。
              “你能不能好好坐着别老压我身上。”我没好气地说。
              “老子就压了你能怎么着吧。”
              “你不就是想干我么,随你便,反正我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
              “臭小子,你拐弯儿骂我是狗呢?”他忽然笑了笑,两只胳膊撑在我头两边,俯看着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瞪他,心脏扑腾扑腾地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就在那儿干瞪着,最后他终于叹了口气,身子倒在一边和我并排躺着。
              “呵,我真够窝囊的。”
              我没有说话,刚才心脏紧张得像是捣鼓一样的狂跳,现在一点点平缓下来,我侧头看了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你说得对,你不能害他。”
              我依旧没说话,他转头看向天花板,“我决定了,毕业就去美国,跟我爸妈住。”
              “呵,恭喜你。”我冷淡地说。
              “所以说,”他忽然轻轻握住我身侧的手,却没有看向我,“我不能害你。”
              我呆了一下,他忽然起身坐在我旁边,扬起嘴角招牌式的痞子笑脸,“若飞,我们还是兄弟吧?”
              我仰头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朴朔涛,我估计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人,他是我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如此强势的男人,即使到现在,他还是我所有朋友中最MAN最帅和我最铁的一个。他好事儿没教过我,就教给我一堆下三滥的伎俩和种种恶习,我却还把人生中养的第一只狗白白送给他,我估计我是上辈子欠他了,这辈子就还债让他欺负个够,呵,真他妈的。


              IP属地:湖北19楼2014-02-13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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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又熬过一节课,我决定去找老师谈谈,我不能真毁了自己,他在我身边那股强大的气场和沉默的氛围逼得我发疯,我根本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什么,我需要远离他,彻底地远离。
                我敲开办公室的门,“老师,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恩,什么事?”
                “我想换个位置。”
                “哦?怎么了?”
                “我太高了坐在第一排挡着后面同学。”
                “呵,”老师笑了笑,“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了一段时间了,我找苏毓笛谈过,可他坚持要和你同桌。”
                我感到心脏抖了一下,老师找他谈过?他怎么从来没和我提?我又听老师继续说,“他说你文科好,坐在他身边能帮帮他,哎,你也知道他很小就保送过来,历史和政治什么的根本形不成概念,而且他爸也拜托我了,如今你这么说的话……”
                “那算了吧,”我打断老师,“我也真没想过这些,他也没和我说让我帮他。”说实话,我不知道那是他让我同他同桌的真正原因,还是只是对老师的托词,但他又实实在在没求我什么。
                我又开始混乱了,心里刚刚筑起的本就不怎么坚强的堡垒开始土崩瓦解,他在乎我么?不,他喜欢我么?他能喜欢我么?有可能吗?
                “而且王若飞啊,你最近也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你期中考试的成绩,比起刚入学真是拿不出手,苏毓笛这孩子挺踏实的,我还寻思他能影响影响你,结果你瞧瞧你现在……”
                王若飞,你离他远点……
                你看看你自己,……你想毁了自己吗……
                他的话在我耳边开始回荡,这算什么?关心么?他其实心里是在乎我的只是不说,是这样吗?
                可那又有什么用,他只是把你当哥哥,当朋友,根本不可能爱你,你别再抱希望了!
                可是,朋友又怎么样?仅仅一个下午的形同陌路你就已经无法忍受了,不是吗?
                我心里就像两个人在吵架,回班级的路上脑子一片混沌,而我所有的犹豫和防备在看到我书包的一瞬间溃不成军。


                IP属地:湖北21楼2014-02-13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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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月前,我书包的带子不知道为什么断了,我又没钱买新的只好天天抓着书来回走,苏毓笛从来没问我为什么不背包了,而却在几天后,那个断了的带子被人仔仔细细地缝好了,我纳闷儿,问他,“我书包怎么好了?谁给我缝的?”
                  他头也没抬,就说,“哦,我昨晚看见它坏了就顺手缝了。”
                  “你缝的?”
                  “恩。”
                  我一把抱住他,“哈,宝贝儿,我太爱你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推开我。那天,我真的是非常开心,背包都不舍得背了。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我需要的事情一件件地做好,做完了也从来不会说是自己做的,所以在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会感动得想哭。
                  刚回到班级我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孩子,手就不由自主地想摸他黑黑软软的头发。算了,爱他痛苦,不爱他也痛苦,做不成爱人至少做他的哥哥吧,何必用爱来束缚他指责他呢,这又不是他的错。
                  “小笛,别睡了,快上课了。”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唔……”他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到我的笑容有点发愣,然后忽然很开心地笑开,“你不生气了?”
                  “恩?我没生气啊,”我笑笑,“刚才是心情不好,对不起啊冲你发火了。”
                  “呃?原来你是心情不好……”他挠挠头,笑道,“我还以为我又说错什么了让你生气呢,呵呵,你不生气就好。”
                  “你那么在乎我生不生气?”
                  “当然了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么。”
                  呵,真是单纯得孩子,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只能苦笑。
                  “对,最好的朋友。”
                  上课铃响了,我看着身边认真听课的孩子,心中那股郁结的情绪一点点化开,朋友,注定的结局,算了,不要想了。我叹了口气,看向黑板,的确,我该学习了。于是我在堕落了两个月后开始回到了正轨上。
                  之后的日子一成不变,只是我的心像突然老了一样,我可以很自然地笑着看他和凌珑有说有笑,我甚至可以送他俩到琴房,晚上怕他一个人危险再在他和那个女人分别后接他回寝。我的每一天就像一个冗长的流水账,只不过是一潭表面光鲜的死水罢了。我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和社团上,结果学习成绩好得一片闪亮,体育部下任部长也都基本敲定了我,我在所有人面前天天开心地笑,然后意识的另一部分仿佛脱离身体俯瞰着我可笑的做作。行尸走肉,好像有点夸张,但我是真的很累。
                  一天我们篮球队的几个人一起练球。
                  “任行,你脚步移动再快一点!”球场上我对着任行喊。
                  “哎,不行,我今天不在状态。”他敲敲脑袋,“得了,我不打了,队长!我下去歇会儿。”说着他就走向在旁边看球的苏毓笛,小笛拿着我的衣服不知道和任行聊起了什么。
                  球队半个月后要和一中比赛,我打前锋,这场比赛很重要,所以我们几个正式球员最近练得很勤,任行属于一号替补,他自己说那叫鸡头。
                  “王若飞,小心!”我投完篮脚刚刚落地忽然被什么东西滑了一下,一个不稳就摔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顿时整条腿开始痛得抽筋。
                  “王若飞!”所有人都围过来,担心地喊。我疼得直冒冷汗,腿还一抽一抽的,让我整个身子都跟着抖起来。
                  “王若飞!你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小笛的声音,然后忽然被人抱在怀里,“你怎么了?哪儿疼啊?”
                  我咬着牙根本说不出话,然后就听到有人过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操!你们他妈的没长眼睛啊?这儿有人打篮球你们他妈把球往这儿踢,有没有脑子!”我听到任行的声音。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么。”
                  “草,说了就算了?妈的你替他疼啊?”
                  两个人还吵上了,我想伸一下腿结果更疼,整个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抱我的手忽然收紧,然后我就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那么愤怒的语气,“你们他妈的闭嘴!”他这一吼还真有效,周围立马安静下来,“别他妈吵了,谁有电话快打120,他疼得厉害!”
                  然后我就长时间混乱,直到来了个救护车DV~DV~地叫着把我抬走,我心里想,我靠,没这么夸张吧,这阵势也就电视里演过啊,现实中还真有用救护车呢……我看到小笛跳上了车,还有几个人也要上来,被护士给挡外面了。
                  等到了医院一系列止血包扎检查过后,医生说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结论,韧带撕裂,外加半月板轻微受损。我靠,我两年前打比赛韧带就拉伤过一次了,当时医生就要我以后小心,这下倒好,彻底撕裂了,得,又是同一条腿,同一个地方,怪不得那么疼。
                  “韧带撕裂?!那是什么?他,他还能走路了么?”我感到他紧张地握着我的手,心里忽然暖暖的,就为这一刻,让我拉伤多少次我都甘愿。
                  “大夫,我过段时间有比赛,您看……”
                  “比赛?你疯了吧,你这条腿少说也得养一个月,还想比赛?你不要腿了?”
                  我只好认命,哎,不过任行倒是可以上场了,呵呵也不错。我这么安慰地想着,忽然看到小笛依旧紧张地盯着我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的膝盖,担心地问我“还疼么?你刚才疼成那个样子,流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真想抱抱他。凌珑算个屁,现在就算来十个凌珑我也不会想离开他了,我喜欢他,或者说,我爱他,我不想失去他了。
                  刚才据说内出血,把他吓个半死,那护士还笨手笨脚的,冷敷半天也止不住,我腿都软了。忙了好久好不容易止住血,小笛拿毛巾给我捂了半天,看他焦急心疼的表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疼了,心里只是暖暖的那个舒服。
                  “傻瓜,没事儿了,都缠了好几层了,也不流血了没什么感觉,”我摇摇他的手,笑,“别担心,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啊,”他咬了咬唇,眼睛还是盯着我的腿,“怎么办?要不要住院哪?”
                  “哈,”我笑了笑,“小孩儿,没那么夸张,”我伸手摸摸他的头,“我没那么脆弱哈。”
                  “你别掉以轻心,”医生在我旁边说,“你这个伤得有点严重,而且你以前就受过伤,这次不好好调养以后就别想再摸篮球了,不过还好你立刻就来医院了,要是拖延着这腿就麻烦了。”
                  “那,那用不用住院?”小笛赶忙问他。
                  “恩,我建议是要住的……”
                  “得得,用不着,”我摆摆手,有没有搞错,韧带拉伤也要住院,这医院穷疯了吧,也就骗骗苏毓笛这个单纯的小孩儿。
                  “那……”小笛看看我的腿又问医生,“那要注意什么?”
                  “恩,平时要冷敷,还要按摩,简单运动不能总僵着……”医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苏毓笛很认真地听着,“所以我说这么麻烦你住院得了,要不谁一天给你按摩三四次的。”医生最后很简短地做了个广告总结。
                  不得不说,这个医生放战国年代绝对是个名垂千古的说客,我越听越觉得我这腿不住院就没救了,小笛还在那儿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他那样子就想笑。
                  “那王若飞咱还是住吧……”我晕,我又不好当面说那医生诓咱呢,我只好打发他,“那住一天多少钱那?”
                  “一天就五十块。”医生眼睛放光。
                  还就五十块,你让我住一个月,杀了我得了,我翻白眼,“你看,我住不起对吧,好了小孩儿,咱回去吧。”
                  “啊?没事儿啊,钱我给你付,你的腿要紧。”
                  我哭了……“哎哎,不用了,我还不起啊,好了好了,走吧,你扶着我点。”
                  “我没说要你还哪,你还是听医生话吧,他们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哎,这小孩儿还停留在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天使的年纪,我还真拿他没办法,单纯得让我无语。
                  “乖,我不想住,我看到医院白墙我就头晕,好了你别劝我了我肯定不住,走了走了。”
                  他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站起来,让我的胳膊搭在他肩上。
                  “小伙子,真不住啊?”那医生还持之以恒呢,我回头笑了笑说不住,心里骂了句SHIT就走人了。下楼还真是纠结,小笛很吃力地托着我,尽量小心地让我的腿远离危险区。我看着他,想到刚才他的话,他的眼神,心里开心和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搂着他的肩膀不自觉的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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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说些题外话,俺是LZ~
                  决定写这篇文是刚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和男朋友在一起两年多,在一起的时候如胶似漆好得不得了,后来有一天两个人分了,他很伤心,那段时间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他问我,如果小笛回来了,我们还会在一起吗,他问我是不是还爱着小笛。他说他不相信我们这些人会有真爱了,他已经失望了,刚才在吧里看到有些人问同样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身边的分分合合看得太多了,而我自己也曾想过,如果他没有回来,或许我也是那些惨淡收场的一员。
                  但毕竟,那些爱情是有的,只是结果我们无法预测。而结果并不是被注定的吧,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分开他们,分开他们的肯定是他们自己。受了伤遇到挫折遇到不顺意的事,然后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而退缩,或许这就是我们中大多数人最后分手的原因吧,曾经的我为了我自己退缩过一次,然后我们分开了一年多,小笛为了他的家人退缩过一次,然后我们又分开了五年。如果不是当初在我离开的时候他来争取,他离开的时候我争取了那么多年,或许我们也早就完了。
                  说了这么多,我是想告诉大家,我们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而得到这份幸福会比别人辛苦很多,看你如何坚持了,现在受伤了然后逃避,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吧,坚持努力一下,不要在乎困难。当然,这些是在确定两个人相爱的条件下了,如果你不确定,只是一方面付出,就更难说了。
                  恩,就这样,希望我的经历能让你们看到希望和勇气。


                  IP属地:湖北22楼2014-02-13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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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聒噪声弄醒的。
                    “呀呀呀,这夫妻都圆房了哪~”我迷糊地睁眼,看见张蔚然一脸猥琐,低头一看,小笛缩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呢。
                    “嘘,你小点儿声,胡扯什么呢,他昨天冷。”我假装生气地瞪他,小笛脸皮很薄的,这帮淫魔……
                    “哟,王哥啊,我也冷呢~~”沈冰在我上铺淫笑。
                    “来来下来,王哥我安慰你寂寞的灵魂哪~”跟他们胡扯了一会儿,小笛也醒了。看到自己被我环着,有点脸红。
                    “那,王若飞我先走了啊。”穿好衣服他说,他在人前还是叫我名字,郁闷~~
                    “恩,拜。”
                    间操的时候他果然没再来了,我既放松了又闹心,天天被劈成两半了似的真他妈烦。正百无聊赖,门忽然被推开,我心里一紧,抬头一看竟然是朴朔涛。
                    “我靠,你真残了啊?”
                    “你那是人嘴吗……”
                    “我看你两天不来晨练以为你死了呢。”
                    “是是,你面前这是魂儿~”
                    “得,刚才问了你们体委才知道你废着呢,”他走过来看看我,“你不至于吧,还吊着。”
                    我没好气地瞪他,“小笛说这样活血硬把我腿吊起来的,你来的正好,给我揉腿。”
                    “靠,老爷我来一趟,你这儿是蓬荜生辉还敢让我伺候你。”说归说,他倒是还勉强温柔地给我揉,“你怎么搞的?”
                    “打篮球被足球滑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背啊,”他鄙视地看着我,又瞧了瞧我的膝盖,“还疼不?”
                    “还行,没昨天疼了,好多了。”
                    “你得走走,别窝在寝室,肌肉都萎缩了的。”
                    “恩,知道,今天还差点劲儿,过两天走走。”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小笛说要陪我了。”
                    “……妈的,”他瞪我一眼,“你不会真喜欢上那小子了?”
                    “那还有假?”
                    “你跟他说没?”
                    “……没有,”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了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切了一声,“你这是图什么呀?自个儿找罪受呢,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我神经病受虐狂行了吧。”
                    “我看你丫儿不是一般地犯拧,要不说了得,不行就算,你这么窝着藏着可不像你。”
                    “…………”呵,当然不像我了,自从遇到他我干什么都不像我了。
                    我和朴朔涛很默契地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不是篮球队的?你篮球打得那么好。”
                    “哎,我最他妈闹心社团这东西,没事儿就张罗人干这干那的,烦。”
                    于是我心里又给他贴了个张狂的标签。
                    絮絮叨叨地聊了半天,那小子旷课跟玩儿似的,我实在不是他对手。他走的时候再次怂恿我表白得了,我估计他是故意让我失去苏毓笛,他看他早就不顺眼了,更加严重不爽我会喜欢上他,恨不得我俩彻底掰了好。


                    IP属地:湖北25楼2014-02-13 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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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在想要不要去找他时,宝宝给我来电话说有些题不会要我给他讲,我想着这是个好理由,于是就给小笛打电话说了一下原因,说今天不过去了。电话那头很平静地说知道了,又聊了几句就挂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他那麽小,而且平时对情情爱爱的一点都不放心上,应该看不出来才对,但他又是那么聪明的人,会不会真的相信我的话?我这么想着,最后无奈地决定,我要收敛一下,不然真的朋友都没得做了。
                      然后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还有三四天就开学了,这段时间我俩客气了很多,我无数次后悔那天的冲动,他不再把着我的手教我弹琴,我也不再摸他的脑袋或是像以前一样偶尔抱抱他,基本上是一点肢体接触都没了。我想,等开了学,他和凌珑再呆一个学期应该就能在一起了吧,这样挺好的,就这样吧。
                      “哥,今天给你的书看了么?”一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
                      “看了,写得太棒啦。”我没想到他也喜欢看随笔,我很喜欢的蒙田随笔就是他送给我的。
                      “恩,那当然了,你不看看是谁推荐给你的哈~”
                      “小样儿,跟我张狂呢,小心我明天敲你~”
                      “嘿嘿……你睡了么?”
                      “呵,刚要睡觉,你呢?”
                      “还好啦,我现在看机器猫呢~”
                      “……”呵,真是小孩子。
                      又天马行空地神聊,我终于抵不过睡意,晚安了。睡觉前我苦笑着想,我们好像都装得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而心里究竟有没有触动或许只有我们自己明白。


                      IP属地:湖北29楼2014-02-13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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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开学的一天我打算去找宝宝画画,经过楼下一家超市买水喝,刚出了超市,忽然看到一个人有点眼熟,那个人也看到我,楞了一下,然后忽然就朝超市里喊了一声,“我靠!大哥,我他妈找到那瘪三小子了!”
                        我皱了下眉,这人真没素质,我厌烦地低头打算走过去,刚经过他,他忽然扒住我肩膀,用力扣着我,“我草,你还敢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嘴里说的那小子是我,我瞪着他,“你谁啊你?”
                        “妈的,大爷贵人多忘事啊,揍完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忽然揪住我领子,我立刻来了火,最他妈讨厌别人揪我领子了,“你给我放开!”
                        这时从超市里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个子很高,比我还高,“小竟,就是他?”
                        “你他妈谁啊,”我甩开他的手,就算要打架也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陈竟!”
                        “陈竟?”我白他一眼,鬼知道你是谁。
                        “草,就是半年前跟你打架的那个!”
                        “= =!我说老兄你没搞错吧?半年前的事鬼才记得,你个大老爷们儿半年前的事儿都斤斤计较不丢人呐?”我说着就要走,他又狠狠推我一下,我再次火大,不过我不想惹事,非必要我不喜欢打架,“你到底想干嘛!”
                        “你让老子我打你一顿我就饶了你!”
                        老子?耳熟……半年前……脑子立刻理出思绪来,原来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寻仇来了,看来非打不可了,“饶了我?哈,一会儿你别哭着求我就好了!”
                        “靠!”他恶狠狠地瞪我,“有种跟老子过来。”
                        于是我随着他们到了一个巷子里,我也不想在街上闹事,这地儿挺好。我看了一下,一共三个人,那个高个子瞅着有点来头。
                        “老子我找你很久了,你他妈躲哪儿去了!”
                        “要打快打别那么多屁话。”我心里想,躲?我上学去了,就那点本事还需要我躲?
                        “我草,我叫你装,我他妈就看不惯你那个吊样儿!大哥,今天弄死他!”
                        说着他就冲过来,我躲开他一脚就踹了过去,他的同伙见他被踢到了,终于也冲过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高个子大哥是个练家子,招招都狠,我躲他有点困难,而那个就很容易对付了。渐渐地他们两个有点不支了,我也开始累了,就在我蓄起所有力气在我右腿上狠狠踢向那个老大的时候,我的膝盖忽然猛地抽了一下,我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但同时我的腿一下子剧痛起来,我心里一凉,是那个伤碍我的事!我和那个人同时倒地,他颤巍巍地站起来而我却根本站不起来了。他们看到机会了就开始立刻围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一招落了下风,心想,完了,这下可真要住院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消停了,那个王八蛋陈竟一个脚踩着我得意地大笑,“小子,以后没事儿别逞英雄,否则下次老子拆了你的骨头!”说完嚣张地哈哈笑,妈的,我王若飞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
                        那几个人终于滚蛋了,我疼得浑身动不了,想了想还是找人来把我抬回去比较好,还好手机没坏,我下意识地要打给我爸,想想还是算了,这一身的伤实在是挺恐怖的,别不小心吓死他,看到小笛两个字,我还是放弃了,这么丢人的样子可不想让他看到,最后我打给柯俊宝。
                        “喂,宝宝……”
                        “哥?什么事啊?”
                        “我在XX,你来……喂?喂!我靠……”手机终于还是坏了,我郁闷地看它,纠结,算了,自己走回去吧。爬了半天也站不直,腿疼得要死,我禁不住气得骂娘。我迷迷糊糊地好像晕了一会儿,忽然模糊地听到小笛的声音,“哥……哥你醒一醒!”
                        我慢慢睁眼睛,果然是他,我有点发愣。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还画板,你家没人……你怎么了?!怎么满脸是血啊!!”
                        “呵呵,这不被人削了么,哎,别介,死不了哈~”
                        “妈的,哪个混蛋干的啊!”他抱着我站起身,一嘴乱骂。
                        “我们干的,你能怎么着吧!”忽然巷口响起声音,我心里一凉,靠,他们怎么回来了。那个陈竟看了一眼苏毓笛,鄙视地笑道,“哟,这不苏大才子么,你看看你哥们儿被收拾得多精彩~”
                        “你们干的?!”我听到苏毓笛的声音忽然一沉。
                        “哎,你瞪着我干嘛,他揍完我就没事了?这是活该!”陈竟在那儿怎么难听怎么骂,“哈,回来找个东西倒是意外看到你们郎情妾意呢~”
                        我感到抱着我的手蓦地握紧,然后我看到手里拿着画板的他冲过去狠狠向那个陈竟砸过去,把他砸得不轻,而我的画板也报废了。那三个人一愣,然后怒吼着要打他,小笛比他们矮又是三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但是那个个子不高只能仰视他们的他,眼神却凌厉地让人发憷。
                        三个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朝他冲过去,我看到他被猛地打了一下肚子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过去狠狠踹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看到他的头忽然鲜血淋漓,一股快要发疯的怒气涌上来,浑身一下子来了力气站起来冲着那三个人玩儿命地踢。我根本没了节制就是疯狂地打他们,腿已经疼的没知觉了机械地发力,直到他们彻底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有一个已经晕死了,那天是我这辈子下手最狠的一次,我几乎有踢死他们的冲动,那个晕过去的估计要躺医院好几个月了。
                        我喘着气站直,横抱起早就晕了的小笛,胃痛心痛浑身都痛得要发疯,我走过去,对着那个始作俑者陈竟又踢了一脚,然后俯视着阴厉地盯着他,我想那天一脑袋血的我视觉刺激一定很强,我冰冷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陈竟是吧?!我警告你,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说完,我马上就往外跑,小笛,你千万不要出事……
                        后来我想,同一个人,同一样的受伤,这次和那次的心情,竟是如此地天壤之别。


                        IP属地:湖北30楼2014-02-13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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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回头率还真高,还好医院不远,我抱着他一路飞奔,紧张得都忘了可以打车。等到了医院把他交给医生我的腿就彻底站不起来了。痛啊,不会又拉伤了吧,拉伤三次我真的就废了……
                          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到医院看到我吓得半死。小笛轻微地脑震荡,看着他流血我心疼得要命。不过幸好,我没什么大碍都是皮肉伤,虽然看着严重了些,腿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我那是心理作用,见他妈鬼去吧,疼得要死叫心理作用,是不是庸医啊……
                          “哥……”病床上,他裹着一脑袋纱布委屈地看我,“我真没用啊。”
                          “呵呵,傻瓜,”我本来想摸他的头,改为拍他肩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恩,头晕,有点恶心……”
                          “哎,你真是的,逞什么英雄,”我皱眉有点生气,“以后别打架,你都脑震荡了知不知道,还好是轻的……”
                          “嘿~你还好意思说我别打架,你干嘛啦?”
                          “臭小子,”我刮他鼻子,“老爷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切……”他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垂下头声音很低,“对不起,哥哥。”
                          我看着他愧疚的样子有点心疼,我知道他想什么。
                          “又是因为我,他是报上次的仇来的对不对?”他抿了一下唇,看着我浑身上下的绷带,眼眶开始泛红,“对不起,哥……”
                          我叹了口气,小心地抱起他,这是那天吻了他以后第一次再次抱着他,我忽然觉得这次受伤倒是挺值得的,我终于知道,原来他在乎我,很在乎我,所以才会那么着急,那么愤怒。小笛,你是我心里最难以描述的存在,是爱是恨是无奈,我都认了,只要你不离开我。
                          “乖,没事儿,我一点都不疼的,”我轻轻拍着他的胳膊,笑道,“为了你受伤我心甘情愿着呢。”
                          他抖了一下,抬头问我,“为什么?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到底哪儿好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为什么……呵,因为我爱你啊……
                          我笑了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因为你是我的大宝贝~”我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你是我最宝贝的弟弟。”
                          “哥哥……”呵呵,小样儿,感动得不得了,你哥我说甜言蜜语顺手拈来,只不过对着你是全是真心的罢了,不过,我说的此弟和你认为的弟弟有了一点差别就是了。
                          “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你爸妈就来了。”
                          “恩,好,”他捂了一下心脏,忽然抬头问我,“哥,我心口闷得慌,怎么回事?”
                          “哦,”我想了想医生的话,“医生说会有一点恶心心慌的症状,恩,不碍事的。”
                          “……是么……”他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你想说什么?”
                          “没……”他想了一下,说,“哥,我得回家,咱们回去吧。”
                          “恩?等这瓶点滴打完,而且你爸妈正过来呢。”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听话,睡吧。”
                          “……”他垂下头不再说什么。
                          打完了点滴,又等了一会儿,他爸妈来了,我们胡扯说遇到抢劫的了,编得我自己后来都觉得好像真是被抢劫了= =
                          出了医院和他家人分别后,我在路上买了个帽子遮住我头上的纱布,摇摇晃晃假装没事儿的回了家,老爸不在,还害我想了一路的台词。这男人天天忙里忙外也不见升职,周六日的还往哪儿跑呢……我郁闷地想着,往床上一倒,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爸回来了,我迷糊地醒过来没好气地看他,“你干嘛去了?你儿子这么惨你还能丢下我半路跑了……”
                          “单位忽然有事,对不起……”他摸摸我的头,“还疼吗?你到底怎么弄的?”
                          我于是又说被抢了,他勉强相信了。
                          我心里就郁闷,帽子白买了,本来还想别给他太大的视觉刺激,真是,“你周六日还单位有事?”
                          “哦,那个,对啊……”我看他犹犹豫豫,有点起疑,不过不想说算了,我疼死了极度需要继续睡眠,于是我没有追问下去。
                          然后一星期就过去了,老爸又给我买了个新的手机,我有点于心不安,心里想谁要是再把我电话干坏了我劈了他……
                          这一星期小笛基本就歇着了,我没事儿就过去看他,还很不自量力地给他弹琴舒缓心情,他就嘿嘿笑说那是折磨他脆弱的神经,我极度想敲他……


                          IP属地:湖北31楼2014-02-13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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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五一,我不想送他,我肯定看到他的时候一定是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我不想去烦自己。我躺在床上想到寒假里快乐的每一天,恍若隔世一样。
                            除了五月三号比赛我就天天和寝室一帮人、朴朔涛在一块儿呆着,白天打球晚上出去玩儿,那天的比赛是小笛第一次没有来给我加油,我看着他习惯站着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心里冷笑,以后我就要习惯了,他会慢慢一点点地退出我的生活,对我的笑对我的温柔也会同样给那个女人,他终于长大了。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就算他要离开我,我不想离开他,我想在他身边看着他,呵,我还真是犯贱,我自嘲地笑自己没出息。
                            五一假期过得很快,小笛和凌珑明显关系更好了,至少在凌珑喊他小笛的时候他不再皱眉头,真是个好兆头不是么。凌珑对他真是无微不至,女孩儿的心细我自叹弗如,我从心痛到麻木最后冷漠,而半个月后朴朔涛的离开让我彻底地长大,和成熟。
                            日记——
                            五月二十七号,天气晴,微风。
                            我还是难以相信,他走了,似乎现在还能看到他痞痞的笑,说话时嚣张的表情。怎么就走了呢?明天开始,就是我一个人晨练了,呵,没了那小子比,都不知道早上干什么好了。
                            翘了课送他去机场,他说我这个好孩子就这么被他潜移默化地拐坏了,呵,是啊,一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完全是两个人,虽然他很臭屁,有时候很无聊,但的确教会我很多东西,不过几乎没什么好的就是了,那个混蛋小子把我祸害了就拍屁股滚了,老子刚才应该剁了他。
                            啧,不知道说什么呢,真是。
                            我送他乔丹签名的篮球,他感动的当场要亲我,我靠,差点丢人。不过,嘿嘿,那小子如果知道那名字是我自己拿个水笔涂上去的会不会掐过来,哈哈~~
                            他很无聊地送给我一块儿表,还说什么“实在想不到送什么,就给你送终(送钟)得了”,我极度想揍他。
                            到检票口,快要看不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对我傻笑,然后挥了挥手里的篮球,我抓着那块儿表对他挥手,那个时侯忽然很难受很难受,我想起来他最后说,“你快迟到了看到表就想到我骂你呢,就赶紧跑。要是忘了时间了,再看一眼表,然后就知道是老子我让你没和世界脱轨~”他说了杂七杂八一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奶奶的,嘱咐就嘱咐呗,弄那么绕舌头,什么时候他也会婉约了,见鬼。
                            “以后要是没事儿就到芝加哥来玩儿……高考考过来吧。”他说的时候还挺严肃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想那个让我依赖了将近一年的人就在那里,往大洋彼岸飞,我看着那个轰隆隆的东西从飞起来一点点地飞远,最后变成一个点,最后彻底消失,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他走了,我终于彻底地一个人了,所有的对小笛的感情我只能埋藏在心底,不管我难受还是心痛,所有人看到的都只会是我的笑,我没有权利诉说,我也不需要安慰,或许我该长大了,我不要再让自己变得那么软弱。
                            你这个白痴走得很潇洒,屁颠颠地就滚美国去了,还去那么难听的地方,叫什么芝加哥,切。
                            不过,阿涛,谢谢你,这一年,幸好有你陪着我,虽然你有时候挺操蛋的,不过我勉强忍了。
                            哥,我一次都没这么叫过你,只叫这一次,一劳永逸~ ~
                            (摘自日记)


                            IP属地:湖北34楼2014-02-13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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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背后响起他的声音,我顿住脚步。
                              “哥……”他也没走上来,就是在那儿叫我,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透着股委屈和伤心。
                              我一只手按住胃,转过身,算了,了结这一切吧,我受够了,够了……
                              “苏毓笛,”我走过去,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么?”
                              “……”他沉默,过了会儿摇头,“不知道,哥,我做错什么了?”
                              “小笛,”他抖了一下,我用另一只手轻轻抱住他,“哥有个很爱很爱的人,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在我怀里僵住,然后抬头惊讶地看我,“难道是……”
                              “不是,不是她,不是凌珑。”我笑了笑,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抬头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眼,他会这么用心地看着我了,我用手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的头发,然后把他按进我怀里。
                              “小笛,我爱你。”
                              我感到他的身子猛然僵住,我知道,呵,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小笛,我是GAY,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弟弟,我爱你,不是兄弟的感情,是爱情,懂么?照顾你,救你,保护你,希望你开心,都是因为我爱你。
                              小笛,我说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你也说过,你不会期待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我放手。”
                              我松开他,他还是木愣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发,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小笛,哥哥走了,我祝你们幸福。”
                              我捂着胃,一步步离开,他没有喊我,我也不再有任何期待,早就该如此了,早这样,我就不用难受那么久了,不是么。
                              出了门,我实在受不住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胃痉挛了吧,呵,真是衰,难受成这样了?小笛,你真有本事,除了妈妈,你是唯一一个让我难过得胃痉挛的外人,不过这次,或许我们真的成外人了吧,彻底地,完完全全的外人。
                              我蹲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躺倒在地上,胃猛烈地抽搐着,小腹抽着疼,我想翻身出去吐,结果疼得浑身没力气,差点噎死。昨天酒喝多了,早上中午没吃饭,他又给我这么一个刺激,我现在没吐血就该谢天谢地了。我挣扎了半天,越来越疼,后来连胆汁都吐了。我身体很难受脑子却异常清晰,这是最后一次折磨自己,最后一次为他难过、为他受罪,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关联了吧。
                              后来来了一个大爷,看见躺在院子里浑身脏兮兮的我,把我送到了医院,我心底还有隐约的希望,希望他能看见我在院子里,希望他能来帮帮我,但他始终没有出现,我不知道是他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不再想管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躺在医院的时候,已经痛得没知觉的身体告诉我,我的心死了,终于死了。


                              IP属地:湖北38楼2014-02-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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