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十八年,良相张说不知为何,忽然报疾,于同年九月,病逝于家中。但隐隐有传闻言:此乃张公为避圣怒的脱身之计,其间详情,不得而知。
其时,玄宗表情凝重的站在寝宫的阁楼内,目光冷冷的凝视着内室的一方屏风,这屏风看去再普通不过,唯其奇异的是,那屏风之上,一副彩画如同活过来般流动不休,那画中,画着一方繁华的城郭,细细的看那格局,不是如今的这西京长安又是哪里?那城郭四面被一道道光幕笼罩,如同一座无形的牢笼
,在城郭的正中心,那宫墙林立的禁宫之中,有一座典雅的阁楼内,一个身着紫金玄衣的青年背过身去,抬头凝视天空,那月儿时而清晰,时而虚幻,一实一虚,霎时神奇,那青年虽看不出形貌,但静静看去,俨然能感觉自其身上散发的冷冷孤傲,月儿并不完全,与现实中完全不同,此时,俨然像是一块被取走了小半边的薄饼,那被取走之处,隐隐有红芒闪烁,乍一看去,很是不和谐。
“还有八年么?”玄宗冷冷的望着那屏风中的残月,神态自若的说道。
但话毕,忽然,身体急剧抽搐不止,一个踉跄,摔倒下来,他脸色极为难看,周身均被一团淡淡的红芒笼罩,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眼睛仍死死的盯着那屏风,身上猛地爆发出惊人的战意。
“未免早了些!”他冷哼一声,红芒奇异的惊退,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冠,缓步走至窗前,抬头望天,那神态,与那屏风之中的青年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