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黑暗为友,记忆相弃,有一个白衣少年浑身是伤躺在干草上,温润的开口。
“多谢姑娘,好心相救,我无以回报,愿以身相许。”
“姑娘叫什么名字?”
“木槿花的木槿。”
木刻心,槿花开,永相记;木雕颜,笔惊艳,椓蠡兮。
那一日,红霞作媒,桃花为证,有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桃树下许下诺言。
“范蠡今生倘若辜负木槿,必然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西施说:“你知道的,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总是有不能言的理由,总会有不得己的苦衷。”
“没有借口,没有理由。”
那一日,黑色为底,烈酒作陪,有一个白衣少年独醉在桃树下轻唤“木槿。”
看着自己身下衣冠不整的女子,流出泪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是木槿啊!?”
“是。可我还是认错人了。”
…….
“我会负责的。”
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总有不能言的理由,总有不得己的苦衷。
那一日,红梅是景,白雪伴舞,有一个白衣少年静立光秃秃的桃树下,满目苦楚。
“西施夫人。”
“你爱上他了?”
“骄奢淫逸之人,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要…...”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送给你。”
我只想你一直笑着就好。
那一日,残阳如血,战鼓笙歌,有一个白衣少年在馆娃宫里已经枯萎紫樱树下,双眸淌血,喃喃道。
“木槿......”
她想要的,终究他给不了,终究还是毁在他手里了。
所以…….
这山长水远的道路,终究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孤独终老…….
一生空劳牵挂……
她曾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天下的财富奇珍异宝都聚集于她手中,如今我已富甲天下,那人却是无影踪。
她曾说她向往平凡,于是我一身平凡的白衣穿一生,这白衣是平凡,也习惯,是羁绊,也是疲倦。
听说,她被夫差沉河了。可是我知道那男子,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她半分。他怎么会舍得让她沉睡在阴暗肮脏的河底?
听说,她为夫差殉情了。可是我知道那男子,那个嚣张又自大自傲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认错,怎么会在死前大呼“九泉之下无颜见伍子胥”,他怎么会自刎?那么她呢?为什么我在西湖边找到了之声的墓?为什么之声会死?她怎么会那样爱护她哥哥死呢?!她在哪里?去哪里?又一个十年,我已经将这大好江山翻了一遍又一遍,却仍然是无影息。
听说,她和范蠡泛舟西湖。却是我一个人独自坐在西湖边,独赏倾城阁的头牌姑娘弹唱我新编的歌曲——
忆何人?
此去经年山长水浩瀚。
月不谙,夜微寒,瘦马阡陌远。
独欢宴,杯不停,酒入肠,不觉泪满面。
浮生梦,木槿花开,娓娓一舞艳,狼藉残红轻幕卷。
断肠人,何处似樽前?
断肠人,何处魂归去?
忆何人?
举,余生一杯。
问,谁与共醉?
无人共醉!
白玉盏,载情还,飘絮漫天舞风乱。
去无迹,归无意,淋漓醉墨落樽前。
终不似,人世几曾欢,红颜依身旁。
断肠人,何处似樽前?
断肠人,何处魂归去?
……
不知何时,弹唱的姑娘已经离开了。
不知何时,夜幕已经降临。
山色空蒙,湖水晕染起涟漪,亭中白纱随风扬起。
朦胧中,他看见一个身着白雾般的裙裾女子不远处的半空翩翩而舞,动作华丽优美宛如白蝶在空中旋转飞舞,轻步慢舞似燕子伏巢,灵疾浅翔若鹊鸟夜惊……
惊鸿婉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
时隐时现像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风吹落雪。
美极了……
不觉得心旌摇曳而不安!
那是木槿的羽舞啊!
那是那天战场上,她为他而跳的。
范蠡疾步,撩起白帘,月华若水,空无一人。
空洞地四处张望,迷茫地四下寻觅,足下踩空,便掉入西湖。
不再挣扎,因为疲倦。
不再执着,因为没资格。
不再想念,因为睹物思人的下一句,一直都是物是人非。
死亡也许是解脱......
死亡也许是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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