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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氏小说】搬文,桔子树-《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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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第一次搬文……一楼……传说中的镇楼图。大爱的猫鼠和苏苏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4-06 20:06回复
    我是不会告诉你它有些虐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4-0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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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乌飞兔走,白驹过隙,时光的流逝如水无痕,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位。 只是景彻不再吹那管碧绿的箫,换作了一支珊瑚石的,鲜红如他每日吐出的血。 大内的御医三不五时便来到访,留下无数写满奇花异草的方子,逐一化作热气腾腾的药,殷殷切切的被端进房,景彻每每淡然的看这一切,而后屏退下人,一一倾倒。 何之谦,此情此景如若尽数落在你眼里,可否会心疼? 你与她,还好么?同你的孩子! 想见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4-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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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气虚,身热,火逆络伤,气随血脱…… 御医说,这样的身子不益远行,然而景彻全不在意,只冷冷的看他,看到他声虚,躬身做礼:老夫可为您配些便于随身丸剂。 景彻不语,眼神已落在九天缥缈外。 长叹息,医者父母心,最看不得旁人轻贱自己的身体,唯有对此人,竟动不了气。
        王氏景彻,太原王家最惊才绝艳的二公子,洞箫、琴音、书法三绝,名动天下。这样的人自然是骄傲而任性的,因他受得起。 曾经得天家幼女下嫁,竟只寥寥回一纸:性疏懒,恐怠慢!六字相拒,引天下名士竞折腰,圣上不怒反喜,竟得恩宠如故,只因他是王景彻。 孤身一人站在绝顶上,一览众山小,唇边淡淡一抹清雅的笑意,无尽疏离却又诱人神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4-0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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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杏花,烟雨,江南…… 融融春日,斜着金线似的雨,沾衣欲湿,这是独在江南才有美景。 景彻独自站在船头,他本就生得极挺拔,如今消瘦下来便愈发显得清俊,衣袂翻飞,几乎要化去。 白衣,消融在明艳春光里。 黑发,缠绵于旎丽春雨间。 身后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厮随他站了许久,心底的忧虑一点点扩大:快要湿透了呢! “公子”烟茗怯怯的开口。 “何事?”景彻闻声回头,黑发卷过来遮了半张脸,只余一双眼睛,清冷幽深不见底,似午夜寒星。 这孩子毕竟人小,竟一时屏息,怔住! “可有事么?”景彻见他失神,只得再问一句。 “公子……要披上么?天寒湿气重,莫要着了凉。”嗫嗫的递上手中用雪白孔雀羽织就的氅衣。 “我不冷。”景彻神色淡淡。 冷么?至冷不过心血成冰,如今他全身血脉都冻住了,怎么还会冷? “可是……”还想强劝,不单单是为了临行时管家的呼呵,而是眼睁睁看着他沾湿的月白长衫间隐隐透出淡红肤色,谁舍得? “先退下吧,仔细别自己倒着了凉,我去岸上走走。”景彻截住他的话头。 “好的,我这就去招呼船家靠岸。” “不必了。”景彻自船头掠起,在湖中新生的荷叶上几次起落,人,便到了岸上。 只可怜了那孩子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临上岸时的最后一口气吸得猛了,火辣辣的刺进去,直入肺窍,景彻呼吸一窒,咳得弯下腰去。熟悉的咸甜在口腔中扩散开,景彻自袖中抽出一方剿丝的汗巾来抹尽。 不去理会烟茗在船头跺脚招呼船老大速速泊岸,一路分花拂柳直往林子深处去,转瞬便没了踪影。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4-0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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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果然是秒沉的节奏啊……看着整个帖子里只有自己的帖子……唔…好心酸的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4-06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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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叩笑 亲,帮忙暖个贴噻…悲催的虐文果然木有市场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4-0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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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之谦?”青青暗自叹息,他又走神了,常常如此,心思不知飞在哪一层云天,脸上露出似悲若喜的笑容。 “之谦?” “啊……”何之谦一时惊醒,猛抬头却见一道白色身影在林中一闪而过,登时心中大恸,竟是绞痛。 “你怎么了?”青青眼见他忽然坐倒,眉峰扭在一处,赶忙走过来帮他抚背顺气。 “不碍事!吓着你了……”深深呼吸几下,之谦缓过劲来,对青青歉意的笑笑,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刚才那个方向,自然,什么都没有。 是眼花了吧,想太多,竟似着了魔了。 说不定将来有一天,看到白色都会怕,家中四壁通通漆做黑色。 之谦自嘲,苦笑不止。 “怎会忽然这个样子,要不要回去找个大夫来瞧瞧?”青青一脸忧虑,显是不放心。 “一时的心悸罢了,难得来这一次两次,不碍事的。” 他本来就不大喜欢出门,出来看这一树一树的花,总觉得刺目。只是拘了青青同他一道在家里,又觉得过意不去,看不得她如此期待,这才应承下来。 如今更加觉得心里不舒服,满心要走。回去,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去临那幅字,一切的心 潮涌动便都可得平复,于是打一个诓子,只说要在近前走走,暗地里却派了老仆去请她闺阁里的姐妹来陪她。 景彻栖在枝头,白衣掩在杏花里并不太分明。 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得纷乱,口中发苦。他这次出来,本是为了见他的,却不想这样早就见着了人。电光火石之间,竟只知道要逃,下意识的一掠而起,躲在一树杏花里面。 如此,他找不着他,他却能看见他! 看到的不算多,竟也让他看全了那郎情妾意。 牙,咬在下唇上,硬生生勒出一道血痕,幸而他走得急,否则景彻疑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棵树上。 世人总爱把桃花附作那旎丽的事,而在景彻看来,杏花要勾魂的多,单薄如纸的花瓣,一点淡水色的红,因那清凄的缘故,而更显妖娆。 看那人黑衣肩头点染着片片粉白,景彻几乎想伸出手去拈起来,再喂他吃下。然而却没等他实施,之谦已轻言浅笑着交待几句,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景彻看到一瓣杏花自眼前划过,放到无限大,落得奇异慢,遮住那一袭纯黑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4-0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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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着跃下枝头,胸口的刺痛已经狞猊开利爪,景彻抑不住,咳得几乎跪地,整方汗巾都沾透,索性只以手掩口,鲜血却自指间滴落下来。 正在昏天黑地间,却伸来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用一方轻软的手绢儿把那血迹擦去,款款的…… 景彻茫然的抬起头,竟是青青,一时无措起来。 “夫人……”有些呐呐的,不过,是该要道谢吧。 “你终于来了!”青青幽幽道,那声音里带着一缕惆怅,几分怨恨,些许心酸。 景彻听出来了,是以全身一震:“你……” “那一日,你们在外面,我都看着了!”那一日,是她的喜 宴,她心里怀了只雀儿守在喜房里,等那命定终生的人,等到心焦。只听得院子里几声异响,她太好奇,做姑娘是不该这么好奇的,所以老天罚她。 “难为你竟还记得。”景彻有些心虚,也只有对着她,他是心虚的。 “见过你的人,有多少是可以忘掉的?”这倒是实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4-0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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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次回来,是要带他走么?”青青逼视他,坦然无畏,那是她的男人,而她,从不曾做错什么。 “他不会肯的,”景彻黯然:“你是知道的,他不会肯!他早忘了我!” “忘了你?”青青冷笑:“连我 都没来得及忘记你呢!这些年来,他只穿黑色的衣裳,只喝山西的汾酒,你留下的那幅字,他每天要临上一百遍,那方玉,也是你给的吧?” “真的?”景彻心中狂跳,脸上的喜色如何也掩不去。 “假的!!”青青赌气,眼中一片晶莹,竟滴下泪来:“我纵能哄得了你,又有谁来哄我?” “你恨我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4-06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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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是应当恨你的,”青青凄楚的却无奈:“我恨得你,恨不得……可偏偏是你,却又恨不出来似的。王景彻,你便是那个王景彻吧?景彻,我听得他在梦里念这名字,我想说什么人这么厉害,让他念念不忘。想不到,居然是你,那字没落款,贴子上却有王家的徽记。王氏景彻,纵然是我这没见识的,也如雷贯耳的听过,居然是你,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夫人,我这次过来,并非为了同你争夺丈夫。”这也是实话,他是从不去旁人手里争夺的人,从来都是他心念动动,一切便是他的了,偏偏他全不在意,今生唯一在意的,他争不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4-0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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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若非他自己有决定,凭我竟可以与你争什么吗?不必这般抬举我,我本这里面最最无足轻重的人!”青青牢牢看定他,忽而带着泪笑开来:“也罢,真到了那一日,记得帮我同他说,莫要骗我。还有,他心重,莫要逼他!” 她一口气说完,狠狠瞪景彻一眼,那眼中不是没有怨毒,却一咬牙,毅然决然的走了。 王景彻怂然动容,何之谦,他爱的男人,娶的妻子果然不是俗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4-06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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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据说卫玠当年从豫章至下都,因为世人久闻其名,整个城市都心旌摇荡,围观的人群蜂拥而至,站成一堵墙,竟硬生生将一个美男子给看死了。 王景彻不是卫玠,而他与卫玠的唯一区别仅仅在于,卫玠会被看死,而他暂时不会。 西子湖畔,烟花妩媚地,富 贵温柔乡,本就是文人雅士流连之所。如今名动天下的才子来了,连西湖的水都沸腾了,所有的目光,无数的目光,都在投向他。 风雅的,附庸风雅的,络绎不绝的上门去,求见一面,或是求字。 而且这一次景彻出奇的好雅兴,居然有求必应,然而 -- 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4-0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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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去去只这么四句,一遍又一遍,总也不肯写成一个整的,也不肯换新文字。 不过众人也不敢强求,名士嘛!总是要有点怪癖的,若是惹恼了他,连这几个字都不肯写了,这要怎生是好? “你真得不愿出去走走吗?你已经好些日子没出门了!”青青柔声细语的劝着,这几日竟过得风平浪静,只熬得她心力憔悴,索性就让他知道吧,让他知道了看他怎么办,也好过整天这样悬在半空中过。 “不必了吧!”走出去,人多口杂,保不定会听到些什么,总是不及家里清静,尤其是这几日不知道为何,心里烦燥的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4-0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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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会的贴子来过好几道了,一次一次的回,总是不好呢!铭彦又要怪我缠着你了。”去吧!也好早做决断,一了百了。 “可是我终日在你眼前晃,惹你心烦了?”他不是看不出青青心底的忧郁,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愿去问,维今之计,他只要保住自己的心思平和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再多一份的忧烦他真的已经担不起。当然,这里头也有自私成份在,关心才乱,若是当年对着那个人,可曾忍心看他眼中有半点化不开的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4-0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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