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You're always in my heart（DC/CD PG-13）

好吧，我就腆着脸发了哈。。
背景就是620这里。
一、
火圈被克劳力熄灭了，克劳力说：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你呢，Castiel？你到底要什么？Castiel答不上来，他发现自己没来由地心慌，原本他以为自己做的对，自己做的一切是为了Dean，为了全人类的和平。因此哪怕要吸引炼狱的灵魂也是在所不惜，可是看到Dean伤心的神色，他又犹豫了。
Castiel最不愿意的就是Dean受到伤害，更加不愿意Dean因为自己而伤心。可是刚才看到Dean离去时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宁愿去和克劳力合作也不向Dean求助，这伤害了Dean的感情。
可是，可是看着扫落叶的Dean，过着他一辈子都在向往的平静的生活，自己又怎么忍心打扰他？不过现在，Castiel有些不确定了，他觉得Dean在乎自己，他一次次在Sam和鲍比面前维护自己。而自己呢，却一直用谎言在欺骗他。
Castiel飞到了最高的云层上，夜风凛冽，他需要清醒一下自己头脑，他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心。
追求炼狱的灵魂，最好的结果，就是打败拉斐尔，给天堂人间彻底的平静，同时以强大的力量控制住地狱。这是Castiel最美好的向往。
可是，会有不好的后果吗？也许有，Castiel不敢细想。他知道上帝把炼狱和人间隔开是有原因的，真的只凭一己之力能掌控住所有炼狱的灵魂吗？其实他也并不确定。可是，可是，心底里有一丝小小的愿望在引诱着他：
如果拥有了炼狱的灵魂，我就可以给Dean一个美好的未来，没有恶魔，没有怪物；我可以更好的保护他，不会再怕自己的能力不够，我可以做到Dean要求的任何事；我可以安心地陪着Dean过完这一生，然后送他上天堂，我们就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这个小小的心愿一直埋在Castiel的心里，悄悄滋生蔓延着。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自己有时想到了，也会拿别的事岔开去。这个心愿对他来说太美好，象他这样已经死过几次又复活的天使，被大天使随意拿捏的自己，怎么敢去奢望这么美好的结局呢。而现在呢，似乎一切又有希望了。
有了炼狱的灵魂，不仅可以平息拉斐尔的问题，还可以保证Dean以后过上他一直向往的生活，而自己终于可以陪伴他生生世世。想到这里，Castiel叹了一口气，可是刚才Dean分明是一种受伤害的神情啊，自己的谎言和行为伤害了他。
想到了Dean，Castiel拧在一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了。Dean从来就是对的，不是么？Dean从来就是值得信赖的。
风大了些，卷起Castiel的风衣下摆。可是他似丝毫不觉，思绪继续纷飞：如果炼狱灵魂在自己身上失控了，自己的存在是小，可是Dean，以及Dean的世界就毁了。如果那时候自己不再能保护Dean怎么办？Dean这些猎人猎杀一个怪物都这么困难，有许多次命悬一线，如果炼狱所有的怪物失控了，该怎么办？
Castiel茫然了。没有办法了吗？没有一个安全可行的办法了吗？即能阻止拉斐尔，又能保证Dean以及人间的安全？好象，还有一个办法的。只是，只是没有天使会选择那个方法。

五、
Dean说：“Cass，你是个傻瓜，知道吗？”
Castiel：“我是个天使，不是傻瓜。”
Dean：“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把我弄上云端来？我甚至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能力。”
Castiel：“你总是很忙，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这样的消磨时间……”
Dean：“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傻瓜。我象不愿意的样子吗？我不知有多高兴和你在一起。”
Castiel又笑起来。Dean问：“为什么笑？”
Castiel：“Personal space。我以为你更重视Personalspace呢。”
Dean宠溺地笑，拉过Castiel搂在怀里。Castiel埋头在Dean的脖颈处，他闻到了Dean身上的味道，他喜欢的味道，他记得自己总是喜欢凑近Dean，因为他贪恋他的味道啊。可是他才不会告诉Dean。他只是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是的，Castiel打算好了。给自己和Dean一夜的时间，只有彼此的一夜。他要把和Dean的记忆深深地刻在心里。他害怕自己灰飞烟灭后也忘了Dean，其实，忘了是肯定的，不是么？都灰飞烟灭了，哪里还能有记忆？他的心底冷冷地嘲笑了自己的贪心。不过，让Dean记住自己也是好的，就当自己自私一回吧，想要在Dean心里留下一份印记。只要一夜，只一夜，Castiel心里默默地说着。
于是他更紧地搂了搂Dean。
Dean知道今天的Castiel不正常。很不正常。快三年了，Castiel没有这样直白地表露过感情。可是，他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好，想开口问，又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他想起Castiel两次为他而死。第一次，他只顾着急着去救Sam。知道Castiel死了，还是听恰克说起的。当时他很难过，因为自己要救Sam，才使得Castiel为自己堕天，才使得Castiel为自己送了命。他们甚至还不算朋友呢。
后来看到Castiel复活了，他内疚地心才稍稍平复了些。这些想法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Sam。在知道Castiel被大天使杀死后，他在心里祈祷过好多次，他没想到会有天使为他而死。可是最后，Castiel还是归来了，Dean不知自己有多开心。更开心的是，归来以后，Castiel成了他的朋友，任何时候，任何事都愿意帮他，直到第二次为自己送了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Castiel在Dean心里渐渐的有所不同了，渐渐地占据了Dean心里最大的份量。Dean和Castiel对视的眼神也渐渐缠绵悱恻起来。Dean知道，Castiel待他的心是一样的，甚至，更强烈。他怎会不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和天使发生的感情，于是宁愿装无知，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的手指陷进Castiel深棕色的短发里，感觉到怀抱里的天使的体温。刚才那个吻的余味还在唇际流连不去。他觉得自己的欲望就这样烧起来。
Castiel喃喃地说：“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我不希望自己是个virgin.”
Dean没听清，问：“virgin？对，我的天使是个virgin。”
他笑起来，“可是，和一个天使，在这方面，我也是个virgin”。
两个人一起笑着，Dean笑的爽朗些，Castiel笑的更温柔。
天空飘过一丝丝云彩遮住了月亮的光华，稀疏的星星停止了眨眼，风轻轻地，懒洋洋地抚过。飘来Dean的碎语：“哦，Cass，别紧张。”
Castiel没有说话，只有被吻住的喘息声。
那云彩也不安宁，一会晃来晃去，一会又变成各种形状，散开的，凝结的，象大团子的，又象海浪样子变幻着。
Castiel挨着Dean的身子，两人的肌肤发着烫，滴着汗水，Castiel说：“让我试试？”接着就是Dean地大叫：“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这个傻孩子。”
然后又悄声无息，忽而又传来两人幸福而满足地呢喃……

六、
月亮上的云散去了，清晖撒在Dean和Castiel的身上。Castiel对Dean耳语：“想看看我的翅膀吗？”Dean眼睛一亮：“当然”。他只看过Castiel翅膀的影子，真正天使的翅膀他还从来没见过呢。
缓缓地，Castiel的身后显现出了一对翅膀，巨大的白色双翼，泛着圣洁的光，看起来那么美丽，那么纯洁，白色羽毛的边缘隐隐闪着幽蓝的光华。Dean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美好的景象。一个天使以及他的翅膀。他轻柔地抚摸着翅膀边缘，从左翼到右翼，从前到后，仔细地来回抚摸着。
沉醉在天使翅膀里的Dean没有注意到Castiel的眼神。翅膀是天使的标志，是天使最珍视的部分，除了自己，天使们不会让任何人触碰。现在Dean用最轻柔的手势，用最崇敬的心来抚摸他的翅膀。Castiel觉得自己已经太幸福了，已经得到太多，哪怕这一刻立即让自己烟消云散都值得。
他跟随着Dean的目光，久久地。一直到Dean在他的怀里熟睡过去。
Dean的总是睡不好，不是睡的时间太少，就是会做恶梦。Castiel看Dean睡熟了，抱他躺在了自己的左边翅膀上，接着躺在他身边，用右边的翅膀当被子盖住了自己和Dean。
这次，Dean在睡梦中没有蹙眉，他神情舒适而满足。Castiel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睁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手指轻触Dean的额头，进入了Dean的梦里。
Dean的梦很平静，还是在那个公园的长椅上，他和Castiel坐在一起安静地看着小孩子们在玩耍。蓝天、白云，一切是那么安宁舒适。Castiel与梦中的Castiel合而为一。
“Dean，你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真实模样，我想让你看见，可以吗？”
Dean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见过的。我想起来了。在地狱里，你救我上来的时候，要穿过那么多黑暗的封印，是你一手拉着我，再用你的荣光包围着我才救我出来的对吗？我记得，当时我很慌张，但又很依恋你的荣光，当然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我不小心，在你的荣光里留了一滴眼泪。”
Castiel笑了：“你想起来了。那滴眼泪还在呢。或者就是因为这滴泪，我才会和以前不一样吧。我要感谢你，Dean。”
“可是我是一个凡人，与当时地狱里的灵魂不同。我现在看见你的真身会烧瞎了眼啊？”Dean问。
“你在梦里呢，你根本就没用眼睛。所以，你不会有事的。”Castiel说着忽然全身开始发出纯白色，莹然炫目的光来。
Dean这才真实地看到了Castiel的样子。那是一个人形的光团。巨大的象要遮天蔽日一样，纯白的光背后有一双更巨大的白色翅膀。接着慢慢的光团又变小了，变成和Dean同等大小的人形。隐约可见光团中有五官的轮廓。他听见Castiel的声音从光团里传来：“这才是我，Dean。这才是你的专属天使。看，我是不同的，我的心里，有你的一滴眼泪”光团的手形指着人形的心脏部位。Dean注意到，那里有一处小小的，晶莹透明的水滴形状，镶嵌在光团里，泛着璀璨的色彩。
他迎上光团，拥抱入怀，：“哦，我的Cass。你是如此的美好……”
Dean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在天使的拥抱下安然入睡。平静，淡然，没有外界的纷争，他真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睡去，就这样和他的天使依偎着，直到世界的尽头。
等Dean再次醒来，迎接他的，是Castiel温和的笑颜和蓝色的眸子，梦醒了，Castiel就又回到了他的皮囊里。他发现自己还是在云上，身上盖着Castiel的翅膀。暖暖地，慵懒地感觉弥漫全身。
Castiel轻啄着Dean的脸说，：“你好象一辈子都没睡过一样，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Dean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从昨晚睡到今天的下午了。”
“啊，我睡了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Cass你怎么不叫醒我？”Dean从没睡过这么久，有些着急。
Castiel安慰地说：“你几乎没有安心地睡过，所以我才让你好休息一次。以后没有我守着你，你……”
话音未落，已经被Dean打断：“什么没有你守着我？你怎么会不守着我？”
Castiel好脾气地笑：“是的，我会守着你的，我说错了。以后你会安心睡觉的。现在，我送你回去吧，我想鲍比和Sam要着急了。”
Dean有满心地疑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Castiel的话和昨天的事都透着古怪。虽然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都实现了，可他总觉得这一切太完美，完美地好象马上要失去。他困惑地看着Castiel：“Cass，你有些不对劲。你给我说，你怎么了？有什么难解决的事吗？你要告诉我，相信我，我不想失去你？你可以告诉我的，任何事，任何事都可以！”
Castiel没有说话，只是又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Dean发疯似地抱住Castiel，他有种不好的预感，Castiel要离开他了，永远地离开他了。他不能放他走，不能。他吻着Castiel柔软的嘴唇，纠缠着他的舌头，手臂紧紧圈着Castiel的身体。

七、
风声翅膀声响起。两人纠缠着出现在鲍比家。正为Dean的消失而紧张的Sam和鲍比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Dean死也不放手，耳边听到Castiel的一声叹息。“Dean，我爱你。但我没有办法。Dean，再见！”Dean的手臂空了，Dean呆呆地站着，象毫无知觉一样。嘴里喃喃地说：“Cass从来不说再见的，他居然说再见！”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鲍比和Sam完全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而Dean又象丢了魂魄一样再也不言不语。
费了两个小时，眼看天色将暗，Sam和鲍比才勉强了解了情况。当然Dean没有心情耐心解释。只是机械地回答问题。不过Sam和鲍比至少知道了Castiel放弃了炼狱的计划，又和Dean单独相处了十几个小时，最后在发疯般地Dean的纠缠中离开了。对于他们来说，也许，这是个好消息吧。
Dean依旧呆呆地坐着，时不时嘴里嘟嚷着：“Cass，你回来啊。你又不信任我，又有事瞒着我。你这个死孩子，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啊？你要好好的知道吗？我会保护我自己，可是我也要你好好的，你不许有危险，不许把自己不当回事好吗？你是我最珍贵的感情，你是我生命中的最美好的事情，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不吃不喝，只是坐在那里呆呆地念叨着。
天完全黑了，下起了雨，天空阴沉地象要掉下来。Dean站在窗前凝视天空。“Cass，你在那儿吗？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和我永别的事？对，我知道你要和我永别了。你死前不想是个virgin，你想让我看见你的翅膀，你的真身，你想让我记住真正的你，而不只是一个皮囊。Cass，我记住了，请你回来，没有你，我就再也无法幸福难道你不懂吗？”
Dean的祈祷一声声传进了Castiel的耳朵里。只是，已经晚了，他已布置好了结界，拉斐尔的军团全被困在结界里。现在，他正用荣光燃烧着翅膀，巨大的痛苦席卷着他。没什么比亲自烧掉自己的翅膀，并亲眼看着这一幕更加残酷。而同时又听到Dean一声声的祈祷，Castiel觉得自己要碎了，快支撑不下去了。洁白的翅膀已经变的焦黑，羽毛已经全部烧焦，只剩骨架还在燃烧，燃烧，偏偏意识却还这么清醒。Castiel痛苦地嘶喊，声波穿透云层象一道道闪电和惊雷。
被困在结界里的拉斐尔目睹着这一幕，他没想到Castiel会用这种绝决的方式阻止自己，可是现在他后悔也晚了，哪怕现在认错投降，也不能阻止Castiel燃烧的荣光。一想到翼晶的巨大危力，拉斐尔的恐惧就象潮水样袭来，他指挥自己的军团做着一次次拼死抵抗，试图冲破结界。
Dean被云层中的闪电惊雷吸引了目光，“Cass？是你吗？你怎么了？”Dean怔怔地看着那一层层低垂的乌云。雨持续地下着，空气沉闷。昨天象在天堂，可是今天象是已到了地狱。
闪电雷声持续着，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然后，雨过天晴了。又一轮明月悬空，大地如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Dean却更加着急：“Cass，Cass不在了。Cass不说话了，Cass没有声音了，Cass？你在哪里？”
一声轻叹，屋里多了一个人。众人齐惊：“Balthazar，你来干什么？”

八、
Balthazar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不满。“我并不想来，要不是Cass，我才不会来呢。”
Dean急冲上前：“快告诉我，Cass呢，他怎么了？去哪儿了？”
Balthazar拿出一截尺许长的莹白润泽的东西递给Dean：“Cass让我交给你的。”
Dean接过，这东西一尺多长，纯白，一头尖利些，纯白中微微发着蓝色的光辉。“这是什么？”
“翼晶”Balthazar没好气地说，“Cass的翼晶，他让我交给你。”
Dean手里的翼晶倏忽散发了一些星星点点蓝色碎光，又迅速变得无声无息，只剩莹白的一截。“翼晶是什么？”
Balthazar走到屋中间，拣了沙发上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做好，这才低声说：“翼晶可以说是天使的灵魂，天使的最重要的精髓。每个天使，从天父制造出来的那天起，就会永生不灭。就是被天使之刃或者别的什么因素杀死，天使的荣光也只是散落在宇宙中。上百年以后，荣光之间会自己寻找，凝聚，慢慢的，又会产生一个新的天使。当然，他不再有原来的记忆，是全新的天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
“每个天使的双翼内，最中间的部位都有这样一个翼晶。只是没人能够取出它。虽然翼晶的能量强大，是普通天使的上万倍的能量，可以杀死或者复活任何生物。但是，要获得这样的能量需要付出最残忍的代价。”他忽然语气低沉起来。起身去鲍比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
Dean听的呆了，恍惚地问：“什么代价？还有，你说，这个翼晶，是Cass身体里取出来的？”
Balthazar点点头：“要取出翼晶，必须用天使的荣光焚烧自己的翅膀，然后，在翅膀的灰烬中，双翼位置的中间才会露出翼晶。只有用自己的荣光才可以做到，而且，烧毁双翼的过程中，天使本身的感觉会及其清晰，活着，将翅膀烧成灰。而这还不够，还需要自己从身体里抽出翼晶。这一刻，翼晶才会发挥最大的能量。你们永远无法想象这是多么痛苦的事，不仅凡人根本无法程受，就是天使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尝试。而Cass，他却这样做了。”
Balthazar黯然地低了头，Dean颤抖问：“那么Cass呢，他还好吗？”
Balthazar摇摇头：“他死了。”
Dean急着说：“可是，你说过的，天使不会真的死去。上百年后，他的荣光会重新凝结在一起，成为新的天使。”
“不，不是。取出了翼晶，荣光已经烧尽，Cass将灰飞烟灭，永远不复存在。”
Dean强忍住要划落的泪水，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Balthazar忽然狂躁起来：“为了你，Dean。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因为你不让他获得炼狱的灵魂，他听了你的。可是他没办法阻卡拉斐尔，没办法阻卡拉斐尔重开天启。他说他不能看着生灵涂炭，他不能看着你后半辈子在动荡中死去！”
Balthazar象疯了一样继续狂吼着：“Cass安排好了一切，他复活了加百列，以后加百列掌管天堂，他爱人类，不会再有失控的天堂出现。他消灭了拉斐尔以及他的军团，用他的翼晶，用他最后的荣光。甚至克劳力，他留下了克劳力的命，但他永远关闭了地狱之门。这世上从此不再有恶魔，天下太平了。Cass，他居然做到了，我从未想到他能完成这些，而他，凭着他自己，居然完全做到了。”
Dean已经泣不成声，他的Cass就这样又一次牺牲了。而这一次，却没有人来复活他。他看着手里的翼晶，那份光泽，那份莹润，就象他的Cass一样，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他把它紧紧贴在脸颊上，心痛就象决堤的闸泄开了口子。
Balthazar沉默着喝完了那瓶啤酒，消失了。
紧接着翅膀拍打声传来，Dean以为是Castiel回来了，惊喜地喊：“Cass！”
加百列静静地站在黑暗中。“Cass复活我的时候，有话让我转告你，Dean。”加百列不复平时的搞怪表情，反常地严肃着。
Dean木然地看着他。是，Castiel灰飞烟灭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他的脑袋木木地疼。
“Cass说，他牺牲自己不仅是为了Dean，也是为了全人类。而且，既然是他用灰飞烟灭的结局换来的生命，他有权要Dean好好的活着。他说：‘Dean什么也不欠我的，我做这些心甘情愿。只愿Dean以后能够珍惜生命，用太平无事的时光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如果Dean这一生只是生活在思念和痛苦中，那我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加百列慢慢转述完，又说：“所以，Dean，Cass说的对。你可以怀念他，可以伤痛，但不要太久。因为Cass不喜欢那样。他要你快乐的活着。”

九、
十年后，Dean在小镇上开了一家快餐店。Sam早就完成了大学学业后，遇见了心爱的姑娘成立了家庭。他们经常联系，有时周末还会互相拜访。鲍比前年去世了，走的很安心，他们哥俩把他埋葬在一片树林边，有青松和小溪环绕，鲍比会喜欢的。
Dean还是一个人。快餐店雇了几个伙计。有几个年轻女孩子看着Dean英俊的脸庞，又是单身总是有意无意挑拨着他。Dean却从来不回应。他热情地招呼客人，按时给员工们发工资。休息的时候会开着他的Impala出去兜风，有时对着天上的云彩发呆，下雨的夜里听到惊雷声看到闪电会没来由的惊慌。这时他会拿出那个翼晶摩挲，或许脸上还带着笑，呢喃地说一句：“你这个傻孩子。”然后安心地睡去。
又过了好多好多年Dean很老了。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他拿着翼晶跑出去寻找雷电，等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Sam也很老了，他看见安静地躺在棺木里的Dean，他想把他心爱的翼晶找来与Dean放在一起，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奇怪的是，邻居说，这个老头举着翼晶跑着迎接闪电，可是闪电雷鸣过后人就消失了。而发现尸体的人却说，Dean的尸体被发现时脸上呈现了一种幸福的笑，翼晶却不在身边。
故事到了结局，说不上喜忧。年老的Sam坐在Dean的墓前，给他的墓碑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天气晴好，和风细细，天上的云忽然变化起来，Sam抬起头，分明看见云彩的间隙里透出了两个人的影子，再一转眼，又看不清了。
Sam想，看来我真是老了，云彩上怎么会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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