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
*火多现代架空半校园
*梗出自po之前不知在哪里刷到的真人真事.部分参考部分自扯.看过笑过就好.
*po写文用的bgm为新社会人版的天之弱.愿意可自取.
*人物性格会有崩.po长时间不写东西手生.
—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只能随着某本被翻得破烂的相册一道贮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可能只是因为那天天气很好.而他又穿了件我喜欢的白衬衫]
国庆后一周正式开课.我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涯.那年我大概17。在走进大学校门前我还有一丝犹豫.一晃而过的高三暑假显得如此不真实。
十多年来第一次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拖着行李箱登上慢吞吞的火车.目的地没有认识的人没有熟悉的街道.心中的不安让我有一段时间里.脸上除了僵硬什么都没有。
高考结束后我就蓄起了长发.不过也不是有心那么做.长时间一个人蜷缩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让我忘记了要打理自己头发的长度。之前对着镜子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把头发剪了.心下觉得这看的还算顺眼.就简单拿皮筋来了个一把抓。
希望学校对发型的规定不是很严厉.我记得在踏进校门时我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开学第一个月.隐约记得可能是周二.那是个发热的下午.从早上起床开始我的头就隐隐作痛.而到了午后似乎变得更加严重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当然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我赶着去隔壁教学楼的三层上课.正巧绕近路经过一楼一个实验室.因为眼睛只盯着脚尖.甚至没注意着有一个高个男生从实验室走出来。
我终于因为注意到自己面前似乎有个影子为自己挡去了大半刺眼光线而停下脚步时.我离那男生可能只有半个手掌的距离.堪堪撞上.我抬头粗略地瞥了他一眼.背着光我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觉得那头靓丽的头发很是显眼.而他身上洁白整洁的衬衫也引得我多看了一眼。
“当心。”
他好像轻声说了一句.到底有没有开口我也不记得了.我那时好像直接低头绕开他走向了教室。

上课的时间是一小时四十分钟.下课铃刚一响.讲台上的老师啪地把讲义合上.理好东西大步离开教室.内容简单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也没有人冲上去拦住。
巧合的是我走出教室后.在走廊里又一次遇见了那个穿着衬衣的男生.他靠在墙上似乎在等什么人.比起上一次巧遇我多观察了一会.他长得高高瘦瘦.皮肤有点黑.侧脸很帅气.眼睛非常有神一看就知道是很阳光开朗的家伙。
和我不会是一路上的.17岁的我平静的想着。
“嘿.同学.咋又遇见你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趟医务室?”他在人群中好像立刻发现了我.就像我不知道为何就瞅见了他一样.那是我们第一次说话.这点我不可能忘。
习惯了面无表情的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冷漠.不知为何就是想这么做.我向他点点头.快速地擦肩而过。
走到一半转过身.发现他苦恼的抓着头发.明明没有等到任何人.却好像目的已经达到一般.两手插在裤两边的口袋中.留给我一个笔挺的背影。

[第一次见一个人.体温在38.5°C叫一见钟情]
我那天回到宿舍后可以说是没有停顿地就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浑身忽冷忽热头也疼的要爆炸.我没力气用被子裹住自己.仅仅是将自己蜷缩起来.我的身体便酸涩地完全无法动弹。
可能人发烧后.迷迷糊糊就会开始回想一些以前的事.也有可能我心中这个心结总是无法打开.才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
我从小身体就算不上健康.小毛小病不断.前两天烧刚退有可能下一周又犯了胃病.哈吉老师在的时候总会帮我熬些苦的要命的中药.小小的老先生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哄着年幼的我接过躺着深褐色药剂的白色瓷碗。
“哦呵呵.老头子我开的方子一定有效.乖.多杰克.坚持喝的话会越来越强壮的!”
无论喝过多少次.每当听到最后一句.我总会将信将疑地拿过碗.掐着鼻子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我想我的面容一定扭曲作一团.因为那中药的味道实在过于恶心.以至于停止喝了这么久之后我依旧记忆犹新。
和那中药一起刻在我味蕾与心上的.是家中时不时会增加的酸酸甜甜的蜜饯。
哈吉老师在我乖乖喝完药后总会用他温暖的.不大的手掌抚摸我的头顶.夸奖我是个勇敢的好孩子.他布满皱纹的手会挟起一小块蜜饯.递到我嘴边。
家中很少会有糖和巧克力的存在.哪怕有也只可能是病人或者家属们上门拜访送的东西.哈吉老师是个有经验的老中医.病患不多.都是认识许多年的老朋友.他们知道哈吉老师不吃这类零食.大多数都是带给我吃.不过哈吉老师都会严厉地禁止我碰他们.理由基本上都是对身体有坏处。
我绝对算不上一个任性的小孩.至少在糖果这方面.哪怕我再眼馋也不会去碰.因此也算是养成了不吃糖果零食的好习惯.从小也没被蛀牙困扰过。
正是因为很少有机会碰到甜食.蜜饯等小零嘴就成了我最期待的东西.我喜欢甜味在我口中扩散的那一刹那.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只觉得拥有非比寻常的愉悦与满足。
在那利于病的苦口良药的熏陶下.我的身体还真的逐渐变得没有那么脆弱.流行病来的时候也有能靠免疫力自己扛过去的时候.当然.药也渐渐停了。
不过蜜饯并没有随着药一起消失.它仍旧乖乖倚靠在我的生命里.停留在哈吉老师的手指尖.在每一次靠近我的时候都带给我无比的快乐。
也许我留恋的不只是蜜饯的香甜.还有哈吉老师温柔的脸庞。

迷蒙之中只觉得有谁帮我盖上了被子.不久后就有根冰凉凉的事物滑到我的口中.我的睡眠一直很浅.小小动静逼迫我不得不吃力地将眼皮抬起一条缝.口中呼出的气似乎都是热的.我缩了缩身子.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诶你醒了吗。”我嘴里冰凉的东西被抽去.声音并不陌生.我可能有足够的体力去思考那是谁。“你发烧了啊.自己都不知道吗真是.如果我不回寝室你不得烧糊涂了。”
朦朦胧胧的.我瞧见了一头不听话翘着的棕发。
他把手中的体温计对空转了转.音调比之前高.“38.5°C!妈呀你接下来没课对吧.好好睡一觉!”
他是个话唠.这种时候我悟出了这个结论.我迟迟地把手从被窝中抽出.捂住额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我感觉耳朵很疼.他的话说的太快像连环炮一样炸的我头皮发麻。
“停…”我的声音哑的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他也算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立马就收了嘴.手忙脚乱地给我去倒杯水。
我这才想起来这是我和他成为室友之后第一次和他说话.双人的寝室里经常只能听见他孤单的自言自语.说不定他有来和我搭过话.不过都被我忽视过去了吧。
我勉强地坐起来.一边的肩膀依靠着墙.刘海颓废地遮去的半张脸一定苍白的要命.我的室友递过来的水杯印上了他掌心的颜色.我偏过头无力地捧过.喉咙口火烧一般地疼痛.我却一点也不想让它舒适起来。
多杰克是个懦夫.他想死但怕死。
“那个…”被我直接用话唠两字作为代称的室友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滔滔不绝.“生病就要多喝水啦喝不下也得喝.对了当室友有段时间了我还没问到你的名字.真的不愿告诉我吗?”
“多杰克。”短暂的三个字我却用很长时间才说了出来.也许是喉咙不舒服的错.又或者只是我不想念这个名字。
念我名字最多的.大概就是那个瘦弱但又如此高大的老人吧。

po有些不好意思的留言:
上下学路上用手机写.可以写的时间不多因此量略少请见谅.不会长会努力填完。
第一人称因此多杰克显得优柔寡断了点.说难听点就是崩到西伯利亚去了.不过自我安慰是心里活动比较多且有过去影响。
请各位原谅我这个不负责的作者呀。

158l通过文审.抱歉忘加了.添麻烦了。

[凡事都若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若宿命的必然]
“我叫欧阳枫.可以叫我小枫.”毫无疑问的他是个自来熟的家伙.好像立刻就把我归到了朋友的范围内.笑嘻嘻地说着他接近我的不容易.顺便再一次劝诫我多喝水。
为了防止我在烧糊涂之前先被他烦死.我小小抿了一口.喉咙没得到润滑反倒更加难受。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万一待会我回宿舍发现你晕过去了就不好了!”在欧阳枫眼神的逼迫下我不得不把一整杯水都灌了下去.我把杯子放在一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
“睡一觉就会好.一直这样.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用管我.你去上课。”如果他再待下去.恐怕我会忘记他是我室友这一点直接下逐客令了。
他将信将疑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相信.不过我本来就只是在陈述.把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我重新躺下。
欧阳枫是什么反应我依然不清楚也懒得去关心.说不定他也觉得自讨没趣地离开了.我这人脾气反正就是这样.从小除了哈吉老师没人撑得住.想靠近我的人发现我浑身都是刺也只能感叹一句没缘分而悻悻离开。
我没有朋友.也不想有。
第二次浑浑噩噩睡过去之后.直到傍晚我才醒过来.因为捂得严实.硬生生给逼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虽然头依旧疼.不过能忍。
我以前有段时间一直发烧.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两三次.但来的快去的也快.睡一觉基本就过去了。每次发烧哈吉老师都会陪在我的身边.时不时抚一抚我的额头.帮我拉一拉被子。
人发烧时内心还真是脆弱不堪.只是这么点过往的回忆.鼻子似乎就酸了。
欧阳枫回寝室前我窝在浴室洗澡.他回来不见我人影吼叫声简直尖锐得可以把天花板都扎个洞.恰巧走出浴室的我被他的反应吓得一大跳.他一瞬间收住了声音沉沉地吁出一口气.“多杰克呀我真的是要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在和我玩失踪呢.我这好容易才和你成为朋友的!哦对啦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于是就自顾自地去食堂打了些饭菜!我们一起吃好了.食堂人超多诶我挤了好久才挤进去的!”
他的喋喋不休像是蜜蜂翅膀嗡嗡嗡的拍打.烦得让我想抡起枕头咋在他脸上好让他安静一会。
“谢谢.但我吃不下。”我猜我的话唠室友没怎么生过病.面对他拿回来的油光发亮的饭菜.我只觉得反胃.但欧阳枫拉住了想要重新躺到床上去的我.我不做痕迹地躲开了他的拉扯.我不习惯别人碰到我。
“多少吃一点吧.够瘦弱了.又不是在减肥的小姑娘。”
他无意识地做出祈求的表情.可怜巴巴让我胃更是难受.我就知道和他变得有交情一定不是什么好决定。

被他逼着吃的后果就是我在大半夜去厕所吐到腿软。
虽然他很不相信.但温度计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我的体温已经回到了正常范围内.他虽然很想把我按在被窝里再休息一天.不过被我硬声拒绝。
“多杰克你要是在上课的时候晕过去咋办呀你有手机吧把号码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吧等等多杰克你理我一下喂喂喂?!”
“我没有手机。”给自己多添了一件衣物.我走出了宿舍.欧阳枫明显以为我实在敷衍他.不过我的确没有.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全是奇葩。
就算有了手机也没什么用.我不需要联系别人.欧阳枫那家伙也许算是一个能聊天的朋友吧
我理了理衣领.面色极差因为睡得不好.今天的课被我排的很满.我大概是那种不上课就会浑身不舒服的人。
除了念书我生活中也没充实着别的了。
奇怪的是接下来每个周二.我都能在走出实验室的时候看见那个高高的.帅气的身影.起初我以为他是在等自己的女朋友.又或是好兄弟.但那炙热的视线经常落在我的身上.他总是会与我来个恰到好处的对视.从未隐藏自己的盈盈笑意.却又不会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
接踵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巧遇.每一次都像是特意安排好的.但看不出多少破绽。例如与我擦肩而过手机却不小心从裤袋中滑出.像是计算好一样.落在我的脚边。
他除了偶尔的“嗨.同学”以外不会有多余的招呼.如果不把那深入人心的笑容归入的话。
他好像在抚慰接近一只受惊的猫.不着急着伸出手.只是努力地在我身边寻找到他的一席之地。
我不反感.甚至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可能乐章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奏响的。

[没有人生来就与你契合.都是狠心割下自己的血骨陪你画作一个完整的圆]
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是在半个月后.傍晚的时候在食堂。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欧阳枫那个话唠也慢慢知道我是生性冷淡.且不善于找寻话题或者是搭话.他尖叫着“多杰克你如果只有我一个朋友那怎么行?不急不急我会帮你多介绍一点朋友的!我打包票他们都是很棒的人。”一边开始翻他的手机通讯录。
当时坐在床上翻书的我愣是把书页撕坏了一个角.心疼书本的同时也把欧阳枫的话抛了个干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欧阳枫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对我来说不过是从一只蜜蜂变成了一群。
以“食堂是认识新朋友的最好地点”为由.欧阳枫每天不管三餐全拖我去那.见人就和他们介绍我.像是介绍自个闺女一般这夸那夸.不过好在他们看着我僵着一张脸都不敢上前搭话。
面对欧阳枫的时候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找不到地方插嘴.他话唠的本事便是不喘气一股脑地把话灌输给你听.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废话就不得而知。
我从来都是那个左耳进右耳出不算合格的倾听者.食量少吃的不多.每次都比他先吃完.见他说得更尽兴.久而久之我养成了早一步走让座位的习惯。
那天是周一还是周四我印象有点模糊.像是之前无数次的巧遇一样.卸下了防备的我只觉得这理所当然。食堂一如既往的难看到尽头.我的肩膀被前前后后地冲撞.环顾一下四周发觉不见了欧阳枫的影子.可能是冲到最前线去了.他总是喜欢凑热闹。
我稍稍弯下腰.从一个端着盘子的高个胳膊的空隙中钻了进去.我的身高算不上三级残废.但铁定拿不出手.但小个子有自个儿的好处.我挪一挪脚.却一不小心被身后的家伙推得一个趔趄.好巧不巧地.来到了窗口前。
余光似乎瞥见了欧阳枫的影子.我下意识追赶过去.却被挡在眼前的人遮住了他的去向.正想着怎样找到他时——我恐怕已经忘了我从前独自用餐——一双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把我吓得差点把东西摔地上。
我很不习惯别人触碰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嗨.同学.好巧!嗯…我饭卡里钱没了.充钱的地方人又太多.能不能借我使一回?我欠你一次下次还!”熟悉的声音与语调.以及还不够熟悉的脸庞与真人让我感觉有些惊讶.以及一种释然。
这种“我欠你一次啊”的戏码基本不会有还的可能.不过我也不可能会在乎这点钱。但令我奇怪的是我丝毫没有报以怀疑或者犹豫.顺理成章地把卡递给了他.明明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谢谢!”他用两根手指夹住磁卡.从我指缝间抽过.他指尖与我蜻蜓点水而过.他嘴角从紧绷到松弛的瞬间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帅气。
但又有一点不同.这点不同不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17年来我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我似乎在不安.以至于我忘了自己的卡还在那人手上.转身就走。
多杰克是个懦夫.一旦事态变得无法控制.他便会逃得无影无踪。
我的脚步比平时凌乱很多.我急于在人群中寻找欧阳枫的影子.很明显他也在寻找我.我勉强踮脚几下.就看见一只大手在挥来挥去。
也没来得及计算是欧阳枫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就头也不回地过去了.生平第一次失去冷静直接把餐盘砸在了桌上.也没注意袖口染上了汤汁的油黄色.这幅模样着实把欧阳枫吓得一哆嗦。
“你被性骚扰了吗多杰克?”他疑惑地拉开凳子坐下.递了双筷子给我.他似乎很好奇是什么事情引起了我的慌张.我沉默地小口小口把饭递到嘴中.欧阳枫难得只是托腮.看着我吃.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终于吃了药.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因为那比我温暖很多的手指.我把一切归功于一个牵强的理由.不想要正面回答他.于是干脆不开口。
欧阳枫下颚突兀地扬起.他眨了眨眼睛望向了高处.因为他坐着.而引起他注意的东西对目前的他来说比较高大.他用食指戳了戳我.又指向我身边的空气。
“同学.你的卡。”这一回他没有碰我.他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思考才用卡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慌慌张张地接过.哪怕不用看我也知道.这个男生一定在笑。“能一起吗?如果这个位置没人的话。”
坐在我对面的欧阳枫吹了声口哨.“是你的卡。”不知道用过多少遍的冷笑话又被他拿出来说事.他摆了摆手.“没人啦放心坐!每次吃饭只有我和多杰克怪可怜的.他还总是嫌弃我太烦.我不就想让他多笑笑吗——”他又开始自顾自地废话连篇。
餐盘被放在了我的左手边.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似乎很喜欢穿衬衫.不动声色地.他给我俩之间空出了一个正好的空隙。
“偶遇了这么多次.还没能问到你的名字.我叫雷火.你呢?”
雷火.我默念了一遍。
很符合他的名字。

“少说两句吧.”一语多关地.我端起餐盘就要走.我的胃从刚才开始就在抽搐.我想要捂着腹部蜷缩起来.就像从前一样.我冲出了食堂.扶住墙壁静静忍耐了几分钟。
之后听欧阳枫说.雷火对我眼带笑意地招了招手后的下一秒.脸上好像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接着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欧阳枫递给我的胃药.正感叹着欧阳枫最近变得细心的时候.他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默。
“雷火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竟然有胃病吗为什么都不和我说一声?那小子风风火火跑出去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只是对待朋友的话.真的用这么细心吗?这么温柔的人.又是为什么想要接近我呢。
多杰克是何德何能.让这样的人出现在我身边?我想不通.便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好奇心会让他想要了解我.但很快.用不了一周.我就又会变成孤单一人。
所以我不必担心.从很久以前就是那样.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轮回。

[你走过我的阳光.却带给我流动的阴影。]
有转折是在那年的12月24号.是平安夜.这节日对我来说和没有并无多大差别.欧阳枫因为谈了一个女朋友.早早的一蹦一跳出了学校和女朋友约会了.学校里难得显得空荡荡.哪怕能见着人.恐怕也是像我和雷火这般无所事事的单身汉。
雷火和我提出.他要还欠我的那顿时.我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谁会把这一听就知道唬人的东西放在心上?他又没欠我个二五八万。
我和他说好啊那我们食堂见吧.他的面色有一瞬间扭曲在一起.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到了食堂的时候.雷火来了个电话.用非常诚恳的道歉语气和我说.他实验室有事情没有做完.问我能不能等他一会。
我当然没有拒绝.因为闲着也是闲着.那个时候我好像已经买了手机.没错.就在我室友的罗里吧嗦下.我不得不去买个最基础的板砖机去堵住他的嘴.却没想到他的嚷嚷变得更加大声.总是叫着.多杰克你是老头子吗全校说不定只有你一个还在用这个玩意儿?
我没理他.要是他没有烦到让我忍无可忍.我连这点钱都不想浪费.手机里只存着欧阳枫和雷火两个人的手机号.因为姓氏.雷火排在第一个——没有办法.我只认识他们两个。
我盯着手机发呆.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我也没感到不耐烦之类的.因为他问过我愿不愿意等。
雷火姗姗来迟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他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我.和我说食堂里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了.我们俩一起出去吃牛排吧。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个粉红色洋溢的夜晚.他要和我这个同性别的同学一起去吃西餐.而且还是闪烁着烛光的西餐.我内心感觉到别扭.但就算再不满我也不会表达出来.因为那晚上的雷火看起来很开心.他的笑和从前一样.但又有哪里不同.可能那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形式机械化的吧。
看着这用餐的环境我就知道这顿饭一定价值不菲.为什么他会带我来吃这么贵的东西.这一顿恐怕抵一周的食堂了.还是三人份的。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观察别人和听八卦的关系.我到了那时才意识到.雷火这么帅气温柔的男生没有女朋友是多么古怪的一件事。
出了店门.雷火告诉我说他有些冷.我看了看他略显单薄的衣物.询问他要不要快点回学校。
雷火摇摇头.他有些没底气地试探着.多杰克你陪我去买条围巾吧.不用走很远.就在学校附近.有一家小店。

我想着他刚请我吃过饭.又不是什么特别远的地方.推脱恐怕不太好.便答应了下来.他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拽着我的手就往反方向走。
他的手很大也很暖.骨节分明又修长漂亮.他手心灼热的程度就和他的名字一般.热量缓慢地向我手心传来.这样的手也会很怕冷吗.我想着。
我没想到雷火在挑东西的时候.竟然能像一个小女孩一般踌躇不定犹豫不决.他几乎把整家店所有的围巾都翻了个遍.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转身问我.多杰克你觉得哪条好看?
我转了转头.选了两条.一条米色一条白色.让他自己选我觉得他会适合这种柔和的颜色。
他笑眯眯.似乎没有不喜欢.他还问我更加想要哪条.他买了送给我。
身体的本能让我立刻拒绝.雷火也没在意.和老板娘说那就把米色那条包起来吧.白色的他先围在脖子上。
我们是肩并肩走出店面的.雷火理了理自己的围巾.白色让他的黑发更加显眼了一些.哪怕在昏暗的窄路上.他也像个发光的小太阳。
回学校的路上路过了五教.他突然拉住我轻声地说一句他想去上个厕所.我们绕去了五教。他从厕所出来.天很黑.路边的路灯没起到什么效果.走廊上没有什么人.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他突然靠近了我.比以往都要大胆.我从没和人离得那么近过.他的头发刮过我的脸颊.轻轻地.将嘴唇印向我的。
我不知道原来嘴唇可以那么软.人的呼吸原来也这么清晰.那一刹那我就已经呆住了.恍恍惚惚间好像是人生第一次高分贝地说话。
逃兵一般地.我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跑回了学校.回到寝室以后.我才意识到我的脖子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白色的围巾。
那上面还残留着他脖颈处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