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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练笔,三题,各式脑洞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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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雪为什麼是白色的吗】欢乐向
「你知道雪为什麼是白色的吗?」
「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没有讯号的电视萤幕一样在飘雪花...」
「嗯,我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赶紧想,还有什麼是白的?」
「没写就交的卷子。」
「我想,还有牛奶,热腾腾的牛奶。」
「那玩意儿有股腥味。」
「那是你味觉有问题。」
「云朵,云是白的...我以前吃过...」
「...呵...那是棉花糖...我说,再想点别的...」
「......」
「喂...别睡著,睡著会死的...」
「......」
「......」
雪势越发强烈,鹅毛大雪将世界染成银白...
「...我说」
「什麼?」
「...有人知道...说话的...
是两个雪人吗?」
「我想...肯定不知道。」
「所以...我到底为什麼是白的?」
「因为…
作者的脑子不但进水,还给冻住了。」


IP属地:中国台湾50楼2014-04-3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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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生长在丛林,什麼都比小猫儿高呀,
    机车的排气管是种钢铁怪兽,会烫伤发芽的幻想。
    伏在灌木丛后,少年,看见那沙丘上的灵感了吗?
    蓄力后蹬一举擒下,你咬著贫乏的故事,
    啧啧,过咸或无味还是自己捉得好,自己捉的妙。
    年长了探险过於疲惫,俺想要个稳定的盆栽,种植故事,
    用盐巴调味,再拿瓶酒来。
    [那怎麼行! 冰箱里还放著那麼多刚宰杀的故事!]
    那只剑鱼朝萤幕前趴伏的俺碎念道,一张利嘴戳的俺生疼。
    (俺可怜的耳朵)
    是,故事是活捉的好,碳烤配冷酒更好。
    低垂的猫须紧贴键盘,谅俺无言得辩解。
    今晚照旧是深夜狩猎。
    猫步,俺用猫语对月光咆哮
    【夜猫子】


    IP属地:中国台湾51楼2014-04-3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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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不歇,注桃花,点灯捉锦鲤
      玻璃缸盛一宿的水声
      别问夜里是否有虹,虹的彼端是否有金鱼
      凭窗思猫瞳,我想像吻你的须
      只需作梦
      睡眠是一叶小舟
      柔软如你的掌
      你若不至我便去寻你
      伊人在水一方而小鱼都在我的行囊
      墙头摆尾
      我待你,无伞
      而屋瓦有你端爪
      初霁的月色洗脸儿
      切莫沾湿了夜的毛皮
      流浪去吧,无需理由
      你知道世界不只纸箱大
      而我爱你更甚爱阳光
      【摸鱼儿】


      IP属地:中国台湾52楼2014-04-30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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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fran】短篇
        针状雨幕将重重围困的城池贯穿。
        铠甲早已卸下,只因时光是抵挡不了的。
        城荒,游骑已老。
        无一兵一卒,而国终是亡了。
        诺克丝的丽容老去。
        她的城墙剥落了,护城河乾涸生苔。
        曾经纵横战场的游骑再没力气攀上城楼,眺望一眼荒野盛开的Safran。
        不知何时,诺克丝也和他一样,日渐衰颓。
        时光是细针似的雨,将她的美貌蚀尽了。
        一个战士的宿命是死在征途上...
        而不是守著心爱的女人,卧床老死。
        年迈的守护者仰望诺克丝阴霾的天空,默默流下泪来。
        离去的那天,是微雨的清晨。
        最后在视野中扬起的旗,
        在城颠翻飞如鹰隼的翎羽。
        回首望她最后一眼,游骑冒雨,纵马而行。
        如黎明告别夜之城,马蹄不歇,背离摰爱的她。
        自他远行的那时,
        空城在荆棘的睡床里,就此长眠。
        据说,那年春季,Safran全渗血似的,自大地的动脉喷涌。
        色彩如涟漪,在荒野绽开一圈圈不止的花环,
        是献给摰爱的诺克丝,为了永恒的夜之城而盛开的。
        游骑终是错过了花季。
        此后偶有旅人路过荒城,并未扰了诺克丝的沉睡。
        也再没人见过,那本应在城里老去...
        却又选择离开故乡的守城人。
        ***
        Safran,番红花,花语是等待


        IP属地:中国台湾60楼2014-05-02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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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窃,将那些至宝摆放在名为脑的洞窟,像任何一只龙一样严加看守它们。
          他近乎执著地啃食,咀嚼每片说书人血肉的滋味。
          他开始排列,用那些珍贵的宝物一次次堆砌堡垒而后推倒它们。
          自发性的箱庭疗法。
          他笑了,有一百种剽窃,就有一百种切割伤口的方式,用来体现一百种贪婪。


          IP属地:中国台湾74楼2014-05-06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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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我从小睡到大的卧室,有堵特别厚的墙,上头挂了幅美丽的风景画,
            我想,是为了让人忘了,墙里藏著的东西。
            我和祖母就睡在墙根之下,并排的枕,草席凉被。
            祖母总早早就寝,浑然不觉墙里那.东.西正看著我俩,笑。
            看不见它的脸,可我知道它笑的连牙都咧了出来。
            我总是尽可能延迟睡觉的时间,
            哪怕午夜老爷钟的钟声再吓人,也没有整夜待在墙下来得可怕。
            这时我总会绕过沉睡的祖母,拎起凉被一角,把自己小小的身躯裹在里头,
            蜷成一团,背对好梦方酣的祖母,和那东西的窃笑,觉得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指针走的好慢,睡觉真是一种折磨。
            白天,它依旧在,只是笑得收歛些,矜持的,抿著嘴角,眼却骨碌碌转动。
            晚上虽黑,至少有祖母作伴。 没有比起晚时一个人醒来更糟糕的事了。
            天光已亮,悬吊电扇呼呼地吹起日历纸,
            我缩著身体装睡,害怕那东西垂下来盯著我看的脸。
            直到祖母洗了锅铲,上楼唤我吃早饭,我才匆忙叠好被子,连滚带爬逃离卧室,
            怕祖母不等我就自己下了楼,我又得独自忍受那东西的视线。.
            .
            .
            .
            昨晚,暌违十几年,我再度回到老家。
            临走时我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她不愿意我回到那幢空屋。
            父亲始终不发一语,花白的发下,黑潭似的眼若有所思,却看不出想些什麼。
            那天傍晚,我在客厅睡了很久,以养足精神。
            收音机还在祖母从前小睡的竹椅边,旧的几不堪用了。
            深夜时分,我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只开了盏小灯。
            老爷钟宣告凌晨一点的钟声,冷不防轰然作响。
            事到如今,迟疑越久,恐怕只会消磨决心,
            我咽了口唾液,扛起背袋,一级级往无光的二楼走去。我没点灯,只是掏出手电。
            和童年时不同的紧张感扼住我的胃,彷佛我是个贼,入侵了别人的家。
            潜入狭小的房间,那东西缓缓转过脸,
            诡谲的一笑,像威胁又像在嘲弄我,嘲弄那个害怕它而难以成眠的小孩。
            突然间怒火压过了恐惧。
            我一下下用力敲著墙板,眼冒凶光,咬紧牙根。
            它笑得更厉害了,贴到我面前,眼珠疯狂转动,
            这是张我从没见过的,比我记忆中更为恐怖的脸。
            墙壁比我预想的更厚,无用的机械性行为持续了数小时。
            我耐著晕眩,一锤锤往墙上敲著。
            黎明前的此时,墙面终於禁不住破坏,开始崩解了。
            那东西头一回惊慌失措,嘴唇搧动像求我住手。
            就快了。它也知道自己将迎来末日吗?
            一面担忧著可能看到的鬼魂,半烂的尸骸或任何更骇人的怪物,
            我却荒谬的同情起它,并感到好笑。
            狠狠砸著墙,木板裂开,墙壁粉碎成尘,淹没我的脚踝。
            窗边隐隐透著将曙的天光,给予我更大的勇气。
            埋首的我奋力一击,终於将童年梦魇藏身的巢穴破坏殆尽。
            我秉息,抬头去看。
            崩塌的空洞在晨曦里泛著死白,我从小畏惧的墙里……
            除了铁骨,什麼都没有。
            只有我的影子,孤单地立在那毁坏的墙里,无所遁形。
            忽然间,一阵天悬地转。
            死沉的黑眸,神经质的在眶里转动起来。
            它,正对著我笑。
            .
            .
            .
            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对困在墙里惊惶的我,笑得咧牙 。


            IP属地:中国台湾78楼2014-05-08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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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VE LETTER. 致我憎恨的你】
              我恨你。你可能也猜到了一些。
              可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你都不会真正得到谜底。
              起因可能很小,却因为长期对你的失望滋养,那小小的刺,成了盘据满城的荆棘丛,
              深红近黑的蓓蕾爆裂,浓郁到令人窒.息的花香,使我眩惑。
              是啊,憎恨是毒,可吊诡的是,我却被迷住了,被对你的恨意。
              是,或许我是刻意的,刻意的种下憎恨之种,不向你倾诉,
              好见到这样的积累,究竟能成长为怎样骇人的怪物。
              到底哪方会居上呢?是我对你隐密的恨,
              还是对於不知情的你所萌生的,近似爱意的怜悯?
              我用一弯微笑阻了你天真的步伐,说,亲爱的朋友,
              只要你不要想进入这座城,你是不会被扎得满身鲜血的。
              可你没有听劝,我想你或许也嗅到了一缕芬芳,
              从紧守心城的我身上,从那微启的城门。
              你说你想和我谈谈,请我为你敞开门扉。
              可连我都遗忘了,那种子究竟埋在何处?
              那样庞大的花棘又是如何寄生在我小小的躯壳内?
              啊,是的,寄生,啃食我的血肉,用我的生命为它的养料,凝为腥红的美丽花朵。
              我半腐的心脏里,锁著的已不是最初你和我的起点,而是为终点保留的剧本。
              你理解吗?恨是生自爱。
              一但开启了潘朵拉之盒,那半绽的蔷薇便会完全盛放。
              为你我的记忆,举行火焚的葬礼。
              那时,我对你的恨将得以消解。
              只留下无意义的死灰。空白 。无爱也无恨。什麼也不剩。
              所以,请让我起誓吧,赌上我所有的恨意,作为筹码。
              你将永不知情,而我得以长久的憎恨你。
              用我的一生,去豢养满城带刺的毒蕾,直至我灵魂的终结 。


              IP属地:中国台湾115楼2014-05-21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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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TH SIGHT】
                我无法回家去。
                那也是当然的吧,因为整座城市都有死亡在流窜。
                追缉我,准备猎杀我的人,以及我的模仿者们。
                城市里到处都存在著死亡。那时她也这麼说过。
                怎麼可能。我笑了,但她却轻轻皱起眉,按住我的肩头,说:「是真的。」
                「车祸,火灾,疾病,饥饿,寒冷…到处都是死亡…
                有时人们会彼此...」
                那时她还说了什麼?
                哦,是了,是杀戮。人们会彼此杀戮。
                那时她用一种怜悯,又恐惧的态度,说出这个字眼。
                ***
                我已经好几天只靠藏身处的食物和饮水度日。
                之后若没人发现这间仓库的话…
                我…会消失吧。
                因为饥饿。真是滑稽的死法。
                夜晚一到我就会感到忧郁。有时我以为是因为我所喜欢的她不在身边。
                但回过神来我总在把玩刀刃,想著我的她。
                那薄而坚硬的质地令我入迷。为什麼会有这样矛盾的物体呢?
                我就是用这样的东西破坏了我的世界,把现实的薄膜给划开了。
                真的,我从没想过刀那样的锋利。
                这麼轻易就放弃了人的身分,只因为眼球。
                嘲笑我,贯穿我的视线,让我接触到空气的眼球发痛发热,像要留出泪似的。
                其实我应该把他们的眼球挖出来的。
                可惜时间真的不够,我出手得太过唐突,到最后竟是落荒而逃,
                离开浮动铁箱,逃出地底,在巨大的迷宫开始了流亡。
                得知自己被通缉,是第三天早晨的事。
                前一晚我藏进了仓库,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广播上时,只觉得想笑。
                逃亡的第五天,我没怎麼吃东西。
                移动中的不稳定场所带来的晕眩,以及那温热腥臭的气味,
                至今似乎仍沾附在我身上。
                ***
                昨夜,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你为什麼这麼做?」
                她悲伤的声音很美,潮湿的热气贴著我的耳廓,让我有些发痒。
                那是真的吗?她真的来到我的身边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过她的颈项,
                将她细瘦的身躯拥进怀里。
                她似乎还絮絮的对我说了些其他什麼,但我的意识始终没能跟上。
                在她停止说话以前。
                从她体内流出的液体将我的前襟浸湿,黏稠,有些发烫的。
                我有些迷惘的触摸她背上突起的刀柄。
                看不见她的脸,让我的胸口有种空虚感。
                她的身体还是温暖如昔。
                可已经没了呼吸。
                我最后一次亲吻她的唇。
                记得她的眼睛很美的。
                可最后我不但没有挖出她的眼睛,那样暗的地方,也来不及看清。
                ***
                现在,我正沐浴在我所讨厌的视线之下。
                有几个人用厌恶的眼神看著我,毕竟我好几天没洗澡,也没刮胡子,
                就像个脏兮兮的流浪汉。
                可我不在乎了,而且,我的刀,已经留在她身体里。
                我不想再用那把刀去杀死其他东西。
                已经打了电话,用告发者身分,告诉警察我的位置。
                等警察来了,我就会自首。
                然后,上法庭,被判死刑。我知道我会被处死。
                忽然有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大街上,已经看到好几个人倒下,
                可因为没被完全杀掉,只是失血过多,苍白著脸痛苦呻.吟。
                所以那是真的?我的冒牌货?
                他们是玩笑的模仿,还是抱持真正的恨意,握住了刀刃?
                不久后就会被警方逮捕吧,作为逮捕过路杀人魔的附随品。
                光是想像因为这样半吊子的理由就被关入监牢,就为他们感到不值。
                可我又作了什麼值得赞许的事呢?我居然为此感到优越?
                我感到可笑。
                事到如今,故事已经将近尾声,再多的回溯也失却了意义。
                在一片混乱中,有个人躲在角落,没有逃,似乎也没有被发现。
                他穿得相当体面,还抱著貌似价值不斐的皮箱。
                竟然没被盯上。
                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他打量著我。我也打量著他。
                我明白过来;他知道我身上的污渍是乾涸的血迹。
                可能是因为方才的混乱,他或许以为我身上受了伤,把我视作同伴了,
                竟抱著皮箱,潜藏在阴影里,弯身走过来。
                近距离看,才发现他比我猜测的要年轻。
                只是眼下有著疲惫的青印子,脸容也憔悴不堪,让他显得早衰。
                他越发贴近我,一手抱著皮箱,
                半伸的手,像要搀我。
                可那只手里,隐约有什麼,在发亮。
                很薄,看似一捏就碎。
                我没有闪躲。
                那时,我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麼,
                还是根本来不及思考呢?
                感觉从某条肌腱纤维为线,我分裂成了两个介面。
                冰凉的感觉,穿刺体内。
                真是奇怪的感觉,无论是倾斜的景色,血液倒流的失温感,
                还是我毫不抗惧的死亡。
                在意识消失前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亮的眸子,不是乾净清澈的,可很执著。
                你或许要说,那是疯子的眼眸,
                可是里头蕴含的决意,乾脆的将我心里剩余的怨恨斩断。
                被一个认真想杀死谁的家伙杀了,或许才是最适合我的结局。
                我恍惚想起,很久以前,她曾经和我说过:
                杀人者因为犯下了禁忌,所以眼瞳必定是混浊不堪。
                并不是如此啊。
                现在我的眼神又是如何的呢?我是不可能知道了。
                故事到此便无法再叙述下去。
                最终我竟还是没能死在追猎者手中,承担起不再做一个人的代价。
                但是,啊啊…那真是我死前见过最美丽的眼了。


                IP属地:中国台湾116楼2014-05-2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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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气和自以为是的正义感都不是长久之物,
                  抛弃你想立刻做点什麼的焦躁和自以为能做什麼的天真吧。
                  莫忘今日你的无能。莫忘初衷。
                  纯白无瑕之物虚幻又脆弱。
                  只有缓慢烧炙的耻辱烙下的焦黑印记
                  才能时时刻刻引以警惕。
                  不要因难受而移开视线,请你睁开眼睛。
                  将扭曲的真实尽数吞下,再苦再难下咽也会成为未来的食粮。
                  一旦你背对真相,就只能被现实击倒在地。
                  厚积薄发。
                  现在你能做的,也必须去做的,是为了将来的她不后悔,
                  为她累积知识,锻鍊她的言辞。
                  请为她磨利一口暧暧含光的好剑。


                  IP属地:中国台湾131楼2014-06-1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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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饱和
                    时间是甜的
                    沾著昔日你未删减的笑声
                    银茶匙旋纽三圈半
                    到你正来信的时刻
                    上锁
                    噪音污染切不了静音
                    窗外便要溶化,捂住叨念不停的耳膜
                    忘却的已读信绵亘至周三
                    空降
                    知觉麻醉,试验伞
                    红邮筒里躲雨的猫咪
                    等待回音
                    回音,恍恍惚惚
                    窗纱后掠过来谁的呼吸
                    小刀削去,六分之一日的睡眠。
                    我伏窗,等待回音
                    【雨霖铃】


                    IP属地:中国台湾135楼2014-06-1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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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桥观测者&翻墙少年
                      水楼随机段子
                      天桥上的观测者郑重和巷子里的翻墙少年南闲
                      郑重:不是小心慎重的那个重,是念作尊崇的重。父亲失业,学区不变,但学习意愿严重下降,国中时曾是尖子生,高一开始在外游荡,个性不高傲冷漠,心肠挺软,细腻敏感。
                      多方涉猎,懂得很多但不精,擅於分析解释和实际操作,缺乏整体观和抽象思考力,与其用类比的方式不如实际解说原理。一但热衷就会执著於作到最好。
                      有些东西不懂,像是语文知识,但他不会不懂装懂。
                      体力不如南闲,体能成绩平平。如果说南闲凭感觉在难以行动之处找到捷径,他则是彻底调查并搭配地图,找到方便逃脱的路线。南闲制定大体计画,他负责完善细节。
                      天桥上是他喜欢待的地方。猫狗和流浪者的朋友。翘课惯犯。
                      南闲:非凡方向感,冒险个性,虽然行动前会担心,但进行中又会无比欢脱投入,
                      典型好了伤口忘了疼。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钻,擅发掘捷径。
                      家中是中药行,课业上并非笨蛋,甚至勉强可以算是优等生,
                      只是较为少根筋,课题上顾虑的不够细心而失分也是常有的事。
                      求知欲没有郑重旺盛,但只要课堂上学过或听过解释,就会记住。
                      文科脑。资料库。
                      探路时随身带伞的理由不是因为多雨的气候,
                      而是为了驱狗,常被狗追所以怕狗,喜欢猫但不被理睬。
                      很有领导力,但因为学校的分工机制,同学都不知道他容易分心缺乏注意力。
                      喜欢地下室或看起来神秘的旧宅(也因此常招惹不好的东西)


                      IP属地:中国台湾136楼2014-06-19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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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直接从大门入侵吗?
                        那里虽然没有过高的栅栏,却有众多路人,且有城管巡逻,踱著步子,带著警棍。
                        郑重和南闲的选择只有攀爬来人少,但铺满玻璃碎片的后院高墙。
                        「我会在白天的噪音掩护下先把尖锐玻璃砸成渣子,
                        晚上潜入时再罩上层厚被子,踏著翻过去。」郑重指著堆在墙角的脏布团,这麼说道。
                        「要带著条被子潜入宅子里?!」南闲问。
                        「被子自然是留在原地。」
                        郑重挑眉。
                        「…好像行得通!」说著,南闲又皱起眉,摇头:「不行啦,万一留下指纹……」
                        「没有警方能从纤维上采取指纹,当然,他们能从上头取得发丝和皮屑,问题是……」
                        郑重笑了。
                        「一条弃置在街头的被子,可能有无数流浪者睡过,
                        他们要如何从过量资讯里,找到他们真正需要的?」
                        「你真搞走了流浪者的被子?」见郑重点头,南闲的声音抖了起来,
                        指著他目瞪口呆:「以后还怎和他们和平相处?」
                        郑重一派镇定:「放心吧,我把你的旧被子留下了…」
                        「那就好…哇啊啊!!你说什麼?!不可以啊!!
                        我心爱的被子!我唯一一条够暖的被子!」南闲抱头哀号。
                        「乾脆和我同睡一条被…」
                        郑重故作无事,耳根淡淡染上了红。可话还未说完,南闲已经暴走了。
                        「再给我买一条!」他掐住郑重的肩膀,用力摇晃,「快点啊你个魂淡!」
                        .
                        .
                        .
                        潜入计画的第一步:「替南闲买条新的被子。」郑重耐著头晕,在记事本上如此写道。


                        IP属地:中国台湾139楼2014-06-19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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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蠢的总是南闲太不公平
                          於是送上萌萌哒的郑重小剧场
                          某天回家的路上,
                          车行的废胎堆上滚掉了四个轮胎。
                          散在地上,环环相接,像是什麼机关。
                          喜欢观察的郑重蹲在地上了。
                          喜欢思考的郑重开始动脑了。
                          喜欢提问的郑重开口了。
                          「是要我把自己武装成人形汽车?」
                          「还是要用轮胎玩跳房子的方式过去?」他说。
                          「或者是把它叠好再过去?这是种考验?」
                          「喂南闲...」他回头问道,「你怎麼看?」
                          「...郑重」南闲已经死目。
                          「我求你,直接绕过去吧。路很宽。真的。」


                          IP属地:中国台湾145楼2014-06-19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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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午时电视机宣告雨季
                            忽然来到
                            临时阵雨下猫
                            随心更换毛皮
                            灰虎斑
                            蓝漆窗台瞌睡的白猫
                            绝不过时
                            抚摸耳后只五分钟
                            请把握限度
                            窜改楼层路标
                            向晚涂鸦用它们新生的翅羽飞翔
                            都带著故事归来了
                            萤光颜料,暗室里指引的
                            巢,结在不可见的颈后
                            发编织,回收文字无所谓先后
                            解不开脑容积的式子
                            就禁止通行
                            地球仪切成薄片
                            透光看去就能望见来时路
                            要用来打造一座牢吗?
                            这样谁都看不见细雨里的街了
                            待写瓶装物
                            赶不上午茶於是倒进糖罐
                            冷却下过热电源
                            蝉鸣横切面中心是
                            电子连锁偏头痛
                            空绳症候群
                            不拒绝晾晒含水百分之六十的
                            栀子香
                            请给我一个可休憩的平面去梦
                            【耳机结绳记事】


                            IP属地:中国台湾150楼2014-07-18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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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温室里结满粉色雏菊的软垫,
                              婴孩们被自由飞翔的玩偶抱在怀抱里,咯咯笑着,吐泡泡。
                              黑猫玩性又起,作势要扑,忽地撞上玻璃好狼狈,
                              她有些着急地绕着玻璃走了几转,才知道自己出了糗。
                              回头看医生,她忙舔爪,作出镇定自若的样子,理毛洗脸。
                              医生忍笑撇开头,只装作没看见。
                              待猫儿不羞了,她呜喵一声跑上前。
                              「我先走一步!」她兴高采烈。
                              医生刚过拐角,却看黑猫撞见狗似的,膨着尾巴,
                              咧牙,耳朵平贴脑后,嗷的怒吼。
                              原是这层楼布满粗如碗口的塑料管子,垂在地上,水声汩汩。
                              小猫儿以为是怪物的喉管吗?
                              蹲下来,他用指腹挠她的下颔,
                              黑猫也舔舔他的手指,医生笑道:「好痒哪,小黑猫。」
                              猫儿抬头,眼瞳圆而亮,说:
                              「咱好喜欢医生,所以才要记住医生的味道嘛。」
                              走进病房,四处摆放着大型的玻璃缸,水草无力的飘着,有些寂寞。
                              鱼儿却不怎么游动,只是躺在鱼缸底部,水草碎片混着的砂砾。
                              沉在缸里,慌乱的转动银色眼珠,偶尔拍动鱼鳍。
                              鱼儿每吐泡沫就得阖一下嘴,像喘不过气似的。
                              医生凑近鱼缸,端详他们褪色的鱼鳞,
                              安慰似的说,「这几天水温不错,撑过去存活率就很高了。」
                              鱼儿像要流泪似的睁着眼睛,
                              对探头过来的黑猫,吐出珍珠色气泡。
                              「它说,想赶快离开呢。」黑猫疑惑的问,
                              「鱼儿离开水,那还能活吗?」
                              「那是不行的呀,您的家人还在努力,您怎能放弃呢?」
                              医生把手掌贴在玻璃壁上,重重的摇头。
                              鱼儿挣扎着抽动了下鱼尾。
                              另一边,有条半尺的狞绿大鱼双眼一翻,露出灰白的鱼肚,浮上水面。
                              医生连忙赶过去,伸手拉下墙上的拉杆。
                              通电的鱼儿剧烈的抖了起来,强迫心脏活动起来,
                              它的眼珠缓缓归位,再度沉回缸底的砂砾。
                              有些哀怨似的翻眼瞪着水面,
                              鱼儿无意识的呓语,尽数散落为水中的气泡。
                              在记录板上,没撑过去的鱼缸位置都打了鲜红的叉。
                              医生叹息着,阖上了板子。
                              「看样子,夜巡也差不多到结束的时间了呢。」
                              他把记录板轻轻纳入怀中,缓步向楼下走去。
                              将记录板放在无人大厅的座椅一角。
                              他抬手看表,却见指针,悄悄在午夜前十分钟驻足。
                              ***
                              步下阶梯,这里原是地下室,
                              医生抬头望去却没有了遮蔽,竟是个天井,被冷凉的月色浸的透明。
                              生锈的金属抽屉半开,成片停驻的萤火虫在门锁转开时,
                              展翅,投入夜空,开始实验自己的新躯壳。
                              黑猫坐在他的脚下,绿眼荧荧依旧,像是暂歇的流萤。
                              「你也跟着来啦。」
                              蹲下去搓揉她的耳朵,他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啦,去玩吧。小猫儿。」
                              夜风吹拂她的毛皮,又一个光点,从她耳边窜过。
                              黑猫迟疑的看看他,从医生脚边溜过去了。
                              渐渐的她忘却了烦忧,专心一志的,只管捉她的萤火虫。
                              这样玩了一夜,她一点倦意也无,
                              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是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活物吗?
                              医生有些叹息。
                              走向一人高的金属抽屉柜,用力一拉。
                              自己眼眸紧闭,无血色的躯体,赫然出现在抽屉里。
                              「看!好多光点呢!」黑猫惊呼,
                              回头,看见医生,她照例又蹭到他腿边。
                              他却默然无语,只仰头看天井里那一轮月。
                              「医生...?」她有些不安的问。
                              他弯腰,将她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
                              「小黑猫,你只是睡了一觉,赶紧回家吧。」
                              他对猫儿这么说道。
                              「我不要!」黑猫哭了。
                              「为什么要露出奇怪的表情呢? 医生?」
                              「这里是死者的场所。
                              你只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了这里。
                              是时候该回去了。」
                              黑猫颤抖着猫须,却没再说出人话。
                              无声落地,她扬起尾巴蹬上矮墙。
                              短促的喵了一声,黑猫回望,转眼便消失了。
                              医生苦笑着,在夜空下摊开自己雾似的掌心,让月光漏下。
                              些许萤火虫已在小试过飞行后,回到了天井底部,
                              有些眷恋的,它们在自己已经不再呼吸的苍白脸孔边,敛起薄翅。
                              他离开了停尸间。
                              医院廊外,水泽清浅,打苞的白莲映着满月。
                              萤火停驻在荷叶上,再一眨眼,他看见,
                              是无数悬灯的小舟,向漆黑的水平线,静寂的划去。
                              「还不能走呢。」他喃喃的说道。
                              破晓前的空气是凉而澄净的。
                              医生惊讶的听见,雪白莲花簌簌的花拆。
                              天边浓郁的紫,渐渐消融。
                              晨曦一瞬间,将满河的白莲,染成赤金的火荷。
                              日光里,中庭再无一物。
                              悬在铁栏杆上的朝露,坠落地面。
                              ***
                              戴着塑料手套的人们把黑猫从铁丝网的箱子里抱了出来。
                              猫儿卧躺在冰冷的手术台,有些不安的垂下尾巴。
                              针头扎进毛皮下,将睡眠【poisone】注入她的血管。
                              晕眩。又冷,又热。猫儿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失去力量。
                              阳光多么好啊,可惜她来不及再晒一回。
                              好怀念堆满纸箱的暗巷,还有梦里夜晚的医院。
                              她还来不及告诉医生,她很喜欢他呢。
                              猫儿假寐似的缓缓阖上眼帘。
                              意识朦胧之际,她感觉到了医生冰凉的大手。
                              依旧一身白衣,站在手术台边。
                              医生半透明的手轻轻抚过猫儿的头颅,以及没有了心跳体温的身躯。
                              「该醒啰,贪玩的小猫儿。」他说。
                              窗外,水声泠泠,
                              今夜的月,是略为清瘦了点。
                              「是时候该走了。」
                              月光下,黑猫扬起尖耳,轻盈的跃上他的肩头。
                              一起走进漆黑的回廊,水流舒缓漫过,
                              覆面的船夫撑篙,来到渡客之前。
                              「时辰到了。客官。」那船夫说。
                              白衣的他身边,是少女微撩玄色衣袍,登船端坐。
                              黑暗里唯见她碧绿的眸子,幽幽的光。
                              揭起帐幕,船身轻晃,涟漪静谧而轻柔。
                              舢板,亮起一盏灯。
                              在夜里划过,往生者不知晓的渡津。


                              IP属地:中国台湾164楼2014-07-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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