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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指环王)同人】只是当时(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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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O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作者:蓝莲花/lanlantoyou
简介
魔戒演员真人同人。个别事件属实,感情纯属虚构。不接受同性恋者请慎入,但是欢迎把此文当作启蒙读物。
这是关于两个男人的故事。
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爱情;两个人的挣扎,两个人的角力。
一个热情奔放,一个内敛含蓄;
一个写满了沧桑,一个却单纯如白纸;
一个如火,一个似水,
却是同样的感性,同样的敏感。
一段永难磨灭的相遇彻底改变了这两个人的人生;
当种种恩怨如云消散,当纷杂情感尘埃落定,回首来路,只剩下一句感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奥兰多布鲁姆 维果莫坦森 ┃ 配角:亨利 ┃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6-10 17:45回复
    2.召唤小伙伴及废话:@殇co月 @mnikyy @喂魔啦啦
    这5天会尽力转完,不行的话期末会暂停,暑假继续…自己也算再次回味啦XD敏那桑不要自己去搜文来看完又剧透啊什么的好么让我更要它你们看吧XD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06-10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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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这是转的文哦!最重要的都忘记说了…另:还是BL…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6-10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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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以下开启正文…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06-1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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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时 正文 引子
          Viggo挺早就知道自己多愁善感。
          小时候妈妈带他去看一场老电影,名字都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幕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一座有着许多高大柱子的楼前。阳光下那个人的影子寂静地拖过身后的台阶,一折。。。又一折的。
          那个人一脸迷茫,不知什么原因肩膀全塌下去。就那么站着,孤伶伶地一个,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然后镜头越拉越远,越拉越高,观众仿佛是从灰茫茫的半空里低头去看,见那一个细瘦的影子,分明就象一根烧过的火柴,风一吹就真要变了灰。
          他一点都不记得那个电影的情节,或者是根本没能看懂,却清清楚楚记得那会儿的感觉。好象心里忽地一下子破了一个大洞,接着又给塞满了许多黑乎乎沉甸甸的东西,所以比平时沉了好几倍,沉得他都要透不过气来。
          在他呼呼喘气的时候,字幕跳出来。人们纷纷站起来,椅子啪啪乱响。
          妈妈转过头看他,背后是黑白闪光的银幕:“亲爱的,喜欢这电影吗?”她抽了一下鼻子问他。不等他回答,就站起来,在他头顶上亲一下,开始给他穿好外套。
          Viggo一直没想出话来回答,不过他觉得妈妈其实并不认真要听他的答案,她只当他没看懂。
          这时候电灯都亮起来了,妈妈拉着他朝门走。他的身边都是人,而他那么矮,好象是沉在一片黑压压的水里,怎么样都浮不上去,连光线都只忽忽地飘在水面上,到不了他身边,他觉得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更加厉害了。
          以后事情就更糟了。
          好多个晚上,Viggo都梦见那电影,那种难受的感觉甚至比看电影时还要强烈,那么难受,让他都没办法睡下去了。半夜里醒过来,拼命要哭又没有眼泪,好象是身体里所有的水都变成了汗,被子全是湿的。
          他开始害怕睡觉。
          然后终于有一天,在梦里,他觉得自己不知怎么变成了那个电影里的人,和他的影子一起,孤伶伶地站在那些台阶上。看不见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整个人都吹得又虚又脆,就象一个沙塔,随时都有可能蓬地一下散开来-----
          他忽然就醒过来了,发现枕头都给自己哭得精湿。他睁着眼睛躺了一阵,把湿枕头翻了一个面,慢慢睡过去。
          以后很多很多年他再也没做过那个梦。
          直到Orli死了以后,那个梦才又回来。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6-1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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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时 正文 第1章
            Viggo第一次见到Orli,是在剧组的临时餐饮帐篷。
            那是他第二天进剧组,约好七点钟试妆。
            到的时候天还早,才六点十五分。帐篷里很空,几个来得更早的人已经在吃,接咖啡的当口,后面才有一个人排队。
            他在余光里瞧见那人,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似乎有一双很亮的眼睛。还没等他开口,那人已经出声招呼:“早!”
            Viggo回头微笑,答一声:“早上好!”
            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站在自己身后,白色T恤,旧牛仔裤,张大了嘴正打哈欠。但可能是太年轻的缘故,连他打哈欠的样子都不象是疲倦,反倒有一种不肯安生的蓬勃劲儿。黑色头发剪成个奇怪的莫希干发型,看来颇有点扎眼。
            打过招呼,Viggo拿着咖啡和三明治走开。他不是一个很会和陌生人搭讪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非常礼貌,态度温和,却远远算不上热情。
            但是那个年轻人不放过他。
            Viggo的三明治刚刚吃了两口,他已经走过来把托盘放下。他低头冲Viggo笑,笑容明朗得让人没法拒绝,大剌剌地问:“介意我坐在这儿吗?”
            “当然不。”Viggo说,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
            年轻人朝他伸出手:“OrlandoBloom,叫我Orli。”
            Viggo同他握一握:“ViggoMortensen。很高兴见到你。”
            Orli把手挥一挥,好象是要把那句例行公事般的“我也很高兴”一下挥走。他拖出把椅子,笑眯眯地坐下来。
            “刚才我就觉得是你,虽然你看起来跟电影上不大一样。Peter昨天告诉我们你会来演Aragorn,我们,我是说我和那些hobbits,就去借了你的(完美谋杀案)来看。”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孩子般的急切和得意,令Viggo想起儿子Henry眉飞色舞跟他讲学校里见闻的样子。他微笑着问:“你们真看了?那片子我演得可不怎么样。”
            Orli立刻盯住他:“那么哪一部你才觉得好?”
            有半秒钟Viggo几乎愣在那儿,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接口。通常他们会反驳说:“不,不,你演得好极了。”为了显得真象那么回事,他们甚至会说:“比如这里…那里…你处理得尤其棒……”从来没有人象这孩子一样如此认真地追问,简直就是直接得接近于讽刺。
            他抬头看一眼Orli,那双望着他的深棕色眼睛非常明亮,每一转仿佛都能在空气里划一道亮弧。他忽然有点迷惑,搞不懂这样一双眼睛后面究竟是坦率纯真还是玩世尖锐,于是他辞意模糊地说:“老实说,哪一部也没好到让我可以跟别人说,‘去看那个,我演得可真不赖。’”
            Orli似乎明白了,笑着耸耸肩,开始吃他的汉堡:“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是要求太高,还是不肯说真话。我倒觉得你演得挺不错。”
            不知为什么Viggo忽然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他想了几秒,才说:“我是说真的,我不是一个很有天分的演员。所有的角色我都用心去做,兴许说得上不坏,但是也不过就那样,我的演技只说得上中规中矩。”
            Orli两颊鼓鼓地看着他字斟句酌,拼命咽下一大口,才放声大笑:
            “嘿,我说,承认自己没天分也不用认真成这样吧!”
            Viggo也笑了:“你也认真点,那可是我思考了二十多年得出的痛苦结论。”
            Orli笑了好一阵才停,笑容从脸上走掉,又顽皮地藏在眼睛里。“你这么说,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Viggo喝一口咖啡:“如果你非要那么理解。精灵小子。”
            下一刻Orli那只空着的手已经伸过餐桌,啪地一下落在他肩上,几乎让他杯里的咖啡溅出来。那孩子兴奋地大声嚷嚷:“嘿,你知道我演谁!”
            “Peter倒还没忘给我演员表,而且我也还没老到记不住那个沃尔夫小说里英雄的名字。”
            “你连这个也知道。”Orli兴奋得连另一只手里的汉堡也扔下了,“我妈就是看了那本小说才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从小没少被人笑。跟他们说那名字的意思,那帮家伙还都不肯信。非得把他们一个个揍翻,才知道长记性。”
            他说话的时候比比划划的,恨不能跳起来手舞足蹈,生怕别人不能想象那样的场面。Viggo看着他,忽然觉得惭愧。为了自己刚才自己的猜疑。
            眼前这个,真的还只是个孩子,而孩子们说的就是他们想的,再不会有别的意思。
            “一会儿你要去哪儿?”快要吃完的时候Orli问他。
            “约好七点钟试妆。”
            Orli笑了:“跟我走吧,我也去化妆室。他们改了我假发上一条该死的小辫子,定妆照非得重拍。”
            Viggo看看他,这才开始意识到这么个活泼得象是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大孩子就要去演一个优雅俊美的精灵,他实在有点难以想象他扮成精灵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两个人走出帐篷的时候,新西兰纯净的天空是种半透明的青,就象是最上品的瓷器,把天地间所有的光线都过滤得润泽明洁。剧组围栏外是大片的原野,纱一般的轻雾在草原上东飘西走,一会儿碎成絮片,转眼又接成整幅。微风若有若无地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人的脸。
            Viggo落后了Orli半步,看他双手叉在裤袋里,一路上和熟人连笑带骂地招呼。
            他走路的时候步子里有一种活泼的弹性,使得头顶上立着的那一条头发有节奏地晃荡,活象印第安酋长头上的羽冠。
            Viggo觉得那头发已经超出了他的审美可以接受的范围,让他忍不住觉得可笑,又不得不佩服他那种我行我素的勇气。他想起自己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无论再怎么想标新立异,也决没胆子去剃这么个惊人的头。
            想到“这个年纪”,Viggo才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他知道是眼前这个孩子放肆挥霍着的青春让他生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慨。他心里有些轻轻温和的遗憾,一些还算不上伤感的感伤。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Viggo发现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老头子,而那个精灵小子却仿佛永远都是快乐活泼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6-10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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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先去吃饭啦…等回复XD吃完饭继续…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06-1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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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下章节…发现居然才…1!5!章!哈哈哈…别说5天了,今天1天就更的完!不过…还是分两天吧XD今天的任务是:1-8章XD这篇文真的炒鸡赞噢强烈推荐阅读XD@殇co月 一定来围观看看XD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6-10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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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以后,Viggo到达了皇后城,在看见那两座蹦极塔的同时,他的担心和愤怒也到达了顶峰。
                  不打算从塔上跳下去的话就不许上塔,Viggo只好向塔下的工作人员请求看一下游客的签字记录。幸运的是那个人看过他的电影,虽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也还是把记录给了他。他看见Orli的名字赫然列在其中,一个上午竟然已经出现了三次。
                  “你记得这个人吗?”他指着Orli的名字给那人看。那个人只瞟了一眼,就说:
                  “他呀,那个怪头发的年轻人?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最近几周总是来。说真的,这儿来的人多了,象他这么大胆的人可真不多见。总是自个儿来,玩起来就没个够儿。”
                  “你知道他还会回来吗?他是我朋友,我有急事找他。”
                  “要不你去试试天空蹦极(skydiving)那边?他好象对那个也挺上瘾的。”
                  “天空蹦极?”
                  “噢,就是从直升飞机上往下跳,很多人觉得那个更刺激。”
                  Viggo觉得自己的呼吸简直都要停顿了。他一言不发地把记录本还给那个人,大步朝天空蹦极场走过去。
                  Orli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Viggo才知道刚才从飞机里掉出去的那个桔黄的小点就是他。他一想起那一幕就愤怒无比,他没有出声招呼,只是站在场边冷冷地看着。
                  Orli和那个机师玩笑告别,走向出口。
                  一群年轻人正朝飞机走过去,路上七嘴八舌战战兢兢地问Orli:“可怕么?”
                  Orli挥挥手大笑着说:“小意思。”
                  他笑得可真大声,就象玩疯了的孩子那种歇斯底里的大笑。但是忽然间,他仿佛察觉了什么,朝Viggo的方向看来。
                  看见Viggo的时候,他全身明显地一僵,随即又扭过头去继续朝出口走,让工作人员替他摘下护具。
                  “你来找我?”他晃着肩膀朝Viggo走过来。
                  Viggo不说话地看着他。
                  “怎么样,想不想玩玩这个?”他用下巴指指飞机的方向,“我可以奉陪一趟。”
                  Viggo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揿灭,“Orli,”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能不能不再玩这个?”
                  Orli歪头看着他:“你担心我?”
                  Viggo不回答。何必明知故问?他在心里说。
                  “不会有事的,”Orli耸耸肩,“上飞机前他们会查身体,我通过了。”
                  Viggo觉得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你跟他们提你的背了吗?我不相信他们那种检查能有多彻底。”
                  Orli看了他一阵,忽然十分尖刻地说:
                  “Viggo,别他妈装的跟我爸似的,我爸早死了,而我也根本没兴趣认你当爹。”
                  Viggo一时间觉得自己听错了,等他确信自己明白了Orli的意思时,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全身的血都冲到头上去了,太阳穴在猛烈地跳着,似乎血全开了锅,都要叫嚣着从那儿迸出来。他觉得手脚都是麻的,脚底下有点跌跌撞撞。
                  “不,Viggo,等等。”他听见Orli在他身后喊,他追上来了,死死拉住他的胳膊,手指都深深陷进他的肌肉里去。Viggo挣了两下竟然没有挣开。
                  他一时停不下来,拖着Orli又向前走。
                  “Viggo,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可以打…打我,你原谅我,求你。”Orli语无伦次地说着,几乎都结巴起来。
                  有人开始对他们侧目而视,Viggo忽然间开始意识到这种局面的可笑,他慢慢站住。
                  他回头去看Orli,那张脸上的绝望和痛苦,让他即使在暴怒中仍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先放开我。”他尽量冷静地说。
                  Orli犹豫着,终于还是放开来。他放开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失去所有气力听天由命的表情,他甚至都不再看
                  Viggo,让Viggo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他一定不会再追上来,他只会在原地待着,然后一个人一点一点崩溃。
                  Viggo觉得那种让人受不了的心痛又来了,四肢百骸都狠狠地痛起来。他看着Orli,痛苦不堪地想:我到底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呢?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快乐呢?或者,我该想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停止对他的关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说:“也许我真的管得太多,让你受不了。”
                  “不,”Orli望着地面,“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拿你发作。”
                  忽然间Viggo想起他们从前的那次对话。
                  “为什么不来找我?”Viggo又深呼吸了一下,恢复了一些耐心,“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不能控制这种上瘾一样的发泄,就来找我。”
                  他看见Orli一下子抬起头来,嘴角还带了一丝冷笑:
                  “找你么?到哪儿去找?你不是成天都忙着和朋友在一起,怎么会有空?”
                  Viggo愣了一下,这孩子是生气自己冷落了他?
                  ”你是说Anne?…不错,她是我朋友,但你也是。如果我知道你需要我,我会在那儿帮你的……”他叹了一口气,恳切地说:“Orli,试试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不快乐,我会明白的。你为什么不试试?”
                  Orli瞧着他,眼睛亮得象镜子,它们把所有的光反射回来,却不让你看清它们的另一面。
                  “不,你不会明白的。”他摇着头说,“Viggo,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然后他象是再也待不下去似地,拔腿从Viggo身边跑开,很快消失在嚣攘的人群之中。
                  那次以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的改善。
                  虽然Orli不再躲闪他的眼光,跟他说话玩笑看来一如既往,但是Viggo很清楚,O他们和从前不同了。Orli再也不是什么话都肯跟他说了,一堵无形的墙竖在他们中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破坏一分一毫。
                  这种情况让Viggo非常难受,那种无能为力的烦躁让他经常难以入睡。但是拍摄渐渐紧张起来,他糟糕的个人状态让他应付得十分吃力。
                  所以当他终于在一次拍摄中躲闪过慢,被人一个肘锤撞掉了门牙的时候,他感到的是一种强烈的愤怒而非痛苦。
                  他对自己愤怒极了,他不明白这些天来自己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呸地一口吐出了嘴里的血沫,在地上找到了那颗滚到一边的门牙。
                  “谁去找点胶来?”他向着呆若木鸡的人们恶狠狠地说。
                  那一天在Peter的坚持下,拍摄停止,大家送他去看了牙医。他恼火透了,脸红脖子粗地要求继续拍下去,几乎和eter吵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敬畏地看着他,他们都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敬业精神吓住了。只有Orli,他上前拉了拉Viggo的胳膊,平静地说:
                  “别闹了,你明知道Peter是对的。”
                  忽然间Viggo就象被人打中要害一般泄下气来,Orli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但是坏事总是接踵而至,这个夏天的事故接二连三。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拍摄了不少水上的戏。
                  先是Orli的船翻了一次,一个工作人员拉住他们的船头防止他们漂到下面的急流里去,但是扳得太急,反而翻了船。
                  当Viggo闻讯跑去的时候,Orli已经上了岸,正用毛巾擦头。那个和他同船的Gimli的小号替身吐完了水,正在道谢道个没完。
                  在大家七嘴八舌惊魂未定的复述里,他知道了那个小替身似乎是一落水就几乎被沉重的盔甲带到河底,是Orli奋不顾身地潜下去,一把拽住他,拖着他一起上的岸。
                  Viggo忍不住问了Orli一句:“你没事吧。”
                  整个过程中Orli反常地安静,这时他把脸埋在毛巾里摇摇头说:“我很好。”然后就再没有下文。
                  两个星期后,在拍摄Aragorn掉下悬崖摔入河流的一场戏时,Viggo自己也和死亡擦肩而过。
                  那一场戏,他脸朝下地漂浮在水面上。他一直闭着眼睛闭着气,所以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飘进了一股水下的暗流。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暗流已经把他吸到了水底,而那身盔甲象是有一吨重,让他每动弹一下都困难无比。他本来就憋气憋得太久,这下肺里几乎再没有氧气。拼命挣扎的结果是他的肺几乎炸裂,他觉得这次自己是真的要完了。这么多年,他从不曾离死亡如此之近。
                  但是就在他几乎失去意识的一刻,他的手指鬼使神差地解开了盔甲的系绳,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蹬了一脚,那几秒钟象是千年那么长,他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到破出水面的那一刻了,但是哗啦一下,他又看见刺眼的阳光,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濒死的肺又重新工作了,他的耳朵听见人们在恐慌地叫他。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这是他看见那些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脸时的唯一一个念头。
                  尽管一再声称自己没事,Viggo还是被送进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肺泡有轻微的损伤,在观察室里吊了一瓶抗生素,他被批准离开。
                  回到家他倒在床上睡了一大觉。
                  他睡得并不好,他梦见Henry,还有Orli。那两个人在哭,好象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不停地跟他们说:“嘿,你们搞错了。我在这儿,活得好好的。”但是无论他怎么喊,他们就是听不见。Viggo急起来,他拼命地拍着桌子,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声音嘭嘭嘭的,简直吵死人,但是他们仍然听不见,Viggo继续拍……然后他一下子醒过来,发现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Viggo披上衣服冲出去,门敲得这么急,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而门廊里的灯从怀了以后就再没有修好。一片黑黢黢里,他觉得有一个人撞在他身上,两条瘦而有力的胳膊把他紧紧抱住。
                  他吃惊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他闻见了那股熟悉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清新气息。忽然间他就平静下来了,又不知为何觉得周围的黑暗里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辛酸:
                  “Orli?”他问。
                  抱住他的人一动也不动。Viggo退了一步,轻轻踢上了门。
                  “我没事。”他说,象安慰一个吓坏了的孩子般,他摩娑着Orli绷得紧紧的胳膊。
                  “我真的没事。”他象要保证什么似地,一再地,温和地说。
                  在这固体一般的黑暗里,他觉得不光是自己在安慰着Orli,紧紧抱着他的Orli其实也在安慰着他。这样的拥抱是一种强烈而温暖的活着的感觉,而在方才的梦里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看不见的鬼魂。
                  Orli慢慢放开了他。“对不起。”他低声说。
                  Viggo忽然觉得过去这个把月来的难受就因为他这一句通通瓦解,他出声地笑了:“那么讲和了?”
                  Orli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只要你好好的,Viggo。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4-06-10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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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今天的最后一章…更多的小伙伴们快来呀来看看吧…大家都不在吗今天…9点在把最后一章发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4-06-1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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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心…这么久也没有新的小伙伴过来还是默默发完第八章滚蛋好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4-06-10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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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ggo,说好了。这回你去钓鱼可得带上我们五个。”Elijia在他肩上搡了一下说,他们说话好象非得动手动脚才能传达自己的意思。
                        “好吧。”Viggo苦笑,他早领教过,被他们缠上是没办法脱身的,只有屈服。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在他们的吵闹声中,那一带海边所有的鱼都会溜之大吉。
                        “明天我要睡觉,你们去买这些东西来。”他掏出笔,在纸上写下各种渔具的名称规格,“还要买点吃的,以及睡袋帐篷,我们要在外头露营。
                        Sean把纸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折好。他是那五个人里最细心负责的,不用说采购是他的事。
                        Viggo又打了个哈欠,这已经是他一分钟之内第六个了。
                        “再见,”他说,“我得回家去睡了。还有,我的车装不下六个人,你们自己商量吧,开谁的的车?”
                        他们去的是莫比利克海滩。1
                        那是个钓鱼的好地方。但是Viggo一行人的到来严重破坏了那里的和谐,不少老钓手对他们怒目而视。
                        Viggo十分羞愧,他觉得自己把这么一群活宝带来简直就是存心陷害。他尽量把几个人往比较荒僻的海岸带,这里鱼很少,但是反正他们也不可能钓到鱼,Viggo倒不怎么在乎。
                        他教那帮孩子接线装竿,教他们如何把线抛出去。他们玩那个玩得十分上瘾,Viggo一个不注意,已经演变为飞钩钩人----Elijia一钩扔出去,就把Orli的帽子钩了下来。
                        他们笑得滚倒在沙滩上,笑声惊天动地。
                        Viggo无可奈何地想除了天生聋子和刚被震聋的鱼,这片海岸大概连个鱼苗都不会有了。
                        他坐在鱼竿前低着脑袋,在一片喧哗中沉入了梦乡。
                        ……
                        醒来时他觉得有一个东西正试图在夹他的脚趾,他一下子跳起来,发现Orli正笑得打跌,从他脚下捉起一只螃蟹。
                        “你一向就是这么钓鱼么?”Orli嘲讽地说。
                        “不,根据夥伴的不同会有所调整……在哪儿抓的螃蟹?”Viggo揉了揉眼睛说。
                        “它们就在沙滩上爬。”Sean兴致勃勃地凑上来,“不如我们捉螃蟹好了。”
                        Viggo忍不住笑出了声,对莫名其妙的Sean说:
                        “我今天才知道螃蟹没有耳朵。”
                        傍晚的时候幸运的Dom竟然真的钓到了一条鱼,但在几个人的争抢下那条鱼很快鳞片剥落死得梆梆硬,此外他们还捉了十来只螃蟹。带着战利品他们得意洋洋地进了一家海鲜餐馆,让人家帮忙处理。
                        新鲜海产的味道棒极了,连Orli这个号称吃素的家伙也颇吃了几只螃蟹。然后他们才发现他们弄的那点东西还不够填牙缝的,只好又额外点了很多。
                        他们喝了不少啤酒,每个人都有点醉熏熏的。
                        那天晚上的月光亮得象流动的水银,海浪里点点星星的磷火因此显得微弱而飘忽。
                        Sean和Dom喝着啤酒捡贝壳,一会儿跑回来打开衣襟哗啦扔下一堆,傻笑两声又再跑开。Elija和Billy趴在地上修一个沙子城堡,Orli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帮忙和和沙子。
                        然后,就在这一宏伟工程刚刚完工,Elijia和Billy躺在沙滩上击掌互祝的一刻---
                        Orli忽然跳起来,大笑着,一个大脚将它捣毁。
                        两个辛苦的建筑师愣了足有半分钟,才知道气得发疯,他们在沙滩上追逐着一边嚣张大笑一边仓皇逃窜的Orli,所到处尘土飞扬。
                        Orli左躲右闪,快得象一匹小马,一直把两人甩在身后。他最后一直冲到海里,再也跑不动,在他弯下腰喘气的时候,终于被那两个人按倒在浅水中,一顿胖揍。
                        Viggo不放心地跟过去看时,Elijia和Billy已经打得满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左一右地从他身边过去。
                        “我们已经把那个浑蛋杀了。”Elijia拍拍他的肩膀打了个酒嗝。
                        “谢谢你们为民除害。”Viggo煞有介事说。
                        那两人严肃地点点头,走了。
                        Viggo好笑地走过去,看见Orli仍然躺在海水里,大睁着眼睛,目光呆滞。
                        “别装死了。”Viggo伸腿踢他。
                        忽然之间,他觉得天旋地转,月亮象从天空里掉了下来,他的耳朵和鼻子里一下灌满了海水。整个世界奇怪地安静了,眼前是一大片幽异的深蓝,不知道是夜空或是大海或是沉在海水里的天空。他看见两颗星星朝他脸上砸下来,他不由地闭上眼睛。
                        然后有个东西碰到他的嘴,那味道是咸涩的海水还有啤酒的芳香。那是一片冰冷里唯一的那一点火热,就象是这个世界上第一颗火种,或者是末日来临前最后消失的一线火花。Viggo觉得脑子里被人放一只燃烧着的螺旋,令他又热又头晕,他觉得他的灵魂正打着转儿地沉下去,慢慢沉到意识底层一个他从来不知道的角落。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溺死在那儿再也浮不起来了,然而即使是死也是一种带着甜蜜痛苦的欢乐……
                        大概是喝了太多啤酒的缘故,那天晚上的事Viggo都记得不大清楚。他只记得后来自己被Orli抓着头发从海水里拎起来,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就象是方才那两颗坠落的星星。
                        他还记得Orli象个真正的精灵一样,在月亮底下发着荧光。
                        ……
                        那天半夜,Viggo毫无来由地醒了,躺在睡袋里清醒异常。
                        在两个人的帐篷里,他看见躺在那一端的Orli,有一小点光亮闪烁在他脑袋上方。
                        Viggo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他头发上沾的海水中的磷火。
                        他就那么一直盯住那一点微光不放,直到他的眼眶中满是泪水。
                        ……
                        不知怎么回事后半夜开始下雨,露营的人们纷纷咒骂着爬出帐篷,朝自己的车狂奔。
                        他们几个也出了帐篷,却没有立刻回车。
                        Orli站在大雨里声嘶力竭地吼叫,然后他脱了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朝大海跑去。Hobbits们都疯了,他们也象Orli一样,脱掉上衣朝跑进海水。在黑沉沉的夜里他们放声呼号,压过了海上所有风浪的声音。
                        Viggo是最后一个跑过去的,当他的身体接触到冰冷海水的一刹那,就在那一刹那,他被那种无比强大的冰冷自最深的心底榨出一声长长的野兽一般的嚎叫。
                        他觉得在自己四十多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象这样一刻一样地活着,这样狂野,绝望,痛苦,而又放肆无忌地活着。那就象是藏在他灵魂里的另一个自己,在那个无比黑暗的大雨之夜,腥咸而冰冷的海水里,自他脑海的禁锢中劈开血肉冲杀出来。
                        他闭着眼睛,泪流满面地奔跑,直到海水绳子一般裹住他的双腿,他栽倒在海水里,大雨一鞭一鞭抽打着他的脊背。
                        这么痛苦的快意,他一辈子不曾经历过。
                        那个夜晚让他从此不忘。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4-06-11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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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nikyy 嘤嘤嘤快滚过来瞅瞅嘛——我也要小尾巴小尾巴小尾巴萌哒哒的十五字小尾巴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4-06-11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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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听见一声响亮的亲吻,Orli笑了一声,不耐烦地说:“滚开,别挡着我接电话。”
                            Viggo的手指到底松开了,那个曾经近在咫尺响在他耳朵里的发生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声音一下子堙灭了。
                            他站起来,走回屋里。
                            他走进画室,从架上扯下那块半完成的画布,扔在一边。
                            他重新钉起一块画布,坐在地上,开始调色。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脱掉上衣,继续工作。
                            早上八点,Henry在门外喊:“我今天坐校车!”
                            Viggo没有回答,他躺在地板上看着那副刚完成的画。现在他所有的精力和热情现在都在那块布上了。
                            下午三点,Viggo开车出门,他进了一家小邮局,把一幅包好的装框油画邮寄出去。邮局里没有其他顾客,那个五十多岁的黑人女营业员看着上面的名字,摇摇头说:“OrlandoBloom,英国人的名字真是奇怪。”
                            “是啊,是个怪名字。”Viggo微笑着说。
                            “不过倒挺难忘的。”
                            “挺难忘的。”Viggo说。
                            他开车的时候把窗户降下来,风是如此的暖和,洛杉矶永远没有冬天。
                            他爱那些道路两边的棕榈树。
                            他把车开到Henry的学校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Henry跟一帮朋友走出大门。
                            他朝他按喇叭,伸出头喊:“Henry!”
                            Henry看见他了,跟同学说了几句,几个人跟着Henry过来。
                            “爸爸,他们都想见见你。”
                            那几个孩子双眼发亮,在旁边探头探脑。
                            Viggo笑了:“一起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家。”
                            他在每一家门口停车等着,等他们进去拿魔戒的海报或是书,他给他们签名,邀请他们到家里作客。
                            满脸雀斑的查理说,Mortensen先生,虽然你本人不如电影上帅,但你实在还是挺不错的。
                            Viggo大笑起来:“谢谢,”他说,“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实在的称赞。”
                            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Henry说:“你不是昨晚上画画一直没睡?我本来打算坐校车回去的。”
                            “我一点不困,而且我想来接你。”
                            Henry看了他一眼,说:
                            “你好象又好了。我是说,最近几个月你都有点怪怪的。”
                            Viggo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摸儿子软软的头发。
                            “再也不会了,Henry,”他温和地说,“我再也不会了。”
                            路边掠过去一家Henry最喜欢的中国饭店。
                            “回家洗个澡,晚上我们来这儿吃饭好不好?”
                            Henry兴奋坏了:“天啊,那简直棒极了!我要吃芝麻鸡。”
                            Viggo笑着说:“咱们点双份。明天接着吃。”
                            Henry大笑着凑过来搂住他的腰:“你可了不起,老爸!”
                            Viggo用心感受着儿子的拥抱。
                            这是他的儿子。
                            这就是他的一切。
                            “你知道Orli有个朋友叫Atti吗?”有一天在晚饭桌上Henry问。
                            Viggo觉得自己真被Henry的疲劳轰炸训练出来了,听到这个名字连盛汤的手都一点没抖。
                            “听他说过。”他很平静地说。
                            “Orli跟他拍了一个什么实验电影,乱七八糟的。他们在里头演两个双性恋。”
                            “…是吗?”
                            “Atti自己就是个双性恋,他还说Orli是个goodkisser。”Henry做了个恶心的表情,“爸爸,Orli不觉得恶心吗,我是说,亲一个男的。”
                            Viggo想了想,才决定怎么跟他说:
                            “Henry,首先,那是Orli的工作。一个演员如果接了一个角色,就得去干那个角色会做的事。如果我接拍的电影有这种情节,我也会认真去演。”
                            “其次,人们总有一种习惯,觉得与自己不同的东西总是怪异的,可怕的,难以接受的,如果不能让别人改变,他们就会选择憎恨和攻击。但是这样并不对。生命是上帝给每个人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只属於那个人自己,他愿意做什么样的选择别人没有权利干涉。小到对人对事的看法,大到人生态度,道路的选择,甚至是性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但是,”Henry争辩说,“假如我觉得一个朋友做得不对,我有责任跟他说呢?”
                            “你当然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的朋友,不过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你也可以引导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努力把他转变到对的方向。但是不应该因为他不接受就疏远他。如果你竟然利用某种权威或者他对你的喜欢来强迫他,他说不定会恨你。”他笑起来说,“就象虽然在我看来,你实在应该考虑减肥,但如果我每天只喂你吃水果,不让你碰肉,你就会气得要命。”
                            “别扯上我。”Henry泄气地说。
                            Viggo笑呵呵地望着他,“Henry,你不能否认你觉得我比别人家的老爸强不少的原因是我给你很多的自由。”
                            “谁觉得你强了?”Henry嘴硬着。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挺在乎别人说什么的,有人说我胖我也会不高兴,可是我就是想吃,但真的吃上又担心会胖。到头来怎么都不快活。”
                            “我知道,”Viggo有点出神,他每次边思考边说的时候声音总是低得很,“这就是为什么人会有烦恼的原因。如果一个人真能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或者说他觉得对的东西总能跟自己的行为一致,那么也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Henry眨眨眼睛:
                            “你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还在於,你总把我当个大人似地讲话,从来不把我当傻瓜。”
                            “我假设这是个优点?”
                            “当然……虽然有时候我听不大懂。”
                            “你已经懂了,”Viggo微笑地看着他,“其实我宁可你不懂才好。”
                            Henry撇了撇嘴,决定以沉默来结束这次奇怪的转变了方向的谈话,专心至致地对付食物。
                            他放了一大口通心粉在嘴里,想,这个爸爸是越来越高深了。
                            2002年Viggo没有接拍电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清闲。
                            他重新整理了自己过去十年的摄影作品和诗,把它们编成一本新书出版,又出了另外一本摄影集。借着魔戒的风头,书卖得很好。这是他的书第一次不亏有赚。
                            无论读者目的何在,Viggo都很高兴有人愿意看看他以自己的方式传达出他眼中的世界。
                            画展也是同样的情形,大部分的人都是来看他本人,捎带着看看他的画。Viggo并不生气,他觉得如果他们可以有共鸣自然是好,但如果他们觉得自己该去上绘画班,他也表示同意。他从来不以为自己的绘画水平有多么高超,他只是热爱艺术,想要和更多的人分享他曾经为之感动的东西。如果他做为一个演员的声誉可以帮他达到这个目的,那么他很高兴。
                            说到做为一个演员的声誉,虽然不象Orli那样一夜之间成为全球少女的梦中情人,Viggo的成熟魅力也象个巨大的惊喜般忽然被世人发现。
                            多年以来他只是银幕上一张熟脸,人们看见他会说,这家伙,不是演那谁谁谁的?几乎少有人会去记他那个丹麦味道的名字。
                            可是一部魔戒让他摇身一变成了好莱坞与大众心目中的性感偶像。
                            很多记者采访时开始问,你觉得自己很有吸引力吗?
                            Viggo只是笑着回答:“如果有人觉得我长得不坏,那么我敢肯定也会有同样多的人觉得我长得很糟。”
                            这是一个标准的Viggo式回答,谦虚有礼,滴水不漏。
                            同样的问题Orli怎么说呢?
                            他先是靠在椅背上咧着嘴大笑,然后眉飞色舞地说:
                            “不,我没觉得。我想有吸引力的是Legolas,很多给我写信的姑娘都叫我Legolas,可我不是他,我不是那个扮酷的金发王子,我只是个黑头发的普通人,一点儿也不象他那么神奇。但是如果她们一定要把我神化,就随她们的便吧。”
                            与Orli的活泼直率不同,Viggo应付这些娱乐记者总是谦虚,低调,态度合作,却极有原则。每当涉及到他不想被人知道的私人生活时他会礼貌而坚定地拒绝。
                            只有一次他被问到几乎失态。
                            那一次,那个记者在采访快结束时象是很随便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你的工作夥伴会怎么评价你?”
                            Viggo笑了:“可能是‘认真得有点麻烦的老家伙’?”
                            他说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Orli从前对他说过的话,笑容便有些收回去。
                            他看见那个记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始翻本子,才开始有点警觉,但是记者已翻到他想要的那页,十分戏剧化地念道:
                            “他是一个伟大的,值得信赖的朋友,强有力的支持,无论何时你都可以从他那里获得你想要的帮助。他是一个杰出的演员,优秀的导师,他是我得到过的最好的教育。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说话人:OrlandoBloom。”(注释)
                            “你怎么看?”那个记者双目炯炯,象要看穿他似地望着他。
                            Viggo长久的的沉默几乎让人觉得怪异了,最后他才轻轻说:
                            “整个剧组在一起待了将近两年,什么事都发生过。有人生病,有人受伤,有人情绪低潮……我们经历过非常艰苦的拍摄,大家总是得待在一起,不但要一起找乐子,还得互相照顾,互相安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彼此生命的一个部分,这么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结束拍摄后发现自己结交了一生的朋友。。。。。。那都是些珍贵的经历,非常珍贵。”(注释)
                            那个记者很满意听见这样充满情绪的语言,他在本子上刷刷地写,刷刷地写。然后他抬起头来问:“可以拍张照片吗?”
                            Viggo点点头,让自己坐得更随便了点。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棱角分明的脸上完全没有笑容,眼睛深深陷在眉毛底下,目光深邃。
                            摄影记者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觉得这个Pose的效果十分理想。而文字记者在一边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吝惜笑容高深莫测是性感的要诀。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Viggo并不是在装酷,他只不过是笑不出来。
                            一直以来,从Orli嘴里说出来的夸奖都会让Viggo感到难堪。
                            但他从没想过,在一切物是人非之后,听见别人复述Orli的话,竟会是这样心如刀绞。
                            再没有任何一次,一个人毫不吝惜的赞美会让他如此难过。
                            如此难过。
                            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伤口原来都在,长好的只是表面的肌肤。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4-06-12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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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时 正文 第12章
                              那天夜里他们没有睡觉。
                              他们靠在床头一起抽烟,听窗外面雨下个没完。
                              “你的房子离海近么?”Orli问他。
                              “嗯,白天可以看见海。现在,你仔细听,听得见海浪。”
                              Orli歪着头听,稍稍眯着眼睛,象个正为了什么着迷的坏孩子,让人不费什么劲就会迷上他。
                              直到他手上的烟灰掉在被子上,他才回过神来骂了一句:“Shit!”忙着拍掉。
                              “一个洞。”他沮丧地说。
                              Viggo轻轻笑了:“忘了它吧……你听见海浪了吗?”
                              Orli耸耸肩:“我只听得见下雨。”
                              Viggo自己听了听:“我也是。”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点悲哀。
                              “你相信吗,Viggo?我三天前才收到那幅画。”
                              Viggo怔住,他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是他在一月十六号寄出去的那幅。他是在一种绝望的冲动下寄出去,他觉得在他而言那是一个决绝的手势,却未必期望Orli可以看懂。
                              Orli吐出一口烟,说:“你把它寄到伦敦我家里,但是两天后我就离开了伦敦。我妈每一个月去帮我收一次邮件,你没在外面署名,她以为是影迷寄来的,就攒在一起把它们寄到了我洛杉矶的家。可我一直在澳大利亚排戏,一直也没机会拆那只大纸箱。直到三天前的晚上,我才拆开。”
                              Viggo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阵,他说:“把它丢掉吧,我不知道我都画了些什么。”
                              Orli微微侧了脸来看他,嘴角带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总是该死地不够诚实,Viggo。为什么不说那是你知道我和Atti睡了,气得发疯才画的?”
                              Viggo觉得脸上烫得快要冒烟,他想自嘲地笑,却觉得脸上僵得笑不出来。最后他说出来的竟然是:“你真的跟Atti睡了吗?”
                              Orli爆发出一阵大笑:“你可真要让我刮目相看了,你从来没有这么诚实过,Viggo。”
                              他凑过来隔着睡衣咬了他肩膀一下,才磨着牙说:“我是和他睡了。因为那天晚上你挂掉我的电话,让我想你想得发疯。我让Atti给我点药,但他说不,你需要的不是这个。你需要个男人。”
                              他忽然离开了Viggo,把脑袋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我第一次跟个男的睡,我本来希望那个人会是你。”
                              Viggo觉得他轻描淡写的口气比任何东西都更让他觉得伤痛。
                              “Orli。”他叫了一声。
                              但是Orli象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下去:“你那幅画其实画得挺不错。当然我不怎么懂画画这玩意儿,尤其是你还是个抽象派或者现代派什么的。不过我还看得出来你画的是我在海水里亲你那一回,你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大片的蓝,星星发着光。”他忽然格格笑起来,声音里却听不出什么笑意,“当然在那上面你又添了不少别的东西,你恨我跟别人睡觉,你那会儿是恨不得把我干掉算了,要不就是把自己给收拾了。你再也受不了我了,不是吗?你画那幅画的时候就打算再也不理我,而且你也会真的那么干,如果不是我象个赶不走的傻瓜一样又追上门来。”
                              Viggo震惊地听着,他从来没有想到Orli竟可以从那幅画上读出连他自己都是后来才明白的所有的思想。他看着渐渐激动起来的Orli,不知道要怎样反驳,他们两个都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但是Orli究竟想说什么呢?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不安?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爱他?不管一向以来都是谁更勇敢谁更主动。
                              “你究竟想说什么,Orli?”Viggo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
                              但是Orli一下子闪开来。
                              他把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又拿出了一支。
                              他夹着那根烟猛吸一口,象是终於下定了决心一样地问:“好吧,Viggo,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Viggo一时没有回答,他想,好吧,这个问题终於来了。他知道Orli迟早会问的,他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他没有别的回答,只除了一句:
                              “你知道我爱你,Orli,而且我有生之年会一直爱你。”
                              “How?”Orli只说这一个字。
                              Viggo觉得自己正被他逼得一步步地退回去,他知道这样的谈话是危险的,一定会出现自己不想要的后果。但是Orli认真起来的时候,总是牢牢握住控制权不放。
                              “我们…我们可以继续今天这种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终於艰难地说。
                              Orli笑了两声,对他喷出一口烟来:
                              “具体怎么操作?打电话给你,说,嘿,Viggo,我今天想跟你干,把你儿子送到你老婆那儿去,或者你自己到我这儿来?”
                              Viggo无言以对,半晌他说:“我以为你喜欢Henry。”
                              Orli猛地坐直:“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我当然喜欢他,我不是在叫你不要他。”
                              Viggo深深地叹一口气,他知道他将要说出来的话不啻是一种宣判,但他别无选择:
                              “他不可能明白的,”他摇着头说,“他太小,他不可能。”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
                              Orli很快抽完了那根烟,他再次伸出手的时候,Viggo把烟拿走。
                              “你抽得太多了。”他说。
                              他想Orli或许会发火,但他没有。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他说:
                              “那他大了以后怎么样?”
                              那句话里的执着和忐忑,几乎就是祈求的意味差一点要了Viggo的命。他的喉咙忽然被一个巨大的硬块死死堵住,他说不出话来。
                              “你能和我在一起吗?当Henry长大了以后?”
                              Orli天真地又问了一遍,他这会儿抬头看着Viggo,他眼睛里有一种勉强压抑的慌张,又有一种强迫自己提前绝望的平静。
                              Viggo觉得这样的折磨再多一次他就要疯了。
                              他想我或许应该骗骗他,这样至少还可以拥有他几年。但他怎么能骗他,当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的时候。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4-06-12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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