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食指作半圈,阖屋寂静,只有骨节轻叩红木桌面之声分明,有才何为女子所累,患恃才妄作尔。纵观秦皇汉武至今,男子亦多有怀才不遇之人,何堪女流,更况金丝笼中雀。竟是无言以对,几许沉默,方启言,聊作慰藉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且看且行,无需介怀。
温声细语,如堕梦中,一生所重不过几人,个个安好,岁岁相见,又有旧情栖旧景,往事于我便只作追忆。可她不同,恍然才记起眼前的贵人入宫一载,论年岁不过稍长,却是自此一生圈禁于这巍巍紫禁,岁岁年年,乡园作梦,不免太过残忍。却听淡然一句“日子都是那么过,还都得那么过”,心中有如惊雷炸裂,只想把眼前这人看个清楚明白,泪湿罗巾梦不成,斜倚薰笼坐到明,她当真不怕?面上儿却还是那般平静模样
:昨日于我,便只是昨日。倒是贵人,红颜未老恩先断,当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