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宫人添来红木椅凳,敛裳落座,见那宫人换来新茶,由其执瓷斟茗,于盏沿浅三分处撤落,抬葱白素手,接过青瓷盏,颔首以应,嘴角笑意转淡。】
【慎独以修身,皇室纨绔与这世家子弟终是不同。世家子弟可做花,而皇室便是赏花人。前者可以为了生活或隐匿,或展现才华,后者则得为了欲望或拉拢,或推拒士者。敛容蹙眉,到底还是自己曾经养在深闺,不识这世事。】
【听其话风一转,才知自己聊得太过恣睢,而今忆及,想来刚才那番话并未有何差讹,尽是如此,执盏的手仍是微抖一番。每次一提及书词一物,总是会将兄长所说谨言慎行抛置脑后。待平静后,凑盏于檀色唇前,揭去盏盖儿,拂去微尘,微抿一口,顺手置于红木桌案。方泠泠道】
闻说这有一书阁便来瞧瞧。免得拂羸太过庸俗,只怕来日闹了笑话而不自知。方才所谈,拂羸让三皇子见笑了。
【敛了眸光置于茶盏一隅,语句微顿,方又言曰】
三皇子又是为何来这斋子,而非自个儿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