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花月花月是如何看人间人间又几番繁华过眼虚过眼春光掩了半日轻闲画过世间轻闲与卿共醉眠问云天云天是如何过人间人间又几番悲欢上演悲欢却早已成诗了许多年画去烟波千里诗中当年倘若人皆倦又怎过千年千年陌路比一日相见取舍谁肯来解解我上上缘签有多痴念”女子立在台上,用着婉转却有些平淡的戏腔唱着一曲戏。戏是她的戏班新做的,叫《何生枷锁》。内容很简单,不过是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后的悲欢情爱而已。她注意台下几个人很久了。那几人虽着便装,但身后却立着几个眼神凌厉的男人,来历必定非同一般。——“子房,今日的戏可好?”“很好,多谢李斯大人邀请。”“哪里。子房青年才俊,能够赏光,李某可是不胜荣幸啊。”“大人过誉了。子房区区一介后辈,怎可比大人一身功劳。”“呵,子房太谦虚了。”李斯抬了抬手,旁边的人立刻将一支烟点好恭敬递到他手上。他吸一口,又吐出一团浓浓的白。“子房若协助刘邦以手下汉军来与我军一战,李某可就惶恐至极了。”张良猛然看向李斯。不复先前的云淡风轻,眼神狠厉,似乎要把李斯看得千疮百孔。李斯注视着台上的戏,岿然不动。只是有一抹光在他狭长的眼中闪闪烁烁,透过薄烟,隐隐有些危险的气息。良久沉默。“大人说笑了。子房年轻愚钝,怎像大人深谋远虑。”“哦?可真是折杀李某了。”坐立一旁的蒙恬一直笔直坐立,似乎只是在看台上的戏。台上台下都是戏。“谁知这物是人非,我即是长歌当哭,也终不敌这战火连天的纷乱哟~”李斯一凛,马上吩咐旁边的人将女子带下来。女子倒也自若,到李斯跟前也只福身行了个礼。李斯微眯眼:“你叫什么名字?”她不抬头:“小女子艺名何天。”李斯表情玩味:“可是取‘良辰美景奈何天’之意?”女子终于抬眸娇羞一笑:“大人好生糊涂。小女子一介卑贱戏子,取个名儿倒也是随口诌一个,怎的如此讲究?”张良看到她的水袖隐隐抖个不停,又重新打量起她。李斯但笑不语。半晌开口:“下去吧。”闹剧而已,偏偏只有一人认真。 (——by: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