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之后的日子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安宁,我对娘说他是在军校的同学,不太爱说话。娘倒也没计较什么,只是柔柔的笑说小真人家要来也不提前打招呼,害的准备不周云云。
她并未对少年姣好如女人一般地面孔起疑,只是吩咐下去务必招待周详,不可丝毫怠慢。
我站在门廊间瞧着下人拾缀客房,不时提醒切要少张罗打听。我对他仍一无所知,除了他眼底流露出的冷漠疏离————他自进了门就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周遭发生的一切,听任旁人对他的安排。
无法,每日去神机营我只好带着他,他执拗不肯进,兀自在门外井台上坐着等我。时间一长,他那一言不发的样子不免招致小儿欺侮,我放心不下,只得硬着头皮向辛先生和一哥请假、每日早早拉着他回去;我只当他从不正眼瞧神机营的人是因营在外的坏名声,却未料其中竟有莫大渊源。
这竟成了习惯,我也渐渐与他交谈,虽然只能得到他单音节的回复。
忘了一提,他的名字,叫做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