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番茄?」在寻找其他铺子的时候安东尼奥问。
「闭嘴混蛋。你理解不了番茄的美味之处的。新鲜的番茄无论是做成酱料或者直接和意大利面一起做——还有披萨——都是棒极了的料理。」
「我也喜欢番茄。」安东尼奥笑着说,「我家有一个很大的番茄园,里面全部都是我种的番茄。上好的,摘下来冲过水咬一口——」他声音都柔和了起来,「非常棒的味道。」
罗维诺短暂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扭回头。「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别扯些有的没的。」他简单粗暴地说。
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在拥挤嘈杂的铺子间过去了。两个人几乎是理所当然地一无所获。没有觉得很遗憾,罗维诺几乎是面带微笑的,赶回家做午饭。
「算你运气好。」他边做边说,「那个铺子的番茄可是最好的。去晚了就没有了。今天的调料也很不错——」他举起透明的玻璃瓶,欣赏着调料鲜艳的颜色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安东尼奥那塞满了棉花的肚子里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不过就算是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最好的食材就应该由最好的厨师来做,而罗维诺的厨艺看的出来——非常棒。
他就系着简单的围裙,低着头,动作飞快,食材在他的手边整整齐齐地码好,干净利落。空气里弥漫这酸酸甜甜的味道。安东尼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满足而又愉悦。
用餐的时候安东尼奥就坐在盘子的旁边,看着那份意大利面被罗维诺吃的一干二净。他用纸巾擦了擦嘴,终于开口,
「你的家在哪儿?」
「离这儿不远。」安东尼奥回答。「这里就是我住的城市,往郊外走,就可以看见我的房子。」
「啧,真是麻烦。」罗维诺舔了舔嘴唇,「怎么样,有觉得要回去了的感觉吗?」
「完全没有。」
「那好。」他叹了口气,「没办法,为了让你早点回去,我就跑一趟吧。希望这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保证不会的啦。」安东尼奥回答,「况且,就算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你也可以尝尝我种的番茄啊。」
到郊外还是需要较长的时间的。为了节约时间,罗维诺招了一辆的士。
「记好了,你又浪费了我一笔钱。等你回去了这些东西全部都还回来。」罗维诺收好钱包,嘟嘟囔囔地抱怨。
「知道啦。」安东尼奥坐在罗维诺的肩膀上,靠着耳朵低语。
司机飞快地回了一下头,对这个带着玩偶的男孩抱以奇怪的打量眼光。
「别人不会觉得你和一个玩偶说话很奇怪吗?」安东尼奥觉得自己在这种目光下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