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庄悦然射过来的视线,忙低头,故作忙碌,洗碗,擦厨柜,收拾垃圾桶----
把厨房收拾干净后,对祁晓凤道:“这里我都收拾好了,我先上楼去,整理少铭的衣服。”
“那个等下整理,估计少铭他也要回来了,你先给他做夜宵去。”
“可是,夜宵不是一直都由刘阿姆负责么?”
祁晓凤瞪沛慈:“今天刘嫂请假回去了。你先做几天吧。”
沛慈垂敛,又转身进入厨房。
实际上,夏少铭今晚并未回家。做好的夜宵最终被祁晓凤和留宿在夏家的庄悦然一并给吃掉了。
祁晓凤越来越过份了,估计因为夏老夫人已病入膏肓,对她已不再是个威胁,越发不把沛慈当回事,变本加厉地找我的茬。
吃了夜宵还不打紧,还要沛慈收拾碗筷。
比起祁晓凤对沛慈形于外的厌恶及刁难,这庄悦然更加恶劣。
碗筷放在茶几上,他翘着二郎腿,阻碍了我收拾碗筷,却动也不动,任沛慈为了拿到碗而伸长了胳膊。
“嫂子真贤惠,少铭娶了你,还真是他的福气。”不阴不阳的语气从他嘴里吐出,不消细想便可知他对我的嘲弄。
沛慈淡淡地笑了笑,“庄先生过奖了。”
收拾起碗筷,准备下楼,他却拦住沛慈的去路,“你知道太过贤惠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
我抬头,冷淡地望着他,“庄先生想要说什么?”
他上下打量沛慈一眼,说:“如今像你这么贤惠的女人,真的少见了。”
“所以?”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太过贤惠的同义词,也有逆来顺受,毫无主见。”他盯着沛慈,似在等我变脸。
可惜,让他失望了。
沛慈垂眸,尽量不使眼里的嘲讽露出,“庄先生究竟想说什么?”等了会,没有等到回音,抬头,望着他来不及收回嘲弄的脸,淡淡地道:“身为客人,嘴里吃着主人做的菜,让主人侍候,还要来挑剔,说三道四,是不是过分了点?”
他挑眉,似是不料我会这么说他,倒一时怔住了。
沛慈不理会他,在经过他身边时,丢下一句话来,“宣宾夺主。”
朦胧的月光撒家夏家别墅,替奢华的屋顶撒下一片银光。
深夜,好不容易从繁重的家务事脱身后,正准备上床就寝,忽然卧室里的电话响了,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喂,是曾沛慈吗?”态度非常不客气。
沛慈定了定神,淡淡地回答:“是我,请问有何贵干?”
“呵,你老公今晚在这里过夜,不回来了。”
不知这是第几次受到这女人的挑衅了,沛慈深吸口气,声音仍是淡然若定,“是吗?那我可得好生感谢你了。”
那头传来尖锐的笑,沛慈冷着脸,等她笑过后,她才嘲讽地道:“看样子,外边的传闻尽不可信啊,夏家的儿媳妇早已不受宠,马上就要被下堂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你是真的穷徒没路了,连丈夫出轨都不敢吱一声。我真可怜你,为了夏家的荣华富贵,你究竟要忍气吞生到几时?”
“我说过,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沛慈也跟着笑,“你每次打电话来就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你也是穷徒没路了。”
“曾沛慈,你敢这样说我?”对方声音陡地拨尖。
沛慈笑了笑,拉长了声音:“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三,为什么不能说?抢了别人老公的女人还敢这么嚣张,当真聒不知耻。”
“哼,我看聒不知耻的人是你吧?明明少铭已经不爱你了,还死巴着夏太太的位置不放?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标准的小三定论:总觉得抢别人的老公是正理所在!只要有爱,便可以天下无敌,所有正妻都得让位,闪道,并乖乖下堂奉上正妻宝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