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之前何曾理会过这些,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到了这个,真是,心神迷惑了。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
阿晋方张嘴想说些什么,玄清却突然转头看了一下那碧空里,巍峨高耸的雪峰,语速极快的说到,“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阿晋,他们还没有上来,我要先行一步了。你们也不必勉强自己,在后面慢慢跟着就是。”玄清似乎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说罢,也不等阿晋回话,像是要逃避什么,一转身,沿着那上山的小路,竟自攀援而上。
这长于爬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就是需一鼓作气,快速的爬到山顶,也就解脱了。中途越耽搁,走走停停,越觉得山无尽头,人也越累。玄清知道阿晋他们爬山不是他的对手,实在难以跟上,也就真的甩开他们,一个人噌噌的的往山顶攀行而去,越来越远。
阿晋远远的向上看着,玄清的身影,不过一会儿,就变得越来越小,那矫健的身姿,透着一股夺人的英气,不知道的人,哪里会想到,他此刻的心事如此沉重。只有他,常伴他左右,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心底里那隐藏至深的痛苦,和绝望无助的挣扎。
但是,再如何感同身受,却一点儿也帮不上他。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消磨他心中无尽的苦痛。
他的心绪,还是那么敏感和起伏不定,稍一触碰,便会方寸大乱,瞬间低落到冰点。他本是个极其内敛自制的人,可最近却一反常态,开始和他谈论起他的心事,似乎他心中的煎熬日益强烈,已无法独自排遣。
尤其是他方才说的话,不知为何,更是让阿晋不安和担忧。王爷他,为什么忽然间想起好几年前,那老道说过的几句疯话?
阿晋几个结伴而行,一直尽力跟着玄清,不致被拉下太远。快到峰顶时,积雪覆盖了乱石,更是路滑难行。阵阵寒风袭来,阿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远远望去,玄清孤身一人,已遥遥立于峰顶之上了。那样一种超脱凡俗,遗世独立的感觉。阿晋看着,突然有种不祥之感,心中却又迷惑不清的,不知哪里不妥,只觉得不能让他独自一人,站在那么高耸危险的地方。
几个人虽早已气喘吁吁,仍奋力向上攀登,好尽早上到峰顶。然越想快,那手脚却不听使唤,酸软得使不上劲儿。那严洪二人一壁喘着粗气,一壁在一旁感慨道:“虽说是爬山,也没见过这么玩儿命的,这王爷今天可真神了。想不到咱们哥儿几个的这点子本事,和王爷的一比,差着一大截儿呢,真是不比不知道。”阿晋急得催道,“快省省吧,有这会子磨牙的力气,早到山顶了。”
阿晋几个脸红气粗上到峰顶,却发现峰顶原来是一带狭窄崎岖的平地,地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前面巍峨悬崖下,环抱着的,即是那著名的一泓碧波。天气晴好,在白雪绿树印衬下,那湖水泛着神秘的,幽幽的蓝光,似乎能吞噬一切,既令人迷醉,也夺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