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出来人了,全场静了下来。那人身着白色缎子,一看便是上好的,没绣什么花纹。蒙了面纱,露一双秋眸望着众人。
说也奇怪,虽说是烟尘女子那眼却是出奇的清寒。一股青丝直直落下来,只插着一只款式简单的白色发簪。身姿婀娜自不必说,那人步步生莲至中央,更觉得美哉。
笛声渐起,女子启唇,歌。无华丽的音色,宛如桥下溪水流声。舞姿自是绝美。一曲完了,女子微微颔首回去,笛声亦渐落。众人看呆,半晌才叫好。
她转过来赞不绝口。桐皂也道少见。那女子默默候在下面,富态的钱老爷醉了一掷千金:“这花魁不错,今晚就跟了我。”
那姑娘上前几步冷淡得很:“先前和妈妈说了,再不卖身的。”老鸨也面露苦色,钱老爷哪里容得他们这般:“这是什么话!已商定好了,今夜就跟了我!”
姑娘冷了脸色音色冰凉:“你若执意于此,除非我今个儿撞死在这柱子上再不会跟你去!”这下把钱老爷气的面如金纸喝道:“看看你是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着就让小厮去抓,当下闹得人声鼎沸。“诸位不如听我一句,”这么一句让众人静了下来。
桐皂不知何时已倚在栏边,笑道:“这花魁倒是倔得很,一时间性子烈真去撞了,大家都没有好脸,钱老爷也会惋惜的。”
“我听说姑娘架子大得很,一天只唱一曲,不如今天再唱一曲,就当钱老爷请姑娘想一晚上,另一面又请大家白听一曲这下连我都占好处了。”说得满场笑了。
他看在张家的面上怎的也得让个脸面,钱老爷也笑嘻嘻:“这可就是了,罢了罢了。”这一出闹剧也就散场。
席间我拿起那酒杯看了又看,他道:“你是怎么?方才风头没让你出么?”我放下去挑眉:“我就是在想若是你娘知道你来这烟花之地怎么办。”
桐皂吓得面色苍白把她给逗笑了。唱完之后天色渐黑,欲出门之时见后面闪出花魁,含泪对桐皂行大礼:“今日多谢公子。”我着急送她回去,扔下桐皂不管他。
她这一日像是有好多感触,一路上不说话。府前只叹息说“贞烈”二字。
-真的把压箱底的古风图都给出了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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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