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主吧真的刷这么快 吓哭了这还是大清早啊

没人看就自说自话咯@肉包子ufo @一窩草 @苏堤月暖寒烟巷 先AT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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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悦】
——没错，就是那人。
她悄悄探出头去，心跳似乎都止住了。他可会注意自己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南皇？他可会注意自己作画似的认真描的眉？他可会看到，自己用几近颤抖的手点过的唇，以及为了衬映裙色浅施的粉？
还有她腰上的小腰鼓。这是她每天近乎憨痴地念着他时亲手缝制的，缀满花瓣，玲珑可爱。
啊，不如就叫悦好了。不是有句话嘛，女为悦己者容呐。这么想着，她抬起头来，果然见到那缓缓行至的骏马上，高大的身影。
她轻轻踏出门。恰到好处的步伐，他不会觉得意外的。
“秀娘？好巧。”那人果然驻足。
秀娘狡黠一笑。

勉强地应付了几句话后，秀娘闩上门窗，只伫立许久，不说话。良久她叹口气，坐在镜前，指尖蘸了清水，抹向妆面。无人能说镜中人不美。
可脂粉化开，妆面愈浓，便只空余愈深的倦容。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现无数情形。当年自己翘首以盼的样子与现在多相像，当年他转身一笑的样子，当年的悦别在自己腰上摇晃的样子。【次奥语死早了又】
然而她忽的想起军娘话中的迟疑。
她的语气，好像是说不出的话里有话，另有隐情。
而她多久没见到他了？她都几乎记不清了，几月，几年，还是已近百年？
骤然升至的恐惧忽然攥住她心脏。为他而容的容，若他看不见，又有什么意义？
她决定去找军爷，就如当年踏出门一般疯狂——对，可以这么形容。
于是次日清晨，秀娘负上双剑，驾马行千里而寻他。

向仔细盘问的士卒解释清自己是秀坊派来支援前线的后，她本可以径直去找军爷，却又止住了脚步——像这样在营帐中日日盼着，能偶然望见他一眼不是更有趣吗？她不禁又笑自己，却又悄然红了双颊——怎么还如当年一般幼稚！
近来倒也少战事，营内传开了个消息，说是谁将有什么喜事。不过具体如何谁也不知，不过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别有用意地聚集在军爷身上，也是奇怪。这是秀娘那日路过军爷那边看到的，她就这么和一身戎装的他擦肩而过，可他竟头也没回。
她忙掩饰住心中的失落，快步走过。
想到这她只能苦笑。是自己心理使然罢？她自我安慰道。
“快别发愣了，秀姐姐。”一个小军萝跑了过来，拍了拍她，甜甜笑道：“该不是最近事务太多，累得发神了吧？不过最近可有军爷的烟花看呢，好像热闹得很。“
“烟花？”秀娘一惊，“给谁的？”
“嘛，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一位妙手回春的医者。”稚气未脱的军萝显然并未察觉秀娘的情绪变化，挠着头回道。
一定是指的修云裳心经的自己吧？秀娘有些掩不住自己的欣喜，所有的猜忌烟消云散，她想立刻萍踪侠影到军爷身边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

暮沉之时，秀娘行至军爷帐前。
该说些什么好？她竟有些不知所措，指尖触到她脸颊。一路上的疲倦已无所踪，只有陪伴她行了千里的悦在她身边。
忽听得有银铃般清越的笑声传来。她疑惑，悄悄探过头去。
可是啊——
她只见一名年轻花姐细心给军爷擦拭伤口，二人言谈之间似乎谈及“海誓山盟”四字，花姐便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眼角余光似乎看到秀娘的身影。
“那……好像有人。”
“没事吧？”
当然没事——
绝望甚于愤怒。她只笑着，轻功离去——原来这便是他无战事却迟迟不归的原因么？原来这便是为何他与她擦身而过而他却无动于衷么？这便是那妙手仁心的医者，这便是她渺小得微不足道的悦？
还有花姐秀美年轻的面庞。
她才恍然再深的容也不过是掩在她面上的灰尘，时间愈久，愈发灰白。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又何必呢？她又端坐在镜前，只觉得身心俱轻，拿起尘封已久的双剑。
隐隐闪过的一道寒芒映出她曾细细描摹的容颜，然而很快就被鲜血所晕染。
三尺剑锋做眉笔描眉作画，除去皮肉作脂粉，朱血点绛唇。
泪水流经伤口，刺骨之痛亦见轻。

入夜，军爷只觉得帐内有什么动静。他皱眉，正欲起身，睁眼，眼前却是一张说不出的狰狞面庞——“我可等了你许久呢。”
“你是谁？！”惊愕之中，他只能说出这一句。
“啊哈哈哈哈哈，你果然认不出我了么？”来人身躯微微颤抖，随即尖利地笑起来，“能让你忆起我的，不是这张脸也不会是这腰鼓吧，你我心里都清楚。女为悦己者容，不过我现在的样子已不堪入目了吧？”
他想要坐起身，却动弹不得。
“我可美么？你还记得吧？罢了，这样的我是你不该见的，我怕脏了你的眼。你心中也不该留我这幅模样。”
“可我要你永远记住——永、远。”她点燃烛台，昏黄跳动的烛火下把本已布满伤痕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更添一份诡谲。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眼前已被黑暗覆盖——接着，连黑暗都不知所踪了。
“士为知己者死啊……奈何这天底下，又有谁比我更知你呢？”

几日后的巳时。
一个空空的海誓山盟炸开。看样子是有人之前精心准备过的，花瓣四散，香气四溢，炫目得让人嫉妒。
然而烟花里面却空无一人。忍不住有人猜道：“这是谁的烟花啊？”
“不是有字样吗。喏，军爷放给秀娘的。”
“这个军爷好像很耳熟啊。我记起了，前些阵子是他婉拒了一个很漂亮的花姐吧？他也真是应付得不错，花姐好像还许诺帮他写给秀娘的情书呢。”
“啧啧，不知两人何处恩爱去了呢。”
不过啊，事情究竟真相如何，于她，也真真不重要了吧？
执着于镜前的秀娘，又开始带着惨笑上妆。个中细节与她心事已无人知晓了，只听说她最后是消失在那所屋子的漫天火焰以及呛人浓烟中的。
那场大火中最后还能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腰鼓。——这下你们应该知道了吧，就是上面有一行小字：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叫做悦的那个。
他已注意那在扬州城一直撑着一把烟雨情的女子许久。扬州的蒙蒙细雨落在她身上，那背影似乎从画中走出的女子好像稍不注意就会化在了雨中。他想起在无盐岛刷到的悦，大概就和她的感觉一样吧？
那日天终于放晴。他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说道：“请问，姑娘——”
那人转过身，笑靥明媚。
可他发现他错了。那不过是被刀剑划过后皮肉绽开而又诡异地涂抹上妆的一张非人非鬼的面庞。“我美吗？”
啊啊，确实是很美呢——
“那你究竟是悦我之悦，亦或是，悦我之容？”

主吧不好水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