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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忽地欺近,琅嫱的身子便向后倾去,那件在昏暗下瞧不清绣样的小袄,也顺势自她肩头滑落。须臾片刻之间的本能反应,无不昭示着,她在躲着我。当这种感知登时清晰跃入脑中之后,及近于莫名的愤恨和失落则也随之而来。可此时此刻,我却是只将前者无限大地拓展开来,忽略后者不计。
:“贵妃的口气,当真是好生不耐!朕喝得多与少,还不需要贵妃来提醒!”
或许这二十余年来,我同琅嫱之间一直有一根相系相连的线。这根线将琅嫱惯会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的模样串起来,而这根线,也同样将我以宠爱为名,展现在琅嫱面前的种种姿态串起来。然而现今,这根线已然断了去。所以,便只余下两个面目全非的人,向对方去展示,也去炫耀,那些格外陌生的嘴脸。
:“至于惶恐,贵妃又几时惶恐过?如今贵妃的本事当真不赖,欺君之言张口即来。难道是贵妃始终自信不会被朕发落了去?”
脑中诚是昏昏,随口便拎出一个字眼来,其目的,大抵只是为了与她针锋相对。针锋,想来有针有锋的东西,甭管是扎在心里,还是扎在旁的地界儿,都免不了遭疼。我觉得她扎我了,而我也疼了。所以,我需要给予她合理的回馈。
甫才撂下的手,继是蓦地抬起,五指覆上琅嫱肩头,继而使力攥上拢住,同时眉心当间儿亦是明显地蹙起。其后如法炮制,将另一手也一并钳上她另一肩。如是擎支,站得倒也尚算稳当。待是站稳,眼睑再是一张一阖过后,便定睛往琅嫱面上瞧了去。诚如她所言,素面,未施粉黛。但即便如此,这张脸依旧能够呈出使人魂牵梦绕的美丽。
目光再是向下巡去,一袭绯色的寝衣便落入眼底。极薄的料子,近乎能影影倬倬地瞧见料子里空落出来的腰身,和内里姣好的风情。略微眯缩起眼睑,眸光冷冷睨在她身上,继而鬼使神差地垂下头,半吮半咬地噙住琅嫱的耳垂,一手依是钳覆在她肩头,而另一手则十分熟稔的向下寻找到胸前那一方绵软。